我招呼張一西過來端飯,張一西端著醬牛肉,我端起那盆海鮮走到了餐桌上,米彩也帶著然然從臥室出來了。


    還有一道清炒西蘭花沒端上來,我讓張一西坐下,自己又走回廚房,一隻手剛拿起盤子,就聽到外麵一聲“媽媽你看,爸爸手機殼裏怎麽還有錢呀?”


    我心裏一驚,下意識摸到自己手機,不對啊,所謂沒動過我手機啊。


    “張一西!”接著是安琪的聲音。


    剛才還在下冰雹,突然陽光就燦爛了,我心裏跟坐過山車一樣。


    原來是張一西這小子露餡兒了,嚇老子一跳,得找他賠償我精神損失費,不過他應該是給不了我了。


    我端出西蘭花,皮皮手裏拿著一張五十塊錢,另一隻手裏拿著張一西手機和手機殼。


    安琪已經站了起來,手裏拿著的還是坤哥的呂梁沙棘汁,正指著張一西。應該是她正要給孩子們倒飲料,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狗頭】。


    我幸災樂禍看著張一西,感覺還不好玩,身為好兄弟,這個時候我不幫他誰幫他?


    “然然,你在你們家裏是不是撿到過零花錢呀?”我問道安然。


    “叔叔,你怎麽知道?”我一聽就知道有好戲看了,張一西麵部表情誇張的向我示意不要再說了。


    “比如在床單下麵,還是陽台花盆後麵?”我沒有回答安然的問題,接著說道。張一西已經放棄了掙紮,擺出了一副你愛咋咋地的樣子。


    “叔叔,你好厲害,怎麽什麽都知道?爸爸跟我說他是聖誕老人,我每發現一個有零花錢的地方,爸爸就帶我買一支雪糕。”


    “然然,那你以後可能要沒有聖誕老人給你買雪糕了。”我和米彩都笑出了聲,等著看安琪和張一西的好戲,就連嚴卓美也放下了筷子,麵帶笑容看著張一西。


    張一西夾起一筷子菜,放進了安琪碗裏,還是嬉笑的樣子:“老婆,我這不是尋思著給孩子們一點兒零花錢嗎,直接給多體現不出我是個好爸爸,我要是給孩子編一個聖誕老人的故事,就顯得合情合理,要不我也給你買支雪糕怎麽樣?”


    這話越聽越耳熟,我平時就是這麽糊弄米彩的,雖然看似顛倒是非,卻又合情合理,米彩就愛吃這一套,會和我拌嘴。但安琪估計夠嗆,應該不會理會張一西這點兒嘴皮子上的功夫。


    安琪麵帶笑容把那一筷子菜夾回給了張一西,又拿起飲料接著給孩子倒滿。


    我算是知道了什麽叫暴風雨前的寧靜,安琪臉上看不出又一點兒埋怨張一西的樣子,還是滿臉笑容和嚴卓美請教糖醋排骨怎麽做。


    再看張一西,吃個飯都心不在焉,估計心裏想著對策,怎麽應付這個飛來橫禍......


    吃完中飯,米彩和安琪開始收拾餐桌,問哪個孩子願意一起做家務,結果隻有安然願意,皮皮和所謂吵著要看《鎧甲勇士》。


    然然這個孩子看來還是沒有辜負張一西的期望,和安琪那敢愛敢恨的性格不同,是個比較安靜的女孩兒。


    “為了心中的夢~浴血奮戰像一陣狂風~黑夜會釋放光明~不敗的英雄~傷痕就是勇敢的火種~要飛向更遠的天空......”


    我打開電視找到《鎧甲勇士》,聽到《鎧甲勇士》的主題曲《不敗的英雄》,所謂和皮皮已經坐不住了,都搶著要自己扮演刑天鎧甲,對方扮演幽冥魔。


    最終是所謂妥協了,皮皮比他大,讓他聽哥哥的話,兩人輪流扮演刑天鎧甲,皮皮要先來。


    “天地無極之刑天必殺術——你已經觸犯了銀河正義法中不可饒恕之貪奪罪,我刑天鎧甲宣布剝奪你的一切權力,並對你進行封印緝捕,束手就擒吧!”


    皮皮已經把刑天鎧甲的台詞背的滾瓜爛熟,應該在學校裏和他的同學沒少玩扮演鎧甲的遊戲。


    “乾坤收魔掌——火光劍法——刑天光爆彈!”兩個孩子沒一個看電視的,皮皮接著釋放他的刑天必殺術,所謂配合著皮皮一步一步後退最後倒地。


    見所謂倒地,皮皮雙手放到腰間做出了回收二維碼魔方的動作。兩人配合默契,一氣嗬成,沒有一點兒拖泥帶水。


    我和張一西坐在沙發上看著這段表演,拍手叫好。安然在廚房也探出了小腦袋,看著她兩個哥哥。


    所謂站起來對皮皮說:“哥哥,輪到我演刑天鎧甲了。”


    “我不想玩了,我們看電視吧!”


    所謂:“......”


    我和張一西哈哈大笑,所謂一臉哭腔跑到了我身邊:“爸爸......爸爸......我想當刑天鎧甲......”


    “爸爸當幽冥魔給你封印好不好呀?”我摸了摸所謂的頭笑道。


    “不行......我就要封印皮皮哥哥......”張一西對著皮皮說不要欺負弟弟,皮皮才不情願的扮演了一次幽冥魔,讓所謂也過了一把鎧甲的癮。


    兩人終於消停下來,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


    “米所謂,你喜歡歡迎姐姐還是柚子姐姐?”


    “哥哥,我喜歡歡迎姐姐。”


    “我也是,我長大了要去歡歡鐵板燒店,還要和歡迎姐姐結婚。”


    “我也是!”


    歡迎姐姐能應付得過來你們倆嗎?


    ......


    見米彩她們洗完碗後,我把水果都拿進廚房,做了兩個果盤,放到茶幾上,所謂和皮皮已經搶著把裏麵冰鎮西瓜吃完了,我抓了幾顆車厘子給米彩。


    我還記得給米彩處理那些蟑螂時,米彩就獎勵我吃車厘子。結果我是隨便買了一瓶殺蟲劑糊弄米彩的,米彩信以為真,認為我解決了蟑螂的隱患。我也沾沾自喜,米彩怕蟑螂,蟑螂怕我,我比她高了一個大境界。


    然後,一不小心,就糊弄了她一輩子......


    給兩個孩子放了兩集《鎧甲勇士》後,我們一起到了葡萄枝葉寵物店。米彩,安琪和嚴卓美都去了兒童區陪三個孩子一起玩。我和張一西到了店長的辦公室,我和他表述一下對文藝之路下一階段的布局。


    店長走出門外後,我將“昭陽助學金”和與米高“一鍵遊”合作的想法告訴了張一西,關於雷總那邊,我隻是和張一西說了讓小米su7作為本次文藝之路的獨家品牌,並沒有和張一西說我想讓雷總親自開著小米su7走在文藝之路上直播。


    相對來說,“昭陽助學金”和米高的“一鍵遊”容易部署,但後麵有關雷總的我並沒有足夠把握。


    “你說那個叫江橋的為什麽偏偏要幫助眼睛失明的人?”張一西聽完後問到我。


    張一西的第一反應與文藝之路的布局並沒有多大關係,這個在我意料之內。張一西是個會為自己情懷買單的人,和我一樣。我和他表述完後,他更關注的是那個叫江橋的人。


    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這背後應該有段故事。”


    “這個江橋的背景不小,我已經看了他的資料,他的母親不是我們能應付得了的,在商場上我們隻能與他做朋友。”我接著對張一西說道。


    張一西點了點頭,開口到:“還有那個米高,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的“一鍵遊”憑著強大的資本作為支撐,硬生生的挺過了三年大疫,還有和他密切合作的濱江集團,是個老牌家族企業,實力同樣深不可測。”


    “米高的第一桶金是在大理九隆居商業步行街,之後又在泰國炒房,完成了原始資本積累後和一個楊姓的企業家達成合作,就有了“一鍵遊”這個app正式上線。聽業內的傳聞說,這個“一鍵遊”最初的構想就是米高,但當時米高沒有如此雄厚的資本來涉足互聯網,被那個楊姓的企業家捷足登先了,但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楊姓的企業家就心甘情願的把“一鍵遊”這個如此大的ip拱手讓給了米高,自己從此到了幕後。”我接著說道。


    我和張一西都陷入了沉默,張一西點了根煙,才開口道:“這背後也應該有段故事。”


    “一個成功的企業家背後多多少少有些故事......”我附和到張一西。


    “爸爸,媽媽叫你過去。”所謂推開了辦公室門,和我說道。


    “叔叔,我要告訴琪琪阿姨你偷偷抽煙。”所謂聞到了房間裏的煙味,捂著鼻子和張一西說道。


    張一西掐滅了手中的煙說道:“琪琪阿姨每天讓我抽兩根,叔叔沒有偷偷抽哦。”


    “安琪也讓你戒煙了?”我問到張一西。


    張一西點了點頭:“家裏兩個孩子呢,早就該戒了......”


    “你這創業教父也向紅塵俗世低頭了吧?”我調侃道張一西。


    “我要是算低頭,你早就被紅塵世俗逼到大理那個雞足山了。”張一西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反駁道。


    “帶孩子們去大理玩了?”我問張一西。


    “嗯,那個雞足山下有個生態園,聽當地人說生態園老板就在雞足山做過和尚。去他那個生態園的人,都是找那個大師算命的。”


    張一西笑道,能讓張一西記住的人肯定有他的獨到之處,如果有機會,我也去大理看看那個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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