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孫叔,告訴了我這些。剛才您說把那個女孩推下樓......”我終於問出了孫行長這個困擾多年的問題。


    “方圓沒有告訴我是誰把那個女孩推下了樓。”孫行長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


    我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隻是對孫行長點了點頭。


    我們彼此沉默,隻是一口又一口地吃著桌子上的菜,時不時再碰一杯。


    “昭陽,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陪孫子了,今天我們說得夠多了......”


    “我開車送您回去。”我起身和孫行長說道。


    “不用了,我走回去,今天運動步數還沒達標呢。”孫行長笑道。


    “小孫知道了您這身體狀況也能放心打拚了。”


    孫行長笑著點了點頭,又和我示意拿上那輛賽車。下了樓和孫行長告別後,我便拿出手機準備給米彩發個消息,匯報匯報行程,從昨晚到現在還沒和米彩說上一句話。


    拿出手機後,我便看到十五分鍾前米彩微信給我發了一個定位,現在她就在洛陽!


    我盯著手機屏幕傻笑了出來,如果米彩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嘲笑我吧?


    我趕緊給米彩撥過去了電話:“你怎麽來洛陽了?”


    “你不知道那些小說女主角都會瞬間移動嗎,我嗖一下就從蘇州來洛陽啦!”


    米彩並沒有埋怨我一天都不給她發個消息,而是故作輕鬆的樣子輕描淡寫的說道自己從蘇州趕到了洛陽。


    “陽,我想你現在需要我,我從陳總那裏聽到你在洛陽遇到孫行長了......”


    我眼一酸,差點老淚縱橫了。原來米彩什麽都知道,我考慮她感受的同時她也在為我的情緒而著想。


    愛情應該是彼此的,雙向的,而不是其中一方毫無保留的付出,另一方無動於衷,甚至壓榨......


    “你在哪裏,我去找你。”我激動地對米彩說道。


    “真笨啊,不是給你發定位了嗎,美麗又善良的米彩姐姐一直在原地等你。”


    我急忙切換到和米彩的微信聊天中,米彩現在在一家寵物醫院旁邊。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向米彩趕去。


    從麗景軒酒樓來寵物醫院的路上一直給我種熟悉的感覺,直到到了寵物醫院附近看到了那段已經廢棄的鐵軌我才想起來,原來寵物醫院的位置就是樂瑤當年帶我來的文創園。


    說是文創園實際上是一個廢棄的拖拉機場,我和樂瑤就是坐到了拖拉機上看到了一隻母貓在哺育她的孩子。樂瑤很善良,讓我用剩下的七十多塊錢買了豬蹄肉,把豬蹄肉喂給了骨瘦如柴的母貓,結果我和樂瑤吃的住的都沒有,就在那裏過了一夜。


    “到地方了,到地方了......”司機師傅把我的思緒從以前廢棄拖拉機場拉到了現在的寵物醫院。如果這個寵物醫院那時就有,會不會有個善良的醫生收留貓貓一家子呢?一定會的,畢竟我認為這個世界還是善良的人多。


    下了車,並沒有在寵物醫院門口看到米彩,我又把電話撥了過去詢問米彩具體的位置。


    “我到寵物醫院了,不會我沒帶薯片你就躲著我吧?”我現在手上拿著的是孫行長轉交給我的賽車,賽車還是新的,隻是想送我賽車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薯片的事待會兒再和你算賬,繞到寵物醫院後麵就看到我了。”米彩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好像還在忙著什麽別的事。


    我聽米彩的繞到了寵物醫院後麵,原來這個寵物醫院隻占了當年文創園一半的麵積,後麵是廢棄的建築材料胡亂擺放還有一袋袋水泥堆砌著。


    米彩在建材旁站直了身子向上看,還有兩個小學模樣的男孩子已經爬到了建材上麵,距離有點兒遠,我聽不太清米彩和那兩個孩子說什麽。


    我踩著地上的沙土向米彩那邊走過去,每走一步都會揚起塵土,如果風大點兒,這裏應該會被塵土所籠罩。


    走近了我才看到那兩個男孩兒一人手中拿著一個火腿腸喂給了建材裏麵的貓咪一家。


    一隻母貓和四隻小貓一點兒也不害怕這兩個小男孩,吃著火腿腸讓他們撫摸著毛發。


    “姐姐,你男朋友來接你了嗎?”其中一個孩子看了看我,又問到米彩,手還在一次又一次撫摸著貓。米彩拉住了我的手對那個男孩點頭笑了笑。


    “姐姐,你比那個漂亮姐姐還要漂亮。”男孩接著說道。


    我和米彩都笑了出來,小孩子沒有什麽壞心思,隻是他這個表達似乎有點兒別扭,但還是說明白了意思。


    “還有哪個漂亮姐姐呀?”我放輕了聲音問到那個男孩兒。說完我就後悔了,我幾乎下意識說出了這句話。果然話音剛落米彩牽著我的手就放開了,狠狠從後麵掐住了我的腰。


    我雖然下意識說出了這句話,但並不能代表什麽,拋開這句話不談,我骨子裏還是個正經人。


    “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她經常給我們幾塊錢讓我們去給貓貓買吃的。”


    米彩還沒有鬆開手,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再接話了。


    “知道名字了記得告訴姐姐,別讓你們好哥哥一直惦記著!”米彩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姐姐,那個姐姐也來了。”男孩指著我們身後說道。


    米彩鬆開了手,我們一起回頭向後看去。那個女孩身穿白色長裙,皮膚白皙,蘋果臉,長裙似乎都蓋不住她那修長的腿,在這塵土飛揚的大地上她就像一棵海棠花樹,每一片花瓣的凋零都讓人覺得惋惜!


    她看了我和米彩一眼,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對那兩個男孩說道:“小貓吃完了嗎?”聲音清冷,似乎沒有任何情緒包含在裏麵。


    “吃完了,我們要回家寫作業了。”其中一個男孩答道,跳下了建材,向外麵走去。


    “大叔,你不記得我了嗎?”女孩看向我說道。我有點兒意外,想不出在哪裏見過這個女孩。


    “你寵物店開業,我是第一個上台分享故事的。”女孩還是麵色平靜的說道。


    我有點詫異,那天抱枕捐贈會上她並不是這個樣子,包括形象和說話的語氣。


    “當然記得,謝謝你上台分享的故事,也為流浪動物獻出了自己的力量。”這話是說給米彩聽的,隻有這樣官方的言語才能交代了米彩,要不然今晚不好過。


    “應該是我為那些流浪動物謝謝你們,是你們給了他們一個家。”女孩把發絲撥到了腦後接著說道。


    “你站在流浪動物的立場是從事這方麵的工作嗎?”米彩向女孩問道。


    “我還在讀書,不過這家寵物醫院就是我父親投資的,我遇上流浪動物就送醫院裏救濟他們。當初我看到了你們葡萄枝葉寵物店的宣傳很感興趣,特地趕過去想親自看看。”


    女孩這句話信息量比較大,我能感覺到她很可能已經接替她父親負責這個寵物醫院的日常運營了,她來我們寵物店也應該不止是分享故事那麽簡單。


    “你好,我叫米彩,我和我老公的項目也涉及到寵物這個領域,我們留個聯係方式,說不定會有合作的可能。”米彩的商業嗅覺不在我之下,加這個女孩的聯係方式也是看到了她背後的父親。


    她父親既然選擇了投資一個寵物醫院,必定有這方麵的資源。而我和米彩在這一領域之前接觸的並不多,需要注入新鮮的血液。


    “你好,姐姐,我叫葉棠,我記你電話號碼吧。”米彩那美得不像話的臉頰根本沒有人會拒絕她的邀請,包括同樣是女孩子的葉棠。


    這女孩對我和米彩的稱謂讓我想到了康澤,康澤一開始也是叫我叔,叫米彩姐姐。康澤和葉棠這兩個名字似乎很般配,康和葉給我的色彩都是綠色,象征著生機,不知道康澤的雨露是不是會滋潤那棵海棠花樹?


    米彩告訴葉棠自己的電話號碼後,葉棠又帶著我和米彩進了他父親投資的寵物醫院參觀。和其他的寵物醫院一樣有貓狗美容室,手術室,藥房,診室等等,體現出了這個寵物醫院的專業性,這點我並不意外。


    直到葉棠帶著我和米彩來到了一個房間,我們看到了沒有兩條後腿的狗,隻能靠兩隻前腳拖著身子走,還有後半身沒有毛的貓,蜷縮在窩裏用兩隻眼睛警惕著盯著我和米彩。米彩看到這這一幕緊緊拉住了我的手。


    我雖然也看過不少殘疾的貓貓狗狗但都隻是在短視頻或者新聞上,如此真實的放在我眼前,我也下意識將米彩的手拉的更緊了一些。如果和這些貓狗比起來,在水被所謂和米彩帶回了我們家的確是他最大的幸運!


    我拉著米彩的手向前走了一步,想摸一摸那條沒有後腿的狗,狗看到我和米彩向他靠近,馬上又拖著身子遠離了我們。


    “拖拖,拖拖,別害怕,過來。”葉棠輕聲呼喚著,應該是狗的名字,沒有了之前清冷的聲音,而是輕柔隨和。


    這樣的變化讓我意識到可能這個20歲的女孩子也帶著一副沉重的麵具,她把溫暖留給了這些殘疾動物,卻給人一個清冷的形象。


    拖拖繞過來我和米彩來到了葉棠身邊乖乖蹲下,吐出舌頭看著葉棠,他的尾巴卻拖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隻狗被車壓了後半節身子,我從當時街道監控看,沒有一個人願意管他,直到一個小男孩哭著把他抱到了我們醫院裏,小男孩媽媽來接他指著他一身髒衣服臭罵,小男孩還是委屈著回了家。那隻貓是當地警察破了一起虐貓案子,一屋子的貓隻有這一隻還有一口氣,被警察送到了我們這裏......”葉棠聲音要低到我們聽不到了,米彩放開了我的手,輕輕抱住了葉棠。


    我把賽車放到了一旁,遞了一袋狗糧給米彩和葉棠,葉棠喂給了拖拖吃的,看著拖拖慢慢吃完才拿出紙巾擦了擦臉。


    我們一起把葉棠送到了辦公室,米彩和我說讓我到醫院門口等她,她來安慰葉棠。我到了醫院門口又看到了那兩個小學模樣的男孩子,一人拿著一個手機玩著網絡遊戲。我打發打發等米彩的這段時光向他們走了過去。


    “你們作業這麽快就做完了?”我向兩個孩子問道。他們兩個並不搭理我,還是專心玩著遊戲。


    “你埋伏到紅爸爸後麵草裏,等我過來。”


    “不愧是你,這就是國服第一夢奇嗎?又帶我躺了一把。”


    “我是國服第二夢奇。”


    ......


    兩個孩子完全沒搭理搭理我的意思,我又沿著街道往前走了200米左右,看到了當年賣鹵豬蹄的店鋪,它還開著!


    我走了進去,當年的陳設還是那樣,看店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奶奶。我記得給樂瑤買鹵豬蹄時是個男人招呼我的,這個老奶奶應該是他老伴吧。


    “小夥子,要點什麽,我這裏鹵肘子,鹵豬蹄都是自家做的,香的很。你們年輕人再配上點兒小酒,越喝越有勁兒。”老奶奶慈眉善目,看起來氣色還不錯。


    “我拿個鹵豬蹄吧。”上次樂瑤把鹵豬蹄喂給懷孕的母貓了,我一點兒也沒嚐到,沒想到兜兜轉轉我還是嚐到了當年失約的鹵豬蹄,你呢,我的大明星?我這才想到,說是上次,其實是十多年前了......


    我準備給老奶奶付錢時才想到自己錢包空空如也,之前麗景軒酒樓的飯錢應該是張一西和紅衣女子請示了。雖然張一西那臉看起來怎麽也不著調,但還是不掉鏈子。


    “奶奶,等我老婆過來給您錢吧,我陪您在這嘮嘮。”


    “小夥子,妻管嚴可是福,偷著樂吧。”奶奶笑著和我說道。


    我和奶奶點了點頭又接著說:“奶奶你們這店開多少年了?”


    “26年了,我跟老頭子就靠這店供兩個孩子讀到了大學呢!”奶奶眼神中充滿了驕傲和我說道。


    “爺爺身體還好吧。”


    “我那老頭子身體好著呢,這不又跑去釣魚了,把他能耐的,每次都釣到晚上九點多才回來呢。”


    “二老身體最重要,你們身體健康了,孩子在外麵也能安心打拚。”


    “哎,小夥子,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你是不是那個寵物店的老板?我孫子還打電話告訴我說他是你們寵物店第一個會員呢,我孫子叫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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