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宸摸了摸鼻子,“景灝和葉家早就有聯係,以葉家的情況,找上景灝是必然的,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相比於景灝的婚事,葉家二姑娘的婚事更緊急,景灝應下了葉家的婚事,又讓你大張旗鼓的厚禮上門提親,是給足了葉家麵子,一定程度上算是葉家欠玉家一個人情,葉家小公子與二姑娘姐弟情深,對玉家的這一行為也會感激,這樣無論葉家今後是二姑娘掌權還是小公子掌權,對玉家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兒。”


    慕天宸看向玉熙城,繼續說道,“更何況,鼎豐城可是號稱東瀛第一礦城,玉家想轉入礦業,能從鼎豐城入手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鼎豐城一向排外,更別提保它榮華的礦,結親可以說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以葉家二姑娘在鼎豐城的身份,做了葉家的姑爺,他們總不能再排外了。”


    玉熙城點頭說道,“景灝也與我說過,如果玉家拒絕這門親事,那葉家最有可能找的就是王家和李家,這兩家與玉家一直處於爭鋒相對,無論是哪一方,隻要他們和葉家結親,對玉家而言絕對是一大阻力。化敵為友,一舉兩得,確實是不錯。”


    慕宛歌睜大眼睛,“你們私下還談過?也沒有與我說?這麽大的事,居然是最後才通知我的?”


    玉熙城連忙安撫道,“景灝一直知道你怕他為了家族犧牲自己,這不是怕你難做嗎?”


    慕宛歌有些惆悵,“罷了,景灝自己願意,我還能說什麽。不過葉家的姑娘,倒是有幾分意思,很是厲害。”


    慕天宸和慕宛歌對視一眼,沒細說。


    玉熙城見二人的樣子,也沒問。


    這麽多年即使二人感情再好,玉熙城也從未問過敬王府的產業,除非是需要幫助,不是慕宛歌和慕天宸防著他,而是玉熙城覺得敬王府於東瀛,到底是特殊的存在,若是將敬王府拖入江湖,與玉家綁在一起,無論是對敬王府還是玉家都是極為危險的事,更何況,慕宛歌一直覺得自己是替慕天宸在管著敬王府的一切,她希望有一天,能夠將敬王府的一切交給慕天宸。


    玉家的一切玉熙城都給了慕宛歌無限的權利,敬王府的事,除非她開口,玉熙城絕不會多問一句。


    這也是他能給她最大的保護和安全感。


    慕天宸對此舉也是心情複雜,平心而論,以敬王府的地位,玉家與敬王府能夠保持相對的獨立關係,無論是對玉家還是敬王府都是最好的,可考慮到妹妹,慕天宸還是希望敬王府與玉家有所合作,不止是為了二人的感情,更是為了敬王府今後接手的人。


    慕宛歌雖然嫁到了玉家,但慕天宸一直覺得敬王府的一切都有妹妹的一份,即使是今後再傳給後人,也永遠都是一家人,何況那些本就應當是父王留給妹妹的,慕天宸也從未想過接手慕宛歌手中的敬王府的東西。


    無論是當初孤身一人,還是如今,有了慕憶彬。


    慕天宸笑著說,“來的路上,就聽人說,景灝這婚事聲勢浩大,京中送來不少東西?”


    慕宛歌點頭,“陛下賜了兩箱珍寶,嚴譽也送來五箱子東西,商子棲和安正澤也送了不少,昨日剛入府,我正忙著,打發走京中來的人便收入庫房了,還沒顧上去清點。”


    玉熙城好笑道,“整個東瀛收了禦賜之物隨意堆在府中不去過問的,也就你了。”


    “那有什麽,我是顧不上,景灝和景珍不還閑著?”


    慕宛歌想了想,說道,“這些日子景灝也不清閑,不過景珍可每日在府中來回轉悠,就算我不操心,她也定來回看過了,我聽侍衛說景珍從庫房取走些東西著人送走了。那定然是送到京中了,我自然不必操這份心了。”


    提到玉景珍......


    慕天宸抿了口茶,緩緩說道,“景珍的婚事,你們怎麽想的?”


    “隨她開心吧,景珍自小就有主意,景灝的婚事已經為玉家做了不少,私心裏我還是希望景珍的婚事能隨她心意。”


    “兄長這麽問,可是聽到了什麽?”


    慕天宸看了二人一眼,緩緩開口道,“的確有人向我打聽過景珍的事,我知道妹妹不想景珍遠嫁,也沒多說什麽。不過......”


    “不過什麽?”慕宛歌問道。


    “景珍......這些年在外玩鬧多了,隻怕也不會厭惡外嫁。”


    玉熙城聽著這話,總覺得慕天宸在暗指什麽。


    慕天宸和玉熙城對視一眼,二人都沒說話。


    慕宛歌歪歪頭,“是楚淩天問的。”


    不是問句,她很肯定。


    慕天宸也沒瞞她,“淩天隻是隨意提到,他表示若是景珍願意嫁,無論景珍選的是誰,他定然會好好護著她。”


    慕宛歌想了想,還是搖頭道,“西楚的情況沒比東瀛好多少,景珍若是遠嫁,我倒不懷疑楚淩天的話,但就怕他有保護不到的時候,我們也不能時刻在景珍身邊。”


    “景珍雖然不會武,但依著她的身份,無論是東瀛還是西楚,至少沒人敢在明麵動手,何況景珍的一手醫術,老穀主都說,景珍的醫術百年難遇,若是景珍自己願意,你也不要過多的幹預。景珍留在東瀛,未必是好事,嫁到西楚也未必是壞事。”


    慕宛歌看著哥哥的樣子,隻覺得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


    “西楚......景珍是不是在西楚有什麽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慕宛歌和玉熙城給了玉景灝和玉景珍絕對的自由,甚至跟著他們的暗衛也都隻跟二人匯報他們的安全,具體的事情,也都是得了玉景灝和玉景珍的允許才會報回玉府告知二人。


    慕天宸笑道,“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麽知道?”


    慕宛歌對慕天宸多了解,一看這樣子就知道,哥哥是有事瞞著自己,不過她也了解哥哥,既然哥哥不說,定是覺得自己不知道為好。


    罷了,她想知道總會想辦法知道的。


    他們不說,她自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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