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宛歌和玉熙城帶人到達約定地方時,楚淩天早早的便等在了那裏,與之同行的還有一名女子。


    慕宛歌看著那名女子的站在楚淩天身後挺拔的樣子,一笑,楚淩天的皇後?


    聽到聲音,楚淩天看向她們,在看到馬車拉著的一口棺材時,眼中痛色難平。


    “來了?”


    慕宛歌和玉熙城翻身下馬,走上前,慕宛歌開口道,“抱歉......”


    楚淩天搖搖頭,打斷她的話,“她會這麽做,我早就猜到了,是我沒攔住她,怎麽能怪你。還要多謝你帶她回來。”


    楚淩天看向遠處的天空,輕聲道,“她開心嗎?”


    慕宛歌點頭道,“很開心,她和我聊了很多,讓我和你道歉,說謝謝你。”


    楚淩天慘淡一笑,說道,“開心,也好,總好過悶悶不樂地待在宮中,孤單一生。”


    楚淩天身後的女子聞言看了眼慕宛歌,又收回視線。


    楚淩天點頭道,“我去看看她。”


    慕宛歌和玉熙城讓開路,讓他走到棺材旁。


    那名女子沒有跟上楚淩天,而是走到慕宛歌身邊,對她行了個禮。


    慕宛歌勾勾唇角,回禮道,“西楚皇後娘娘。”


    “多謝長公主送妹妹回來,陛下和本宮都很感謝長公主。”


    慕宛歌忽然有些摸不清她的路數,沒有接話。


    女子說道,“長公主和陛下的事,妹妹也和本宮說過不少,如今,倒是不枉當初情深一場。”


    慕宛歌忍著壓下抽搐的嘴角,情深?這西楚皇後又要搞什麽事?


    女子仿佛覺得不妥,歉意地朝慕宛歌笑笑,又對一旁不語的玉熙城道,“是我說錯話了,再如何都是當初的事了,何必再說出來,駙馬莫怪。不過東瀛的駙馬,也就玉公子能當得,甚是般配。”


    玉熙城見慕宛歌無奈地聳肩,對西楚皇後點頭示意後,便走向楚淩天,不參與女人的話題。


    女子見玉熙城毫不在意,周圍也沒有人能聽到,繼續說道,“陛下和長公主的事,本宮早就知道,本宮不在意,隻要陛下高興就好,長公主若是願意.....”


    “願意什麽?西楚貴妃?”慕宛歌噗嗤一笑,“若是我有心,這個位置上早就不是皇後娘娘你了,我不知道娘娘此番說這些是什麽意思,但我與夫君感情甚好,娘娘若是讓我夫君不高興了,我也不太想讓別人高興呢。”


    女子抿唇,良久後道,“冒昧了,我隻是想.....”


    “娘娘想穩坐後位,還是找你們陛下說吧,我是東瀛長公主,若什麽時候娘娘想來東瀛後宮,再來找我也不遲。”


    女子臉色一青一白,說道,“我是西楚皇後,長公主此話就不怕惹怒陛下?”


    慕宛歌也不管她,徑直走向楚淩天。


    楚淩天神色不變,說道,“這是她的意思?”


    慕宛歌看了眼特製的大棺材內兩人的屍體,點頭道,“公主所願,她想和心愛之人葬在莫家村”。


    楚淩天聞言閉了眼,啞聲道,“她是西楚公主。”


    慕宛歌搖頭道,“在那一刻,她隻是一個失去心愛之人的女子。”


    楚淩天歎了口氣,“我還真的以為她能放下。”


    周圍無一人說話,良久後,楚淩天說道,“聽她的,我送她,此事多謝你們。”


    慕宛歌和玉熙城兩人點點頭,對身後的人擺擺手,楚淩天喚人來趕車。


    臨走時,楚淩天轉身看向二人,想了想對二人道,“前些時日景珍來西楚了,等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聽我的人說,她離開時神色不太好。”


    “景珍去西楚了?”慕宛歌詫異道。


    玉熙城也很震驚,景珍這丫頭自小聰慧,身子雖弱些,但對朝局看的通透,雖然也喜歡到處跑,但因著身份,從不曾離開過東瀛。如今不僅到了西楚,還神色不好,這是.....


    玉熙城神色嚴肅道,“我們知道了,多謝。”


    慕宛歌也一臉憂心,對楚淩天點頭致謝。


    玉景珍不像玉景灝,自小就喜歡往西楚跑,楚淩天身邊的人很少有不認識玉景灝的,楚淩天能知道此事,可見也是對這小丫頭用心了。


    楚淩天點頭,轉身離開,就是不經意間的一眼,楚淩天眼神一變,抽出劍便刺向一旁的人。


    王師承本想拔刀,可想到如今是跟著慕宛歌,若是拔刀隻怕給長公主惹下矛盾,隻得放棄這個想法,立馬側身避過。


    慕宛歌見楚淩天神色陰鬱,又要抬手去砍,立馬飛身上前,隻得拿過棺材旁的一柄劍,用劍柄抗下那一劍。


    楚淩天本身就悲傷,乍一見南遺人,憤怒爆發,隻想殺了他。見慕宛歌上前擋下一劍,臉色一變,沉聲道,“你要護著他?”


    “他是我的人。”慕宛歌咬咬牙,說道。


    “你的人?”楚淩天看向王師承,“他在南遺七王子身邊待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是你的人?為什麽保他?”


    玉熙城跟在慕宛歌身後,見她神色不大對,替她說道,“他是王將軍的後人,一直都是東瀛人,以後會住在玉府,在我和宛歌身邊教養。”


    楚淩天聞言冷靜下來,冷哼一聲,“算他命大。”


    見慕宛歌臉色不好,皺眉道,“你怎麽了?我方才不過是力大了些,傷到你了?”


    玉熙城看向慕宛歌握劍的那隻手,臉色一變。


    慕宛歌緊緊握住他的手,忍了忍,說道,“舊傷。”


    玉熙城臉色陰沉,沉聲道,“楚淩天,也就是你,若是換了旁人,我定劈了他。”玉熙城將慕宛歌手握的劍仍向楚淩天,將人抱起上馬,對侍衛道,“回東瀛。”


    楚淩天皺眉看著離去的人,想起慕宛歌方才垂著的顫抖的那隻胳膊,握拳不鬆。


    自己的力道隻是大了些,但以慕宛歌的身手,絕不至於傷到胳膊,除非是舊傷,上次見還什麽事都沒有,莫非是.....


    楚淩天喚來一人道,“去查。”


    若非是在南遺內受了傷,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是在邊境。


    以玉熙城對她的愛護程度,怎麽會允許她在自己身邊受傷,難道真的是在邊境,楚淩天煩躁的將手中的劍一揮,插入劍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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