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在見識過南華老仙之後,麵對左慈這位同樣神秘莫測的道人,心中自是不敢有絲毫懈怠。


    尤其當係統界麵上,關於左慈的一切盡皆化為問號,更添幾分難以捉摸。


    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與警惕:“原來是左慈前輩駕臨,晚輩趙風有禮了。不知前輩攔路於此,有何指教?”


    左慈並未直接回應趙風,而是將目光溫柔地轉向了諸葛亮,眼中閃爍著賞識之光,笑道:


    “少年郎,我見你眉宇間透著一股非凡之氣,心智過人,實乃修道界不可多得的良才美玉。何不隨我入山修煉,待他日功成,自可下山施展抱負,造福蒼生?”


    諸葛亮聞言,眉頭微蹙,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禮貌而堅定地回絕道:


    “前輩錯愛,亮心領了。若真有師徒之緣,何時何地皆可相商,但前輩深夜設此迷陣,似有不便,恐非君子所為。”


    諸葛亮的拒絕,非但沒有讓左慈露出絲毫不悅,反而激發了他更深的興趣,笑容更加和煦:


    “哈哈,好一個心明眼亮的少年!既如此,老朽便再考校你們一番。若不能破我迷陣,又怎能輕易離去?”


    趙風見狀,深知此刻不能退縮,為保護同伴,他毅然決然地拉滿弓弦,一支利箭帶著破空之聲,直指左慈而去。


    箭矢精準無誤地命中目標,卻見左慈身形一晃,竟似幻影般消散,而在不遠處,另一個左慈悠然現身,毫發無損。


    趙風與諸葛亮目光交匯,彼此的眼中都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訝異。


    恰在此時,一陣悠遠而深邃的聲音自遠方悠然傳來:“左慈道友,與後生晚輩計較,豈非有失高人風範?”


    左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回應道:


    “南華道友所言差矣,天道將傾,我等修道之人,自當順應時勢,撥亂反正。當初黃巾之亂,道友當知天命不可違。”


    南華老仙輕輕搖頭,聲音中帶著幾分滄桑與堅定:


    “天命何謂?我眼中所見,唯有外族鐵蹄踐踏,中原大地哀鴻遍野。而在趙風身上,我窺見了未來的曙光,百姓安居樂業,其樂融融。須知,民之所向,方為真正的天意所歸。”


    左慈眼神一凜,冷笑數聲:“民意?你何不問問那趙風,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所謂白骨累累,也是他一手造成。”


    南華老仙歎息道:“一將功成萬骨枯,避免不了的。”


    左慈麵色微沉,語氣中多了幾分不容置疑:“南華道友,你如此執意要與天抗衡,難道就不怕遭受天譴嗎?”


    南華老仙並沒有理會,隻是轉頭看向趙風道:


    “趙風將軍,又見麵了,你乃是異數,即便是左慈,也奈何你不得,然你身後所護,乃天命所歸之人,若能釋懷,此迷局自破,再難羈絆你分毫。”


    趙風聽了他們的對話,已經算是聽明白了,這左慈就是來搞事的,不禁怒從心生,對左慈厲聲喝道:


    “要我舍棄諸葛亮,簡直是白日做夢!左慈老賊,今日便讓你領教我的手段!”


    言罷,他策馬揚鞭,一戟揮出,雷霆萬鈞之勢,竟將左慈身後古木一分為二。


    然而,左慈卻如同幻影般,在趙風攻勢未至之時已悄然移位,如此往複,待趙風驚覺之時,諸葛亮已蹤影全無。


    趙風心急如焚,急忙返身至南華老仙身側,急問道:“前輩,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南華老仙輕歎一聲,道:“老夫雖精通道法,卻對方術一竅不通,此事確是無能為力。”


    趙風看向南華老仙,心道:那你這老貨來這裏有什麽用。


    南華老仙似乎看透了趙風的想法,笑道:


    “他雖然不能將你怎麽樣,但你若是被困在此處,徐州之地,可是有不少人想要你的命呢,到時,你又如何全身而退呢?”


    趙風恍然,又問道:“那左慈擄走諸葛亮,究竟意欲何為?”


    南華老仙沉吟片刻,解釋道:“左慈雖難傷你分毫,卻能通過培養天命之人,與你形成對抗之勢,以此作為阻礙你前行的手段。”


    趙風聞言,憂慮更甚:“若左慈此法可廣傳他人,我又該如何逆天改命,實現心中抱負?”


    南華老仙微微一笑,安撫道:“道法深奧,非人人可得其門而入。放眼四海,能得此傳承者,恐怕僅此一人而已,將軍無需過於憂慮。”


    趙風聽後,心中稍安,複又問道:“前輩所言極是,但晚輩仍感迷茫,不知該如何應對此局?”


    南華老仙卻是神秘一笑,並不直接言明,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世事如棋,局局新。將軍需善用身邊之人,或許能讓左慈之舉,反成你成就大業的助力。”


    言罷,他轉身而去,留給趙風一個深邃的背影和無盡的思索。


    趙風望著南華老仙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按照南華老仙的話,諸葛亮此去,恐怕會被左慈培養成自己的敵人。


    以左慈的手段,自己多半是找不到人的。


    但所謂賊不走空,此行徐州,肯定不能空手而歸,於是,趙風的目光又盯上了諸葛瑾。


    想到這裏,趙風調轉馬頭,直奔陽都而去。


    在襄陽城的一隅,一座府邸內燈火闌珊,李傕獨自坐於案前,一杯接一杯地灌著悶酒,神情中滿是不解與愁緒。


    這時,一旁的賈詡悠然開口,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將軍此番邀我至此,莫非僅是為了共賞這月下獨酌之景?”


    李傕聞言,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繼而放下,目光變得深邃而複雜:


    “自追隨趙風將軍以來,我西涼鐵騎,驍勇善戰,卻總在攻打江夏與南郡的戰役中扮演著輔助角色,我心甚是不解。趙風將軍究竟是何用意?是懼我西涼之威,還是另有隱情?還望先生為我撥雲見日。”


    賈詡輕搖羽扇,笑道:


    “將軍多慮了。趙風將軍英勇無雙,麾下雄兵數十萬,豈會輕易忌憚區區數萬西涼精騎?實則是因江夏、南郡之地,水網密布,利於舟楫而不利騎戰,將軍之才,難以在此等戰場盡數施展罷了。”


    李傕聞言,長歎一聲:


    “先生所言極是,我心亦知此理。但近日,郭嘉大人秘密調遣張遼、甘寧、徐晃等心腹將領執行重要任務,卻將我等拒之門外,這讓我如何不為我西涼兒郎的未來擔憂?”


    賈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緩緩道:“將軍若欲建功立業,眼前確有一良機,正待將軍把握。”


    此言一出,李傕眼前一亮,急迫之情溢於言表,靜待賈詡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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