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胡得祿已悄然回到山寨,向趙風稟報此行所見所聞,當然去青樓的事他肯定不會說的。


    趙風看著胡得祿,開口詢問道:


    “此行奔波勞碌,辛苦了。關於楊偉,你認為他是真降還是假降?”


    胡得祿拱手施禮,回答道:


    “依我所見,楊偉傷得很重,應當是真降。他甚至約定了明日三更時分,在城內舉火為號,大開城門,以迎接將軍進城。”


    趙風聽後,陷入了沉思。他瞥了一眼胡得祿50的智力,感覺有點辣眼睛,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的話。


    見趙風沉默不語,胡得祿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將軍,此事如何回複,需不需要屬下明日再次進城?”


    聽完胡得祿的話,趙風又陷入了沉思。


    趙風想起前世一位大師說過,既然不確定,那就開啟假設性原則,假設他就是詐降。


    想到這裏,趙風心中已有定計,於是微微一笑,說道:


    “好,我再手書一封,明日你便帶進城去,記住,這次送完信,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宛城。”


    胡得祿連忙應承,但心中卻有些不以為意,暗想:去青樓應該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吧?


    待胡得祿走後,趙風提筆就開始回信起來。


    第二天,胡得祿順利的來到了楊偉的住處,將信交給楊偉便匆匆離開。


    胡得祿才離開不久。


    張谘就來到了楊偉的房間,一進門便急切地問道:


    “怎麽樣,趙風怎麽回複?是否今晚三更攻城?”


    楊偉搖了搖頭,眉頭緊鎖,語氣中透露出些許失望:


    “沒有明確答複,趙風依舊如同上次一樣,信中盡是些日常瑣事,並無提及攻城之事。”


    張谘立刻奪過信件查看。


    隻見信件上,關鍵的信息部位被塗改得亂七八糟,如同孩童的塗鴉一般。


    他麵色瞬間變得鐵青,冷冷地盯著楊偉,聲音低沉地問道:


    “楊都尉,這封信中被塗改的部分,原本寫的是什麽?”


    楊偉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臉茫然,急忙解釋道:“信送來的時候,便是如此。”


    張谘冷笑一聲,嘲諷道:“怎麽?有人送信還能送草稿來?那昨日的信件為何又不是這般?”


    楊偉見狀,心中一驚,顧不得身上的傷,連忙跪在地上道:


    “郡守大人,在下對您忠心耿耿,不要中了趙風的離間之計啊。”


    張谘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緩緩轉過身去,對著門外喊道:


    “來人!立刻派人去城門,務必攔下那個送信之人。”


    隨後,他又轉回頭,目光死死的盯著楊偉道:


    “待我拿下此人,審問一番,自會知曉真相,在這之前,楊都尉若有什麽真心話想跟本郡說,還有機會。”


    張谘說完,便悠然地坐在一旁,慢慢品味著杯中的香茶,與楊偉陷入了一種僵持的狀態。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楊偉始終堅持自己與趙風並無勾結,但張谘並不打算輕易相信他。


    直到傍晚時分,一名衛兵匆匆進入房間,在張谘耳邊低聲匯報了什麽。


    張谘的臉色瞬間變得憤怒起來,他猛地站起身,指著楊偉怒喝道:


    “好你個楊偉,真是有本事啊,一個下午都沒見那信使的蹤影,若是沒有你幫忙,他如何出得城去?”


    楊偉聞言,心中驚駭萬分,他知道自己的辯解在張谘麵前已經顯得蒼白無力。


    他隻能一遍遍地重複自己對張谘的忠心,但張谘顯然已經不再相信他。


    張谘冷笑一聲,揮手叫來幾名守衛,命令他們將楊偉嚴加看管。隨後拂袖而去。


    楊偉麵色慘白,如喪考妣,過了很久,有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閃過一絲狠色。


    ------


    時間回到不久之前。


    卻說胡得祿離開楊偉住處後,迅速來到老地方,準備與佳人相會。


    然而剛進閨房,便被麻袋套住了頭,不一會便暈了過去。


    當他重新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昏暗而陌生的房間之內。


    四周靜謐無聲,隻有微弱的燈光勉強照亮了他的視線。


    他環顧四周,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前方有一個人影逐漸靠近。


    那是一個儒雅而略顯憔悴的男子,他的步伐有些蹣跚,似乎身上帶著傷勢。


    隨著人影的接近,一個低沉而略顯沙啞的聲音傳入胡得祿的耳中:“醒了?”


    胡得祿看著來人,沉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深深地看了胡得祿一眼,然後平靜地答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楊偉與趙風有勾結。”


    胡得祿大驚失色,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應。


    那人卻是笑了笑,又繼續道:


    “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麽計劃,但我也要參與,我會派人去聯係楊都尉,今晚四更,大開城門。


    趙將軍隻需見城門戰事一起,便可帶人殺入城中,相信以趙將軍之勇武,隻要進了城便是虎入羊群,大獲全勝。”


    胡得祿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凝視著那人,沉聲道: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如何能相信你?”


    那人卻是嗬嗬一笑,回道:


    “告訴你無妨,我名朱澤,本是這宛城縣令。”


    胡得祿眉頭緊鎖,疑惑地問:“為什麽要幫我們?”


    朱澤麵色陰沉,隨後又恢複自然,緩緩的道:


    “這事你主趙風清楚,他使離間計,現在朱宇如同一條瘋狗一樣咬著我,他是大房的兒子,其父朱野,官至河南尹。我鬥不過他們,早晚會為其所害。”


    說完便掀開衣服一角,露出身上的傷痕。


    胡得祿搖了搖頭道:“我沒聽明白。”


    朱澤並未在意,繼續說道:


    “你隻需要將我的話轉告給趙風,他自然會明白的。他斷了朱宇的命根子,再不快點拿下宛城,他將腹背受敵。”


    胡得祿麵露尷尬,回答道:“你說了太多話,我記不住。”


    朱澤猛咳幾聲,似乎被口水嗆到,隨後深吸一口氣道:


    “無妨,我會親筆寫下一封書信,你隻需將它帶給趙風即可。稍後,我會安排人秘密送你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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