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老文頭的七個兒子都沒有在家裏,隻有老兩口和一些本家子侄幫忙打理著果園。


    別看他們裏房子破舊,但有個風水先生看過,這裏是出大官的地方,是個聚寶盆,不能輕易放棄。


    因此文家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裏,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過大官,但文正書這個局長,已經是文家的驕傲了。


    老文頭很好客,也很健談,酒量也很好,葛巍山來了個舍命陪君子,兩人很快就成了忘年交。


    包滿慷和雲夢洳都有內傷,他們沒敢喝酒,警惕地注視著外邊,恐怕扈氏夫婦再追上來。


    葛巍山其實內傷最嚴重,但他為了消除老文頭的戒心,博取他的好感,就放開膽子和他喝了起來。


    等喝了兩碗地瓜幹酒後,他突然臉色一變,從嘴裏噴出一口血來。


    嚇得老文頭趕緊扶住了他,著急地問道:“大侄子,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還吐血了?”


    葛巍山臉色慘白地說:“文大叔,不瞞你說,我是受了點內傷,不應該喝酒的......”


    老文頭拍了一下大腿道:“大侄子,你這種情況應該早說,我也不能讓你喝,唉,都怪我!”


    葛巍山低聲道:“文大叔,請你不要自責,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包滿慷和雲夢洳把葛巍山扶到一間屋裏躺下,葛巍山說:“二師弟,三師妹,我看咱們就在這裏分手吧,我在文大叔這裏養傷,也看護著點咱們的寶貝,短刀我留下,這塊玉佩你們兩個一人一半,有生之年,有緣我們就把這些寶物起出來,如果沒有機會,就讓它塵封吧!”


    包滿慷和雲夢洳也知道三人在一起目標太大,這樣分開後,化整為零,反而更不容易查找了。


    包滿慷準備回魯省,那裏是他的老家。


    雲夢洳準備回雲省,那裏有她的族人。


    葛巍山是黑省人,他準備先在這裏養傷,今後再做圖謀。


    第二天一大早,包滿慷和雲夢洳與師兄辭別,踏上了返鄉的路途。


    當雲夢洳一口氣把這個故事講完後,方慕圓聽懂了她的意思,這個藏寶洞另外還有出口,而且不止一個。


    按照現在的位置,文氏山莊就是原來的那些茅草房所在地,而假山下麵那個入口,就是他們設置的離藏寶洞最近的入口,也就是巨石下麵的那條石縫。


    方慕圓問道:“前輩,你說的半山腰那個出口,你知道位置嗎?”


    雲夢洳搖搖頭道:“我們隻在那裏待了一個晚上,現在40多年過去了,我隻能分辨大概的方位,要是想找到準確的位置,太難了!”


    “我們當時摔下去的那個地洞,應該距離那些茅草房不遠,大概有500米的距離,仔細找的話,應該能夠找到。”


    方慕圓應道:“但現在這些地方都在文氏山莊的範圍裏邊,我們暫時不好下手,看來找尋半山腰那個出口,將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雲夢洳焦急地說:“你打算怎麽辦?實在不行,我就硬闖文氏山莊,這些寶物畢竟是我們當年發現的。”


    方慕圓搖搖頭說:“前輩,你這樣說也是不妥,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麽扈家才是真正的主人。”


    “我打算這樣去做,明天我帶你去文氏山莊附近,我們借助無人機從空中進行搜尋,到時候你給我們指認一下,這讓找起來會方便一些。”


    雲夢洳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文老大此時躺在壹號別墅書房的羅漢床上,他的思緒卻飄到了40年前。


    那時候他剛擔任寬縣工業局局長,是縣裏最年輕的正科級幹部,並被列為了副縣級後備幹部,仕途一片光明。


    父親突然托人給他帶話說,讓他買點好點的消炎藥,讓他回家一趟。


    文老大是個孝子,對父親的話言聽計從,他立刻去縣醫院找到院長,買了一大包子消炎藥,還有兩隻燒雞,一些鹵菜,急急忙忙地趕回了家裏。


    本來文老大在縣城給老文頭蓋了三間新平房,但老文頭說啥也不去,非得要守在這裏,說是替文家祖先在這裏庇護著他們。


    文老大闖進家裏後,發現老文頭活蹦亂跳地,不像有病的樣子,就狐疑地問道:“爸,你這也不像有病了,到底怎麽回事?”


    老文頭把他領到了正房的西屋,看到裏邊有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正在土炕上躺著,臉色有點蒼白。


    他正想開口,老文頭說:“這位是從黑省來的葛大侄子,從果園的那個暗洞掉下去摔傷了,我讓他在咱們家休養幾天,所以讓你買了點藥。”


    文老大看出父親心裏有事,就沒有多說話,隻是點點頭說:“兄弟,你在這裏好好養傷,有啥需要的,就和我父親說,我一定想辦法去辦。”


    在那個物資相對匱乏的年代,他這個工業局長在縣裏還是很有市場的。


    從葛巍山待的房間出來,老文頭把文老大拉到了果園裏,他指著那個暗洞說:“老大,這個姓葛的很不簡單,他們一塊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在果園吃蘋果的時候,被我們一喊,嚇得往前跑不慎掉進了這個暗洞。”


    “這個暗洞我下去過,至少有20米深,他們卻能安然無恙地上來,這裏麵必然有蹊蹺。”


    “還有就是他們跑的時候,身上都有包裹,但從洞裏出來後,卻什麽都沒有了,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他們把包裹藏在了下麵的山洞裏。這個山洞我20多年前下去過,裏麵有很多枝杈,另有玄機,他們幾個有可能是誤打誤撞,也可能是奇人異士。因此我就把他留了下來,慢慢地觀察他。”


    “總之,我覺得對於咱們文家來說不壞壞事,還有可能為你們哥幾個帶來一場大的造化!”


    文老大對父親真是發自內心地佩服,雖然他沒有上過學,但說他狡猾也好,說他智慧也罷,反正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葛巍山在老文頭這待了一個多月,身體徹底痊愈了,期間文老大多次前來探望他,兩人也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再後來葛巍山在去李莊子探路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櫻花國那個藏寶洞的秘密,於是他找到文老大,讓他給批了一塊宅基地,並在那裏蓋起了房子。


    葛巍山先後收養了李肖剛、李肖正兄弟倆,還一塊傳授了文永虎、黎成福的武功,在文家哥幾個在仕途上高歌猛進的時候,這些人成了文氏集團發展的強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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