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館老板點頭哈腰地說:“白公子,您有何吩咐?”


    白展雄高傲地說:“我給你一張300萬的支票,如果她能夠讓我滿意,我就替她還賬;如果她和我耍花招,那麽我就不管這事了。”


    麻將館老板忙不迭地說:“一切聽憑白公子吩咐!”


    白展雄拿出支票本,刷刷點點地寫下了300萬的數字,正要遞給麻將館老板的時候,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了進來。


    “白公子,且慢,我們文家的事情,就不勞您的大駕了,還是我們自己來解決吧!”


    文可可看到一身白領麗人打扮的文蓓蓓走了進來,她立刻撲到了她的懷裏,低聲抽泣起來。


    文蓓蓓摟著她的肩膀說:“可可姐,事情我都知道了,不就是輸了300萬嗎?我現在就替你還上,咱們不受他們任何人的要挾,在寬市這個地盤上,文家就是天!”


    這霸氣的語言,一下子就讓文可可找到了主心骨,破涕為笑了。


    白展雄尷尬地說:“文董事長,早知道你要來,我就不趟這趟渾水了,再見!”


    等白展雄頭也不回地走後,文蓓蓓對麻將館老板說:“把你的卡號發給我,我給你轉300萬過去。”


    不大會兒,麻將館老板收到了到賬信息,文蓓蓓扶著文可可走出了麻將館。


    文蓓蓓沒有直接回山莊,而是把文可可帶到了一個精致的小餐館。


    兩人點了幾個菜,還開了一瓶紅酒,文可可這時候的情緒才穩定了下來。


    文蓓蓓一直沒有說話,就等著她開口了。


    文可可喝下了一大杯紅酒,這才說:“蓓蓓,謝謝你幫我解了圍,可那麽多錢,我拿什麽還你呢?今後我一定痛改前非,說啥也不能再賭了!”


    “可可姐,我偶然得到了你在麻將館因為欠賬被困住的消息,所以就當即趕了過去,那個白公子沒有難為你吧?”文蓓蓓淡淡地問道。


    “那個白公子是個好人,但他說隻要我說出那張瑞士銀行黑卡的來曆,就幫我還上賭債,可我不能說呀,我要是敢說出去,大伯就會要了我的命的!”文可可焦急地說著。


    “哦,什麽黑卡,我作為董事長,我怎麽不知道咱們集團還有瑞士銀行的黑卡呢?”文蓓蓓詫異地問道。


    “這個,唉,我這張嘴真是該死,蓓蓓,你也不要逼我了,我真的不能說!”文可可再次流下了眼淚。


    “可可姐,我不逼你,你是集團的出納,公司的財務狀況你最清楚,我剛才是動用了自己的私房錢,還找朋友借了點,才解了這個燃眉之急......”文蓓蓓沒有往下說。


    文可可很清楚文蓓蓓話裏的意思,集團賬上沒錢,即使有錢也不能替她還賭債。


    但蓓蓓拿出了私房錢,早晚是要還的,而且這麽大的一個人情,就說一句謝謝就完了嗎?


    文可可又喝下了一大口紅酒,顯然在做著最後的思想鬥爭。


    “蓓蓓.......”文可可欲言又止,她掌握著文氏集團最大的資金秘密,不能說,還是不能說!


    “蓓蓓,我先給你打個欠條,你給我一周時間,我來想辦法,一定要把你的錢還上!”


    文可可喝幹了杯中酒,抹著眼淚跑了。


    方慕圓接到文蓓蓓電話的時候,他安慰道:“蓓蓓,今天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你不用著急,欲速則不達。我估計文可可要去找文老大,吐露實情,然後讓他幫著還錢,否則就來個魚死網破。但這樣,她也會把自己陷入危險境地,我會安排人盯著她,以防不測!”


    原來這一切都是方慕圓事先安排好的,白展雄指導了大周、胖胡、瘦侯的麻將技藝,聯手給文可可做了一個局。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按照計劃在進行。


    其實文可可已經露出了馬腳,那張瑞士銀行的黑卡,說明了文氏集團資金轉移的方向。


    文蓓蓓很是擔心文可可的安全,方慕圓勸道:“她應該比你想象得有城府,你就不用為她擔心了,你大伯還不至於下黑手,你要考慮的是,她很有可能從你大伯那裏拿到錢,然後把你借的錢還了,從而不欠你這個人情。”


    文蓓蓓也覺得很有可能,兩人覺得還是拭目以待吧!


    文可可考慮了兩天,還是豁出去了,她走進了文老大的書房。


    自從文蓓蓓擔任董事長以後,文老大深居簡出,幾乎整天在書房裏待著,隻是偶爾到院子裏的假山附近去散散步。


    看到文可可走進來,他和顏悅色地說:“可可,你很少主動來我這裏,是有什麽難處要對我說嗎?”


    文可可撲通一聲跪在了文老大麵前,哭泣著說:“大伯,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您,我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從那個秘密賬戶裏,先後拿了300多萬,都讓我輸了!最近我又一次欠了300萬,如果在一周內還不上的話,他們就會要我的命!”


    文老大不動聲色地說:“就這件事嗎?”


    文可可吃驚地看向文老大,沒有想象中的雷霆之怒,文老大很平靜,就像什麽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大伯,您不責怪我嗎?”文可可忐忑地問道。


    “可可,你知道錯了嗎?”文老大和善地說。


    “大伯,我真的知道錯了,第一,我不該去賭錢;第二,我不該動用秘密賬戶的錢;第三,我不該不識好歹地繼續欠下賭債,從而把自己逼入了絕境。”文可可痛哭流涕地說著。


    “能夠知道自己錯了,這就是很好,也是一個很大的進步。錢是身外之物,沒有了可以再掙,但你必須知道是怎麽輸得錢?會不會有人給你做的局?”文老大循循善誘道。


    文可可狠了狠心,就把這次打麻將輸錢的過程說了出來。


    聽完她的講述,文老大哈哈大笑道:“可可,這是一個多麽明顯的局呀!他們為了抓住你的把柄,撬開你的嘴,可謂是處心積慮,包括你的堂妹,蓓蓓,都參與進去了!既然明白了怎麽回事,事情就簡單了。前邊你拿的錢,就算給你的封口費,一筆勾銷。後邊蓓蓓給你拿的錢,就那麽待著吧,不用還,也不用提這件事了。”


    文可可目瞪口呆地說:“大伯,就這麽簡單嗎?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嗎?”


    文老大冷笑道:“竟敢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你們還是嫩了點,你回去吧!從今往後,你再敢私自動用一分錢,那麽你就不會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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