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曉爽嚇得花容失色,盡管他知道這位二世祖沒有決策權,但最近公司人心惶惶的,如果他真把自己開除了,恐怕沒有人替自己說話。


    於是她趕緊回應道:“甄總,我不是瞞著你,我是看你屋裏有外人,才不敢說的。”


    “這裏哪有外人,寬市商業銀行的馬科長,是咱們的財神奶奶,難道你不認識嗎?這位是賀哥,就相當於我的親哥一樣。你說吧,沒關係,出了事我頂著!”甄曉勇大包大攬地說。


    “甄總,那我就說了。咱們現在房源不多了,不過君天下那裏還有40套,都是老板要求預留的,位置都是一流的,可是我不敢動啊!”柳曉爽忐忑地說。


    “這樣,小爽,你悄悄地給我10套,我拿出去賣,事成之後,我虧待不了你!算了,不要等事成了,我這裏有個新買的驢包,準備給我那個小女朋友的,先給你吧!你看我夠意思不?”甄曉勇從後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帶著包裝的袋子,直接拿給了柳曉爽。


    “哇塞,甄總,你太夠意思了,這可是限量版的,我眼熱了好長時間了。謝謝甄總,我這就去給你寫房源,稍後發到你手機上!”柳曉爽開心地拿著驢包走了。


    過了10分鍾,甄曉勇收到了一條信息,10套房子的詳細情況,一目了然。


    甄曉勇發給了馬雨芬,得意地說:“馬姐,怎麽樣,小弟夠意思不?你怎麽感謝我?”


    馬雨芬嫵媚地笑著說:“小弟,我們給你利潤的兩成,現金交易,怎麽樣?”


    “馬姐,成交!但能不能先給小弟一點利息?”甄曉勇色眯眯地看著馬雨芬。


    馬雨芬明白其意,大大方方地走過去,把甄曉勇抱在懷裏,用紅潤的小嘴,在他腮幫子上親了一口。


    甄曉勇很是享受,兩隻手在馬雨芬身上揩了幾下油,這才算放過了她。


    從正維房地產出來,賀筱雨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妹子,讓你跟著我受委屈了,害得你被那個混小子吃豆腐。”


    馬雨芬幽幽地說:“我倒是想讓你吃,可你看不上我,不知道你心裏那個白月光是什麽樣子的?”


    賀筱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打岔道:“妹子,咱們算是走出了第一步,你請放心,我會充分發揮聰明才智,把這個中介公司做大做強,不枉費你的一片心意。”


    馬雨芬知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看來這個英俊的男人,心裏也有著故事,慢慢來吧,她不信憑她的魅力,拿不下這個男人。


    安靜上午接到了葉一櫻的信息:調查小組的三個人已經就位,正在與目標周旋。


    安靜不由得一陣苦笑,平時她很愛看那些諜戰片,對那些暗戰細節耳熟能詳,沒想到現在自己有了警察局副局長兼刑警大隊長的身份,竟然還要搞秘密偵查。


    由於還在停職期間,安靜無事可做,就想去看看自己的師父。


    當她開車來到師父在城郊的平房時,看到他正在院子裏拾掇花草。


    “師父,我來看你了!”安靜一邊親熱地喊著,一邊放下了手裏拿著的兩瓶酒和那家老字號的鹵菜,這些都是師父的最愛。


    安靜的師父叫鄭景山,是一位老刑警,今年還不到50歲,但因為工作太認真,被滿有忠發配到了交警隊。


    交警隊長是滿有忠的嫡係,也就讓他做了冷板凳,每周去報個到就行,剩下的時間願意幹啥就去幹啥,也沒人找他。


    開始鄭景山還想抗爭,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慢慢他也習慣了,沒事就在家裏養養花,種種菜,自得其樂。


    看到安靜買來的好酒好菜,他開心地說:“丫頭,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教出了你這麽個好徒弟,當師父的也就知足了。”


    安靜愧疚地說:“師父,對不起,是我無能,替你說不上話,現在我也被停職了。”


    鄭景山憤怒地說:“又是滿有忠那個王八蛋幹得嗎?竟然讓一個副局長停職,他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安靜沒有瞞著師父,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講了一遍。


    聽完後鄭景山反而陷入了沉思,過了有幾分鍾,他突然說:“丫頭,目前這種形勢下,停職未必是件壞事,善惡終有報,臥薪嚐膽,韜光隱晦,等待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你和我說說當年那起肇事逃逸案吧,死者叫柯陽,我幫你去調查一下這件事,憑我的直覺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師父,那就太好了,我正愁如何去打開缺口呢?不過你一定要小心,我懷疑咱們內部肯定有他們的人,一旦走漏了風聲,他們會對你下黑手的!”安靜既高興又擔心地說著。


    “丫頭,你就放心吧,你師父我生死都經曆過好幾回,不在乎這些了,我就想匡扶正義,把這些犯罪分子早日繩之以法,我能早日回到刑警隊伍中。”鄭景山歎了一口氣道。


    能夠重回刑警隊伍,這是鄭景山的一塊心病,為此安靜不下三次找過滿有忠,但都被他拒絕了。


    看到師父神色黯淡,安靜站起來說:“師父,我幫你做飯,中午咱們爺倆喝點?”


    鄭景山眼睛亮了起來,高興地說:“我這小菜園裏啥菜都有,你去隨便摘,我來做,就你那個手藝,做出來的菜能吃嗎?”


    安靜吐了吐小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安靜拿了一個籃子,在菜園裏摘起了菜,忙得不亦樂乎。


    而鄭景山儼然是個做菜的高手,不到半個小時,幾盤色香味俱全的菜就上了桌,加上安靜買來的鹵菜,還是挺豐盛的。


    安靜打開一瓶酒,給師父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兩人暫時忘卻了工作中的煩惱,一對一杯地喝了起來。


    鄭景山愛喝酒,但酒量不大,喝上半斤酒,就得睡上大半天。


    三兩酒下肚後,鄭景山問道:“丫頭,你那對象還沒有著落呢?”


    安靜不好意思地說:“師父,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估計這輩子找不到心儀的人了,這樣也挺好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省得麻煩。”說完這話的時候,她的心底突然浮上來一個高大帥氣的影子。


    但一想到人家已經結婚了,夫人還是個絕色美女時,她的笑容收斂了。


    鄭景山打趣道:“丫頭,這是有心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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