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床鋪的人似乎出去接熱水了,現在隻有他們兩個。


    常寧一開始還盯著門口,生怕有人進來,可隨著蔣淩寒越吻越深,常寧越來越顧及不上。


    蔣淩寒吻得很專注,一隻手撫在她的側臉,另一隻手握住她的後腦勺,粗韌的舌頭長驅直入,常寧呼吸越來越急促!


    要不是這裏場合不對,常寧確信蔣淩寒做得肯定不止這些!


    就在兩人越來越沉醉時,對麵床鋪的人突然回來,一見到這副場景立馬叫了一聲,還沒等常寧反應過來就又跑了出去!


    “唔……鬆開!”


    常寧推他,蔣淩寒意猶未盡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看她一眼,深呼吸了下,又往旁邊坐了坐,兩人中間隔開一點距離。


    過了一會兒就見那人回來,身後還跟了一個乘務員,乘務員看了看他們兩人,對蔣淩寒說:“同誌,請出示一下證件!”


    常寧把頭轉過去,佯裝在看窗外風景,蔣淩寒拿出了結婚證和軍官證,乘務員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又合上還給他,說了句:“公眾場合,注意影響。”


    蔣淩寒淡淡點頭,說了句:“知道了。”


    常寧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


    好不容易下了火車,來接他們的是蔣淩寒的大哥大嫂,兩個人看起來都很熱情。


    等到了蔣家已經是中午,蔣淩寒的父母老早就在家裏等著,見他們回來後喜上眉梢,尤其是蔣母一直拉著常寧的手笑個不停。


    常寧屬實在心裏鬆了口氣。


    兩個長輩都肉眼可見的高興,大哥大嫂由於工作原因,也有兩年沒帶著孩子回來,如今一家團聚,也算是難得的大團圓。


    在京市的幾天,常寧和蔣淩寒參觀了故宮,還在故宮門口拍了照片,也去爬了長城,還吃了烤鴨,喝了豆汁兒,不過常寧喝不慣這個,也體驗了老字號飯店、俄式西餐廳。


    大年初二,他們就要準備返程了。


    返程前一天,蔣母又帶著常寧到友誼商店購物,東西買了很多,到最後常寧也完全記不清買了什麽,隻知道走的時候,兩個很大的皮質行李箱也隻裝了一部分,剩下的還得等後麵再郵寄過來。


    告別了蔣父蔣母,兩人又坐上了火車。


    他們的行程都是蔣淩寒安排的,本以為現在是直接回駐地,沒想到等下車的時候常寧才發現,火車到的竟然是她家!


    常寧都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看向蔣淩寒:“不是說時間不夠嗎?”


    “是不夠,所以明天就得走。”


    也就是隻能在家裏待一個晚上,從時間、金錢上來看都大大的不劃算,但蔣淩寒還是帶她回來了!


    常寧說不出話來,眼眶都紅了,蔣淩寒說:“不許哭啊,我現在騰不出手來給你擦眼淚。”


    他一手提了一個大行李箱,一個估計有幾十斤,常寧破涕為笑:“我媽都不知道我們回來了!”


    “給他們一個驚喜。”


    蔣淩寒說:“手挽著我,別走丟了。”


    等到家的時候嚴書琴擦了好幾遍眼睛,才大叫一聲:“真的是我女兒回來了!”


    常寧的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過去抱住她:“媽!”


    “好好,回來了就好!”


    晚上又做了一頓異常豐盛的飯菜,常寧也見到了自己新進門的大嫂,皮膚不算白,有點偏小麥色,但五官端正,眉宇間有一股英氣。


    性格也如同她媽所說的,很大方,和她也很合得來,還拿出了給她的禮物,說準備過段時間寄給她的。


    常寧頓時受寵若驚,她們回來得匆忙,根本沒準備這些!


    還是蔣淩寒打開一個隨身攜帶的箱子,從裏麵拿出了給常家人的禮物,其中也包括這個新大嫂的。


    常寧小聲在他旁邊哼了下,這一看就是早有準備!


    第二天吃過中午飯,他們又要準備去坐火車了,這次是真的回駐地。


    過完年就是1977年,常寧照常在小學教書,現在已經可以教四五年級。


    到了夏天的時候,突然接到蔣母黃雲打來的電話,說現在各項政策都開始鬆動,上麵正在研究恢複高考,具體的落實時間還不清楚,她如果有意向的話,可以早作準備。


    常寧第一反應是茫然,如果她參加了高考,並且真的考上了,蔣淩寒怎麽辦?


    晚上和他提起這個話題,蔣淩寒就讓她先準備起來,就算要去讀書,最快也得明年。


    到時他估計也要調動了,她可以報考他所在的城市。


    常寧一聽有理,也就放下心來,第二天和辦公室的老師們也傳遞了這個消息,大家的第一反應是震驚,高考已經停了十年,中間無數次說要恢複,最後都沒了下文。


    常寧也不敢打包票,畢竟她得到的消息是上麵也在研究。


    最後還是小陳老師說不管是不是真的,大家都可以先準備起來,剛好大家平常都在一塊,也有這個氛圍。


    眾人問小陳老師,如果真的恢複的話,她要不要參加?


    小陳老師說會參加,高學曆不管是對個人還是對社會,作用都更大。


    大家於是一起複習了起來,蔣母給常寧寄了一套數理化叢書,常寧也分享給了辦公室的同事。


    但她自己學得異常痛苦,每天大家一起學完後,她還要回家補課,每每熬到十點以後。


    在床上苦等幾次的蔣淩寒很不滿,看了看她的書,親自給她補習,隻是補習的代價有點大,每次都要在床上被蹂躪很久,不過會的題倒是越來越多。


    常寧也和陶紅豆說過這個消息,問她要不要參加,陶紅豆沒理她。


    等到十月份的時候,終於傳來一聲驚雷,高考正式恢複了!


    無數上山下鄉的知識分子奔走相告,時代的車輪重新向前滾動,他們終於等到了!


    等到十二月的時候,常寧和一眾同事走上了考場。


    蔣淩寒也得到了確切消息,接下來組織會安排他去軍事學院進修,旨在培養高級軍官。


    進修地點就在京市。


    清北兩所大學常寧是不敢想的,最後被京市示範大學錄取。


    時隔一年兩人再次回到京市,最高興的莫過於蔣淩寒的父母,兩人平時都住各自學校的宿舍,放假的時候才回家。


    後來蔣淩寒覺得不方便,籌劃著自己在外麵找個房子。


    房屋買賣原先是不允許的,現在也有了鬆動,蔣淩寒還是傾向於獨門獨院,所以看的都是四合院,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合適的。


    最後還是經人介紹說有個院子要出售,房主準備出國,報價1萬8千塊。


    院子麵積不大不小,裏麵有些破損,但整體狀況良好,常寧和蔣淩寒看了看,最終還是決定買下來。


    不過他倆存款滿打滿算隻有一萬塊,最後還是找蔣淩寒母親借了一筆錢才達成交易。


    常寧算了算,憑他倆的工資,不吃不喝也得還個五六年!


    “完了,房子還沒住上已經背上了一屁股債!”


    蔣淩寒說:“放心,這是你婆婆給你的見麵禮,不用還。”


    常寧雖然很心動,但還是說:“不行,還是要還!”


    就算要給見麵禮,到時直接把現金給她才有感覺,現在全到了別人手裏,空虛。


    蔣淩寒就笑,說:“都聽你的。”


    很快迎來了改革開放,大街小巷也有了顯著的變化,吃穿住用行各種物品也豐富了起來,有一次兩人都休假,一起去逛集市,竟然在其中一個攤位上看到了陶紅豆!


    常寧驚訝死了,過去和她打招呼,問她怎麽在這裏?


    何團長不是還在原來的駐地嗎?


    陶紅豆看到她,倒是沒再像以前那樣露出嫉妒或者炫耀的表情,反而很平淡,像是看見了一個沒什麽關係的熟人:“我和他離婚了。”


    常寧張大了嘴巴。


    集市上人很多,陶紅豆的攤位在賣衣服,款式很新穎,顏色很鮮豔,一看就是從南方拿過來的,時不時有人過來看,陶紅豆懶得招呼她,讓她沒事就走,別在這兒耽誤她做生意。


    常寧聽得一愣一愣的,現在流行下海,沒想到陶紅豆也是其中的一員。


    她看了那貨架的衣服,挑了好幾件出來,沒想到陶紅豆說:“我這衣服賣得很快,你要不喜歡就放下。”


    常寧訕訕,看來陶紅豆根本不需要她照顧,她最終還是挑了兩件,付了錢,還沒走,就見一個男人抱著一堆塑封的衣服滿頭大汗地過來,陶紅豆笑著和他打招呼,並且掏出手絹幫他擦了擦汗。


    那男人也笑得一臉燦爛,兩人關係肉眼可見的親昵。


    常寧和蔣淩寒默默走開,陶紅豆,真了不起啊!


    蔣淩寒進修結束時常寧還沒畢業,他一個人在外地待了一年,常寧畢業後才去和他相聚,在當地當了一名中學老師。


    蔣淩寒33歲的時候才有了一個女兒,和常寧長得很像,胖乎乎的很可愛,他在家的時候喂奶洗尿布都是他一手操辦,他不在家的時候有專門請的阿姨。


    不過他每天回到家後第一件事還是找老婆親親,有時親著親著就擦槍走火,年紀越大,他的欲望仿佛越強烈,而且能力也沒有像其他人說得那樣直線下降,反倒花樣越來越多。


    常寧不得不特意買一些很醜很保守的睡衣,睡覺的時候恨不得把衣擺都塞進褲腰,全身裹得嚴嚴實實。


    不過她要這麽做了,蔣淩寒會更有興致,按他的話說,就是等著他來拆。


    常寧欲哭無淚。


    又過了幾年,蔣淩寒調回京市,他們一家終於住進了當初買的四合院,此後大部分時光,都在那裏度過。


    ——


    常寧回到天道空間後,發現這裏煥然一新。


    以前就是純白一片,什麽東西都沒有,最多有個虛擬屏幕,還有幾個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現在倒像是被人裝飾了一番,甚至有個一看就很舒服的懶人沙發。


    常寧坐了上去,瞬間舒服地不想起來了,腦子也停止了轉動。


    歇歇,歇歇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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