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輝翔沒有想到的是，他都答應賠了，對方卻還糾纏不放。
“什麽時候賠？”
“最遲明天。”李輝翔看了那人一眼，然後拿著爆開的球，離開了球場。
直到李輝翔快走出校門，李萬輝才反應過來，然後朝著李輝翔追了過去。
“超哥，水。”
追上李輝翔之後，李萬輝遞了瓶水給李輝翔，然後說：“超哥，其實這點小事，棠哥是不會計較的，而且超哥你也不是沒有麵子的人，這點麵子，棠哥會給的。”
“你比我大，別叫我哥。”說完，李輝翔不再理會李萬輝，也沒有去接李萬輝遞過來的水。
看似這場小風波，就這般過去了，畢竟，隻是壞了一個籃球，本來也就不是什麽大事。
可是對於李輝翔來說，雖也不是什麽大事，但也不是小事。
原因是，他在六中的時候學會了抽煙，被他父親發現之後，被打慘了。
從那時候開始，他本來就不多的零花錢，就更少了。
雖然現在住在了武館，不再像之前那般，都是回家吃飯，父母給了他在外麵吃飯的錢。
但是，這錢，不是給在他手裏，而是給在了李達榮手裏，他吃一頓飯，就給一頓飯錢。
就是擔心錢在他手裏，他就拿去買煙了。
要買籃球，李輝翔沒錢，他雖然有著‘六中超哥’的名頭，卻不像其它那些‘大哥’一樣，收別人保護費，或者是幫某個金主看場子，幹一些烏七八糟的事，以此來換錢用。
回到武館，‘大師兄’‘二師兄’見李輝翔拿著一個幹癟的籃球，便是生出了好奇心，問他是怎麽回事。
李輝翔便是與二人講了在球場發生的事，‘大師兄’說，一個籃球，我們又不是沒有，反正平時也不怎麽打，拿一個去賠給他就是了。
李輝翔搖了搖頭說：“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讓我賠一個籃球。”
‘大師兄’年紀稍大，差不多二十左右，更能看清楚一些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倒是‘二師兄’，雖然比李輝翔要年長一些，但實則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性格也是比較衝動類型的，當即有些氣憤的說道：“明明就是有人用刀故意劃開了口子，目的就是想要騙你，不賠，他們若是要打，那就打嘛，怕他們不成。”
“老二，你說什麽呢？”聽到‘二師兄’的話，‘大師兄’瞪了他一眼，然後朝李輝翔說道：“聽你先前所說，這個李萬輝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的，主動換球和換球給你們，這兩個人也有問題，你和李萬輝有恩怨，雖然你來職高，並沒有要找他報仇的打算，而且你們也講和了，但是，從他找你講和這件事來看，李萬輝這個人其實是很懦弱的，忽然之間鬧這麽一出，應該是和職高換了‘大哥’有關係，我聽學校門口台球廳的老板說，職高這個新大哥，應該有二十來歲了，雖然還在職高讀書，但是實際上是不來上課的，和之前那個大哥一樣，是由老板養著的，據說，這個新大哥不染頭發，但是染胡子，號稱第一個染胡子的人，你忍下來是對的，忍下來不是怕了他們，是對自己負責，一個籃球而已，等一下我去找教練，預支下個月的培訓費，替你賠了就是。”
“不用了大師兄，我自己想辦法。”李輝翔拒絕了大師兄的好意，因為他知道，李達榮一個月隻給他們八百塊錢，這八百塊錢是他們工資，也是他們一個月的夥食費。
而買一個皮包的籃球，至少要一百出頭。
“你能想什麽辦法，我跟你說啊，別人要打咱們雖然不怕，咱們也比普通人能打，我也知道你在社會上有些名氣，但是絕對不能學他們一樣，去收人家保護費，或者幹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這件事情，雖然我們可以斷定是對方故意算計你，但是我們沒有證據，雖然你沒有上當，但還是吃了虧，叔叔阿姨每次來，有時候聽叔叔和教練講你以前，不管事情誰對誰錯，叔叔也說了，你幾乎是被他打長大的，這件事，按照叔叔的理解，應該也算是你惹禍了，你怕是又要挨一頓揍，本來你就沒錯，受了委屈還要挨揍，能瞞就瞞了吧，大不了就是下個月我們少吃幾頓肉咯。”
李輝翔雖然沒有再拒絕，但也沒有就這般接受，“我有兩個星期沒回家了，本來周末是要回家的，我回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說完，他便離開了武館。
不到兩個小時，李輝翔回到武館，回來的時候，還提了些幾顆白菜，師兄弟碰麵，他就說：“不用了大師兄，我媽給我錢了，等一下晚自習，我就去處理這件事。”
聞言，‘大師兄’‘二師兄’也隻能無奈點頭。
也沒有追問，李輝翔是怎麽問母親開口要錢的。
......
講到這裏，李輝翔停頓了下來，李淏陽看著他，問：“你是怎麽問奶奶要錢的？”
“我騙你奶奶說，我要買學習資料，然後我是插班生，要補交班費，一共從你奶奶手裏騙了兩百塊錢，那天回武館的時候，你奶奶還讓我從家裏帶了幾顆白菜回去。”
“後來呢？”
“後來？”李輝翔呢喃著，再次陷入了回憶之中。
......
依舊還是2004年冬，‘籃球事件’過後不到一個星期。
那天正好是星期五，有滇南武校的同學來找‘大師兄’和‘二師兄’，那天晚上，他們同學請吃飯，‘大師兄’‘二師兄’硬拉著李輝翔一起。
吃完飯了，又去唱歌。
或許是因為ktv的氣氛烘托到位，那晚，李輝翔竟是喝酒了，而且還喝上頭了。
暈暈沉沉之間，他還唱了《老鼠愛大米》和《別說我的眼淚你無所謂》，唱完這兩首歌後，李輝翔吐了。
在他去廁所吐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李萬輝等人就在隔壁包間，原本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所以吐完之後，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又特意去看了看。
果不其然，隔壁包間裏麵，無論是要換球那個還是換球那個，都在其中。
更巧的是，中途，‘教主’和李萬輝其中一個小弟也是離開包間到廁所去吐，他們出包間的時候，李輝翔躲了一下。
兩人出了包間門，‘教主’說：“可惜了，沒想到他竟然忍住了，看來要換一種方法了。”
“這件事我們已經傳出去了，‘六中超哥’的名聲，可不像之前那般響了，他不是最講義氣嗎？以前六中跟他那幾個人，其中一個在高八班惹到輝哥了，本來沒什麽，不過我們可以利用一下，倒是要看看如今的他，還會不會像在六中的時候那樣，做義氣。”
“你說那個人我知道，好像是輝哥喜歡的那個女孩，給那人寫了封情書，輝哥一直忍著沒動那人，就是因為李輝翔，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那個人的成績好，他們班主任又是他親戚，就住在他們班主任家，不好動手。”
“那女的，不是已經答應做輝哥女朋友了嘛，但是那個人好像還不知道給他寫情書的這個女的，已經成了咱們的嫂子，讓咱們嫂子幫忙，把那人約出來，到時候，咱們再找人去通知李輝翔，說他兄弟正在被人揍，他一定會來，至於他來了之後，無論他動不動手，有心算無心，可就由不得他了，在城關中學他主動退學，沒有背處分，這次，最不濟也能讓他背個處分，他要是再退學，可就沒有學校會再收他了。”
二人不知道李輝翔就跟在他們身後，洞悉了他們的計劃，李輝翔看著二人進了廁所，傳來嘔吐的聲音之後，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包間。
回到包間之後，能夠明顯地看出，李輝翔有心事。
他兩位師兄喝得也不少，有些飄，看出他有心事，晃晃悠悠來到他身旁，問他怎麽了，不習慣喝酒就不要喝了，他這個年紀本就不該喝酒，李輝翔喝吐，二人都是有些自責。
一開始，李輝翔並沒有說是因為什麽顯得心事重重。
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兩位師兄搭著話。
“沒事，這個酒我估計以後我是不會再喝了，太難喝了。”
“不，你喝的不是酒，是人情世故。”
“是情義，是義氣，也是感情。”
師兄弟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話，說話的同時，李輝翔也是認認真真想了想，如果真的讓那個‘教主’實施了計劃，他那個‘兄弟’可就完蛋了。
對自己，他倒是沒有太多擔心。
這個時候，他腦海裏浮現出的是，‘高加華’事件的時候，父親李煜麒的做法，最終，他決定了，效仿父親當時的做法，把李萬輝當成當時的‘高加華’。
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他還給自己找了一個特別‘牛批’的理由。
下定決心的同時，李輝翔在心底對自己說：“都說子承父業，自然也包括你的做事方法，處事方式。”
接著，他便對兩名師兄說出了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兩名師兄當即就怒火中燒，尤其是‘二師兄’，當時就要衝到隔壁包間，給那些人一個教訓，卻是被李輝翔與‘大師兄’死死拉住。
“老三，既然你決定了，要讓他們實施他們的計劃，我同意。但是，他們的每一步我們都要知道，而且，我認為，在他們正式實施之前，我們要幫他們一把，給他們加些火。”
“嗯。”李輝翔點了點頭，略微思索，便是下了決定：“就拿那個主動換球的人來開刀。”
“什麽時候賠？”
“最遲明天。”李輝翔看了那人一眼，然後拿著爆開的球，離開了球場。
直到李輝翔快走出校門，李萬輝才反應過來，然後朝著李輝翔追了過去。
“超哥，水。”
追上李輝翔之後，李萬輝遞了瓶水給李輝翔，然後說：“超哥，其實這點小事，棠哥是不會計較的，而且超哥你也不是沒有麵子的人，這點麵子，棠哥會給的。”
“你比我大，別叫我哥。”說完，李輝翔不再理會李萬輝，也沒有去接李萬輝遞過來的水。
看似這場小風波，就這般過去了，畢竟，隻是壞了一個籃球，本來也就不是什麽大事。
可是對於李輝翔來說，雖也不是什麽大事，但也不是小事。
原因是，他在六中的時候學會了抽煙，被他父親發現之後，被打慘了。
從那時候開始，他本來就不多的零花錢，就更少了。
雖然現在住在了武館，不再像之前那般，都是回家吃飯，父母給了他在外麵吃飯的錢。
但是，這錢，不是給在他手裏，而是給在了李達榮手裏，他吃一頓飯，就給一頓飯錢。
就是擔心錢在他手裏，他就拿去買煙了。
要買籃球，李輝翔沒錢，他雖然有著‘六中超哥’的名頭，卻不像其它那些‘大哥’一樣，收別人保護費，或者是幫某個金主看場子，幹一些烏七八糟的事，以此來換錢用。
回到武館，‘大師兄’‘二師兄’見李輝翔拿著一個幹癟的籃球，便是生出了好奇心，問他是怎麽回事。
李輝翔便是與二人講了在球場發生的事，‘大師兄’說，一個籃球，我們又不是沒有，反正平時也不怎麽打，拿一個去賠給他就是了。
李輝翔搖了搖頭說：“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讓我賠一個籃球。”
‘大師兄’年紀稍大，差不多二十左右，更能看清楚一些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倒是‘二師兄’，雖然比李輝翔要年長一些，但實則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性格也是比較衝動類型的，當即有些氣憤的說道：“明明就是有人用刀故意劃開了口子，目的就是想要騙你，不賠，他們若是要打，那就打嘛，怕他們不成。”
“老二，你說什麽呢？”聽到‘二師兄’的話，‘大師兄’瞪了他一眼，然後朝李輝翔說道：“聽你先前所說，這個李萬輝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的，主動換球和換球給你們，這兩個人也有問題，你和李萬輝有恩怨，雖然你來職高，並沒有要找他報仇的打算，而且你們也講和了，但是，從他找你講和這件事來看，李萬輝這個人其實是很懦弱的，忽然之間鬧這麽一出，應該是和職高換了‘大哥’有關係，我聽學校門口台球廳的老板說，職高這個新大哥，應該有二十來歲了，雖然還在職高讀書，但是實際上是不來上課的，和之前那個大哥一樣，是由老板養著的，據說，這個新大哥不染頭發，但是染胡子，號稱第一個染胡子的人，你忍下來是對的，忍下來不是怕了他們，是對自己負責，一個籃球而已，等一下我去找教練，預支下個月的培訓費，替你賠了就是。”
“不用了大師兄，我自己想辦法。”李輝翔拒絕了大師兄的好意，因為他知道，李達榮一個月隻給他們八百塊錢，這八百塊錢是他們工資，也是他們一個月的夥食費。
而買一個皮包的籃球，至少要一百出頭。
“你能想什麽辦法，我跟你說啊，別人要打咱們雖然不怕，咱們也比普通人能打，我也知道你在社會上有些名氣，但是絕對不能學他們一樣，去收人家保護費，或者幹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這件事情，雖然我們可以斷定是對方故意算計你，但是我們沒有證據，雖然你沒有上當，但還是吃了虧，叔叔阿姨每次來，有時候聽叔叔和教練講你以前，不管事情誰對誰錯，叔叔也說了，你幾乎是被他打長大的，這件事，按照叔叔的理解，應該也算是你惹禍了，你怕是又要挨一頓揍，本來你就沒錯，受了委屈還要挨揍，能瞞就瞞了吧，大不了就是下個月我們少吃幾頓肉咯。”
李輝翔雖然沒有再拒絕，但也沒有就這般接受，“我有兩個星期沒回家了，本來周末是要回家的，我回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說完，他便離開了武館。
不到兩個小時，李輝翔回到武館，回來的時候，還提了些幾顆白菜，師兄弟碰麵，他就說：“不用了大師兄，我媽給我錢了，等一下晚自習，我就去處理這件事。”
聞言，‘大師兄’‘二師兄’也隻能無奈點頭。
也沒有追問，李輝翔是怎麽問母親開口要錢的。
......
講到這裏，李輝翔停頓了下來，李淏陽看著他，問：“你是怎麽問奶奶要錢的？”
“我騙你奶奶說，我要買學習資料，然後我是插班生，要補交班費，一共從你奶奶手裏騙了兩百塊錢，那天回武館的時候，你奶奶還讓我從家裏帶了幾顆白菜回去。”
“後來呢？”
“後來？”李輝翔呢喃著，再次陷入了回憶之中。
......
依舊還是2004年冬，‘籃球事件’過後不到一個星期。
那天正好是星期五，有滇南武校的同學來找‘大師兄’和‘二師兄’，那天晚上，他們同學請吃飯，‘大師兄’‘二師兄’硬拉著李輝翔一起。
吃完飯了，又去唱歌。
或許是因為ktv的氣氛烘托到位，那晚，李輝翔竟是喝酒了，而且還喝上頭了。
暈暈沉沉之間，他還唱了《老鼠愛大米》和《別說我的眼淚你無所謂》，唱完這兩首歌後，李輝翔吐了。
在他去廁所吐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李萬輝等人就在隔壁包間，原本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所以吐完之後，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又特意去看了看。
果不其然，隔壁包間裏麵，無論是要換球那個還是換球那個，都在其中。
更巧的是，中途，‘教主’和李萬輝其中一個小弟也是離開包間到廁所去吐，他們出包間的時候，李輝翔躲了一下。
兩人出了包間門，‘教主’說：“可惜了，沒想到他竟然忍住了，看來要換一種方法了。”
“這件事我們已經傳出去了，‘六中超哥’的名聲，可不像之前那般響了，他不是最講義氣嗎？以前六中跟他那幾個人，其中一個在高八班惹到輝哥了，本來沒什麽，不過我們可以利用一下，倒是要看看如今的他，還會不會像在六中的時候那樣，做義氣。”
“你說那個人我知道，好像是輝哥喜歡的那個女孩，給那人寫了封情書，輝哥一直忍著沒動那人，就是因為李輝翔，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那個人的成績好，他們班主任又是他親戚，就住在他們班主任家，不好動手。”
“那女的，不是已經答應做輝哥女朋友了嘛，但是那個人好像還不知道給他寫情書的這個女的，已經成了咱們的嫂子，讓咱們嫂子幫忙，把那人約出來，到時候，咱們再找人去通知李輝翔，說他兄弟正在被人揍，他一定會來，至於他來了之後，無論他動不動手，有心算無心，可就由不得他了，在城關中學他主動退學，沒有背處分，這次，最不濟也能讓他背個處分，他要是再退學，可就沒有學校會再收他了。”
二人不知道李輝翔就跟在他們身後，洞悉了他們的計劃，李輝翔看著二人進了廁所，傳來嘔吐的聲音之後，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包間。
回到包間之後，能夠明顯地看出，李輝翔有心事。
他兩位師兄喝得也不少，有些飄，看出他有心事，晃晃悠悠來到他身旁，問他怎麽了，不習慣喝酒就不要喝了，他這個年紀本就不該喝酒，李輝翔喝吐，二人都是有些自責。
一開始，李輝翔並沒有說是因為什麽顯得心事重重。
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兩位師兄搭著話。
“沒事，這個酒我估計以後我是不會再喝了，太難喝了。”
“不，你喝的不是酒，是人情世故。”
“是情義，是義氣，也是感情。”
師兄弟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話，說話的同時，李輝翔也是認認真真想了想，如果真的讓那個‘教主’實施了計劃，他那個‘兄弟’可就完蛋了。
對自己，他倒是沒有太多擔心。
這個時候，他腦海裏浮現出的是，‘高加華’事件的時候，父親李煜麒的做法，最終，他決定了，效仿父親當時的做法，把李萬輝當成當時的‘高加華’。
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他還給自己找了一個特別‘牛批’的理由。
下定決心的同時，李輝翔在心底對自己說：“都說子承父業，自然也包括你的做事方法，處事方式。”
接著，他便對兩名師兄說出了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兩名師兄當即就怒火中燒，尤其是‘二師兄’，當時就要衝到隔壁包間，給那些人一個教訓，卻是被李輝翔與‘大師兄’死死拉住。
“老三，既然你決定了，要讓他們實施他們的計劃，我同意。但是，他們的每一步我們都要知道，而且，我認為，在他們正式實施之前，我們要幫他們一把，給他們加些火。”
“嗯。”李輝翔點了點頭，略微思索，便是下了決定：“就拿那個主動換球的人來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