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一邊說一邊拿出來一個藥瓶,遞給她一顆藥。


    “柱子會自己吞藥丸嗎?”


    林青點點頭:“會的,化水裏他嫌苦。”


    “你喂他吃下,你自己也要吃。”文文想了想自己也吞了顆藥,沒辦法,隻能這樣預防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另外兩家也哭哭啼啼的來到診室。


    隻見其中一個小孩不停的嘔吐,止都止不住的那種。


    另一個身上燙得驚人,還不停的打著寒戰,幾個孩子身上都有瘀斑。


    李建國都被驚得跟來了村診室,他看到幾個孩子這樣子,不敢問,但不得不問。


    “文…文大夫,這…這是…”


    文文看他一眼:“就是炎膜病,腦脊髓膜炎,最早發現的是林青家的柱子,他已經吃過藥,高熱退下來了,算是控製住了。”


    “村長,我早就讓你做好防控了,怎麽還是會染了疫病?”


    李建國狠狠的瞪了兩家的大人:“小孩不懂事,你們做大人的也不懂嗎?昨天你們家的孩子跑到村口了。”


    文文聽出來了:“剛好是外麵車子來裝藥的時候?”


    李建國點點頭:“這兩個小崽子還跑去扒人家的車子。”


    文文搖搖頭:“這兩個崽子扒完車子,還跟林青的兒子玩了會,所以柱子也被感染了。”就是有這麽巧的事情。


    林青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能說什麽呢,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村長,把新藥都發放下去讓村民都要吃,騰出一間屋子,要大一點的,到時候感染了炎膜病的人都要隔離起來。


    這幾家已經感染了炎膜病的家人先在家裏隔離觀察再說。一定要引起重視。”


    李建國點點頭下去安排,是他大意了,心存僥幸,這下中招了吧。


    接下來幾天陸續都有人感染了,這炎腦來得快,稍不注意就中招了。


    這下李家灣村民不再把這病不當回事了,以前李建國敲鑼打鼓的天天叮囑不能出門,現在就是上門拖都沒有人會出門。


    病情的陰霾籠罩著李家灣,昔日熱鬧的村莊變得沉寂異常。村道上空無一人,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村民們緊閉家門,窗戶緊閉,生怕病毒的入侵。特效藥雖然能控製炎膜病的蔓延,但對於身體虛弱的重症患者來說,仍然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焦慮和不安,默默祈禱著疫情的早日結束。


    文文伸手探了探病患的頸動脈,搖搖頭:“節哀順變。”


    家屬突然就嚎啕大哭:“小文大夫,你不是神醫的徒弟嗎?怎麽就沒辦法呢?你救救我娘吧。”李家灣現在的日子才好過起來,前段時間他娘還說要多活幾年,多享幾年福,以前過得太苦了。


    文文聽了心裏壓抑,她走出屋,她也想不通,明明知道青黴素提取的方法為什麽就是做不出來,看著疫情嚴重卻無能為力。那她來這裏的意義是什麽?


    李建國胡子拉碴,滿臉憔悴,現在李家灣已經有幾十號人感染了,今天有人已經因炎膜死了,那明天呢,後天呢…會不會越來越多…


    文文走近李建國:“村長,屍體要盡快火化,不然…”


    李建國點點頭,他都懂,得炎膜病死的要盡快火化,以免造成更多病毒的傳染。


    隻是人們一向講究入土為安,火化那是犯忌諱的。隻有窮凶極惡之人才會挫骨揚灰。


    李建國對死者兒子說:“大李,讓大嬸盡快火化吧。”


    大李驚愕的抬起頭,臉上滿是淚水:“為什麽呀?村長我娘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麽要燒了她呀?”


    “不是我要燒了她,你也看到了,這疫病,傳得這麽凶,外麵都已經死了十幾萬人了,這是國家規定的,炎膜病死的都要火化,防止二次感染。”李建國沉痛道。


    大李死死扒著母親的屍體:“不,我不要燒了我娘,不能燒我娘,娘啊!”


    “這不是我說了算呀,是國家規定的。”李建國心裏也難受。


    “我不管什麽國家規定,我隻管我娘。”誰都別想燒了他娘。


    “那你是想看著李家灣所有人都死了,這樣你才高興是吧,不管是誰,就是我,隻要是炎膜病死的,都得燒了。”李建國發狠。“李嬸子最喜歡你家小子了,難道你想看著他有事?”


    大李痛哭著放開母親的屍體…


    有一就會有二,接下來幾天陸續都有村民病死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可能就是,青壯年沒事,最早感染的幾個孩子,除了一個身體虛弱的命懸一線外,另外兩個還算好,柱子因發現的早,症狀最輕。


    文文剛用酒精把手擦了擦,外麵就傳來了喊聲:“小文大夫,你看看我媳婦是不是也感染了?”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扶著一個女人進來,是知青何原,剛來李家灣時,住知青院,後來跟李家灣的一個姑娘結婚了。算是在李家灣安家了。


    還有另一個知青周業彬也娶了李家灣的姑娘成了家。


    文文給女人把了脈,有點不確定又換一隻手。


    “有哪裏不舒服?”


    “有點頭暈,還想吐,沒胃口。”女人說。


    “最後一次月是什麽時候來的?”文文問。


    女人搖搖頭:“記不太清楚,我這個一向不穩定。”


    “進裏麵去檢查一下,把衣服都脫了。”文文交代。


    女人有點靦腆,揪著衣服不放。


    文文安慰:“不用緊張,我隻是看看你身上有沒有瘀斑。”


    女人鬆口氣慢慢解著衣服扣子:“沒有,在家裏我也檢查過了。”現在村裏人都知道染上疫病,身上會有瘀斑。


    文文看了點點頭,示意她穿好衣服褲子。


    她坐在桌子後麵:“應該是懷孕了,才一個月左右,月份還淺,滑脈不大明顯,等月份大一點再來。”


    “真的是懷孕了嗎?不是傳染病?”女人驚喜。


    何原握住她的手,一臉喜悅。


    文文不忍心打擊這對小夫妻:“前段時間不是讓每個人都吃藥嗎?這個可能對胎兒有影響,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何原臉上的喜色一滯:“小文大夫,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在懷孕期間服藥後,怕藥物對胎兒造成傷害,其實就是怕以後胎兒畸形。”


    女人害怕的握緊何原的手:“阿原,怎麽辦?”她還沒有從懷孕的喜悅中反應過來,就要擔憂孩子是不是健康


    何原擁抱著妻子:“小文知青,胎兒一定會畸形嗎?”


    文文搖搖頭:“沒有百分之百的事情,隻是有這個可能,作為大夫我隻是把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跟你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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