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瑤拉著貝勒爺到她的書架前,指著書架上的一排排書籍,自豪道:“那可多了,我也說不清,不如爺自己看。”


    架子上豎著擺了幾十本書冊和數軸古樸的竹簡。


    畫缸裏擺放了不少書法畫卷。


    胤禛視線掃過這些書籍。


    發現除了大量醫書,還有經史子集、詩詞歌賦、雜文遊記和佛道兩教的經義典籍。


    他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旁邊的舒瑤。


    自來女子讀書不過是看些詩詞歌賦或小說雜記之類的話本。


    想不到這鈕祜祿氏卻是涉獵頗廣。


    這些書的封麵都有磨損,可見她不是隨便翻翻。


    他的妻妾中,隻有福晉讀過幾本書,隻是福晉讀的多是女則、女戒、女論語和佛經。


    其餘妾室都是包衣,宮女不許識字。


    進了他的後院才開始跟著嬤嬤學,平日裏頂多照抄幾頁佛經和府裏的規矩。


    如舒瑤這般詩書皆懂,通曉醫書又熟讀佛經道籍的女子是胤禛從未見過的。


    這讓他心裏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這一刻舒瑤在胤禛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胤禛眉目舒展,握緊她的手,嘴角微彎輕笑出聲,“沒想到,爺的小格格還是個才女。”


    聽到他短促的笑聲,舒瑤隻覺得內心酥麻一片。


    救命。


    為何他笑起來這樣蠱惑人心。


    舒瑤抬頭怔怔地看著他。


    胤禛今年二十六歲,正是英姿勃發的年紀。


    德妃貌美,康熙爺長得也不差,四爺繼承了康熙和德妃的好基因,生得極為俊美。


    鼻梁高挺,眉目清俊,身形挺拔如鬆。


    冷肅著臉色時,不威自怒,讓人不敢靠近。


    她從不知道,清冷沉穩的人展露笑容時,是這樣的誘惑。


    冷臉時是高嶺之花,讓人忍不住要摘。


    微笑時是惑人妖精,讓人想將他關起來,隻對她一個人笑。


    空氣漸漸升溫,舒瑤看得癡了,心裏想著將他這樣那樣。


    屋裏燭火搖曳,襯得舒瑤格外誘人,杏眼星眸含著盈盈水光,一絲驚豔和沉醉在裏麵綻放。


    能令這樣的絕色佳人感到驚豔,胤禛有被取悅到,內心微微自得。


    白皙柔嫩的手還牽著自己,那一截纖細雪白的脖頸被海棠紅的旗服襯得愈加白膩。


    在燭光下縈繞著柔和的光暈,如凝脂白玉一般惹人眼,四阿哥眸光一暗,喉結微動。


    這是他的女人,還是愛慕自己的女人,自然不必壓抑什麽,伸手便攬住了舒瑤。


    “啊……”舒瑤不防他如此動作,小小驚呼一聲。


    一股桃花暖香撲鼻而來,四爺的唇碰到了舒瑤的脖頸處。


    就是這裏晃人眼的很,他不自覺輕輕咬了一下,溫熱的呼吸灑在舒瑤的脖頸處。


    他的聲音低沉喑啞:“夜深了,就寢吧。”


    四爺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快步朝著西次間的架子床走去。


    舒瑤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一瞬間薄紅從耳尖蔓延到脖子又一路往下。


    惹得四爺呼吸更重了幾分。


    守在門口的蘇培盛耳尖的聽到女子的驚呼聲,十分懂事地將房門關上。


    又將其他人遣遠一些,自己杵在門口守著。


    澤蘭和冬青兩個小姑娘起先還懵懂不知,被蘇公公這一通招呼會過意來,瞬間臉上通紅。


    雖說主子初次侍寢的時候她們也守在門外,但到底女兒家臉皮薄,還沒能適應呢。


    被胤禛放倒在床上,舒瑤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胤禛伸手一勾,兩層淺碧色的床帳輕飄飄地落下。


    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小臉緋紅,眼神霧蒙蒙的,含羞帶怯的望著自己,嬌媚至極。


    胤禛心裏一動,眼神愈加深邃幽暗。


    其實舒瑤的心裏也不沒有那麽淡然,她是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可能是因為今晚對胤禛有了想法,反而有些緊張。


    床邊的燭火透過兩層床帳讓這方狹小的空間呈微暗朦朧之感。


    她有些不太好意思,柔聲哀求道:“爺……燭火……”


    難得碰見一個合心意的,太過拘束反而不會盡興。


    胤禛輕歎一口氣,吹滅了床邊的蠟燭,剩下遠處的幾支蠟燭的微光讓帳內不至於一片昏暗。


    夜還很長。


    雞鳴時分,屋內持續了很久的動靜才漸漸平息下來。


    守在門口的蘇培盛忙讓人去準備沐浴的熱水。


    心裏感歎,這鈕鈷祿格格不簡單啊,看這屋內的動靜,後院裏的格局怕是要變一變了。


    雲雨過後,四爺待她愈發溫柔,兩人之間的關係親昵不少。


    她隻覺得懶懶的,並不想動,躺床上哼哼唧唧,眯著眼兒伸手,“抱……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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