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如何會知道,就是這次大意,讓她付出了慘重代價。


    她不曾想到,李氏居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發展出能夠謀害嫡子的勢力。


    是她的錯,都怪她看輕了後院的女人,怪她沒有提防住李氏。


    這麽多年,李氏裝得真好啊,不僅騙過了她,更騙過了四爺。


    她一番情真意切的哭訴,讓四爺相信弘暉是因為貪玩才失足落水的。


    這樣的鬼話,她可不會相信,府裏來來往往這麽多人,弘暉身邊的人更是不少。


    她那天進宮時特意叮囑了弘暉的奶嬤嬤,讓她看好弘暉,不要讓弘暉出正院,等她回來再帶他出去玩。


    可弘暉身邊可信的人被調虎離山,最終弘暉被別有用心的小太監引到了花園裏的荷花池邊。


    等花園裏的人發現時,弘暉已經昏迷了。


    弘暉死前還惦記著她這個額娘,讓她別傷心,他隻是解脫了。


    可是她怎能不傷心呢。


    弘暉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兒子。


    宮裏規定,皇家子嗣滿六歲皆要到尚書房統一學習。


    弘暉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還未去過尚書房。


    本來爺已經說了,明年就送弘暉去尚書房念書,到時候跟皇阿瑪要一個太醫在尚書房值守。


    弘暉知道後一直很期待和其他兄弟們在一起,可他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外麵的世界,就永遠的留在了那個夏天。


    她唯一的兒子沒了,李氏卻還有兩子一女養在膝下。


    憑什麽!


    她恨李氏,也恨貝勒爺,但她不能和貝勒爺一直生分下去。


    她要給兒子報仇,要讓李氏付出代價。


    那她必須穩坐福晉的位置,牢牢把著管家權,才方便她行事。


    李氏太會做戲,她被騙過去是她蠢。


    可貝勒爺那麽英明睿智的人,為什麽就是看不清李氏那一顆肮髒罪惡的心呢?


    貝勒爺這麽多年一直寵著李氏,才讓李氏發展出了自己的勢力。


    連貝勒爺的人都沒有查出確鑿證據,讓她不能即刻處理李氏為弘暉報仇。


    李氏羽翼豐滿,膝下又有二子一女,是貝勒爺僅有的子嗣。


    別說沒有證據,就是人證物證俱在,她也不敢肯定,貝勒爺當真能夠不顧情分、不顧兒女處理了李氏。


    貝勒爺無法幫弘暉報仇,沒關係,她自己來。


    李氏仗著爺的寵愛屢屢對她不敬,多次利用孩子爭寵。


    仗著陪伴貝勒爺多年的情分,仗著膝下的子女是貝勒爺僅有的孩子,越發不知收斂。


    善惡終有報。


    李氏,她會讓其也嚐一嚐這痛失愛子的滋味。


    “福晉,貝勒爺馬上到了。”侍女進屋稟報。


    烏拉那拉氏將臉上所有不該有的情緒都壓下去。


    重新換上端莊得體的神情,到門口迎接貝勒爺。


    當晚,胤禛到正院宿下。


    跟往常一樣沒有叫水,與福晉兩人分隔兩床被褥而眠,同床異夢。


    正院有小廚房,叫沒叫水外人也不知情。


    至少芳菲院的李格格就不知道。


    芳菲院裏。


    一個小太監正跟李格格的大丫鬟春喜說著話。


    不過一會兒,打發了小太監,春喜進屋,去跟李格格稟報小太監打聽來的消息。


    知道今晚貝勒爺不會來,李格格正坐在梳妝台前準備卸妝。


    聽了春喜的話,她停下卸耳環的手,詫異道:“你說什麽?爺他又去了福晉的院子?”


    “是,貝勒爺已經歇下,燈都熄了。”春喜回答。


    李格格下午得知貝勒爺去了瓊華院。


    想著烏拉那拉氏被打臉心裏就覺得高興,樂得連晚膳都比往日多吃了半碗。


    沒想到貝勒爺臨睡前竟又轉去了福晉的院子。


    “不是說在瓊華院跟鈕祜祿氏一起用膳嗎?都這時候了怎麽又改去了福晉院中。”


    李格格吩咐春喜去打聽一下。


    她想知道是不是鈕祜祿氏惹怒了貝勒爺,還是有什麽其他緣故,才讓貝勒爺大晚上又轉去正院。


    春喜領命下去,讓院裏的小太監找貝勒爺身邊隨行的人打聽一下。


    一炷香過後,小太監才得了消息回來跟春喜交代。


    春喜從袖口裏掏出一塊約摸一兩的碎銀遞給那小太監,打發他下去,才轉身進屋回稟。


    “格格,聽說是鈕祜祿氏提醒貝勒爺今晚初一。”


    李氏冷哼一聲,“如此好的機會,能下福晉的臉,那鈕祜祿氏竟這般膽小,不敢留爺,真是沒用。”


    “那鈕祜祿格格新進府,沒有底氣跟福晉對著來也是常理,她哪有主子這樣的好福氣。


    主子膝下有兩位阿哥和一位格格,是貝勒府裏僅有的小主子,在貝勒爺心裏的地位非比尋常,您有底氣留人,她可不行。”春喜奉承地說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清穿好孕連連,宿主越發不得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顧池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顧池與並收藏清穿好孕連連,宿主越發不得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