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府上一名丫鬟前來找九娘有事,九娘隻好跟秦天暫時告別,秦天見此,隻好無奈地孤身一人朝著後院走去。


    正好,他還有些事還需要思考,便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接下來的時間裏……


    寒冷的冬天就像是一把冰刀,肆虐著整個長安城,凍僵了街邊每一個行人的腳掌,凍裂了堅固的青石板路,凍結了熱鬧喧囂的街市,讓整座長安籠罩在一層厚厚的寒霜之中。


    轉眼之間,便來到年尾。


    大臣們辛苦的忙碌了一年,李二陛下也給朝中的官員們休了七天假期。


    而秦天在休假期間,除了在府上的書房中思考著什麽外,也讓人開始準備除夕的年貨。


    當然,秦天趁著年尾休假之際,讓九娘挑一些珍貴的禮品,及一些燒刀子酒和茶莊新出的茶葉後,秦天便讓人裝進馬車後,他便開始去拜訪義父秦瓊一家。


    對於秦天的到來,秦瓊夫婦自然是歡喜異常。他們連忙將秦天邀進府中烤火取暖後,便開始吩咐廚房做飯菜了。


    …………


    天寒地凍的長安城,漫天的雪花飄灑,銀妝素裹,整個世界都像蒙著一層銀紗般。


    但此刻的翼國公府,卻是一片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就當眾人吃完午膳,正準備前往客廳喝茶時,忽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隻見門口站著一位管家模樣的老者,一看到秦瓊,便急忙行禮稟道:


    “家主,宮裏來人了。說是前來傳達陛下的口諭。”


    聞言,眾人紛紛起身。秦瓊與秦天相視一眼後,便立刻帶著眾人快步向府邸大廳走去。


    待眾人趕到大廳時,果真見到幾位皇宮侍衛守候在那裏,其中還有一位太監打扮的中年宦官,手持拂塵,滿臉堆笑地坐在椅子上。


    “原來是王公公,今日怎麽有空來我翼國公府?可是陛下有旨?”。


    秦瓊見來人是陛下身邊的貼身內侍王德,便上前恭敬地問道。


    他知道這位王公公乃是陛下身邊伺候的總管太監,雖沒什麽權力,但在長安城,無論誰遇見他,也會給足他麵子的。


    這時,秦天也認出了這名太監是陛下身邊的那位王德,想了想,便上前也打起了招呼。


    王德見兩人與他問好,臉上露出一抹驚訝,隨即笑道:


    “兩位不必多禮,咱家奉旨前來傳達口諭。正好秦縣子也在,咱家也不必再去你府上找你了。”


    頓了頓,繼續笑吟吟地對著兩位說道:


    “咱家奉陛下口諭,請翼國公和長平縣子於兩日後,前來宮內參加宮宴。”


    話音剛落,便見秦瓊和秦天二人神色一震,隨即相互看了一眼後,秦瓊拱手說道:


    “臣遵旨!”


    “微臣遵旨!”


    秦天應聲道。


    王德見此,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咱家就先離開了。”


    說完,王德帶著皇宮侍衛在秦瓊兩人的陪同下,便告辭而去。


    …………


    兩日後。


    李二陛下便在宮中設宴款待群臣及勳戚,以示對過去一年的諸位臣子對朝廷的勞苦功高,以及對於即將新年的到來表示祝福。


    當然,更多的是,李二陛下也想跟自己的臣子和兄弟姐妹及子女們聚聚。


    畢竟這個時候,很多分封外地的王爺或外嫁出去的公主們,都會趕回宮中,參加這一年難得一聚的宴會。


    當然,此次參加宴會的眾人無不身份顯赫,皆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們要麽是朝中重臣,要麽就是皇親國戚。可以說,能夠參加今晚這次宴會,已經是一種殊榮了。


    至於那些沒資格參加宴會的,則隻能眼巴巴看著那些王孫貴胄們談笑風聲,羨慕嫉妒恨,卻又毫無辦法,隻能在自己府上歎息連連。


    這個時候,酒宴早已準備妥當,就等李二陛下跟長孫皇後娘娘到來了。


    這些大臣及皇親國戚們,碰到熟悉的好友便會拱手致敬,彼此打招呼,寒暄幾句。然後坐下,端起酒杯互相交談起來。


    而那些不熟悉的,則是各自找自己的圈子聊起來,有的則在旁邊默默喝酒,等待宴會的開始。


    在李二陛下和長孫皇後的儀仗隊到來後,酒宴正式開啟,宮中舞姬開始翩翩起舞。


    李二陛下與長孫皇後攜手登上高台,舉杯向大臣們致歉:


    “諸位愛卿,朕今日宴請諸位愛卿隻為了表彰諸位愛卿這一年來對大唐社稷和朝政的辛勤付出。朕先幹為敬!”


    說罷,將杯中的瓊漿一飲而盡。其餘大臣見狀,紛紛舉杯共飲。


    李二陛下又說了一些感謝話語後,酒席便正式開始。


    此時的秦天,本坐在席案前,看似悠閑地吃菜。實則眼光卻在注視著四周。


    這些大臣都不簡單啊!每一個都是當世名流。


    雖然他們在朝堂上或許沒什麽名聲,可是在私底下,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受人尊重。即使是在長安,也能夠很快地融入到當地的貴族階層中去。


    而像秦天這樣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夥子,在宴會中自然也是吸引到了眾多目光。


    其中,一名身穿常服的中年男子看向秦天的目光,就充滿了敵意。


    這是誰?為何要針對於我?


    秦天心中疑惑。


    這時,秦天突然感覺肩膀一沉,回過頭去一看。隻見皮膚黝黑的程咬金,此刻正笑眯眯地拍打著他的肩膀。


    “小子,俺老程剛才正打算跟二哥問你幾句話呢,沒想到你這小子原來在這裏呢!”


    程咬金說完,還伸手捏了捏秦天的胳膊肘子。


    秦天見來人是程咬金,臉上的笑容頓時變成苦澀:


    “原來是程叔叔,小侄給您請安!”


    秦天對於程咬金還是很尊敬,畢竟當初程咬金對自己也是還不錯。而且他和自己的義父秦瓊的關係極好,所以他對於秦天的印象就更好了。


    程咬金看秦天對自己這麽客氣,心情非常高興,便跟秦天聊了幾句。


    這時,秦天回頭看了看那名中間人,隨即朝著程咬金問道:


    “程叔叔,你可知那人是誰?”


    程咬金聽見秦天這麽說,立刻扭過頭去仔細打量了一番。


    程咬金看了眼秦天所說的這人,隨即便回過頭朝著秦天回答道:


    “那是鄖國公張亮,他前兩日從相州趕回參加今日陛下的宴會。”


    說到這裏,程咬金仿佛想起什麽似的,又對著秦天繼續說道:


    “哦!對了!鄅國公的兒子張顗曾跟你有矛盾,你要小心這個張亮,他是個極其陰險狡詐之輩。”


    聽見程咬金這麽說,秦天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隨後,他便抬頭朝著張亮對視著。少年雙目炯炯有神,透露出無比堅毅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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