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機裏放著一首搖滾樂曲,白羊除了驚奇這樣的天氣還能接收到信號外,還震驚這位仁兄在這樣的暴雪、大風、夜路、山區……環境下聽這樣的歌曲。


    不是癲狂就是……二。


    白羊關了音樂,從後視鏡中可以看見自己是個大概三十幾歲的男人,濃濃的胡須,墨西哥風的燙發,以及褪色的夾克衫。


    經典中的經典。


    衣服口袋裏除了有一個口香糖外,還有一張揉皺的紙。


    “彼得堡三十一號療養院”


    行駛一段路程之後,白羊在風雪中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隻有幾個房間亮著燈光,在白天它一定是一棟宏偉的建築,但此刻則更像是個怪物,看門的是個老頭,裹著大棉襖,風雪中的那副身體依舊硬朗,兩個灰色的眉毛很是濃密,因為寒冷的緣故,臉上的肌肉都蜷縮在一塊。


    “哈利先生,您晚到了半個鍾頭”


    “這樣的鬼天氣可不會讓我一路順風”


    開門人提著一盞搖晃的很厲害的煤油燈,打開有些鏽跡的大門,進入療養院內部,裏麵雖然長著許多雜草,但還沒有到荒廢的地步,進入大樓內部,斑駁陸離的牆壁上有一些小孩子的塗鴉,裏麵很冷清,白羊來到一間辦公室,敲響了房門。


    “請進”


    推開門,白羊坐到了醫生的對麵,看向對麵是一個年輕的姑娘,棕黃色的頭發的發卡紮了起來,戴著一個黑色的粗框子眼鏡,右邊的櫃子上放著一個學士學位證書。


    “你好,我在這邊的預約信息看到的信息……”


    此時外麵的風似乎停下來了,隻有茫茫一片黑暗。


    白羊耳中出現一陣耳鳴。


    “哈利先生?”


    “是的”


    ……


    之後,醫生說了一些常規的話,意思是暫時先住到這裏,夜晚,白羊被分配到二樓的一個房間,裏麵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白羊起身朝著走廊盡頭走去,來到最末尾的房間,裏麵還亮著燈光。


    白羊輕輕打開房門,裏麵沒有人,亮著台燈的桌子上放著幾張文件,衣架上掛著白大褂,白羊拿起文件,裏麵是病人報告。


    不可置信的是病人姓名那一欄赫然寫著:白羊。


    “現在都這麽玩了嗎?”


    病人症狀:出現完全沉浸式幻想,隻要症狀為幻想本人是一位異能者,並且進行名叫“獄煉之兆”的測試……


    此後,白羊便在奧維姆斯瘋人院待了七年之久。


    什麽?


    你問我怎麽待的?


    還問我真準備將這段情節用一句話帶過?


    沒錯!


    我就要這樣做!


    有種叼我?


    白羊逃離那瘋人院已經是七年之後,當白羊沿著臭水溝爬出來的時候,老搖已經等候在這裏。


    “走吧”


    “去哪裏?”


    “找尋你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兩人跨越秘境,渡過淮河,飛越沙漠,來到世界盡頭的金字塔——真理之殿。


    不過到達真理之殿的前一站還要路過魔國,一到此地,老搖就神情緊張,坐立不安。


    “我們要低調行事,休息片刻”


    “怎麽?你在此地有仇家?”


    “恰恰相反”


    可就在兩人離去的前一天,魔國的郡守太郎仍舊找到兩人。


    “哼!逍遙子,你現在也太不尊重人了,悄咪咪來到這裏,也不打聲招呼”


    老搖大汗淋漓,眼神躲閃。


    “額嗬嗬嗬”


    “今日不如府上做客,休要離去”


    老搖儼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幹什麽,人家請你去吃飯而已,晚些出發不礙事的”


    “好吧”


    到了宴席上,白羊才發現不對勁。


    “搞什麽?這菜品怎麽全都是大蒜?蒸大蒜……燜大蒜……醋溜大蒜……涼拌大蒜……油炸大蒜……糖醋大蒜……”


    “這魔國人的主食就是大蒜,你以為我為何如此慌張,你執意要來,現在就好好享受吧”


    享受了一番大蒜美味之後,兩人來到真理之殿,身著黃金聖衣的卡修斯守護在這裏。


    “哇,這個身材是真的頂啊,不過話說那個金屬不會頂著*難受嗎?”


    當兩人麵對卡修斯的時候,白羊一番話將場麵徹底呆住。


    老搖恍然大悟地說道。


    “哦?忘了告訴你,在真理之殿說不了假話”


    “你鬧鬧的,不早說”


    不過無傷大雅,卡修斯顯然不在意這些,白羊還是看到了真理之書,當然,這肯定不是免費看的,“費用”自然是要承擔的。


    “現在你明白了吧”


    “嗬嗬,懂了”


    一個月後……


    s市最大的城市公園中心,北冥七竅流血而亡,跪倒在七星的劍下,周圍閃耀著詭異的光芒,那是七星創造出的玄武陣。


    此時的七星一隻手臂被斬斷,身上破敗不堪,手中的短劍沾滿了北冥的鮮血。


    “邪帝大人,我們做到了……”


    七星眼中閃爍著瘋狂。


    遠處的高樓之上,mr.碩仍舊戴著一副似笑非笑的麵具,影衛站在另外一處高樓上,腰腹位置被洞穿。


    “何必呢……”


    一身古裝的華老和一眾政治高層冷眼觀望著這裏的一切,祁天道此時西裝被撐爆,氣喘籲籲,對麵是已經半死不活的東陽,當然,是奪舍冥王身軀的東陽。


    祁小安則拽著父親的褲腳,哭著說道:“夠了……嗚嗚嗚……住手,白羊哥哥是無辜的!”


    三聖母與老搖對峙,兩者都不敢輕易出手。


    而全場矚目的焦點都在最中心的兩人……


    黑色秀刻著詭異冥光的刀刃深深插進白羊的胸膛,一抹血水從白羊撕裂的嘴角噴灑而出,眼眸中的猩紅漸漸淡去,留下的隻有萎靡。


    “哈哈哈哈”


    一聲悲羌的笑聲帶著血沫蕩漾在天地之間。


    “幽冥殿中被弑心魔潭腐蝕軀殼,五髒六腑承受煉烤之痛,我不曾屈服片刻”


    “焦土荒原中四肢殘廢,舉目無親,僅僅依靠著沙魘蟲糞便苟命,我隻覺有些疲憊”


    “雷鳴山頂遭受萬億雷光穿心,神魂險些覆滅,眾叛親離,遭受一眾修士圍剿,我隻道路途艱難”


    “奧維姆斯瘋人院中被困七年之久,遭受無盡的折磨與崩潰,隻有月光與之陪伴,我隻當歲月難渡”


    白羊躺在一處碎石坑道中,身軀滿是瘮人的傷口,腦袋虛弱的跌在黑黃的亂石之上。


    “可……可這些……這些種種的非人折磨,都不曾……都不曾讓我能有絲毫的動搖……”


    腹腔因為起伏,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


    “可……可是……現在……”


    沈昕握住劍柄的手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一股邪惡肆虐的力量開始湧動,


    “……我的心……好痛啊”


    一行熱淚從疲倦發紅的眼角流下,白羊依舊用溫情如水的眼神看著握著劍柄的沈昕。


    在高層的注視,親友的援助,朋友的背刺下,白羊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過了過了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老搖來到一個出租屋,打開之後,裏麵不是方便麵氣味就是臭襪子味,沙發上放著一床被子,被子甚至留有餘溫,一台還在工作的電視和幾十個被看廢的壞電視,成屋的時候泡麵盒子和半屋子的衛生紙。


    老搖找了一圈卻不曾發現一人的身影,對此,老搖也隻是搖了搖頭,笑了笑。


    往後,有傳言說在漠北的沙海裏見過一個白發少年獨自行走……


    在浪濤的激流中看見駕駛孤船的紅衣魔鬼……


    在原始密林中有掌控植物的神靈……


    在最邪惡的港灣有個比惡靈還恐怖的男人……


    那是白羊嗎?不是嗎?是嗎?不是嗎?


    那關我什麽事,反正我的故事已經講完了。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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