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今天天氣很冷。


    上午的時間,賀明在自己的房間裏寫書法,客廳裏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張桂芬隨手接起了電話,是個男孩子打來的,名要找賀明。


    “兒子,電話。”張桂芬喊了一聲。


    “誰來的啊?”賀明笑嗬嗬著走到了客廳。


    “不知道。”張桂芬手裏的電話朝賀明晃了晃。


    賀明接起了電話才知道是六來的,六讓賀明到高粱麵的台球廳裏去,是商量開遊戲廳的事。


    賀明也沒細問六是不是找到合適的地方了,和張桂芬了一聲就朝外走。


    張桂芬在身後喊:“兒子,千萬別惹事,聽到了嗎?”


    “知道啦!”賀明笑著。


    外麵刮著冷風,賀明騎著山地車的時候隻是帶了手套,也沒帶什麽帽子,風吹在臉上冰爽的感覺。


    賀明很喜歡這種冰爽,如同是喜歡春天的和煦,夏天的炎熱一樣喜歡這種冰爽,覺得冰爽能讓人清醒。


    高粱麵的台球廳裏,人還是那麽多,可台球桌就是那麽有限的四張。


    後麵的房間裏,賀明見到了六,隻是六一個人。房間好像是讓六剛收拾過,很整齊的樣子,沒有以前來的時候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快坐吧,賀明。”六陪著笑臉。


    “地方找好了?”賀明坐下來的時候吹出了一口冷氣。


    “找好了,就在匯源大街右邊的一個胡同口上,大概有十幾平米的大,原來是彈棉花的,現在不幹了!”六笑著。


    “房租多少錢?”賀明笑著。


    “不貴。一年六不好意思笑著:“我那次和那個彈棉花地姓王的大爺談的時候隨便搞了一下價錢,本來是要我搞到了


    賀明覺得,那種地方十來平米的房子一年於是:“今天能找到那個王大爺嗎?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能找到,王大爺家就在那間房子附近呢,我去過。”六。


    賀明和六出了門,六覺得天氣冷,主動要求帶著賀明,賀明答應了。


    如此一來。六騎著山地車就成了擋風的,沒用多長時間,賀明和六就到了王大爺的破院子外麵。


    門是關著的,六推了一把,從裏麵上了鎖的,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王大爺!”


    裏麵沒什麽回應,六又加大了音量喊了一聲:“王大爺!”喊完之後,身體還在抖動。


    “誰啊?”院子裏傳來了慢吞吞的走動地聲音。


    你談房子的那個人。”六。


    大門開了,賀明看到了一個矮的老人。年齡大概有60多歲了,看樣子身子骨也不怎麽樣。


    王大爺的目光在賀明和六之間打了個來回。沙啞的聲音:“進來吧!”


    賀明和六一起走進了王大爺破落的平房裏,坐到床邊的椅子上談了起來。


    “我那個房子很多人想租呢,最近有不少人問我。”王大爺喘息著。


    “就別租給別人了們要了


    “你們光要了,錢呢?到頭來你們要是不租,我也沒聯係別人,不是把我閃了?”王大爺很是不屑的。


    賀明從褲兜裏掏出來王大爺,這個就當是定錢了,餘下的天就給你送過來。”


    王大爺看到錢的瞬間就高興了,笑了一下飛快地把笑容收了起來:然是這樣就租給你們了!”


    王大爺把錢接過來看了幾遍裝好了,然後拿來了紙筆,給賀明打了收條,還按了手印。


    賀明感覺。這是一個愛財的老人,也是個認真地老人。


    “王大爺,你家裏就你自己嗎?你的兒女呢?”賀明隨口。


    王大爺的身體猛的哆嗦了一下。緊接著渾身都抖動起來,幹涸的雙眼裏淚汪汪的,那渾濁的眼淚讓賀明很是心酸,就是六這個以前幾乎沒什麽同情心的人此時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老伴前年去了,我們的兒子,五年前就……就沒了……”王大爺述的時候,眼裏地淚雖然達到了飽和,但最終並沒有哭。


    原來,王大爺的兒子活著的時候也是個混混,到外縣去做工,和當地的人生了衝突,讓人打死了。


    王大爺並沒有把這個當成是家醜,隻要有人問起來他就會,尤其是愛對年輕人或者是少年,每次到最後都要告誡幾句,千萬別打架!


    利己!


    賀明和六都很有感觸,覺得王大爺孤苦伶仃地是個可憐的老人。


    出了王大爺的院,六推著山地車,歎息了一聲,但什麽都沒。


    “歎息什麽呢?”賀明朝六一臉心事地臉看去。


    “剛才讓王大爺那麽一裏還挺難受的。”六又是一聲歎息。


    ―


    “是啊,王大爺的兒子是打架讓人打死的。”賀明無奈笑著:“所以啊,你子以後動手的時候要當心啊!”


    賀明並沒有對六,以後到什麽時候都別動手,因為很多時候就是需要動手,雖然動手就代表著一定的風險性。


    “那次砍人賠了錢我就記住了,今天經過王大爺這麽一,我就更要長記性了。”六長出一口氣:“以後能不動手的時候就不動手了。”


    對於自己,賀明也有自己的法則,麵對不同的情況該怎麽做賀明心裏很清楚,賀明認為自己根本就不是個手軟的人,很多時候也不是個心軟的人,重生之前是那樣的,現在還是那樣的。


    隻不過對於那些該去心疼、該去照顧或者是該去關心地人。賀明也是絕對不含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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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裏?”六。


    “先一起去台球廳吧!”賀明笑著。


    還是六帶著賀明,很快就到了高粱麵的台球廳。


    這個時候,台球廳裏的人比剛才少了一些,高粱麵正站在門口悠閑的抽著煙,套在軍大衣裏的身體來回哆嗦著,不是凍的,就是覺得哆嗦著很爽。


    “怎麽樣?定下來了沒有?”高粱麵笑嗬嗬。


    “賀明已經給了錢了。”六情緒很高,把高粱麵抽了半截的煙搶過去抽了起來。


    “定下來好啊,等遊戲廳開了,可是比我這個台球廳來錢多了。”高粱麵呲牙咧嘴。


    賀明、六和高粱麵三人一起到了台球廳靠後的房間裏。


    賀明笑看著高粱麵:“你地買賣就沒想著擴大嗎?你開了這麽長時間台球廳了。重新換個大的地方,多加幾張台球桌的錢應該有吧?”


    高粱麵笑著:“有是有,可我這個人懶啊,我連老婆都懶得娶,你我有心思擴大嗎?我覺得這四張台球廳足夠養活我了。”


    對於高粱麵的態度,賀明真的是很無語,或許以後的某一天高粱麵的想法會改變,比如他這個台球廳生意不好的時候。


    “高粱麵,我借你那賀明]:就給你。”六看著高粱麵的臉,很認真地。


    “你子就別和我總提那就好像你對我高粱麵挺夠意思的!你他媽地從我們兩個認識到現在,欠了我可不光是那前的賬你什麽時候提過?”高粱麵笑著:“我也沒和你提過啊!這也是一樣,你什麽時候有了什麽時候給,在沒有的時候就別老是叨叨了。你再叨叨一次,我當下就跟你要錢!”


    賀明和六都哈哈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對我夠意思。”六很不好意思的笑著。


    “高粱麵,你這個人其實還是那麽回事的。”賀明也笑著。


    晚上,賀明家的客廳裏,一家三口看著電視。


    賀明已經和爸媽了找到開遊戲廳的房子了,對於房租的價錢賀大山和張桂芬都沒什麽意見。


    既然兒子覺得行。那麽就開好了。


    房子是有了,可是那些街機從哪裏去弄呢?這是讓賀大山和張桂芬擔心的事,賀明也在想這個問題。


    賀明知道,買街機隻能到市裏去。而且根據縣城裏其他幾家遊戲廳的情況,買回來地多半也是二手的,新的幾乎是買不到。


    “隻能到市裏買二手的。”賀明。


    “買二手地?既然是新開業當然要新的了。”張桂芬急聲。覺得兒子很荒唐。


    “新的不是買不到嗎?可難買了,就是我們縣城地其他幾家遊戲廳剛開的時候,機子也是二手的!”賀明。


    如此一來,賀大山和張桂芬都沒什麽意見。


    “兒子,也不知道那麽一台二手的街機大概要多少錢。”賀大山笑著。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回頭我問問。”賀明。


    “一定要問清楚,別讓人給蒙了!”張桂芬有些擔心。


    “知道的,我會心的。”賀明。


    晚上,躺到床上,賀明燃一根煙抽起來,這是賀明今天抽的第三根煙。此時賀明的煙癮,一盒煙大概能抽五六天的樣子,如果


    的話。


    第二天上午,賀明撥通了李雲武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李雲武。


    李雲武他正要給賀明電話呢,想讓賀明今天中午到他家裏去吃飯,沒想到賀明就給他去了電話。


    賀明一會兒就過去找李雲武。


    賀明一邊騎著車子朝李雲武家裏趕一邊想,李雲武想請他吃飯,是剛過了年應該請一頓呢還是有別的事?


    李雲武這個人看上去隨和,很多時候都是陰森森的,稍微不留神就會讓他算計,不過賀明是不會輕易讓李雲武算計到的。


    賀明到李雲武家豪華的樓房的時候,客廳裏隻有李雲武和劉麗兩個人。


    賀明心裏。你子這個對象搞地時間夠長的了,估計是破記錄了吧!


    “你家人呢?”賀明坐到了沙上。


    “我爸媽帶著我妹妹去親戚家了,今天家裏就是我還有我對象……啊不對,已經不是我對象了,我們剛才分手了。”李雲武感歎一聲。


    聽到李雲武的話賀明並不覺得奇怪,賀明朝劉麗看去的時候,也沒見劉麗有多傷心,完全就是無所謂的樣子。


    就在剛才,李雲武和劉麗轟轟烈烈做了二十多分鍾,當李雲武又一次射到劉麗身體裏之後終於覺得是厭倦了。


    為什麽自己總是給這個女孩子的身體裏射呢?也該是給別的女孩子的身體裏射的時候了吧?總這麽給劉麗的身體裏射不行啊!


    於是。李雲武和劉麗提出了分手。


    劉麗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個結局,在劉麗和李雲武開始好地時候劉麗就知道李雲武已經換了好幾個女朋友了。


    從剛開始的第一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結局,於是劉麗很乖巧的朝李雲武伸出了手,要錢!


    李雲武很明白劉麗的意思,朝劉麗的手輕輕的拍了一巴掌,然後給地下吐了一口唾沫,了一聲前花了我多少錢了還要啊!


    劉麗我還那麽多次讓你弄了呢!


    李雲武不想太麻煩,於是扔給了劉麗


    得到了錢,劉麗頓時就開心:輛山地車。


    李雲武總是騎在她身上,這下她要用李雲武給的錢買一輛車子。騎在車子身上。


    “你們已經分手了啊!”賀明裝出了很驚愕的樣子。


    “分了,我們都需要有新地開始。”李雲武靠在真皮沙上,懶洋洋的。


    劉麗哼了一聲,起身:“你們兩個呆著吧,我要走了!”


    李雲武笑著朝劉麗揮了揮手,很是瀟灑地樣子:“不送了,你慢兒!”


    此時,寬大的客廳裏隻有賀明和李雲武兩個人了。


    “李雲武,我你夠可以啊,劉麗好歹也是你的女人。你就這麽對她?”賀明從茶幾的煙盒裏抽出來一根軟中華叼在了嘴裏,很無奈的朝李雲武看去一眼。


    “她不過是個*而已!”李雲武很不以為然。


    “那她給你的時候是處女嗎?”賀明笑著。


    “血是流了,誰知道是不是處女呢?也許她以前跟別的男孩子幹過,隻不過那些男孩子東西太。沒給他捅破,到了我這裏,我把她給回爐了!”李雲武哈哈笑著。


    “去你媽的吧!”賀明氣不過。手裏的煙頭朝李雲武的手了過去。


    雲武地手讓火紅的煙頭了一下,頓時就跳了起來,很不可思議看著賀明:“你瘋了?”


    “沒有,和你鬧著玩呢,坐下吧。”賀明朝李雲武了頭。


    李雲武戰戰兢兢在賀明身邊坐了下來。


    賀明認為,劉麗在給李雲武的時候肯定是個處女,當時的人造處女膜還不流行呢!做地時候見了血已經很能明問題了。


    或許劉麗現在是成了*,但也是李雲武給劉麗的生活方式讓她成了*。


    對此,賀明是相當的無語。


    李雲武對那些他看來沒有利用價值地人是相當的沒人情味的,這一賀明已經多次領教過了。


    賀明和李雲武閑聊了起來,和賀明聊的開心的時候,李雲武的本性也更多的暴露了一些,讓賀明越覺得他是一個過度自私,過度陰森的人。


    快到中午了,賀明笑著:“不是***請我吃飯嗎?是你做呢還是從飯店裏要過來?”李雲武起身朝電話機走去:“我這就讓人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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