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了相古董的房間裏，張財把賀明和賀大山讓到了破椅子上：“東西還可以，可你們也不能亂要價錢，是古董就能值五萬嗎？”事實上，賀明從土堂裏挖出來的瓷罐子按照當時的行情還真是不值五萬，能賣上四萬就破天了！這種瓷罐在古董的行當裏並不是十分少有，隻能是好東西而已，升值空間很有限，這些張財都是明白的！對當時來，四萬也是一筆不少的錢！張財看上去落魄，其實是個有些斤兩的人，倒騰古董倒騰了有半輩子了。關於他為什麽手裏不缺錢還不改變自己的門麵，讓自己生活的體麵一，大概就是個人習慣的問題。賀明和賀大山相互看看，賀大山的意思是，該輪到賀明和張財交涉了，賀大山也實在不知道該什麽了，剛才那一場戲已經把他這一生的表演天賦都施展出來了，他再也玩不出什麽新花樣。賀明裝出了很孩子氣的樣子朝張財喊：“那你給多少錢？你如果再不開價，我和我爸就真的走了！我看你才是沒誠意！”張財朝賀明和賀大山伸出來三根手指頭，笑嘻嘻：“三萬！你們看三萬怎麽樣？”“你別以為我們不懂你就瞎給價錢！低於四萬們還是走人了！”賀明站了起來。兒子都站起來了，賀大山也趕緊站了起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竭力配合兒子，打算讓兒子一直和張財交涉下去。聽到眼前的少年開出了四萬的價錢，張財頓時就吃驚的要死，難道這對父子已經知道瓷罐的真實價錢了嗎？故意在這裏忽悠他呢？這個少年不過是十三四歲的樣子，眼光怎麽那麽刁呢？張財歎息一聲：“好在你們心裏都有譜了，可是做生意誰都想賺錢！把價錢給滿你們了，我就一分也撈不到了，四萬不可能！如果你們願意，三萬六千塊，也讓我賺上幾千！”當賀大山聽到三萬六千的時候，身體明顯抖動了一下，他實在是太興奮了，包了兩年果園不過是賺了一萬五千多，這個不起眼的瓷罐子居然能得到三萬六千塊！這對於他來是很大一筆錢！有了這筆錢可以做好多事！賀明感受到了賀大山的欣喜，用他大人的心和他對價錢的敏感度衡量了一下，感覺三萬六千塊差不多了，或許這個瓷罐過上十年二十年可能更貴一些，但也貴不到哪裏去，而且物價還要漲呢！不如現在就賣給張財，用得到的錢去賺更多的錢！不我們賣給他吧！”賀明笑著。就賣！”賀大山。買賣能做下來，賀明和賀大山是高興了，可是張財並沒有多大的欣喜，這個瓷罐子是好東西，不收下來他心裏不幹淨，可是收下來了他也賺不到幾個錢！張財告訴賀明和賀大山，明天下午三到他這裏來，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把錢準備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一次出了門，賀大山趕緊把瓷罐子從賀明手裏接了過去，藏到了兜裏，他很想把兒子抱起來親幾口，然後大聲喊：“兒子啊，你真的是這個家的福星！”看著賀大山欣喜的樣子，賀明得意：麽樣？我我的瓷罐子不一般吧！你看看！”“是啊，我兒子就是厲害，比我這個當爸的強一千倍一萬倍！”賀大山感慨。走上了水雲大街，路上的人多了起來，賀明和賀大山也不議論什麽了，賀明也更加留心了一些，怕張財耍什麽詭計！張財那個人在賀明看來還是個比較老實的人，應該是不會做出來什麽搶奪的事，但還是要留一個心眼。路上並沒有生什麽不該生的事，賀明和賀大山很平安的把瓷罐子帶回了家，走進房間關上門賀大山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張桂芬從廚房裏走出來，手上全是麵，看著丈夫笑成了這個樣子，有些吃驚：“大山，你怎麽了啊？笑什麽啊笑！”賀大山壓低了聲音：“桂芬，你知道嗎？兒子從土堂弄出來的那個瓷罐子真是寶貝啊！居然是宋朝的古董！相古董的要給三萬六千塊啊！”張桂芬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顫抖的聲音：什麽少？”“三萬六啊！”賀大山稍微放到了些聲音。“賣了嗎？錢呢？”張桂芬滿是欣喜的聲音，幾乎是有手忙腳亂了。“明天下午三，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賀大山得意。賀明看著爸媽欣喜的樣子，從心裏感到幸福，能給爸媽能給這個家帶來好運，也是給自己帶來了好運，這個家起來了，爸媽幸福了，自己也幸福了，想做什麽都容易多了。如果是放到二十一世紀，三萬六不是什麽錢，可是在90年的時候，賀明也絕對承認，那是一筆錢！張桂芬馬上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賀明身上，滿是麵的手就朝賀明的臉蛋兒摸了過去：“兒子啊，快讓媽親親。”而後連連親了賀明三口。“哎呀快去做飯吧！我都餓了！”賀明笑嗬嗬。“好啊，寶貝兒子餓了，媽快去做飯！”張桂芬笑嘻嘻跑到廚房裏去了。晚上，躺到自己的床上，賀明又一次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床和炕的區別，不過賀明對床還是很容易習慣的。而賀大山和張桂芬就不成了，總是感覺床沒有炕踏實，稍微一翻身就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欣喜中的賀明在憧憬著自己的未來，當然也想到了自己在二中的院子裏碰到的叫白伶的女孩子。在過去記憶中的那個初中時代，白伶是賀明心裏的一道傷疤，因為白伶臉上的讓她失去美麗的傷疤是為了保護賀明而得來的！想到最真切的地方，賀明長長歎了口氣，對即將到來的初中生活更向往了！既然是要狂野，那麽就狂野起來吧！該低調的時候要低調，該高調的時候就要高調，他應該是這樣的風格才對！賀大山和張桂芬一直在聲議論著，在設計等瓷罐子賣了以後都做些什麽，買房子，做生意……，前麵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大山，兒子不是過開商店嗎？等錢到手了，要不我們拿出來一些開個商店吧！先開個的，等有了經驗以後就開大的！”張桂芬。“我也是怎麽想的，先等錢到手了我們就物色地方。”賀大山。“那你就先不用賣菜了，這些天我們好好想想。”張桂芬。第二天下午兩的時候，賀明和賀大山帶著瓷罐子出了門，到相古董的張財那裏去了，兩個人都在合計，不知道張財把錢準備好了嗎？走在路上，兩個人什麽都沒，即使是話也是閑聊。此時的張財，已經準備好了厚厚的若幹打的票子，很多都是嶄新的，他還怕賀明和賀大山突然變卦了就不來了！看到賀明和賀大山過來了，張財自然是喜上眉梢，但還是很收斂的！這是一個有些外向也有些城府的老人，性格呢？很顯然是不錯的。“錢好了嗎？”賀大山。“好了，你看！”張財著就朝一堆爛棉花走了過去，賀明和賀大山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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