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受......


    “難受...小痕小棱......我好難受.......”宋玉嬋嗚嗚咽咽的把頭往抱著她的人身上湊,委屈的不行,想要得到安撫。


    “對不起...對不起......”朦朧之中,她聽到了有人在耳邊焦急的交談。


    程無痕冷冷睨視一眼臉色蒼白的程無棱,冷漠移開了視線。隻是動作輕柔的把女孩瘦小的身軀抱起,俯下身將頭抵在女孩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從肌膚相貼的位置清晰的傳遞。


    睫毛扇動,暗芒湧動。


    有些賬,晚點再算。


    他抱著宋玉嬋不安了抿了抿唇,聲線沙啞的安撫懷裏的女孩,“我們現在去看醫生...姐姐乖。”


    周圍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大,宋玉嬋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裏,渾身滾燙,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她試圖睜開眼睛,但眼皮卻像被千斤重的石頭壓住一樣,怎麽也抬不起來。


    雙生子之間凝重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


    宋玉嬋察覺到了什麽,下意識的以為自己給他們帶來了麻煩,她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卻隻能斷斷續續地呻吟著:“唔……對不起...是我不好...”


    “你們......不要不要小嬋...我會聽話。”


    到了這種地步,病疼中的宋玉嬋幾乎是反射性的道歉,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和脆弱,死死的抓著程無痕的衣服,指尖泛白,讓他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擰著,脹疼酸澀。


    “不是你的錯,不會不要小嬋的,我們會永遠陪著小嬋。”程無痕抱著人輕聲哄著。


    怎麽會是他的問題呢,應該是他的問題才對,是他沒有照顧好她。


    他緊緊抱著懷裏瘦小的女孩,眉頭緊鎖,眼睫扇動,眼底滿是不安。


    太弱小了。


    現在的姐姐是這樣瘦小無力,像一隻弱小的貓崽,可以被輕鬆奪走性命。


    應該在小心小心在小心的對待才是。


    程無棱落在身側的手被攥的滲出殷紅,神情瘋癲,“去醫院......去醫院...”


    程無痕抱著人快速走出房車,打斷了程無棱的神神叨叨,“不,去黑街。我們的身份去不了明麵上的醫院,會被發現。”


    程無棱反應過來,“行,我拿東西。”


    二人動作迅速的帶著生病的宋玉嬋前往暗市。


    昏昏沉沉宋玉嬋感覺到了顛簸,微涼的夜風吹在臉上,讓她的昏沉的意識清醒不少,模糊的視線看到了高掛於天穹的月亮。


    潔白的月光落在身上,來勢洶洶的疾病讓她的全身上下都很疼,那種從骨頭縫裏滲出來的麻痛,遍布全身,令呼吸都帶著滾燙的熱息。


    隨後她的意識陷入了昏迷。


    等到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她眨了幾下眼睛,視線聚焦,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冷調的白熾燈讓人眼前重影晃動。


    渴……好想喝水。


    這是宋玉嬋意識逐漸清醒時,腦海中最先浮現出的念頭。然而,當她的意識徹底恢複清明之際,周圍陌生的環境卻讓她心頭瞬間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


    小痕和小棱呢?他們去了哪裏?難道說,他們不要自己了嗎?


    宋玉嬋的喉嚨幹燥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她艱難地抬起手,用盡全力擠出一絲微弱的呼喊:“小……”


    “我在這兒呢。”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溫暖而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一直在這裏陪著你呢。”


    原來,一直在病床前靜靜守候的程無棱,終於等來了那聲熟悉的呼喚。他立刻抬起頭,目光急切地望著宋玉嬋,然後動作輕柔地握緊她的手,生怕弄疼了她。


    “小嬋,別亂動哦。藥水還沒打完呢,再等一會兒。你看,你的嗓子都啞成這樣了,快喝點水潤潤喉吧。”


    說著,程無棱小心翼翼地拿過一個柔軟的枕頭,輕輕墊在了宋玉嬋的腰間,又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溫水,送到她唇邊。


    宋玉嬋緊握著他的手,感受著那份溫暖與力量,心中被遺棄的不安漸漸消散。她微微張開嘴巴,輕啜了兩口水。溫熱的水流緩緩滑過幹澀的喉嚨,令她感到無比舒適。


    等到臉前的杯子移開,她這才抬頭看向程無棱的方向,看清少年的臉後,整個人完全愣住,“小棱,你的臉怎麽了?”


    不怪宋玉嬋驚訝。


    程無棱此刻嘴角青紫,臉頰紅腫,身上的衣服有著不少的灰痕,一副被人打過的樣子。


    “摔的,出門沒站穩不小心摔了一跤。”程無棱咧嘴笑了笑,輕描淡寫的打著馬虎眼,伸手幫她塞了塞被子。


    嘶,嘴好疼。


    算了,該挨的打。


    誰讓他犯賤。


    這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過來,拿著筆在手裏的本子上記錄。


    他看了一眼一直緊跟在身旁的程無痕,餘光瞟到他手裏鑲滿釘子的棒球棒時,嘴角無語的扯了一下,


    “沒什麽大問題,燒退下去了。這些日子清淡飲食,不要受涼就好。”


    想他在黑街這片地方開了十幾年的診所,平日裏做的可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不是處理一些器官**,就是處理槍傷,再不濟,也是幫那些小混混們包紮傷口。


    可誰能想到,今天竟然讓他金盆洗手,當起了兒童醫生。更離譜的是,這還是被人拿著狼牙棒威脅著做的。說真的,拿把槍都比這狼牙棒有威懾力好嗎?


    這樣真的很丟人好不好!他會被同行恥笑!


    醫生心裏一邊想著,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地撕下一張紙,遞給程無痕,同時視線還在他手中的棒子上停留了好幾秒,然後才說道:“拿著這些藥回去給她服用,一個星期左右應該就能恢複了。”


    算他倒黴,就當是做好事積德了。


    憑著這麽多年在黑街混的經驗,他幾乎敢肯定,這人手裏狼牙棒上麵上麵黑乎乎的東西,絕對是異種的血液。如果他不乖乖聽話,這根狼牙棒立刻就會讓他的腦袋開花了!


    “謝謝。”


    程無棱聽著醫生的話,心裏鬆了口氣,但他臉上還是保持著平靜,隻是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他轉過身,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子,隨手一扔就丟進了醫生懷裏。


    醫生接過本子,翻開看了幾眼,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抬頭看向程無棱,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


    “這是報酬。”程無痕語氣淡淡,轉身走進了病房。


    在這個地方,情報比錢更值錢。


    他們隻是帶人來看病,又不是當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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