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從軟榻上起身。走到林沐雪身邊。“好了。過會就天亮了。大家都去歇息一會吧。我……哎呦。”


    “大姐你又心疼他……你這是怎麽了?”林沐雪趕緊扶住苗苗。屋裏人就亂了。


    苗苗動了胎氣。楚西被擠了出去。楚芊芊聽到這邊的動靜趕過來。先鎮壓的楚西老實待著才進屋。


    初一的陽光灑滿大地。城裏已經是鞭炮聲聲。梧桐苑裏仍是忙碌一片。苗苗已經開始陣痛。還好有楚芊芊和葉薇在旁邊給她順氣。


    王妃在偏廳看著轉磨的楚西來氣。“沒事幹就去前廳接待客人。少在這礙眼!看著就心煩。”


    “不是有父王他們在嘛……”楚西嘟囔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來到會客廳門口。裏麵出奇的安靜。楚西盯著門口施禮的石壯運氣。明皇又來了。皇帝就不過年嗎?來回折騰也不嫌累。扭頭走似乎來不及了。搓搓臉咧出大大的笑容。


    “哎呦!大清早的就聽喜鵲叫,原來是石統領您大駕光臨。本來應該小的給您拜年的。外麵冷別在門口站著了。我這就吩咐下人預備酒菜。咱不醉不歸哈哈…哈…哈……”楚西漸漸沒聲了。


    客廳大門打開。明皇站那看著他。眼裏有莫名的欣賞神色。漢王老神哉哉的喝茶。楚南和楚北規矩的陪在旁邊。


    楚西癟癟嘴,還是規矩的上前見禮。明皇竟然親自上手扶他。嚇得楚西差點坐地上。脊背上冷汗直冒。


    “陛下。有話好說。這段日子我可老老實實在家,您別嚇臣弟。太學那的差事我肯定用心……”


    “五皇弟不必緊張。朕隻是感念你為大楚費心費力鞠躬盡瘁……”


    “哇……”楚西嚎上了。


    “閉嘴!抽什麽瘋?”漢王瞪眼。


    “父王……嗚嗚。兒子要被處死了……嗚嗚嗚……”明皇幾人麵麵相覷。


    “五皇弟這是怎麽說的?”


    “陛下您剛說的啊!鞠躬盡瘁後半句不是死而後已嗎?嗚嗚嗚。可憐我剛有了兒子。閨女的麵還沒見著。哇哇哇……”


    楚南楚北捂嘴吭哧。這個小五真能整。明皇被弄的哭笑不得。楚西哭的那是驚天地泣鬼神。看的金花在房梁上搖頭晃腦的。


    明皇扶額無語。本來想和楚西好好聊聊的。這下真的是什麽興致都沒有了。


    這時宮裏傳來信息,新晉的肖貴妃有恙。明皇想說些什麽也咽了回去,隻能悻悻的回宮了。楚西抽噎的送到門口。看著儀仗不見了蹤影,才揮揮不存在的眼淚,悠哉的回了書房。


    “小五你又搞什麽鬼?”楚南憋不住問。


    “父王,我怎麽覺得怪怪的。陛下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變了。奇怪……”楚西沒搭茬直接對漢王說道。


    “怎麽回事?”楚北懵逼的看著楚西。


    “陛下從來都不會對我如此客氣。因為他知道對我整虛的沒用。他隻會叫小五、五弟。從不叫五皇弟。周圍的侍衛又都是新麵孔。而且石壯見了我眼神不對……似乎想跟我說什麽……”


    楚南哥倆有些懵。幾人怎麽都想不通。這時有丫鬟來報信。苗苗終於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楚西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惑。歡天喜地的跑了。


    禦輦不緊不慢的行進。街邊偶爾有來不及避諱的百姓跪伏。明皇撩開簾子注視著。嘴角有一絲得意的笑。


    “陛下,宮裏來報,肖貴妃是有喜了。太醫已經診斷過了。”新任太監總管魯洪在旁邊稟報。


    “噢?哈哈哈哈哈!好!快快回宮,這真是大喜事。朕要好好獎賞肖貴妃。”明皇喜笑顏開的催促。


    街角一個乞丐抬頭看了一眼。然後蹣跚著隱去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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