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金寶這狼吞虎咽的樣子。


    白嵐鼻子又酸了。


    摸了摸金寶的臉,“等你管上那些鋪子,可得經常來府裏瞧瞧我呐。”


    金寶臉上表情一僵,嘴裏還塞滿幹果,看上去十分可愛。


    像隻小鬆鼠!


    “咳咳~”


    她著急說話,卻是把自個兒嗆著了。


    白嵐忙順手拿起桌上唯一的壺給她,“慢慢吃,吃完接話茬兒。”


    金寶接過壺,就著壺便喝了兩大口。


    “咳咳~嘶~好辣。”


    食物是咽下去了,但這喝的東西著實奇怪。


    呀!


    白嵐悠悠轉頭,這才注意到,自己遞給金寶的是裝合巹酒的酒壺……


    這……這可咋整?


    白嵐一把年紀,卻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一般心虛。


    她忙將酒壺接過來搖晃搖晃。


    還好還好,裏頭還有好多。


    然後結結巴巴道:“這、這不能喝完,還得等到你和子佩晚上喝交杯酒呢。”


    金寶忽地也反應過來,早上車媽媽說過,生怕她喝多了水想小解,出了新房不吉利,所以便沒給她準備水。


    隻兩個時辰進來給她喂點兒潤潤唇。


    那……


    她剛剛喝的是什麽?合巹酒?


    正想著,從不飲酒的她,小臉逐漸泛起了紅暈,頭也有些微微暈。


    “大、大娘子,我覺著有些暈乎乎的……嘿嘿~”


    好家夥!


    這就醉了?


    白嵐心虛的過來哄她,“定是你在這屋裏頭待久了,悶得慌。”


    說著便把她扶到床上,“沒關係,都坐一天了,你躺在床上睡一會兒,子佩定不會怪你,這麽什麽的。”


    沒一會兒,金寶便睡著了。


    白嵐拉了被角給她蓋好肚子,這才心虛的溜了……


    她記著這合巹酒裏頭是加了料的,會讓人有些……額……


    總之,得趕緊去告訴子佩!


    穿過小走廊,白嵐來到吃席的小院。


    遠遠看到蔣文昭已經和家奴們打成一片,勾肩搭背的。


    她原本想讓蔣文昭給她想想法子,但很顯然,此時的他不方便。


    再瞧瞧子佩,早就喝得有些醉了。


    況且這事她去說,似乎不太合適。


    於是她隻好把車媽媽拉到一旁,小聲小氣道:“奶娘,我好像闖禍了。”


    車媽媽笑著道:“嵐兒胡說,這不都好好的嗎?大喜的日子,你就別逗奶娘了。”


    “不是不是,我剛剛不小心給金寶喝了合巹酒!”


    ???


    車媽媽臉色微變。


    “哎喲,我的小祖宗,那合巹酒現在可喝不得呐,金寶未經人事,我怕她夜裏疼,給裏頭加了雙份料,這、這可不行,我得去瞧瞧。”


    說著,車媽媽便趕緊往新房那頭走,白嵐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兒。


    委委屈屈的跟在後頭。


    房門一開,車媽媽頓時愣在了原地。


    白嵐一看,倒吸一口冷氣。


    “方、方才明明還好好的……”白嵐聲音很小的嘀咕。


    明明她出去時,金寶還睡得好好,這會兒怎麽就這樣了?


    隻見金寶傻癡癡的笑著,臉上的紅暈已經漫到了耳後根。


    胸前的對襟已被扯開,脖子和胸口也是粉紅粉紅的。


    嘴裏嬌滴滴的喊著:“熱~大娘子,金寶好熱。”


    “誒呀~等不了了!”


    車媽媽一手握拳,捶在另一隻手的掌心上。


    急匆匆的往外跑,邊跑邊說:“勞煩大娘子看著金寶,別讓她傷了自個兒。”


    白嵐癡愣愣的點頭,忽地想起自己洞房花燭那日。


    她記得那日之後,蔣文昭對她極好。


    而後有幾次,蔣文昭問她:“夫人如今,為何不像成親那日熱烈了?”


    她之前還覺得奇怪,不知道他說的是個什麽意思。


    如今看來,她似乎知道原因了。


    雙份料?


    莫不是當年奶娘給準備的合巹酒也是雙份料?


    那她……當時豈不是也和金寶一個樣?


    呀!


    白嵐紅了臉。


    她對那夜,實則沒什麽印象,興許是斷片了吧?


    想到之前蔣文昭多次問過她這問題,她便在心裏想。


    莫不是夫君喜歡她這般狂野又熱情?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越想越覺得羞。


    默默臉,已經滾燙的不行。


    而院落那邊,子佩正和蔣文昭喝的盡興。


    其他下人瞧見蔣文昭這般沒架子,也漸漸放下尊卑有別的觀念,紛紛來找蔣文昭敬酒。


    車媽媽眼瞅下人們注意力不在子佩身上,忙一把扯過子佩。


    “新郎官,快跟我走!”


    子佩掙紮了兩下,“唉唉,車媽媽我還沒喝夠呢。”


    酒也醒了幾分。


    車媽媽壓低聲音道:“你再不去,金寶就要出大事了!”


    一提到金寶,子佩的酒又醒了大半,“金寶怎麽了?”


    車媽媽忙捂住他的嘴,瞧瞧沒人注意到,便拉著他邊小聲說:“別出聲,你去瞧了便知。”


    子佩忙一踢腿,撒丫子往新房那頭跑。


    那速度,快到車媽媽都跟不上。


    進了新房裏頭,子佩便瞧見白嵐抓著金寶的雙手,不讓她撓自個兒。


    子佩紅了眼,有些心疼又有些氣,“大娘子,金寶這是怎麽了?”


    白嵐不敢看子佩,小聲道:“她、她不小心喝了合巹酒。”


    提到這個,子佩頓時就懂了。


    男子與女子不同。


    女子多半是矜持的,對於這檔子事,平日裏也不會議論,頂多就是看看話本子。


    但話本子是有限的,時常描述的也不夠準確。


    但男子嘛,大多喜歡私下裏聊聊這些事。


    他雖未經人事,但也聽府裏年長的家奴說過些。


    他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小的知道了,多謝大娘子照顧金寶,您去前頭吃席去吧。”


    “哦哦~”


    白嵐忙不迭起身,退出新房關上了門。


    車媽媽這時才趕到,瞧見白嵐一副想偷聽的樣子。


    笑著把她抓回了前院……


    ps:總算是補上了,這兩章晚了半天發,還請各位讀者老爺莫要責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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