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出了這麽大的事。


    蔣文昭竟還在自個兒院裏頭鬱悶,什麽都不知道。


    白嵐心想這麽大事,總得讓老爺知曉,便端了清火的銀耳蓮子羹上了翠華庭。


    也算是找了去看蔣文昭的理由。


    院裏小廝見著大娘子來了,小跑進去通報。


    蔣文昭一聽,竟是手足無措。


    不行不行,他怎麽有臉見她,得躲起來。


    可這翠華庭就那麽大,他能躲到哪裏去,最後隻能硬著頭皮見了。


    “官人,這是銀耳蓮子羹,清火去噪,你嚐嚐。”


    “哦,啊嗬嗬,好。”蔣文昭頭皮發麻,這又是叫官人又是送吃食的,看來他昨夜是把她伺候高興了。


    他正想著要怎麽和白嵐說,讓她別在他身上留心思,隨手往嘴裏送了一勺子羹湯。


    嗯?味道出奇好!


    心情好了大半,果然沒有什麽煩惱是美食不能治愈的,如果有那就來兩碗。


    “嘩啦嘩啦~”一碗下肚。


    白嵐瞧他愛喝,又給盛了一碗,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應是能說了。


    “官人,有件事我得和您說道說道,您聽了可別生氣。”


    嗯???


    不好的預感!


    他就說天下哪有白吃的美食?


    不等他吭聲,白嵐便自顧自說起了今日之事,當然她沒說自己要從秦礵身上薅錢的事。


    聽完後,蔣文昭有些評不上來,心裏還有幾分愧疚,這事的起因好像因為他,別人差點兒被打死,他居然躲在這翠華庭裏什麽都不知。


    “竟有這事?那兩丫鬟怎麽安置?”


    瞧著蔣文昭反應不大,白嵐心裏還有些失落,想必這下人的命在他眼裏是不重要的吧。


    她剛剛隻說了事情經過,沒提丫鬟的後續安排,既然蔣文昭問起來,她便又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他聽。


    蔣文昭聽完,心裏多少是別扭的,這女人倒是善良過頭了,也就是聖母心。


    “這養顏膏理應不該你來出,應該讓那秦小娘來出。”


    嗯?他這是為她著想?


    白嵐心裏歡喜得很,這可不就順理成章了麽,若是他日盛氏發現她暗地裏坑秦礵的月銀,她也算師出有名,就說是蔣文昭允諾的。


    左右是她親兒子,她能說什麽?


    嘻嘻……


    “官人,我瞧著秦小娘也沒什麽銀錢,您看這樣成不成?以後我從她月銀裏,每個月扣個一兩,算是補貼與我的,成嗎?”


    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倒不用他補償她了,他現在還欠著她一萬多兩呢,可不能再增了。


    “嗯,我看行!一兩太少了,你就一個月給她留一兩就成,反正她吃穿用度都是府裏發放,也花不到什麽錢。”


    白嵐驚了!


    這男人竟比她還狠!


    原本她想著是秦礵現在月銀是十兩,她不管家了就減到五兩,每月給她扣個一二兩,百來兩銀子也就十年八載就還完了。


    她沒想著要把秦礵趕走,左右秦礵是要在府裏待一輩子的,她不著急。


    可現在,隻發一兩?那一年就有四十八兩,兩三年也就還完清了。


    行吧,反正是蔣文昭說的,她照辦便是。


    “全聽官人的。”


    而後,白嵐也沒提昨夜他在蘭花苑留宿的事,隻是問他晚膳要不要到蘭花苑用?因為她覺得這是很正常,又不是沒睡過一張床。


    蔣文昭見她不提那事,心裏舒服極了,心想這與人相處之道,如今倒是被白嵐玩兒得明明白白的。


    看破不說破,好朋友有得做!


    實際上哪裏是白嵐不說破,明明就是他們什麽都沒發生,有什麽好說的?


    他糾結了三秒,很快就敗給了蘭花苑的美食,世間唯有美酒與美食不可辜負!


    “去!自然要去,夫人院裏的飯菜甚是可口,為夫一天不吃就想得慌。”


    白嵐捂著嘴笑,倒是被蔣文昭這話說臉紅了。


    “那好,今日我讓小廚房多備些菜,官人可要飲酒?”這是投其所好呢。


    蔣文昭一愣,想想昨日,忙道:“不了不了,喝多了傷身。”


    他可不敢再喝了,這古代的酒喝起來度數不高,可抵不住甜呀,自己不知不覺就會喝多,喝多了又……


    算了,不想了!管他球的~


    對了,他還忘了一件正事。


    忽的問白嵐:“你可接到官家下的聖旨了?”


    他這麽一說,白嵐倒是想起來,“有有有,你昨日回來時,德順公公交給我了,我沒細看,意思是這肥皂的事真搞定了?還讓我父兄優先售賣?”


    蔣文昭一拍手,“正是!如今已經在籌備,約莫下個月就能開始出售,這個月我可能會經常不在家,官家給我派了個任務,讓我協助戶部和工部籌備此事。”


    白嵐一喜,“那官人這是升了?”


    蔣文昭擺擺手,“沒有,隻是暫時協助,高處不勝寒,我可不想升職,如今我的官位不大不小,又是同位分裏頭最清閑的,若是升了恐怕事情又多又雜。”


    “官家說了,這次要是辦好了,他定重重有賞!”


    說到錢,那他可就開心,不過為了有點兒私房錢,他特意沒提官家給他漲的那十兩。


    這官場上的事,白嵐不懂,但盛氏之前常教育她,說老爺在外走動,特別是給官家辦事時,定是需要銀錢的,可不能太苛刻。


    所以那時候她從來不把蔣文昭的月銀收到府裏來用,就讓他自個兒揣著。


    也就那次,他主動給她說以後會將月銀都給她,讓她補上嫁妝。


    她不是個小氣的,自己也有鋪子田莊,就算生意再怎麽不好做,每個月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便道:“回頭我給官人拿點兒銀錢帶在身上,出門在外還是得有銀子傍身的。”


    哦喲?


    蔣文昭有幾分詫異,這女人不過就被睡了一晚,竟變得如此通情達理、溫柔可人?


    如果說通過睡可以讓白嵐徹底折服,那他不介意多睡幾次!


    反正都睡過了,再睡幾次也沒差。


    換個角度想,他也不算虧,這不是還有銀子花嗎?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


    年少不知少婦好,錯把少女當成寶,如今已知少婦香,錯把青春倒插秧!


    何必呢?有了錢還愁沒少女嗎?那一抓一大把的。


    哈哈,少婦好、少婦香,少婦還真是黑暗裏的一道光呐……


    作者:老爺您的骨氣呢?您的脊梁骨呢?


    老爺:有錢拿,你跟我談什麽骨氣?別端著了,瞧你寫的辣雞文,都沒人看,趕緊跪下讓讀者大大們給你關注、催更、為愛發電吧!就你那波棱蓋,能值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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