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道口派出所,賈張氏被抓了回來。


    當公安人員看見又是南鑼鼓巷那個潑婦,而且聽說這次她犯的罪行還比較嚴重,將一個孕婦推倒後還畏罪潛逃。


    公安同誌們一個個看向賈張氏,眼神中滿是複雜,有憤怒,有無奈,也有一絲鄙夷。


    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審問賈張氏,而是決定先將她關起來。


    畢竟天氣已經很晚了,此時審問也難以得到理想的效果。


    而在另一邊的四合院中,易中海下班回到家。


    一大媽將賈張氏推倒陳蘭香的過程詳細地說了一遍。


    “陳蘭香根本就沒招惹賈張氏,賈張氏就是沒事找事。


    陳蘭香今天沒去李家,李老爺子給她送過來一籃子青菜,賈張氏就站在門口陰陽怪氣地說三道四。


    陳蘭香不搭理她,她就一氣之下,上手推倒了陳蘭香,你說她這不是手欠嗎?”


    易中海聽後,心中一沉。


    如果事情真如一大媽所說,他覺得這件事恐怕沒那麽容易解決。


    不過,他也沒有想著不管。


    畢竟他好不容易才恢複了一大爺的身份,如果四合院裏再出什麽事,保不準他還會被牽連。


    這一年多來,因為聾老太太的安排,他對賈家也冷淡了許多。


    現在賈家的事不到緊要關頭,他是不會主動管的。


    然而,今天這事,很明顯已經鬧大。


    他不想再因為賈家受到牽連,於是,他主動找來了院裏的其他兩位大爺共同商議對策。


    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人,同樣是晚上回家才聽說了傻柱家的事情。


    此刻,傻柱家依然黑著燈,一看就知道傻柱兄妹倆沒回來。


    四合院裏沒人去醫院探望,誰也不知道陳蘭香現在到底怎樣。


    易中海看著劉海中和閻埠貴,沉聲問道:“對於賈張氏推倒陳蘭香這事,你們兩位大爺怎麽看?”


    劉海中皺著眉頭,捋了捋自己並不多的頭發,說道:“賈張氏也太不像話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她還拿著包袱逃了,還真以為逃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呀!傻柱那脾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閻埠貴推了推自己半殘的眼鏡,眼神閃爍著算計的光芒,說道:“這事兒啊,咱們的確要好好商量商量。不能讓事情鬧得太大,不然對咱們四合院也不好。”


    “三大爺,難道你有想法?不如跟我們說道說道!”


    劉海中看向閻埠貴,期待著他能給出一些主意。閻埠貴精明的小眼神一轉,開口道:“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兩家人日子差距太大。你想想啊,何家過的是什麽日子,賈家過的又是什麽日子?這兩家一對比,誰都能想明白賈張氏為什麽要推陳蘭香,為什麽會對她不滿。”


    易中海沉默著,沒有說話,他麵無表情地聽著閻埠貴的觀點。


    劉海中卻皺起眉頭問道:“人家傻柱兩口子過得好是人家的日子,礙著他賈家什麽事了?”


    閻埠貴不緊不慢地說道:“當然礙到了。你想想,咱院裏數一大爺工資高,可一大爺家也沒有像傻柱他們天天吃得那麽好呀。”


    劉海中還是不理解,嘟囔道:“人家過得好是因為傻柱有手藝,再加上有李家幫襯,這都是人家傻柱兩口子努力維係得來的,別人眼紅也眼紅不來!”


    閻埠貴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讓傻柱收斂收斂。


    賈張氏對陳蘭香不滿,不就是因為她沒有分享精神嗎?


    如果她拿出一部分東西分享給大家,四院裏各家各戶均衡了,那就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


    易中海早就看明白閻埠貴的意圖,心中暗道,這個閻老摳真是能算計。


    他這是想分傻柱家的東西呀!


    他倒是想得美,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本事從傻柱家拿到東西。


    今年大家的日子的確比往年困難。


    易中海家還好,他家就夫妻兩人,根本就顯不出什麽。


    其他人家特別明顯,尤其是賈家跟閻家這些住戶,天天為了吃飯發愁。


    按閻埠貴話的意思,賈張氏看著陳蘭香有氣,是因為何家比賈家過得好。


    也難怪閻埠貴會這樣想,畢竟,自打陳蘭香嫁給傻柱,傻柱就沒有再接濟過賈家一次。


    棒梗跟小當,天天聞著空氣裏的飯菜咽口水。


    賈張氏比棒梗也強不到哪去,比起棒梗她才是賈家最饞的那個。


    她天天在家咒傻柱兩口子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以後不得善終。


    但現實卻是很打臉,傻柱家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陳蘭香的確是過日子的一把好手,性格好,能幹又勤儉。


    傻柱也因為陳蘭香的督促,壞習慣都改了。


    如今的傻柱在軋鋼廠領導眼裏,就是個幹淨利索,有手藝,性格直爽的廚子。


    廠裏不但給他漲了工資,而且他的人緣還越來越好。


    傻柱不用被賈家吸血,掙錢還比以前多了,還有了如花似玉的媳婦。


    傻柱的日子想不舒心都難,何雨水更是比以前胖了一圈。


    尤其是她那小模樣,一天比一天紅潤。


    兩家的日子相比之下,賈張氏能不嫉妒嗎?


    易中海聽著閻埠貴的觀點,覺得根本站不住腳。


    所以他一直沒說話,不表態就是他現在的態度。


    劉海中站在那裏,眉頭緊鎖,還在反複琢磨著閻埠貴的話。


    他實在無法理解閻埠貴的邏輯,隻覺得他說得根本就沒有道理。


    劉海中哪能體會閻埠貴的苦衷呢?


    閻家如今的日子也是捉襟見肘,每日都過得艱難。


    閻埠貴渴望能得到別人的幫助,所以在他看來,如果能從傻柱家得到一點好處,即便是說他歪曲事實也他認了。


    至於始作俑者的賈張氏,她承擔怎麽樣的後果,跟他有什麽關係,那都是她自作自受。


    閻埠貴心中有著自己的盤算,他認為以後要想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就要做到均衡,不能顯出誰家的優越感來。


    可他卻不知,這樣的想法是多麽荒謬。


    如果這句話讓李衛國聽見,肯定會把閻埠貴懟得啞口無言。


    全四九城條件好的人家多了去了,難道都妨礙著別人了?


    三位大爺站在院子中央,各懷心思。


    易中海沉默不語,心中對閻埠貴的想法雖不認同,但也知道此事棘手,始終沒有發表意見。


    劉海中則是秉承自己的想法,對閻埠貴的提議充滿質疑。


    但他能力有限根本說不出更高明的話,隻覺得閻埠貴講得不符合常理,他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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