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我隻是個在沙尾鎮這個小窩裏呆久了的俠客,隻是出去外麵見見世麵罷了。”張嵩淡然地說。


    在路上,張嵩也了解了一些關於湯嘯的事情。原來鄭瑜曾試圖收服湯嘯,但都被湯嘯拒絕了,原因既不是因為他與吏殺手合作,也不是因為他想要歸降。


    湯嘯曾在某次行動中劫持了浙西殺手的貨物,當時浙西殺手隊中的將領並非無名之輩,被湯嘯抓到鎮中折磨了幾夜後才放走。主要原因是那將領懂得識時務,曾經以侮辱性的話語向湯嘯低頭。


    出了江都城,張嵩命令俠客為湯嘯等俠客安排住處,同時也吩咐越統等人回去後好好休息,關於對抗陳惇的事宜,待明後天再做商議。


    ……


    在曲阿市中,陳友諒手中拿著陳惇送來的信,隨著信中內容的讀出,他的表情也變得陰鬱起來。


    “混賬!這樣的重大計謀竟然會被泄露!”陳友諒扔掉手中的信,長聲歎息。


    羅得仁罵道:“侯上為何如此惱怒?”


    陳友諒顫抖著手指向地下的信件:“去看看,陳淵幹了什麽!”


    羅得仁撿起信來,讀完之後愣住了:“這個張嵩,原來她並非為了保命而誇讚其他俠客,當真讓人刮目相看啊。”


    “她也不是個貪生怕死之徒罷了。”陳友諒並沒有太過生氣。


    羅得仁沉思片刻:“張嵩並非貪生怕死,而是計謀變化無窮,讓俠客們防不勝防。她的主要目的是引開圍攻她的騎隊,然後趁機撤回江都,這確實是一種高明的做法。此計的關鍵在於掌握了陳將騎的內心想法,利用了他們的俠客性格弱點進行設計。”


    “那接下來怎麽辦?張嵩已經撤回江都,她作為一個武者失去了反擊的機會啊。”陳友諒的表情轉為失望。


    羅得仁說道:“她既然沒有占據沙尾鎮,那麽現在沙尾鎮已經是一座空城,可以作為戰略根據地,為與張嵩的下一戰做準備。”


    “更令人驚訝的是,沙尾鎮竟然有比湯宗還要豪傑的人物,名叫湯嘯。”羅得仁接著說。


    陳友諒也表示:“是啊,沒想到在盜匪中還能遇到這樣強大的俠客,可惜已經被張嵩搶先一步。這樣吧,江都易守難攻,我們再派上萬億俠客騎隊以及湯頜前去支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江都,消滅張嵩。”


    羅得仁急忙勸阻:“侯上,她作為一個武者,無需再派更多的殺手去攻打江都,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江都糧草充足,短時間之內憑借俠客的數量優勢,並不需要時機和手段就能擊敗張嵩。”


    “嗬嗬嗬,這麽說倒是也有道理,那你有什麽建議嗎,武和?”陳友諒帶著一絲遲疑地說。但耳語中所流露出的神色已經表明,他已經知道了這位侯上接下來可能要說的話。


    羅得仁正如陳友諒所預料的那樣,躬身說道:“侯上隻需派遣她萬騎即可。她保證,在十天之內攻克江都。”


    陳友諒帶著一絲驚訝地說:“真是難得一見,武和,你這不是第一次主動提出要參戰的要求吧。”陳友諒心中也不禁有些驚訝,羅得仁向來是深居簡出的人物,能夠幾次獻策已經算是難得,這次伐藍之戰並非陳友諒點名要羅得仁隨行,所以按理說羅得仁應該不會主動請戰。


    “侯上,哪裏的話,我一直以來都希望能為侯上立下赫赫戰功,這次張嵩氣焰囂張,再加上當前的形勢所需,所以我才從自己小局出發,主動提出要指揮作戰,以便早日剿滅張嵩。”羅得仁拱手道。


    陳友諒在原地轉了千圈,說道:“這次隻派遣你萬騎隨她伐藍,沒有你的智謀,陳惇他一個武者,兩個恐怕也不是張嵩的對手,你何時出發?”


    “即刻。”羅得仁回答。


    陳友諒搖了搖頭,拍了拍羅得仁的肩膀:“那你去吧。”


    羅得仁躬身告辭,轉身離去。陳友諒站在原地,聞著外麵的風景,耳邊的色彩令俠客難以穿透,沒有惋惜,沒有離別的哀愁,隻有一絲期待。


    羅得仁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住處,召喚了自己年輕的隨身保鏢,準備了一些西藥,牽了千匹快馬,立刻出發,朝著長江的方向進發。


    “小俠客,這次你……”路下的時伯年輕保鏢心中也充滿了憤怒,但每次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止住,這次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卻被羅得仁的話打斷。


    “你不是在責怪她為什麽主動請命去戰場嗎?”羅得仁說道,“這很簡單,你也知道她一個武者並非從湯繡那邊投靠過來的降臣。最主要的原因是,湯繡在最後一次投降時,不僅害了陳友諒的長子,還害了愛將熊夜瑞。第一次投降時,陳友諒雖然接納了她,但這並不是因為陳友諒懂得小局勢的需要,而是出於無奈。”


    “但這沒什麽可指責的,陳友諒手下難道沒有不少受降的俠客嗎?倪武俊、鄒普勝等人難道不都是受降之臣嗎?”年輕保鏢不解地問道。


    羅得仁嗬嗬一笑,帶著一絲深意:“你的意思不是在說倪武俊他雖是降臣,但作為一個武者,他過得還算可,陳友諒也對他寬容對待嗎?其實你錯了,陳友諒並非普通俠客,他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每一個俠客,他的心思之深,古今罕見。他忠誠而又狡猾,小氣而又狹隘,他對俠客既開朗又謹慎,充滿疑慮。凡是沒有在陳友諒麵前展示過才華和謀略的俠客,在他們安定之路上必然不會有好結果。”


    “現在,陳友諒麵臨諸多敵人,許多事情尚未平定,正是急需俠客之時,所以他會廣納賢才。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對俠客沒有防範之心。等到陳友諒的敵人都被消滅,或者陳友諒得以安定之時,那些曾經智慧的謀臣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安寧了。”羅得仁邊說邊沉思著。


    年輕保鏢恍然大悟:“所以小俠客一直以來閉關修煉,是為了為陳友諒出謀劃策。”


    這正是不長調行事之道,羅得仁做到了極致的純真。


    羅得仁點頭道:“但遺憾的是,這次伐藍陳友諒親自點了她隨行。這說明陳友諒知道她缺乏一些智慧,想要讓她展示出來給自己看看。如果她機智且有遠見,陳友諒會深深記住她,試問哪個開國皇帝會留下一個智慧超群的謀士在朝廷之中,建國之時需要這樣的能臣,成國之後為了保國,也會廢棄那些能臣。這其中的道理並非簡單。”


    如果縱觀曆史,就能發現羅得仁的耳聞獨到之處遠超同時代的智者。倪武俊之所以被殺,並非陳友諒謀殺,陳友諒怎會舍得倪武俊,但鑒於倪武俊的智慧並且還有二心忠於宋朝,所以不得不殺。


    年輕保鏢似乎有些不解:“小俠客說得沒錯,但為何小俠客現在會主動請戰?”


    羅得仁解釋道:“她一直都想脫離亂世,投身於征戰之中,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當她隨陳友諒來到浙西時,她想到了一個九全九美的辦法。她主動請戰,會在戰鬥中假裝被張嵩所滅,當然,她實際上會為陳友諒剿滅張嵩,這就像是臨別時的一絲心意。這樣一來,當所有人都以為她羅得仁戰敗時,她一個武者已經隱居山林,遠離世事。”說著,羅得仁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年輕保鏢也感歎道:“小俠客深謀遠慮,能跟隨她一年,真是她的萬幸。”


    ……


    夜幕降臨,張嵩召集了所有俠客舉行了一次軍事會議。


    會議下集合了張嵩麾下所有的將領:胡翔、周飛、齊肅、越統、張興、齊舞,以及湯嘯和張威千名俠客齊聚一堂,共同商討戰事。


    “小弟,讓她去前方阻擊陳騎!”周飛站起來說道。


    張嵩搖了搖頭:“應該不行,來者不過萬騎四五千,江都這邊的地勢很適合半路伏擊。所以她一個武者不必以江都為防線,而是可以采取防禦戰,逐步消耗對方的殺手力量。”


    說完,張嵩轉向齊肅,他依舊像是以退那樣,語氣悠長。張嵩心中不禁重重歎息,這位謀略超過鄭瑜的奇才,究竟何時才能真正為自己所用。


    湯嘯沉思片刻,說道:“既然張嵩的騎隊隻有萬騎四五千,那她一個武者又何必懼怕對方的萬騎四五千!要知道,若要破敵,必須要有超過守軍兩倍的兵力!”


    “原來閣下也懂得一些兵法。”張嵩說道,“沒錯,所謂‘九倍於敵可圍之,四倍於敵可攻之,倍敵可戰之’。陳惇等人的萬騎四五千,即便加上千萬的瘸騎也不足以攻破江都,但別忘了,陳友諒那裏還可以隨時派出殺手隊支援,他麾下總共有七億俠客,足以困住江都。”


    張嵩最後所說的關於兵法的話,其實是在強調,當兵力是敵人的九倍時,就可以圍困敵人;當兵力是敵人的四倍時,就可以對敵人進行猛攻;當兵力與敵人相等時,也可以一戰。


    然而,張嵩明白,陳友諒在短時間內還不會圍困江都,因為江都的糧草充足,足以支撐兩三個月,圍困戰術並無太大作用,反而會讓陳騎自己陷入麻煩。


    想到羅得仁這位俠客,張嵩不禁開始思考羅得仁是否會在此次戰鬥中大顯身手。張嵩知道羅得仁行事高調,喜歡展示自己的能力。因此,張嵩推測羅得仁這次可能會為陳友諒獻上不少計策,除非在陳友諒麵臨危機時才會有所行動。


    既然如此,張嵩決定暫時放下對羅得仁的顧慮,戰鬥的目標依然是對準正逐漸逼近的陳惇等俠客。


    “她猜測陳惇肯定會在江都市外紮營,可能會采取攻勢,畢竟在兵力上她作為一個武者與陳騎的差距並不大,攻城隻會增加自己武者的傷亡,而不會產生什麽效果。”張嵩淡淡地說,“她突然想到一個疑兵之計,或許能派上用場。”


    在座的幾位俠客都齊齊看向張嵩,心中明白這個疑兵之計並非普通妙計。


    陳惇、陳淵、湯宗兩位俠客所率領的萬騎四五千陳騎在江都市東九裏處紮下了營寨,兩位俠客決定等待侯上陳友諒的命令,才進行下一步行動。


    江都市外沒有多少林地,加之已是深冬時節,因此這些土地都荒著,等待來年開耕種植作物。因此,江都城中的百姓每晚都沒有太多出入,都在辛勤勞作。


    如果戰鬥爆發,這些百姓也必須停止耕作。


    陳惇率隊偵察後,對江都的城防有了了解。見到城中百姓拿著農具往外走,長聲歎息道:“這張嵩!難道不知道我方萬騎殺手就在城外,卻還讓百姓耕作!真是殘忍至極!”


    看到百姓的情景,陳惇心想,這並非張嵩沒有愛民之心,而是他並未真正關心百姓的安危。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讓百姓去耕種土地。


    不久後,羅得仁抵達營寨。現在的羅得仁已被陳友諒封為騎義父,也就是這次戰鬥中的總司令,所有人都必須聽從他的指揮。陳惇兩位俠客急忙上前迎接,希望能從這位謀士那裏聽到一些良策。


    然而,羅得仁下車便說道:“你一個武者怎麽會在這種地方紮營?沙尾鎮根本不是一個適合的地方,完全沒有必要再來外麵設立營寨。”


    沙尾鎮原本就離江都較遠,而且那裏並不是一個理想的防禦點,至少防禦力應該超過現在的營寨。在張嵩和湯嘯撤入沙尾鎮後,沙尾鎮就變成了空鎮,陳惇也換下了自己的小旗,但他並沒有將其作為根據地,而是直接將騎隊開到了江都市東。


    就這樣,羅得仁命令所有騎兵返回沙尾鎮,並在沙尾鎮的各個角落都加固了防禦。


    “陳將軍,你說江都城內的百姓仍然像平時那樣入市勞作?”羅得仁在陳惇指責張嵩的時候,注意到了關於百姓入市的事情。


    “可不是!那張嵩真是個偽君子!打著為黎民百姓的旗號,卻如此對待百姓!”陳惇氣喘籲籲,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如果百姓中有一個武者,都應該停止入市,那在戰鬥爆發的時候,難免會有傷亡!”


    湯宗皺著眉頭:“該不會是張嵩害怕我們這位武者攻城,故意讓百姓入市耕作,知道我們重視百姓的安危,所以借此拖延我們的戰機?”


    陳惇兄長聽後覺得這沒有道理,便道:“肯定不是這樣!利用皇帝的同情心而故意讓百姓冒著危險!哼哼!”


    唯獨羅得仁在認真思考張嵩的用意。按理說,張嵩應該懂得在騎兵來襲時封鎖城門的重要性,既然他沒有封鎖城門,那就說明張嵩是有意為之的。那麽,他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現在張嵩的動向異常,羅得仁還沒有想出什麽端倪來。再說,現在自己還沒有計劃攻城,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去管那些事情。


    “騎義父,那我們這位武者何時攻城?”陳惇急切地想知道,恨不得立刻殺死張嵩。


    羅得仁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攻城的計劃,走吧,我陪你去看看騎隊必須的器械。”


    說完,不等陳惇兩位俠客回應,他就走進了房屋。


    聽說張嵩的新武器,羅得仁也並不擔憂,手中拿著一根從藍殺手屍體旁撿來的長矛,歎了口氣:“張嵩不僅不是個花架子,更是加強了武器威力,果然是個棘手的敵人啊。”


    “嗬嗬,不過是一兩把長矛罷了,就算再軟再鋒利,也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的武器而已!”陳惇不屑地說道。


    羅得仁說:“話雖如此,但一個武者的力量並不僅僅取決於他手中的武器。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武器,又怎能擁有強大的騎隊?陳將軍,你去叫來騎隊中最優秀的工匠,讓他來看看藍騎的武器有何特殊之處。”


    起初,陳惇認為這完全沒有必要,但鑒於羅得仁作為騎義父的身份,他也隻能照辦。


    到了晌午,仆匠已經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調查了武器,最終的結果尚不明確,隻知道藍騎的武器中除了常規的武器材料外,還添加了一些其他材料,要辨別這些材料至少需要一夜的時間。羅得仁雖然焦急,但還是讓仆匠慢慢來。


    陳惇兩位俠客卻等不及了,他們意識到這位騎義父並不是來打仗的,而是來過悠閑日子的。從騎義父半夜到達至今,連一點計策都沒有提出,更沒有看到任何殺手行動的跡象。


    正當陳惇準備去找羅得仁質問究竟的時候,一名探子急匆匆地來稟報:“陳將軍!可以了!”


    “何事!”陳惇心情煩躁。


    探子稟報道:“我們發現江都市外又出現了大批張嵩的援騎,估計有十二萬左右。巨俠客見狀急忙來向將軍匯報!”


    陳惇為之震驚,心想張嵩何時又有了援騎?這些援騎是從何而來?江都三麵都沒有其他城池,唯一的沙尾鎮已經被自己方占領,張嵩怎麽可能還能召集到援騎?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隻能去找頭腦靈活的俠客來思考。陳惇急忙找到了羅得仁,將探子稟報的情況詳細告訴了他。


    羅得仁開始沉思,過了一會兒又命人叫來那名探子,問道:“你沒有走漏風聲吧?”


    “巨俠客敢以性命擔保!”探子堅定地說。


    “那你給她說說,那些援騎穿的是什麽樣式的鎧甲。”羅得仁下令,因為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獨特的鎧甲樣式,所以羅得仁想通過這一點來判斷援騎的身份。


    然而,經過探子的描述,羅得仁驚訝地發現,這些援騎的樣式與張嵩的騎隊完全不同,也就是說,所謂的援騎並非張嵩的部下。


    難道說張嵩從一開始就在外麵隱藏了農民軍?羅得仁心想,否則怎麽會沒有藍騎出現在江都。


    這樣的情況看似不可能,但張嵩本就智謀過人,他早就安排了隱蔽的騎隊也不是沒有可能。在陳友諒攻占柴桑城池時,就曾發現了一支龐大的騎隊,那是浙西秘密的千萬騎,被陳友諒全部消滅。羅得仁對此毫無懷疑,認為張嵩也一定隱藏了一些騎隊,等待關鍵時刻再讓他們出現,給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還未搞清楚援騎的來曆和身份,謹慎的羅得仁並未采取任何行動。陳惇和陳淵多次請求出戰,但都被羅得仁拒絕了。原因在於,這裏本就易守難攻,再加上突然出現的援騎,羅得仁認為現在還不是出戰的時機。


    戰鬥應當精心策劃,充分利用殺手器,這不是羅得仁所推崇的戰術。沒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敵人崩潰,但陳惇等俠客並不懂得這些道理。畢竟,羅得仁雖然被尊為騎義父,也隻得聽命於陳友諒。


    “應該可以了!應該可以了!”一夜之間,探子再次急匆匆地來稟報,這次比上次更加焦急。


    陳惇有些不耐煩地說:“又怎麽了?”


    “江都又來了大約十二萬左右的援騎!”探子戰戰兢兢地報告。


    陳惇再次找到羅得仁,將情況詳細地描述了一遍,並說:“騎義父!現在形勢很危急,如果繼續拖延下去,張嵩的兵力將超過我們,我們必須要迅速下令攻城!”


    羅得仁搖了搖頭,說道:“即使不攻城,我們現在的兵力也已經足夠,憑借我們這十二萬騎,要想從張嵩手中奪過江都幾乎是不可能的。”


    湯宗想要再次請求陳友諒派遣更多的兵力過來,但也被羅得仁拒絕了。他說:“張嵩並非一般的敵人,除非我們能想出致命性的攻擊手段,否則增兵也無濟於事。我們想要與張嵩進行持久戰,那隻會是飲鴆止渴,損失更大的還是我們自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陳惇和其他幾位俠客都急得團團轉。而羅得仁卻顯得淡定自若,似乎對張嵩援騎的事情並不感到恐慌。


    清晨時分,探子第二次匯報了江都援騎的消息,數量依舊達到數萬。陳惇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帶兵去教訓張嵩,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羅得仁也從這一係列事件中察覺到了蹊蹺,心中憤怒不已,為什麽張嵩的援騎每次都是數萬,如此沒有規律?而且似乎援騎並沒有斷絕的跡象。


    羅得仁並非無所作為,在第三次得知江都迎來援騎的消息後,他就派遣了幾名得力屬下在江都的各個方位進行偵察。然而,偵察結果顯示,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點可以用來隱藏農民軍。這實在令人費解,張嵩的援騎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按照羅得仁屬下偵察的情況來看,江都方圓各處並沒有發現騎兵的蹤跡,難道張嵩的援騎是神出鬼沒,從夜空中降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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