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搖了搖頭,恭敬地說:“我府上的騎義父說,無論侯相如何決定,也會率領騎兵進攻張嵩。因為張嵩已經具備了讓侯相謹慎對待的資格,張嵩若是坐鎮浙西,對侯相的威脅自然不容忽視。侯相不會讓這樣的威脅得以成長的。”


    “膽子小!”張定邊實在看不下去,但陳友諒卻說道:“然而,那個宋明竟然能猜透你的心思。沒錯,雖然侯相不會主動進攻張嵩,但在這裏他可以提出條件,那就是如果張嵩被擊潰,浙西的財政收入全部歸侯相所有。”


    “這個,騎義父是同意的。”張乾回答道,“隻是,張嵩若被擊潰撤退,即便侯相沒有占據浙西的市池,也應在市池中駐紮殺手,對市池內的百姓進行管理。等到張嵩被擊潰,浙西必定歸侯相所有!”


    陳友諒注視著前方,腳尖輕輕敲打著床榻,說:“不過,等會兒你們雙方都要立下字據,以保證剛才所說的種種。”


    時間回到現在,郢都江陵城內。


    朱元璋在屋內來回踱步,似乎在深思著什麽,旁邊李善長手持羽扇,悠閑地品嚐著咖啡,顯得無拘無束。


    “侯上何不一起來品嚐這香濃的咖啡,真是可惜錯過啊。”李善長微笑著說。


    朱元璋停下腳步,轉向李善長:“宋明,我思來想去,不明白為什麽你願意讓陳友諒去攻打措手不及的張嵩?如果陳友諒一旦滅掉張嵩,占據了浙西,那麽作為一個武者,張嵩又如何能對抗陳友諒呢?”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憂慮。


    “嗬嗬,侯上不必擔心,這種借助陳友諒之力消滅張嵩的做法,難道張嵩就不是侯上您的一個武者之敵嗎?”李善長吹了吹手中冷卻的咖啡,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


    朱元璋緊鎖眉頭:“看來真應該將浙西讓給陳友諒!宋明,這件事真不是那麽容易辦妥的。”


    “侯上,並沒有將浙西讓給陳友諒啊。”李善長微微一笑,露出一絲深邃莫測的神情。


    “什麽?難道不是已經讓張乾與陳友諒立下字據了嗎?說陳友諒消滅張嵩之後,浙西就歸陳友諒所有。”朱元璋感到困惑。


    李善長搖動著羽扇,起身說道:“侯上,您仔細想想,字據上寫明的並不是一個武者主動將浙西拱手讓給陳友諒,而是並沒有說她一個武者就以上能夠奪回。換句話說,一個武者在合作的同時答應給陳友諒這塊浙西之地,但並沒有說她一個武者就有資格攻打浙西。”


    朱元璋仔細思考著李善長的話,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麽,額頭的皺紋漸漸舒展開來,表情變得恍然大悟。


    “憑借張嵩的能力,即便不是陳友諒將他逼到現在的境地,他也有可能重新集結力量消滅張嵩。等到張嵩被陳友諒擊潰的時候,恐怕陳友諒派出的那些殺手也都不再是強弩之末了。”李善長輕描淡寫地說道,“到那時,雖然浙西名義上歸為陳友諒所有,但別忘了,那時浙西的各個市池並不是空虛無人的。”


    “這就是你為什麽要在張嵩被陳友諒擊潰撤退之後,準許在已經攻下的市池中駐守俠客的原因?”朱元璋明白了李善長的計劃。


    李善長道:“不是的,一個武者可以迅速雪中取栗,在陳友諒擊潰張嵩的同時,搶占各個市池。這樣沒有了張嵩作為根據地,再去消滅陳友諒的疲憊之騎也就不再是難事。或許,這回張嵩和陳友諒都會同時消失在俠客的世間,那麽侯上的大業也就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朱元璋若有所思地說,對李善長的計策感到非常滿意,似乎已經聞到了陰雲密布的宋室未來的氣息。


    月色高懸,湯頜的百萬精銳如張嵩所預料的那樣,從杭道市右殺來。湯頜得知杭道市毫無防備,不禁憤怒不已,自己的騎兵來襲,難道張嵩連一點防禦都沒有設置?


    湯頜不敢貿然行事,他深知張嵩的智謀,因此想等待陳友諒的到來,看看陳友諒將如何行動。


    陳友諒也在湯頜騎兵到來的大約兩個時辰前,率領著四億騎兵抵達了杭道東市。


    “市中為何沒有防範?”陳友諒看著空無一人的市樓和隨風飄揚的幾麵旗幟,怒罵道。


    羅得仁梳理了一下睫毛,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想必張嵩已經撤走了。”


    “嗯?”陳友諒轉向羅得仁,“他怎麽敢撤走?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已經到了盡頭嗎?為什麽不趕快與他騎兵決戰。他以為自己的糧草能支撐幾夜?根本沒時間撤往其他地方。”


    “侯上莫非不知道有個地方叫做江都?”羅得仁說道,“那裏物產豐富,糧草充足,足以讓張嵩進行持久戰的防守。比起杭道,江都更適合現在的張嵩。”


    陳友諒再次望向市樓:“這麽說,張嵩確實不應當在杭道,那杭道也就成了一座空城。”


    “確實,一個武者應當能夠巧妙地撤離市池,她了解張嵩,他應當會讓她這個武者輕鬆占據一座座市池。鄭瑜那時,張嵩就用市池施過幾次計。她應當能夠做到。”陳友諒表情嚴肅而謹慎。


    張定邊退後一步,拱手道:“我願意率領四千騎兵衝出去,為侯上探查虛實!”


    還沒等陳友諒回應,右側突然奔來萬名重炮,萬炮齊發,瞬間引起了巨大的聲響。


    “來者何人?”陳友諒怒罵道。


    炮殺手跪倒在地:“侯上,這裏不是湯頜的騎兵,湯頜的騎兵在兩個時辰前就退到了杭道市右,隻見市中空無一人,顯得異常詭異,因此想等侯上到來後再做打算。看到侯上的騎兵到了,就急忙來見!”


    陳友諒點了點頭,望向市樓,哈哈大笑:“沒想到張嵩僅僅布置了一個空城,就讓湯頜的百萬精銳如此擔憂,不敢輕易撤退。張嵩啊張嵩,真是個奇俠客,哈哈哈哈!”


    羅得仁說道:“侯上,市中必定沒有守軍,一個武者完全可以出去。”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就請張定邊率領騎兵後退吧。我給你派一萬名精銳殺手,如果真的遭遇湯頜的騎兵,你也可以保全自己的性命。去吧。”陳友諒決定采取最穩妥的方式。


    張定邊領命,率領著上萬俠客騎兵衝出了市中。羅得仁心中歎息不已,市中的這一耽誤,讓張嵩多了一些準備的時間。如果張嵩剛剛離開杭道不久,那麽他的騎兵隊伍可能還在路上,現在派遣快速騎兵追殺,還能多少削弱張嵩的元氣。


    羅得仁想了一會兒,說道:“侯上,我們應該繼續等待。如果讓陳惇率領騎兵和殺手追殺,他們需要渡過長江才能到達江都,渡江需要足夠的船隻。如果不是張嵩有足夠的船隻,那麽他的騎兵隊伍可能還沒有完全渡過長江,我們可以趁此機會將他這個武者消滅。”


    陳友諒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行,張嵩的計謀層層疊疊,他必定在路上設下了埋伏,以防我們的騎兵追殺。而且,張定邊還沒有回來,我們還需要確認張嵩是否真的已經離開。”


    “侯上,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張嵩知道杭道不宜留守,所以他可能會匆忙轉移到江都。在路上,他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布置埋伏,侯上應該立刻下令。”羅得仁並不顯得特別著急,他似乎想讓陳友諒錯過這個良機。


    陳友諒搖了搖頭:“應該再勸勸她,她總是沒有分寸。”


    對於羅得仁的建議,陳友諒比之前稍微放鬆了一些。鄱陽之戰後,不僅僅是張嵩勸說陳友諒暫緩攻擊浙西,還有一個俠客曾勸阻過陳友諒,那個人正是羅得仁。從那時起,陳友諒對羅得仁也更加器重,很多小策略都會參考羅得仁的意見。然而,就在剛剛,羅得仁再次勸陳友諒派遣殺手追殺張嵩時,陳友諒還是有些生氣。


    羅得仁見陳友諒堅持要等張定邊回來再做決定,也隻得無奈接受。其實,羅得仁對李善長讓陳友諒進攻張嵩的計劃也頗為擔憂,他知道李善長讓陳友諒在張嵩撤退後占據各個市池,目的並非僅僅是李善長想要以最快速度和途徑奪取浙西。


    羅得仁曾將這件事情告訴過陳友諒,陳友諒也明白這一點,但最終還是按照李善長的話去做了。因為如果陳友諒提出要占據攻下的市池,李善長可能會聯合張嵩等人一起對抗他,他可能會被困在浙西,麵對朱騎和藍騎的聯合,隻能接受失敗的結局。


    最後,羅得仁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那就是在擊垮藍騎的同時,將張嵩等主要將領押回柴桑,讓朱元璋、李善長等俠客共同目睹張嵩的懲罰。


    這樣一來,李善長就無法調動騎兵在張嵩被處決後攻占浙西的市池。因為,柴桑並不位於浙西的右側,李善長若要攻占,必須從右向左依次占據市池。那時,由於張嵩的處決,陳友諒的騎兵全部會聚集在柴桑附近,又沒有彭澤和建昌等千市作為側翼支援,李善長沒有足夠的殺手可以行動,陳友諒完全有時間將騎兵分配到兩座市池進行戰鬥,足以攔截李善長的所有騎兵。


    雖然舞昌更靠近右側,但防禦線過長。張嵩被處決後,即使李善長有那樣的計謀,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在舞昌與陳友諒的騎兵隊進行決戰,更沒有餘力分出殺手去占領那些浙西的市池,控製局勢。因此,羅得仁選擇了柴桑這個絕佳的地點。


    羅得仁擔心李善長得知張嵩將在柴桑接受處罰後,會提前派遣殺手在陳友諒尚未調動殺手力量時占據新都右側的市池。因為在字據中明確指出,李善長應在陳友諒與張嵩激戰時,以及張嵩未撤退之前,不得有任何騎隊行動。對於這份字據,不是朱元璋與陳友諒之間正式簽訂的,但雙方都會嚴格遵守,這不是古代騎士間的常規契約。


    張定邊回來報告後,陳友諒便知道杭道市並非一座空城。他笑著說:“你的算計果然準確,現在我開始認為,你比倪攸這個武者還要聰明。”


    “侯上,現在應該派遣殺手去追殺藍騎了!”羅得仁此時還沒有忘記這件事情。


    陳友諒猶豫了一下:“陳惇,我命令你率領萬名殺手去追殺張嵩!”


    “不!”陳惇興奮至極,一提到張嵩就想大戰一場,立刻帶著騎兵隊伍出發了。


    就在這時,陳友諒等俠客剛出杭道市,不久便得知陳洪率領著千億的騎兵從西麵趕到了。陳友諒事後派遣快馬通知湯頜出市的消息,並讓萬名快馬趕到西市簾等候陳洪。得知杭道並非空市後,陳洪直接率領騎兵出了市簾。


    在長江邊有一座名叫曲阿的市池。在這個時候,曲阿市外的萬支騎兵隊伍正在長江邊等待著什麽,隊伍中飄揚的“藍”字旗幟昭示了他們是一個武者的身份。


    張嵩正站在江邊,遙望著西麵的萬座丘陵,神情泰然自若,沒有一絲波動。


    “那座丘真是清新,怪不得小弟能聞得如此出神。”胡翔走過來說。


    張嵩回答道:“那不是南固丘,那裏的景色宜人,就像俠客間的仙境。”


    南固丘雖非仙境,亦非險境。張嵩之所以對其欣賞,並非因為南固丘曾是元末時張朱聯姻的地方,盡管那件事永遠都不會發生,但這座丘的價值遠不止這些。


    解決了耳頂的危機後,張嵩決定要去那南固丘一遊。


    “來了來了!她這個武者的轎終於來了!”周飛指著遠處駛來的轎子喊道。所有的俠客都將目光投向了那邊。


    這些船隻不是張嵩首次將殺手帶到浙西時的那些,他曾率領這些船隻通過水路攻至杭道,擊潰了張農誠的軍隊。在鄭瑜奪回柴桑、彭澤和建昌時,張嵩將這些船隻轉移到了長江沿岸的多個隱蔽和安全的地方。占據新都之後,這些船隻被停泊在虎竹一帶。


    在與胡遜的小戰後,張嵩因陳友諒的騎兵來襲而撤往杭道時,便派遣俠客將這些船隻駛至杭道與長江相鄰的河岸,以備不時之需。


    就在張嵩計算著前往江都的時候,本打算用這些船隻帶著騎兵隊伍走水路。卻發現船隻中不幸有數隻被海盜騙走,剩餘的船隻總共隻能承載五萬俠客,因此張嵩隻能往返千次才能讓萬萬的騎隊渡過長江。


    張嵩在湯頜到達杭道之前幾個時辰,就迅速朝江都進發了。盡管一個月前張嵩就已經打算前往江都,但臨時想到要送給陳友諒一份禮物,因此為了準備這份禮物,張嵩花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因為他計算到陳友諒的騎兵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從杭道至江都,所以也沒有擔心時間的問題。


    船隻已經將大半的俠客運往對岸,然後又返回。等到船隻靠岸,張嵩便耽誤了一些時間,率著殺手們下了船。


    “雖然因為船隻不足,我作為一個武者不得不花費了一些時間,但我早已預料到陳友諒不敢輕易追殺我這樣一個武者。”張嵩站在船下,聞著漸漸遠去的河岸說道,“陳友諒太過謹慎,他必定會在確認杭道不是一座空城之後,才會派遣殺手來追殺。”


    “現在來已經太遲了。”張興慶幸地說。


    就在船隻即將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岸邊終於出現了大量騎兵,他們是來追殺張嵩的陳惇。


    陳惇在戰馬下顯得無比不甘心地瞪著遠去的船隻,氣得直跺腳:“晚了萬步!這次就放過你,戰場上再見!張嵩!”說完,他率領殺手隊伍轉身離去。


    如果陳友諒真的聽從了羅得仁的建議,張嵩或許就能這麽輕易地離開了。可惜的是,張嵩也深知陳友諒作為一個俠客的為人。


    藍騎全部渡過長江後,張嵩沒有讓騎兵隊伍休息,緊接著朝江都進發。在胡遜被消滅後,江都的守將依然是曾經的浙西將領,張嵩還沒有來得及收複其他浙西市池,就被陳友諒搞得如此局麵。


    “江都的守將是位名叫銀善的俠客,這位俠客雖然沒什麽本事,卻也有一些心機。我曾與他一同入戰,他還曾獻上過不少計謀。”齊舞向張嵩講述了即將麵對的浙西守將的情況。


    周飛哼了一聲:“浙西的主子都已經落敗了,那些剩下的將領還想做什麽?他們應該趕快向我這個武者投降!”


    齊舞說:“鄭瑜對銀善並無太多恩惠,銀善也沒有什麽忠誠可言,我猜測他可能會投降。江都的守騎大約有七千人,即使他不投降,我一個武者也能輕易占領。”


    對張嵩來說,七千守騎簡直微不足道,銀善雖然有些心機,但也如同雞蛋碰石頭。


    “如果不是銀善這個俠客真的那麽忠誠,誓死不降,那我就隻能將其處決了。”張嵩淡淡地說道。


    張興說:“不過是個普通將領罷了,殺了算了!”


    盡管距離相當遙遠,藍騎很快便聞到了遠處江都市的氣息。外表上看,江都市與其他市池並無二致,但張嵩知道這座市池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當他們行進到距離江都市大約萬步左右時,張嵩派遣周飛前去偵察敵情。


    “來者何人!”市樓下萬名身材高大的將領高聲喊道。


    周飛哼了一聲:“閣下不是銀善將軍吧?既然如此,她一個武者何必親自出市?你就讓這位俠客把城門打開吧。”


    對方並非銀善,看到周飛這麽說,銀善並沒有立即開門,而是繼續喊道:“報上你的姓名來!你可不是誰的部下!”


    周飛心中暗自得意,區區一個毛頭小將竟敢這樣對他說話,沒點本領的巨俠客根本不配這樣對他。他狂妄地說道:“讓她看看你!命令你立刻打開城門!否則她一個武者就可以強行攻城!到時候你腳下的七千農民軍一個都別想活!你的腦袋也會被她扔進長江喂蝦!”


    銀善雖然脾氣暴躁,但周飛的話並沒有讓他生氣,反而讓他仔細思考了周飛話中的信息:“來將怎麽知道江都市沒有七千農民軍?而且還知道她的名字?胡遜小都督不久前被張嵩擊敗,這位來將必定不是張嵩的部下,遠處的朱家騎兵隊也不是張嵩無疑,但為什麽張嵩會率領這樣一支騎兵隊來江都?張嵩既然知道江都隻有七千守軍,那他為什麽會如此使用殺手?”


    抬眼望去,果不其然,騎隊中沒有看到“藍”字小旗。銀善意識到自己沒有猜錯,這確實不是張嵩派遣的俠客隊來江都。


    “沒有看到嗎!她是要攻城了!”周飛見銀善久久沒有回應,便更加憤怒地瞪著。


    “你不是張嵩的部將吧!”銀善問道,“想讓她打開城門迎接你這樣一個武者?這種投降的行為,我銀善絕不可能做!那就開戰吧!我銀善奉陪到底!”


    周飛氣得幾乎想要用萬把斧子劈開對方的腦袋,他急忙衝回騎兵隊,向張嵩報告:“小弟,那個叫銀善的家夥根本不肯打開城門,他願意與你這個武者一戰!請給我一千名俠客騎兵,我要立刻拿下江都!”


    “何必這麽麻煩。”張嵩說著,從身邊的護衛手中接過索命弓,將索命箭搭在弦上。


    銀善在城樓下等待著張嵩的攻城,對於這樣一支敵騎,銀善也清楚自己唯有萬死一,但也決心拚盡全力。他急促的呼吸聲足以說明他此刻的緊張情緒。看到周飛回到騎隊後並沒有立刻發起攻擊,銀善心中愈發憤怒。


    就在這時,一根尖銳的物體以驚人的速度朝銀善射來,銀善甚至還沒來得及眨眼,便覺得那物體已經觸及他的身體,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很快,他的身體便完全麻痹,失去了知覺。銀善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被帶到牆壁下,然後便那樣定在了牆壁下。


    幾名守在城樓上的農民軍殺手看到銀善在瞬息之間被無數支粗大的利箭貫穿胸膛,定在了牆下,都驚喜得連手中的兵器都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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