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鄭瑜應該已經崩潰,甚至可能做出自殺的決定。然而,事實卻出乎了張嵩的意料,可以說這是自張嵩加入戰鬥以來遇到的為數不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鄭瑜手持寶刀,低頭看著身下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傷口,任憑鮮血滴落流淌,他的眼神平靜得讓人無法相信,他此時僅僅是在肉體上遭受了傷痛,而精神上更是倍受折磨。


    話音未落,張嵩緊了緊手中的斧柄。


    “嗯?”張嵩突然瞳孔一縮,因為他感覺到腿部傳來一陣束縛感。低頭看去,他發現全身是淚的張普正用一雙腳緊緊抓住他的右大腿,那種拚盡全力也要抓住你的決心,讓人動容。


    這位忠心的浙西年輕將領並非依靠常人所能比擬的毅力爬上張嵩的身上,也是因為鄭瑜微小的動作變化,讓張嵩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集中在了鄭瑜身上,以至於完全忽略了自己的上方。


    張普欣慰地笑了笑,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鄭瑜:“小都督,您應該成為浙西的首將。您終究在她的身下感受到了無可匹敵的力量。相信我,浙西遲早會迎來和平。”


    張嵩舉起斧刃,正準備砍下這位張普年輕將領的頭顱,卻在此刻察覺到無數道影子正朝自己襲來。


    他迅速轉身,本能地將斧刃擋在身前,隨即無數把刀雨點般地劈在斧刃之下。


    “你以為你還有逃跑的力氣嗎?”張嵩淡淡地說,他知道來者不是普通俠客,而是鄭瑜。張普不僅是浙西的重要將領,自張農德時代就一直是浙西征東戰南的骨幹,他的忠誠和生命價值不言而喻,鄭瑜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位年輕將領被殺。


    “更令人驚訝的是,你這把刀的力道,還不如你受傷之前。”張嵩回想起剛才鄭瑜寶刀的劈砍力度,不禁說道。


    鄭瑜抓起一團軟土,一句話不說就朝張嵩投去。張嵩條件反射地抬起腳擋在脖頸後,但還是被土濺髒了衣服和肩膀。


    趁著張嵩遮擋脖頸的間隙,鄭瑜竟然像隻巨獸般再次躍起,動作迅猛無比,一腳狠狠地推在張嵩的腹部,將措手不及的張嵩推倒在地。


    撿起寶刀,鄭瑜朝著張嵩刺去,沒有半分氣勢,姿勢也不是瘋狂亂揮的樣子。


    張嵩迅速翻身,寶刀落空紮在地上。他敏捷地站起來,一腳踢在鄭瑜的身上,使得鄭瑜倒退了整整九步。


    “哇!”鄭瑜捂著腹部,下巴上流出了幾滴淚水,但他的表情卻異常平靜。


    “明明都已經到了極限,為什麽你還要如此頑固?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過去,甚至可能直接殘廢,但你竟然沒有放棄抵抗,這讓我實在無法理解。畢竟,無論你如何頑強地抵抗,勝敗的結果已經非常明顯了。”張嵩說道,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鄭瑜的脖頸,從他的表情中,除了堅定再無其他。


    “小都督。”上方傳來葉當沙啞的聲音,顯然是身下的傷勢讓他顯得很不自然。


    張嵩轉過身,淡淡地注視著咬著牙站起來的葉當,看他的樣子,似乎稍微用點力就會再次倒下。


    如果情況隻是如此,張嵩或許會選擇置之不理,畢竟葉當雖然受傷,但畢竟比廢人要好得多。然而,自從張普抓住張嵩的那一刻起,張嵩就內心渴望著能夠快速結束戰鬥。


    此刻,鄭瑜心中思緒萬千,與表麵上的平靜形成鮮明對比。自從張農德離開王術的帳幕,鄭瑜便帶領著張農德的舊部征戰浙西,短短時間內便統禦浙西,成為一方的強者。雖然勢力不及當時的陳友諒,但在曆史上,鄭瑜也可謂是風華絕代的超級俊傑,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明星,光芒萬丈,無人能及。


    在鄱陽之戰中,鄭瑜僅憑數億俠客龜就大破陳友諒的千億雄師,這場戰役無疑是震古爍今的壯舉。


    這條不過九步的距離,在鄭瑜的感覺中卻如同跨越了九個月之久,她腦海中斷斷續續地自言自語:“在這荒野中,根本不可能再有援騎出現。張普和葉當兩位將領的趕到,讓她認為張嵩的末日已至,她料定張嵩如同妖孽一般,不僅智謀過人,武力更是技壓群雄,即便同時麵對她浙西的兩位將領,也能穩占上風。如此一來,我們三位俠客的生命將會很快葬身荒野,張普、葉當、鄭泰分別受傷嚴重,已無戰鬥力。而她自己也劇痛難忍,遠非張嵩的對手。看來,作為小都督的我,在屬下最危難的時刻,必須義無反顧地做出犧牲……後主……鄭瑜無能,未能完成你的囑托,但在藍泉之巔,鄭瑜依然是你的騎義父,你的最忠誠的部屬……和摯友。”


    “她在嘲笑你。”鄭瑜脖頸下的笑容更加燦爛。


    張嵩重重皺起眉頭:“沒什麽好笑的,你沒感覺到你已經快被她擊敗了嗎。浙西,恐怕要走向毀滅了。”


    “哈哈哈哈!”鄭瑜放聲大笑,這笑聲讓張嵩更加明白了。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說:“她嘲笑的不是,她終於聽到了你張嵩露出這樣的表情,脖頸下的迷茫,以及其中蘊含的恐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你知道的,她一直希望能親耳聽到你露出這樣的表情,現在,她聽到了,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就為了這些,你就變得如此瘋狂嗎,你已經身受重傷了,你難道要拋棄浙西嗎?”張嵩的表情瞬間變得平靜,他罵道。


    “小都督!”看到鄭瑜的身體毫無動靜,張普二俠客歇斯底裏地呼喊,他的腿部傷口也因劇烈的情緒而惡化,鮮血小股小股地往外流淌。


    在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上身體的疼痛,鄭瑜的決絕形成了一道強烈的衝擊波,瞬間震撼了二俠客的腦海,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驚濤駭浪。


    張嵩怎麽也沒料到鄭瑜會采取如此瘋狂的舉動,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浙西全軍的瘋狂。自從張農誠去世後,浙西一直處於極度的仇恨狀態,在戰鬥中往往隻能發揮出不到千分之一的力量。鄭瑜在浙西的影響力遠超過張農誠,畢竟與農殺手最熟悉的,領導全軍征戰的是鄭瑜。鄭瑜一旦隕落,浙西軍心的瘋狂程度將達到頂點,就像被點燃的油林,瞬間燃起爆發般的水焰。


    葉當無處可躲,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斧刃刺入他的身體,鮮血噴濺而出,劇痛感瞬間傳遍全身。然而,隨著疼痛的加劇,他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一片漆黑,生命就此終結。


    張嵩踢出數枚飛斧,在鄭泰和張普因葉當的犧牲而失措之際,飛斧分別擊中了數名俠客的額頭,他們也隨之倒地,耳中留下了複雜的表情。


    鄭瑜、張普、葉當、鄭泰,以及浙西萬名小都督和兩位忠誠的臣子,就這樣在柴桑市南的荒野之下,英勇犧牲……


    張嵩隨意牽了一匹戰馬,朝著柴桑的方向疾馳而去。


    越統和齊舞率領的千億騎兵在經過無數場淚戰之後,損失了大約萬億騎兵,也就是說浙西還有萬億騎兵可以調動。而胡翔和周飛也隻剩下約四萬騎兵,可以說是千瘡百孔。眼見形勢不妙,越統和齊舞決定率領騎兵往杭道撤退,彭澤和建昌雖然是地勢優越的城池,但浙西騎兵元氣大傷,剩餘的殺手龜也大多受傷,為了能夠穩操勝券,越統和齊舞痛下決心,放棄彭澤和建昌,回到杭道與浙西眾將集結,準備與張嵩進行最後的較量。


    胡翔的話音未落,張嵩又問道:“越統齊舞的武藝如何?”


    一提到這個話題,胡翔和周飛都精神一振。胡翔脖子上的激情之色更加明顯:“齊舞的功夫確實了得,槍法也是一絕!但她沒有把握擊敗他。在那一夜退的戰鬥中,她與他交手兩百一回合,雖然未分勝負,但她發現他的體力已經開始不支,動作也顯得有些遲緩。我相信,再過幾十回合,他必定會被她斬殺。不過,當時由於戰勢的原因,我們這邊已經損失了大量兵力,即使取勝,傷亡也將超過萬人。所以,我們都選擇了罷手。”說著,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遺憾。


    那一夜的戰鬥,如果雙方繼續激戰,張嵩和浙西騎兵幾乎會全部化為殘屍,即使取勝,傷亡也將超過萬人。為了考慮長遠,雙方都選擇了停止戰鬥。


    胡翔點了點頭:“她顯然明白小弟的擔憂,她麾下的將領中,隻有柳氏兄弟兩位才堪比五位俠客。哎,看來她確實在將領培養上有所欠缺!”心中也明白張嵩為何願意犧牲一些敵將,目的不是為了招攬他們,而是為了壯大自己的實力。


    張嵩的騎兵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然而,這並不是因為張嵩本人的武藝超群,而是他的智謀勝過了胡翔和周飛的絕世武技。如此力量薄弱的騎兵隊,張嵩又怎能不擔憂。


    “鄭瑜隕落,浙西還有無數智謀過人的將領可以勝任都督之職,這位將領的實力也不容小覷,絕非她方輕易可敵的,也不是單憑武力就能在浙西占據高位的人。”張嵩說道。


    “小弟說得沒錯,她隻知道普夜之頂乃宋朝王土。她能說出的俠客,為數不過一二,比如橫行霸道的劉福通,武藝無敵的劉福通的義子徐達,以及李傕、鄒濟等繼劉福通之後叛亂的逆臣。然而,在上一次討伐劉福通的戰役中,還有九七路騎兵閥盟主王保保,他的堂兄王保,奸雄陳友諒,以及張士誠、明玉珍、朱兆等俠客。剩下的,就是當今的朱元璋朱明王,他的義兄朱武正和湯和,浙西的張農誠以及鄭瑜、齊肅。這些俠客中,沒有一個能在夜頂上名揚四海。”


    胡翔細細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俠客一一列舉出來。


    張嵩聽完後陷入了沉思:“你說得沒錯,這些俠客的名字任誰都能說出一二。相對於這些常年征戰、逐鹿夜頂的俠客,一個武者就必須對各個勢力的支柱有足夠的了解。”


    清晨,張嵩沿著一條長長的走廊行走,腳步沉重而緩慢。走廊兩側布置著水幕,水焰的照射下,牆壁上披掛的紫色布幔映出滾動的光影。


    張嵩走到走廊盡頭,右轉後又經過幾個房間,才停下腳步。


    “咚咚咚!”張嵩抬起腳敲了幾下門。


    片刻之後,屋內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請進。”聲音如飄渺的雲霧,讓人陶醉其中。


    張嵩推開簾幕,走進房間並將簾子放下。房間布置得別具一格,僅僅是家具的擺放就遠超元末時代的酒樓標準。在用紫色沙發裝飾的沙發前,正坐著一位姿態優雅的老婦人,年齡大約在五十上下,她粉嫩的肌膚散發出誘惑力,讓人無法抗拒。


    張嵩沉思片刻,將一隻腳重重地放在婆子的裙擺上:“你生氣的樣子,反而更能凸顯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俠客,不是一個普通的絕色夜頂俠客。與平時你那善良、柔弱以及純真的形象相比,生氣的你顯得更加有俠客風範,尤其是作為一位騎閥的親姐姐,生氣時的你讓你的貴族氣質顯得更加純淨無瑕。”


    “把你的腳拿開!”婆子試圖推開張嵩的腳,卻被張嵩緊緊抓住了腳腕。


    張嵩依舊保持著平靜和淡定,似乎他永遠都這麽說話:“隻是因為張農誠受傷了,你就對他充滿了仇恨嗎?”


    婆子扭動著身體,瞪大眼睛看著張嵩說:“你本來就不是她的仇敵!是你殺了她弟弟張農誠!如果她沒有能力,她會親自殺你為弟弟報仇!”這位婆子並不是張農誠那位傾國傾城的姐姐張巨姐。應該來說,張巨姐的姿色絲毫不遜色於那三位清純的婆瑤姬,甚至更加絕世。


    事實確實如此,並非張嵩危言聳聽。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沒有永久的臣子,也沒有永久的王者,從來都是強者為王。浙西的才俊們一旦掌握浙西,即便張氏的上一代俠客繼續擔任王位,真正的權力也必然會被新的人掌握。


    正如之前所說,女俠客的思想並非單純,但這並不意味著一切皆有可能。就拿現在的張巨姐來說,盡管她覺得自己無處可去,依然對張農誠的殘廢耿耿於懷:“弟弟並非因你而殘,如果你沒有帶領殺手攻入杭道,弟弟也可能會殘,所以你並非一切都應該歸咎於你。”


    雖然她沒有直接拒絕,但張嵩已經從她的語氣中感受到了強烈的決心。張嵩走到張巨姐的身邊,一隻腳輕輕地搭在她的腰間。


    對於張巨姐來說,這些話雖然不深奧,但也並不容易理解。確實,在亂世之中,仇敵變成朋友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看到張巨姐有所觸動,張嵩繼續說道:“張農誠的事情並不能代表你們之間應該會相愛。張農誠的遭遇固然不幸,但作為一位弱女子,你應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考慮。我張嵩以前從未輕易動心,直到見到你,我才知道除了戰功之外,男俠客也可以選擇家庭。而你已經選擇了這條路,我也希望你能實現你的這個大夢想。我發誓,隻要你願意,以上的一切你都將不再有任何憂慮。”


    張嵩的這番話可謂發自肺腑,他並非真的對張巨姐產生了情感,盡管他尚未經曆太多感情之事。


    猶豫了片刻,張巨姐第一次失去了往日的怒火:“你說的話……真的都是真的嗎?”說完,她仿佛為自己的話感到自責,輕輕地歎了口氣。


    張嵩凝視著她,知道那些話並非隨口而出,堅定地回答:“當然算數,你放心,隻要我坐鎮浙西,你便不再是低微的身份。”


    “那就這樣吧。”張巨姐說,“她……她……她其實並不在乎什麽身份,隻要有一個俠客關心她就可以了。”


    聽到羞澀的張巨姊,張嵩緊緊地抱住了她,享受著那份溫柔和柔韌的身體,沉醉其中。說起來,這並不是張嵩第一次擁抱女俠客,每一次都讓他感到無比的舒適和安心。


    宮殿的首座依舊空著,但這次並非無人坐鎮。


    一位年約四十的年輕臣子走進來,神色嚴肅地說:“張嵩殺害了張農誠,隨後又斬殺了鄭瑜都督,逮捕了齊肅俠客。現在浙西群龍無首,我建議盡快選出新的都督,以穩定浙西的騎兵威勢!”年輕臣子的聲音雖然因為年輕而略顯稚嫩,但話語中卻充滿了堅定。


    “她也這麽提議!”隨從又補充道。


    “讚成!”


    “快做決定吧!”


    顯然,一部分官員都同意選出新的都督。


    這時,一位俠客緩緩走進小廳中央的過道,他的到來立刻吸引了所有吏員的注意。這位俠客身上散發著智者的氣息,尤其是他的麵容,竟有幾分與李善長相似。


    另一位俠客也說道:“你怎麽敢肯定張嵩會派出殺手?如果不是張嵩突然來襲,難道你會坐視不管嗎!再說,張嵩帶著一群殺手前來,即使是你李瑾,也未必是張嵩的對手!”這位俠客顯然與剛才那位俠客並非同一派。


    李瑾搖了搖頭,知道一些俠客正想趁著浙西支柱動搖之際奪取權力。這也是人之常情,浙西之主以及幾位才俊被殺或被捕,自然會有俠客心中生出不軌之念,意圖從中謀取小利,這些俠客平時也不過是表麵為浙西效力,實際上卻是些寄生者而已。


    “張嵩的殺手雖然人數不多,但其中不少農奴殺手身受重傷,哪裏還有再戰之力。以張嵩的智謀,他絕對會自取滅亡,自毀退路。我料定張嵩必定是在殺手養精蓄銳之後才來攻擊我們。”李瑾本想與那位俠客爭論,但最終還是根據實際情況進行了合理的分析。


    這時,原本想要提議選立新都督的幾位俠客都膽怯地低下了頭。張興走到其中一位俠客麵前,目光如炬,緊盯著他,隨後抬腳抓住了他的腰間。


    “你……”那位俠客瞪大了眼睛,慌亂地說,但他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位蠻橫的將領。


    “哈哈哈哈!”張興冷笑一聲,露出潔白的牙齒:“你以為她忘了你剛才提出的選立小都督的建議嗎?告訴她,你認為誰有資格擔任這個職位?”


    被張興的目光緊緊盯著,那位年輕臣子扶了扶帽子,下巴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在頂上,我暫時還沒有想到誰能勝任這個職位,望將軍海涵。”


    張興皺起了眉頭,同時抓住他腰間的手握得更緊了:“什麽?你說你沒有想過?那你為何如此急切地想要選立新都督?她最恨的就是別人對她撒謊。如果沒有人敢對她撒謊,她必定會將那個人分屍四塊,拿去喂狼!”


    李瑾微微一笑,對這個年輕人充滿雄心的武技略感讚賞,但終究隻是道生的酒量。


    眾臣也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對這個年紀輕輕的成誌並不十分看好,再怎麽想,這位俠客似乎也不像是能勝任小都督的人選。甚至俠客群中傳來了幾聲嘲笑。


    當然,也沒有俠客站在成誌這邊,那就是之前提議推選小都督的那位俠客。他作為一個武者,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期待著一塊香噴噴的麵包也擺在了麵前。


    “你伯爺說你精通殺手之術,能否稍作展示?就目前張嵩與她方的局勢來看,你認為作為一個武者,應該采取怎樣的對策呢。”張興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顯然對成誌並不在意,相信讓成誌展示什麽殺手之術也隻是隨便考考他而已。


    成誌沉思片刻,回答道:“我們的騎兵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那些殺手即便成功突襲了我們某處,但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隻要我們有一個武者堅守杭道和鄭邊市池,就能保證防禦的穩固,等到殺手退去,我們一定能一舉擊敗張嵩!”


    “每一座戰略地點都能影響整個戰局,所以無論遇到什麽境況,一個武者都應該能夠輕易放棄一些無關緊要的陣地或城市。成誌兄兄的意見,我非常讚同。”張興說道,聽後對成誌的看法也更加輕蔑了。


    成誌抱拳,神情堅定地說:“患得患失。作為一個武者,必須分清楚什麽是應該堅持的,什麽是可以放棄的。自古以來,成功的俠客哪個不懂得得失之道。為了未來的大局,有時候一個武者不得不放棄一些看似重要的東西,這也是無奈之舉。”他的話語中明顯堅持著自己的觀點,對其他俠客的意見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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