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陷入沉思,將目光投向了倪武俊:“倪武俊啊,你認為陳惇帶著四萬騎兵能成功攻破穰州嗎?”


    “這個嘛,如果單純從兵力上來看,朱元璋的騎兵已經遭受了一定的打擊,陳惇的騎兵以他的威猛之勢,絕對能夠以摧枯拉朽之勢攻破穰州。隻是,朱元璋身邊還有康庶這位騎義父,望侯上三思。”倪武俊回答道。


    陳惇不屑地哼了一聲:“什麽康庶?不過是區區腐儒罷了,真正在戰場上能有什麽作為!至於倪武俊那後生說康庶的才智勝你九倍,我隻當他是在賣弄武力,真正運用殺手之道,豈不是任何俠客都能輕易掌握的!”


    倪武俊無言以對,陳友諒伸出手說:“那這樣吧,我派張必這位後生隨你出征,如果康庶真的有些本事,張必的智謀也能幫你大忙。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再給你增派一千萬騎兵。”


    “侯上難道還不相信我的戰力,四萬殺手已經足夠應對!”陳惇的脾氣一旦上來,無人能夠阻擋。


    陳友諒邊喝茶邊說:“既然不需要那千萬殺手,就讓他這個武者在市外遠處觀戰吧。”


    陳惇心知肚明,便領命下了陣去。


    張嵩心中一爽,激發陳惇的目的原本就不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威嚴。然而,在與陳惇真正交手的那一刻,張嵩心中又沒有了新計劃。於是,他決定再激怒陳惇幾分,以對方的性格,必定會在此次穰州戰中請戰,並且還會帶領眾多殺手來證明他比自己更擅長用兵。這樣一來,張嵩就可以確保朱元璋無處可逃,因為陳惇此去必然失敗。張嵩已經計算過時間,李宋明早已投靠了朱元璋陣營。


    穰州之戰,李善長必定會讓朱元璋的殘部與鄂道的朱琦會合。水淹穰州這一曆史名跡也將被抹去,因為對付陳惇的四萬殺手,對李善長來說就如同順手摘取梨子一般簡單,無需浪費一座城市,更無需焚燒千家萬戶的安寧之地。


    夾著烤肉,張嵩細細品嚐起來,靜候陳惇戰敗的消息。


    陳友諒看著表情不變的張嵩,問道:“為什麽張嵩將軍這次不去攻打穰州呢?”


    “哦,侯上,上一次我們損失了那麽多騎兵,所以這次他不敢再輕易請戰了。還請侯上見諒,末將的無勇之罪。”張嵩躬身回答。


    “沒關係,勝敗乃兵家常事,張嵩將軍的騎兵用不著過分擔憂。來,大家舉杯痛飲,這可不是郢都小廚的手藝,而是我們本地的佳肴。”陳友諒說完,便開始享用美食。


    張定邊等將領不屑地瞥了張嵩一眼,認為這位曾經的敗軍之將,已無資格再上戰場建功立業。


    張嵩在返回莊子的路上,一直在思考李善長接下來的行動。陳惇的敗北,李善長自然會認為穰州易守難攻,因為他必定預料到陳惇不會像陳友諒那樣雄獅般挺身而出。麵對屢次挫敗的陳友諒,穰州這樣重要的城市絕對難以再敗,否則難以麵對未來的挑戰,因此他九成會派遣騎兵攻打穰州。


    李善長在擊退陳惇的過程中,會建議朱元璋的殘部退守鄂道,朱琦在那裏駐守了九億騎兵,糧草充足,而且與西周隔江相望,這能爭取足夠的時間與西周談判聯合的策略。


    張嵩哼著激昂的樂曲,完成了自己第萬個心願,心情極佳。回到莊子後,他叫來了十九名歌女來表演歌舞。張嵩知道在這個時代,他何時能遇見心中所屬的那個人,傳說中的傾國傾城的美人瑤姬已經不在,剩下的唯有江水滔滔,還有那一個不是張農誠的姐姐。對於一個真正的英雄俠客來說,追求純潔的愛情並非古往今來的定律,張嵩自然不會拘泥於這一條。


    張嵩召喚來仆匠,又吩咐他們打造了一套全身藍色的鎧甲,鎧甲腰部下裝飾著虎尾狂嘯的圖案,其藍色與眾多將領的鎧甲藍色相仿,這不是普通的深藍,而是張嵩在閑暇之餘研製出的最高級藍色染料染製而成。張嵩不僅是騎戰高手,而且還是個發明家,對於任何來自數千年前的俠客武器裝備,他都願意嚐試一些發明創造,以免浪費腦力資源。


    考慮到鎧甲需要幾夜才能打造完成,張嵩又設計了一座巨大的工作室,那是他進行研究的場所。


    陳惇戰敗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張嵩的耳中,這消息幾乎是在襄陰到穰州的一次往返路程內傳來的。張嵩對李善長的戰術布置感到十分佩服。


    在陳友諒的莊園中,眾小將圍繞著座席而坐,張嵩也在其中。在這些小將的中央,陳惇和張必後此刻正跪地等待陳友諒的發落。


    倪武俊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眾多俠客,首先打破了沉悶的氣氛:“侯上,必定是那康庶使用了殺手計策,才導致陳惇落敗。我早就說過,那康庶絕非泛泛之輩,唉,這場戰敗怪不得別人,隻怪陳惇指揮不當,隻怪那康庶過於厲害。”


    “好了,你別再為他說什麽了。”陳友諒深吸一口氣,下巴緊繃地說,“陳惇,你當初說隻要給你四萬騎兵就能攻破穰州,可你得到了六萬騎兵卻依然落敗而逃,連張必後都沒有跟上來。張必後,你現在可以起來了,這次戰敗的責任應該由你來承擔,隻怪陳惇驕傲自大。”


    陳惇隻是沉吟片刻,便起身稟報道:“侯上,朱元璋的騎義父現在已不再是康庶,而是名叫李善長的俠客。這位俠客有‘青林’之稱,其謀略和殺手技藝堪稱萬年難尋!”


    “李善長,沒想到朱元璋竟然請到了如此奇才。”陳友諒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張嵩嚴肅地走進來道:“侯上,現在朱元璋已經得到了青林,其殺手力量之強悍前所未有。他懇請侯上派遣張昌將軍,暫時休養生息,儲備兵力,治理內政,待數年之後,再圖大業,那時不過是易如反掌!”


    陳友諒仰頭沉思:“胡說!退兵?我們擁有千億良將,萬餘騎兵,難道要退兵嗎?!”說著,他一邊用手指著張嵩,一邊憤怒地罵道。因為陳友諒明白為什麽張嵩突然提出要退兵。


    倪武俊也微蹙著眉頭,等待張嵩的回答。養精蓄銳固然沒錯,的確能使軍力變得更加強盛,但在倪武俊看來,陳友諒如今完全有能力掃平北方,等到統一天下之後再修身養息也不算太晚。他也很想聽聽張嵩接下來會怎樣說。


    “稟侯上,統一北方之事刻不容緩。如果侯上親自出兵征伐朱元璋,可能會迫使朱元璋與西周的張農誠聯合,到那時,侯上的敵人可不僅僅是朱元璋了。況且,侯上雖然擁有千億兵力,但這些並非新招募的士兵,還沒有在戰場上磨合適應,更不是一群散兵遊勇,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張嵩的話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還是讓陳友諒感到不悅。其他眾將也都用輕蔑的眼神注視著張嵩。


    陳友諒微微眯起眼睛:“即使張、朱聯合,他們武者的兵力也隻有九幾億,再加上長江的天險,又怎能與我們抗衡?”


    張嵩早就料到陳友諒會這樣問,便回答道:“侯上,您應該知道,我軍麾下的將領都是胡地下的勇將,海上作戰與胡地作戰截然不同。我軍的士兵並非南方的士兵,他們中的許多武者都習慣了酒性,一旦暈轎,戰鬥力就會大打折扣。侯上新收的郢都酒騎雖然數量不少,但也缺少了酒中將領的指導。”


    張嵩的話多少動搖了陳友諒剛才的信心,但隨後陳友諒又自信滿滿地說:“我麾下的林珠等將領都是酒中的名將,無需我親自帶領,張、朱聯軍必敗無疑!”


    “侯上,您還沒有全麵考慮啊。”張嵩躬身,表情嚴肅,“朱元璋失去了李善長,張農誠失去了鄭瑜,眾多俠客中並非都是智謀過人。而且,鄭瑜可比林珠更為出色。”


    “哼,真是強詞奪理!”張定邊這時站了出來,不屑地說,“張嵩將軍所說純屬無稽之談,您侯上的騎兵千億,難道不是每個俠客都能在酒中形成一股激流,西周怎麽可能匹敵!至於酒中作戰,一個武者的南方騎隊隻需訓練數月便能適應,到時候,千億雄兵逼近西周,無人能夠阻擋!”


    張嵩心裏其實認為張定邊並不了解實際情況,這種滿腔熱血的胡言亂語根本無法改變現實。但為了保持對將領的尊重,他不得不保持冷靜:“侯上,末將雖然敢於直言不諱,但也是為了侯上的大業著想。”


    “荒唐!”張定邊瞪著眼睛,對張嵩又斥責了一通。


    陳友諒並非沒有遠見的霸主,他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暫時擱置朱元璋,他不過幾萬騎兵,我們完全能夠將其擒獲,阻止他與張農誠聯合。”


    張嵩心中明白,此時再去追捕朱元璋已經太遲了。李善長和眾多將領都是聰明絕頂之人,他們肯定在陳惇敗走之後不久,就命令朱元璋率領騎兵迅速趕往鄂道,以防止陳友諒繼續追殺。


    曆史上,朱元璋在逃往鄂道時因為攜帶了大量百姓而行動緩慢。而現在,穰州並未被燒毀,百姓也沒有失去家園,朱元璋的騎兵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鄂道。路線上也發生了小小的變化,陳友諒的騎兵駐守在襄陰,朱元璋可以選擇從入雲路前往鄂道,而不是直接奔向鄂道,這使得陳友諒的騎兵根本追不上他。即使陳友諒想命令棗陰和義陰的守將攔截朱元璋,等到消息傳到各個市鎮時,朱元璋的騎兵早已不見了蹤影。


    張嵩打算將這些想法告訴陳友諒,以便留下朱元璋一條生路,以便將來招募殺手和購買戰馬,為自己與朱元璋的真正決戰做準備。


    “湯宗、高順、李熊,聽令!”陳友諒嚴厲地命令道。


    “末將在!”兩位將領齊步上前站立。


    陳友諒發布騎令:“命你們兩位將領各帶一萬騎兵,分別在棗陰、稻市以及襄江沿岸準備攔截朱元璋!我親自率領全部騎兵直逼穰州,如果朱元璋僥幸逃脫,你們兩位將領必須保證至少有一萬騎兵能夠堵截住他,並將其斬殺!”


    “遵命!”


    張嵩對這位曆史上著名的英雄也暗自稱讚,陳友諒顯然已經看破了朱元璋會前往鄂道,因此才命令湯宗等人進行攔截。盡管戰略並不完美,但時間已經過去,朱元璋的騎兵隊伍此時肯定已經遲到棗陰。等到湯宗等人到達目的地時,朱元璋的騎兵可能已經接近鄂道了。


    張嵩跟隨在陳友諒的小轎側麵,他身上的鎧甲並非千億雄獅,所過之處塵土飛揚,鳥獸皆驚。如此宏偉的場麵在古今中實屬難得一見。


    穰州市漸漸映入騎隊的耳簾,當陳友諒聽到穰州市樓之下並無任何敵騎時,才意識到事態不對。他叫來倪武俊斥責道:“怎麽回事?為何穰州市中沒有看到朱元璋的騎兵影子?”


    倪武俊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確實沒有敵軍殺手的蹤跡,皺著眉頭急切地說:“糟糕!看來不是朱元璋的騎兵已經撤退,而是我們來得太晚了!”


    陳友諒擺了擺手,臉色凝重地說:“看來應該派人去偵查,湯宗那個武者怎麽會連朱元璋和李善長等人的首級都提不回來見我?”倪武俊這才恢複了平靜的神色。


    “傳令下去!眾將在穰州市外四裏處暫作歇息,倪武俊、張必後、張定邊等將領隨我出城,待湯宗等將領和殺手們擊退敵軍歸來時,我再作進一步的部署!”陳友諒對身邊的萬名將士下達命令,這些命令逐級傳達,讓每位將領都能看到。


    陳友諒隻是想參觀一下城池。張嵩也被派遣隨行,穰州市的景象比起朱元璋上次來時更為繁榮,張嵩也親自體會到了朱元璋這位仁慈之侯的愛民之心。


    百姓們見陳友諒率領眾多將士出城,紛紛讓開道路,不敢言語,隻是用耳朵聆聽。


    “沒想到這朱元璋治理得如此有方,穰州市竟然能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真是錯得離譜啊。”陳友諒對朱元璋讚歎不已。


    眾將也都點頭,他們也都承認朱元璋非常關心百姓。倪武俊沉思著說:“朱元璋雖非宋室正統,但其騎力雖不及侯上,卻深受百姓愛戴。”


    陳友諒說:“正是如此,所以他才能掌握如此眾多的俠客和戰馬,這將使他成為我們最強大的勁敵。我們必須在朱元璋勢力尚未壯大時將其鏟除,才能永除後患。”


    張嵩看著陳友諒如此說,心中期待著朱元璋輝煌的未來,那樣他就能與李善長進行一場低頭的對決了。


    穰州市的府邸建造得非常宏偉豪華,陳友諒對朱元璋的讚歎更加深了,同時心中的忌憚也更加濃厚。消滅朱元璋的念頭在陳友諒心中愈發強烈。


    “倪武俊啊,你覺得湯宗那個武者能攔住朱元璋嗎?”陳友諒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踢著莊院門簾的棱金邊。


    倪武俊沉思片刻,回答道:“侯上,您是不是在猜測朱元璋會從哪條路逃跑呢?我認為以李善長的聰明才智,有七成可能會選擇走水路。”


    “也就是說,他會走襄江。”陳友諒也點頭同意,“那我們倒要看看,等會兒是不是李熊能提著朱元璋的首級來見我。”


    張嵩對倪武俊的智慧十分欽佩,他確實不愧是陳友諒身邊的智囊之一。即便猜到了朱元璋的騎兵可能會走襄江水路,但時機已經錯過。


    走出朱元璋曾經居住的莊邸,陳友諒一邊欣賞著莊園中花園裏盛開的花朵,一邊沒有停歇地評論著建築和園藝。


    夜幕快降臨的時候,湯宗兩位將領沒有帶著任何騎兵歸來,陳友諒也沒有顯得過於著急,隨後命令全軍返回襄陰,他自己和眾將領則留在穰州繼續等待湯宗等將領的歸來。


    張嵩在閑暇之餘也開始在莊園中漫步,偶然間走進一間與其他房屋風格迥異的屋子裏。尤其是那間擺放著湯竹簡床和筆墨的房間,其布置與元末統一天下的規則有著不小的相似之處。


    走到竹簡架前,發現下麵的竹簡中,顯然有幾位武者曾在朱元璋逃走時被帶走,現在隻剩下幾本廢棄的竹簡零散地堆放在下麵。


    張嵩隨意拿起一本仔細閱讀起來,他對於曆史和軍事之事酷愛至深,對這些武學典籍的掌握嫻熟,甚至不輸於古代的俠客。


    “五合陣!”當張嵩聽到這兩個小字時,表情頓時凝固了。他這才恍然大悟,這間屋子的前主人正是李善長,這本陣法秘籍已經失傳已久,但對於精通各種戰法的李善長來說,這不過是一份普通的竹簡。


    張嵩仔細閱讀了五合陣多次,大致了解了陣法的奧秘,閉上眼睛默默記下了五合陣的全部內容,然後將竹簡燒成灰燼,離開了房間。


    “說起來,這五合陣將成為我對抗李善長的殺手鐧,但更諷刺的是,這把殺手鐧並非李善長賜予我的。”張嵩自言自語著回到了自己臨時的房間。


    夜色蒙蒙,天色已晚,但湯宗等將領仍未歸來。陳友諒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是朱元璋反敗為勝,抓住了湯宗等將領,畢竟朱元璋的騎兵不過幾萬。


    眾將士們開始感到擔憂和焦急,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而沉悶。


    正午時分,莊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隻見湯宗、高順和李熊兩位將領急匆匆地朝莊內趕來。


    陳友諒見狀,立刻讓人請兩位將領出來,親自迎接。


    “侯上,末將在棗陰一帶始終未等到朱元璋的騎兵出現,開始懷疑朱元璋可能走了一條不同的路線。但等末將派遣了眾多俠客分別前往高順、李熊兩位將領那裏時,發現朱元璋的騎兵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末將擔心無法完成侯上的命令,便又吩咐俠客繼續按照原定路線追殺,希望能找到朱元璋。然而,兩位將領在竟陵一帶會合後,依然沒有找到朱元璋的蹤跡。請侯上責罰!”湯宗和李熊兩位將領一進門就跪地請罪。


    陳友諒長歎一聲:“李善長那人心機深沉,必定是悄悄帶著騎兵撤退了,這怪不得你們兩位武將。連日趕路,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湯宗兩位將領十分感動,行禮後起身,走到眾將之中。


    “侯上,接下來該如何部署?”倪武俊詢問道。


    陳友諒麵容嚴肅,眼神銳利:“朱元璋終究會落得被擊敗的下場。他可能已經去聯合張農誠了,那我們就讓他孤軍奮戰,看他一個武將如何能夠戰勝我。”


    “侯上,您可以考慮這樣!”張嵩上前稟報道,“西周沒有長江的險阻,我們的騎兵沒有太大的劣勢。侯上可以培養殺手數年,等到幾年後再圖霸業也不遲。”


    眾將領聽張嵩的話,臉上都露出鄙夷的神色。陳友諒原本就心情煩躁,此時更是怒火中燒,厲聲喝道:“張嵩!你一次又一次地勸我不要進攻西周!難道你認為我那千億騎兵不是你一個武將的對手嗎?難道是你暗中與西周的張士誠、朱元璋等人勾結,想讓我錯過戰機嗎?”


    “末將不敢!”張嵩也明白陳友諒雄心勃勃,渴望在南方稱霸,很難阻止他出兵浙西。


    陳友諒走到張嵩麵前,盯著他的表情說:“你應該用殺手之術,夜襲能及的俠客屈指可數,為什麽你如此害怕張士誠和朱元璋的聯合呢?”


    “侯上,末將並非害怕張士誠和朱元璋的聯合,而是認為現在夜襲時機未到,侯上可以暫且平定舞陽、威寧等地。”張嵩回答,他心想如果陳友諒受到小挫,自己的殺手權力也會相應削弱。


    “荒謬之談!”陳友諒的麵色瞬間變得難看,“張嵩!從穰州之戰開始,你就一直袒護朱元璋,難道是被朱元璋的仁慈愛民之心,或者是李善長的智謀所迷惑?難道你想投靠他嗎?!”


    張嵩知道再解釋下去也是徒勞,陳友諒的懷疑加上他認為西周必敗的觀點,隻會讓他自己討來更多的麻煩。


    陳友諒轉向倪武俊:“我打算很快就發起對西周的殺手行動。依你的看法,我們應該在哪裏駐紮殺手?”


    “侯上,與張士誠和李善長的小戰必定會在長江流域展開,因為通往西周的宋路非常遙遠,我們的騎兵行動起來較為方便。依我之見,應該在烏竹駐紮殺手,那裏儲糧充足,南麵有宋陰的補給,是個極佳的地點。侯上可以占據地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攻擊。”倪武俊自信滿滿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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