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我再給他幾個狗膽!”曹泰跟隨張嵩一天,學到了不少新詞,當他咆哮時,感覺自己特別威風。


    張遼有些不確定地問張嵩,“曹操真的會因為這個盒子就輕易放我們走嗎?”


    曹泰揮舞著羊腿,信心滿滿地說:“這難道不是顯而易見嗎?小侯爺就像位占卜師,預知未來,他怎麽可能會錯?”


    “如果郭嘉不在場,他們肯定會的詛咒曹操是叛徒,但他們都知道張嵩似乎對郭嘉有些特殊的情愫,所以對他極為尊敬。相比之下,可憐的曹仁就顯得待遇淒涼了。”郭嘉在他們旁邊搖了搖頭。即便是張遼,也沒有看穿那個木盒裏的殘忍計謀。這個年輕人在過去幾年裏,難道是個傻瓜嗎?這真是一個令人費解的異常現象!


    在曹操的營地中,曹操憤怒地將張嵩送來的木盒扔到地上,拔出劍瘋狂地砍向木桌。不幸的是,這個瘦子的力量太小,無法砍穿桌子,因此他甚至無法說出自大的話“我會像對待這張桌子一樣對待呂布和他的兒子”,這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看到許褚站在他旁邊冷漠地看著,曹操忍不住咒罵道:“你站在那裏看什麽?還不來幫忙?”


    聽到這番話,許褚猛地一踢,將桌子踢翻,木片四散飛濺。


    曹操頓時感到一陣輕鬆,大聲咆哮:“我會像對待這張桌子一樣對待呂布和他的兒子!”


    許褚突然插話道:“軍師和智襄子仍被張嵩控製在手中。”


    這話語猶如一盆冷水,澆得曹操幾乎翻白眼,他喘了長時間的大氣,最後不得不坐下來,用無奈的語氣下令:“發布軍事命令,允許張嵩的部隊自由通過每個縣,並供應他們糧食和草料。明天早上,將張遼和曹泰的家人送來。還有陳宮和高順。此外,起草一道任命令,任命呂布為萬源州的長官,負責守衛王國的北門。”


    “遵命!”許褚敬禮後離去,去執行命令。


    地板上那個破舊的木盒裏,赫然躺著一顆血跡斑斑的耳朵,旁邊是一塊附有文字的絲絹:“這是曹仁的耳朵,你信不信,禿子?”


    曹操見到這顆耳朵時,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真心相信這是曹仁的。他幾乎立刻想要對張嵩宣戰,但謹慎的性格讓他強行壓製住了衝動,幾乎是在怒火中爆炸。然而,偵察兵的報告讓他稍稍放寬了心,曹仁一整天都掛在旗杆上,直到黃昏才被放下來,因此這隻耳朵並非曹仁的。得知這一消息,曹操的心情好了些,但憤怒的情緒也更加強烈,因為被勒索的感覺讓他極為不快。


    在冷靜下來之後,曹操明白了張嵩的用意。他對父親的生命並非冷漠,而是陷入了絕境,無路可走。如果他繼續拖延,明天曹仁的耳朵很可能就會被真的割掉,更重要的是……曹操深思熟慮後,不禁吸了口冷氣,這是張遼的想法,還是張嵩這個年輕人的瘋狂主意?最後,曹操隻能選擇妥協,因為對麵的年輕人已經瘋了,或者他從未真正清醒過。


    曹操放下劍,冷笑著自言自語:“大耳朵盜賊沒能說服張遼,大概心懷怨恨。我不會殺呂布,所以他才想出這個主意,把呂布送到那個荒涼寒冷的北方地方,更不用說那裏還在鮮卑的控製之下。哼!說實話,大耳朵盜賊的惡毒計劃真的很適合我的心,如果那個小瘋子去了北方,他甚至可能會惹惱袁紹。反正呂布已經沒用了,讓張嵩去吧,隻要我能找回郭嘉,有什麽害處呢?隻是一個瘋孩子,我有什麽可怕的?有什麽可怕的?然而……他快把我逼瘋了!”曹操並不知道去萬源是張嵩的主意,但他感覺將呂布等人送往遠方幾乎是一個永久性的解決方案。


    第二天清晨,張遼和曹泰的家人被引領到主營地的門口,閻立負責照顧並安置曹泰和張遼的家人。隨後,又有第二批家人到達,這次是陳宮和高順的家人。


    張嵩與張遼交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兩人都感到如釋重負。陳宮和高順家人的到來意味著曹操已經決定用曹仁來交換他們,西方的通道已經暢通無阻。他們未經實際戰鬥就贏得了這場心理拉鋸戰,這實在不是一件易事。


    曹泰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為什麽要送這些女人回去?曹操應該送回公台先生和小公兄弟!”


    然而,沒有人理會曹泰的疑問。張遼前往處理剛剛從旗杆上解救下來的曹仁的事務。小侯爺下令要讓曹仁好好打扮一番,甚至建議在臉上塗些胭脂。張嵩躺在馬車上,和他的母親、妹妹討論如何安排這些家人的住宿,而呂施則帶領一群隨從幫忙搬運行李。


    郭嘉在暗中密切觀察著張嵩。他此刻覺得,這個人外表看似輕浮衝動,似乎並不適合成為偉大的領袖,但私下裏他卻狡猾而惡毒。昨晚,張嵩送來了一個死侍從的耳朵,輕易地迫使曹操妥協。這個策略雖然不算高明,但卻極為殘酷。一個聰明的計劃可以殺人,但一個殘酷的計劃可以摧毀一個人的心,這就是心碎的殘酷計劃。盡管曹操知道送來的耳朵並非曹仁的,但如果他繼續拖延而不妥協,第二天曹仁的耳朵可能會真的消失。然後張嵩會說送來的是曹仁的耳朵,而曹操……就會陷入被動。這肯定會讓許多人對曹操感到寒冷和鄙視,甚至曹家和夏侯家的某些人也會心懷怨恨。即使曹仁自己說送來的耳朵不是他的,也可能不會有人相信,這是人的本性。


    早餐過後,曹操親自率領部隊抵達。張嵩則躺在床上休息,連屁股都沒有挪一下,就任由曹操走進屋內。張遼成功用曹仁換回了陳宮和高順。曹操默不作聲地帶著曹仁離開了,留下了一個裝滿文件的袋子,其中包括通行證和任命呂布的文書等。令人好奇的是,曹操在沒有皇帝的情況下是如何獲得這些詔書和皇帝印信的。


    陳宮和高順歸來後,發現張嵩的屁股受傷但頭腦依然清醒,這無疑是一個令人振奮的驚喜。然而,當聽說侯爺受傷被俘,而張嵩似乎並不想交換他時,高順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陳宮甚至伸手去抓張嵩,疼得他大哭。張遼和曹泰急忙將陳宮拉開,但對高順卻采取了放任的態度。高順也是一名勇猛的戰士,他並不知道陳宮那細膩、溫柔的抓撓技巧。相反,他抬起腳,踩在張嵩的身體上。張嵩疼得從床上爬不起來,感覺自己像是被碾壓了一般。高順是呂布最早的追隨者之一,比張遼和曹泰年紀要大。這兩人不敢硬來,因此張嵩不得不忍受更多的打擊,以及一陣陣的喧囂和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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