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琦雨死了。”


    江寒心中一震。


    昨天那娘們還在廊橋上攔著自己,這才一晚上就死了,讓江寒心中震驚不已。


    “怎麽死的?”


    珍珠莫名的看了一眼屋外,江寒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她在看有沒有人偷聽,也順著她目光掃了一眼外麵,沒有看到人,又轉頭看向珍珠。


    珍珠“......”


    我看外麵是提示你,你看外麵幹嘛?


    唉,孩子還小,能有什麽壞心思!


    心中微歎一聲,她不敢直白的道出殺人凶手,反而說起另外兩件事,讓江寒自己去猜。


    “含翠今兒一早出府嫁人了!”


    納尼?我翠兒嫁人了?


    相比死了琦雨,含翠的嫁人讓江寒更為傷心,她按摩的手法還是很好的。


    可惜了,以後再也享受不到那種舒適了。


    “還有三老爺,聽說昨夜鬧了一宿,差點死在房中了....”


    珍珠麵紅耳赤的說完這三人的結局,讓江寒心中一震,心裏有了答案。


    司馬洛蘇!


    江寒心中一凝,沒想到自己昨夜那綠茶大法後勁這麽大,不僅弄死了琦雨,攆了含翠,就連三老爺那老變態都遭了司馬洛蘇的毒手!


    隻是他怎麽做到的?


    想到此處,江寒也不想跟珍珠聊下去了,轉身急匆匆的出了屋子,往書房奔去.....


    ........


    “你問三叔啊?”


    司馬洛蘇眉目含笑,忽略江寒問的琦雨二人不提,轉而輕笑著說起司馬逸情來。


    “很簡單,三叔這麽多年強取豪奪不少女子,這些人中有不少心存怨氣的,隻需言語挑撥幾句,再給她一副藥性強烈的神藥,不愁沒人動手.....”


    司馬洛蘇說得雲淡風輕,但聽在江寒耳中,心中還是泛起絲絲涼意。


    雖是為了自己,可這手段還真是......


    “至於琦雨的事情,可跟我沒有關係,這是兄長的手筆!”


    司馬洛蘇話音一轉。


    這其中還有司馬洛程的手筆?


    江寒一愣,這小黑皮當真跟他長相一樣,心眼也黑不溜秋的,出手就是要人小命。


    嗔.兩個小色皮,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


    江寒不由得心中發苦,暗想著自己將來的日子,一個司馬洛程,一個司馬洛蘇,想到就雙腿發軟......


    榮壽齋!


    吳氏一臉愁苦的站在齊氏麵前。


    “你可想好了,依小蘇對那丫頭的看重,你不怕傷了你們母子情分?”


    齊氏歪在榻上,身後的翠竹一雙小手上下擺動給她敲著肩膀。


    “母親不知,若是小蘇一人也就罷了!


    現在連程兒也....”


    吳氏說不下去,兄弟倆看上同一個女人,現在江寒還小,若是將來為他鬧出什麽事情,司馬家豈不成了天下世家中的笑話!


    作為一個母親,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二人將來為一個女子鬧翻,索性作了這個惡人,打算將江寒給賣得遠遠的才安心!


    “唉!”


    榻上的齊氏微微一歎,坐直了身形,揮手讓翠竹退了出去,轉而向吳氏道:


    “我知道你心中擔心的事情!


    不過一個丫頭,你若為此傷了母子情分,實屬不該!”


    吳氏眼中愁苦之色更重!


    她為人心軟,當時設計司馬逸情玷汙江寒,也隻想著以此為借口將人給打發出去,從未想過要人的性命。


    齊氏幽幽一歎,又緊接道:


    “那丫頭長得實在是好,隻是這兄弟爭女的事情我司馬家也容不得!”


    說完,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看向屋外的天色又道:


    “天下亂勢已起,北濟鎮北王烽火已燃,天下四處紛紛效仿,大紀已如離水之魚!


    如今有這麽一個人間少有的絕色佳人在手,將來我司馬家......”


    齊氏的話沒有說完,幽邃的目光之中透著絲絲精光閃爍而過。


    “母親是想?”


    吳氏聞言一怔!


    被齊氏的想法驚了一跳,不可置信的看著齊氏問道。


    “你父親上月去了藏神穀一趟,回來言及“十年之內,天下大亂!”


    “那我司馬家該何去何從?”


    吳氏震驚的看著齊氏。


    藏神穀,天下奇人無妄人隱居於此,傳聞通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兵略等亦無一不曉,無一不精。


    最擅推演天數,評判命理!


    吳氏作為世家之人,自然知曉此人的本事,對齊氏的話深信不疑,這才有此一問。


    “這次大亂,我司馬家避無可避!”


    齊氏眼中帶著對來的彷徨幽幽道。


    吳氏踉蹌後退一步,若是司馬家這般龐大的家族都會卷入其中,可見這次的大亂已到了天下易主的地步!


    那她吳家這種不及司馬家的小世家該何去何從?


    吳氏沒了處置江寒的心思,相比江寒這個小人物,她更擔心自己三個兒女和娘家安危。


    “母親,我想讓蘇兒去會稷書院!”


    齊氏訝然的轉頭看向吳氏。


    這會稷書院乃是天下第一書院,當初家中想讓司馬洛蘇前去求學,吳氏要死要活的不肯,如今倒自己提出來了!


    父母愛子為之計深遠,這話果然不假!


    會稷書院,地處陵州琉璃湖上,已傳承千年,經曆了幾次皇朝更迭,乃天下文人心中聖地,超然於世俗之外的超絕勢力。


    無論誰想在大爭之勢中崛起,都逃不過書院這處文人心中聖地,更不用說在這處起刀兵了。


    吳氏的想法齊氏心中了然。


    這也是家中男人正在商討之事。


    “早些年我們就本想讓蘇兒去會稷書院,可念在他年幼離不得家人,這才歇了心思!


    如今年歲正好,去了那裏學一身本事不說,也能讓咱們少操一些心!”


    齊氏點了點頭,沒有挑明當初吳氏的阻攔才不讓司馬洛蘇去的事情。


    “隻是書院不讓女子進入,似玉那小丫頭你怎麽安排?”


    齊氏又將江寒提到嘴上問道。


    一想到江寒,吳氏目光中就有些陰冷,又想到齊氏的打算,思索了片刻後道:


    “既然不能攆了,又不能殺了,索性我帶在身邊教導一段時間,等將來用到她的時候再打發出去算了!”


    齊氏笑著搖了搖頭。


    這吳氏空有一張美麗的臉龐,卻沒有長一個好的腦子。


    昨日那漏洞百出的事情一出,憑著司馬洛蘇的聰明,怎麽會不知道是她在從中動手腳!


    若不安置好江寒,司馬洛蘇必定不願意去會稷書院。


    “你身邊就算了!


    城外的青眉山上觀音庵倒是一個好去處,咱們家年年給那庵裏捐獻的銀兩不少,那妙音庵主又是一個麵冷心熱的人,蘇兒幼時又在她坐下學過一段時間的經文!


    將那丫頭送過去,蘇兒也會安心的去會稷書院,程兒也不好上門私會...”


    齊氏這老薑果然心眼最多。


    此舉不僅能讓司馬洛蘇安心去會稷書院讀書,還能斷了江寒跟司馬洛程的.......


    吳氏眼中放出萬道光芒,直勾勾的看著齊氏失聲道:


    “還是母親手段高明,兒媳萬萬想不到此處...”


    齊氏眉眼輕笑。


    你這腦子要是能想到,現在歪在榻上的就不是我了!


    吐槽了吳氏一句又告誡道:


    “雖說將那丫頭送去庵裏,但那丫頭到底還有些用處,你不許私下有所動作,讓那丫頭安心的長開!”


    吳氏:“......”


    ........


    江寒還不知自己即將當尼姑的命運,正跟珍珠咬著司馬家的八卦消息。


    “三老爺房中亂得不行,這次出了事情,老太太下令將他房中那些狐媚子打出去不少,好多都是才開臉的小姑娘,嘖.......可惜.....”


    二人坐在院中,麵前擺著一盤瓜子,兩盞濃茶。


    珍珠眉飛色舞的給江寒說著司馬逸情院子裏的糟心事,聽得江寒心中直道可惜!


    論及一個投胎的重要性,沒人比這老變態更會選擇了。


    有錢有勢的家族,有才有智的兄弟!


    不耽事,不差錢,上麵沒人看管,下麵沒人督促,每日往自己一畝三分地一躺,滿屋子的嬌俏美人湧了上來伺候.....


    嘖嘖........


    這才叫男人的人生!


    江寒羨慕不已。


    但他不知,他也即將過上左擁右抱的日子,一個個都還身著製服的冷清純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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