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肖凱因和馬克已經走馬上任,分別任職於一個鹿氏集團旗下的分公司的執行總裁。


    但有件事情,肖凱因還拿不定主意,準備打電話問一問鹿子初的。不曾想打了過去,那裏一直關機。


    當時他還不以為意。準備第二天繼續打。


    可是當他打了好幾個都打不通的時候,心裏泛起了嘀咕。


    正好這個時候,馬克來了。


    “你來的正好,你最近能聯係上boss嗎?他說要去國外參加費先生的畢業典禮,把公司裏一大堆的事就扔給了我們,可也不能一直不接電話啊。我這裏有一個方案拿不定主意。”


    馬克一臉複雜,“凱因,我覺得這事很不對勁。”


    “哪裏?”


    “前兩天,費先生的助理關山月也打電話給我,說是boss沒去見費先生,問我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有這事?”


    “我還聽說,boss離開國內以前,曾經被送進醫院裏過。他該不會是去國外養病去了吧?”


    “病了?什麽病?該不會是——”肖凱因說到最後突然咬住了舌頭,欲言又止。


    馬克無奈歎氣,“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麽啊。”


    “除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生了什麽病需要掩人耳目,諱莫如深。更重要的是,還放了費大少爺的鴿子。”


    馬克想了又想,“這樣吧,我們去問一問青峰。boss出國以前一直燕京的總部。說不定他知道一些什麽。”


    “我隻希望是我多心了。”


    晚上下班以後,馬克與肖凱因買了當天夜裏從滬上飛往燕京的機票。


    當他們次日一早來到公司總部樓下的時候,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庫裏南緩緩開進了地下停車場。


    從車牌號來看,知道是費明澤。


    馬克與肖凱因麵麵相覷。


    本來,鹿子初的說辭是,費明澤該博士畢業了,他要去國外參加他的畢業典禮,然後一起去國外度假。


    兩個人,甚至於公司上下的人都深信不疑。


    直到接到關山月的電話,才意識到什麽。這個時候一看到費明澤的車,兩個人心裏想的不是他們一起回來了,而是費明澤自己回來的。


    兩個人都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


    上了電梯,費明澤和關山月果然已經在了。


    “費先生~”馬克點頭示意。


    費明澤冷冷瞟了他一眼,“鹿子初呢?”


    聽了這個連名帶姓的稱呼,馬克心裏“咯噔”一聲。他覺得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畢竟語氣和神色都不對。


    肖凱因佯裝驚訝,“boss不是和您在一起嗎?”


    馬克不動聲色看了肖凱因一眼。肖凱因也意識到了,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他真不見了?”


    馬克扶額,這兩句話,一句比一句殺傷力大。


    肖凱因最應該閉嘴。


    三個人一起上了樓,來到了現在的總裁辦,也就是以前鹿子初的辦公室。


    現在這裏的掌門人是杜青峰。


    他看到三個人一起,也十分意外,立刻起身來接,“費先生,馬克,凱因,今天是吹的什麽風,竟然把你們都吹來了。”


    費明澤在沙發上坐下。


    鑒於他的身份與今天陰沉的臉色,剩下的三個人非常識時務。


    杜青峰吩咐他的助理上了咖啡,就一臉忐忑問,“費先生今日前來,是身有要事吧?”


    費明澤看了一眼咖啡杯,“鹿子初去哪兒了?”


    杜青峰一愣,他覺得費明澤這個話題有些奇怪,“鹿總不是應該與您在一起的嗎?”


    杜青峰是個實誠人,學不會拐彎抹角,他說的多半不是假的。他的反應也不是裝出來的。


    費明澤又問肖凱因,“你呢?是什麽說辭?”


    肖凱因忙不迭說,“我們可沒有串供啊。”


    “我要是懷疑你們三個人串供,會一起審問麽?”費明澤說,“我剛回國,還在倒時差。時間有限,精力有限。我希望三位都可以開誠布公,節省時間。”


    肖凱因鬆了一口氣,“這我們也不知道啊。現在boss跟失蹤了一樣,別說您找不到人,我們也都聯係不上。”


    “不如你們猜一猜,鹿子初可能去哪兒了。或者是,他為什麽失蹤了。”


    馬克一臉為難,“這我們怎麽可能知道?”


    肖凱因說,“要不,還是不猜了吧?”


    費明澤一口回絕,“不行。從你開始吧。”


    “別,還是從……從馬克開始吧。”


    馬克,“……”


    不過迎著費明澤猶如刀鋒的目光,馬克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猜,他可能是覺得前一段時間太過忙碌,所以犒賞自己一下,去哪裏度假了吧。”


    肖凱因,“對對對,這也是我想說的。”


    “換一個。”


    “啊——”肖凱因隻能說,“大概……也許……可能……是被冷落太久,離家出走,鬧脾氣呢。”


    費明澤微不可聞歎氣,他承認,肖凱因說的也不完全都是借口。也是五分的事實。


    他看著杜青峰問,“該你了。”


    “我、我能不說嗎?”杜青峰瑟縮了一下。他其實是心裏犯怵的。


    他比不得馬克,他心理素質強悍,異於常人。


    也比不得肖凱因,他爸爸都是費氏企業的管理層,與費明澤也是一個地方的人,多少有情分在。


    鹿子初不隻一次說他,心眼兒太實,容易吃虧。這一次他倒不是害怕吃虧,他是擔心一句話說的不好,把費明澤給得罪了。


    費明澤皺眉,“這很難嗎?你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


    杜青峰聽費明澤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隻能如實開口,“我雖然不知道鹿總到底去了哪裏,不過他也不至於跟人跑了。”


    聽他這麽一說,肖凱因踢了他一腳,提醒他言多必失。


    費明澤來了興致,“你為什麽這麽說?”


    “鹿總這人,真是不要費先生了,也不會不要錢啊。他這麽一個愛財如命的人,一分錢沒拿就消失不見了,這不科學。”


    費明澤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這個杜青峰說的話雖然唐突,但話糙理不糙。十分有道理。


    鹿子初真是要去找趙小棠那個愛慕虛榮的女人,肯定會把一切能夠帶走的變現,這樣才能給她揮霍。


    他這突然走了,還偌大的公司不要了,蕭如意也不要了。這不是鹿子初能夠做出來的事。


    他哪怕不要自己了。也不會不要錢,不要他媽。


    所以,從眼下的一切情況來看。根本不是他說的那個模樣。


    一想到這裏,費明澤心裏的氣憤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擔憂與心急。


    “鹿子初離開以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反常的事情?”


    杜青峰想了想說,“哦,倒也有一件。”


    三個人一起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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