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興致高昂,“看來有情況哦。竟然是兩個不同的答案。那我可要好好拷問一把了。先從誰開始呢?”


    下麵的觀眾起哄,“鹿鹿——”


    還有人反對,“我們家顧女王。”


    主持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顧寒竹一笑,“好吧,我選擇先行陣亡,讓我們家歐巴再苟延殘喘一分鍾。”


    白鹿看著她,低聲問,“不是去年嗎?”


    主持人立刻說,“鹿哥不能串供哦。”


    白鹿笑而不答,隻是看著顧寒竹,一副眉眼溫和的模樣。


    顧寒竹看他一眼,嗔笑,“哎,你別鬧。”


    主持人哇一聲,“我磕到狗糧了。有誰能安慰一下我母胎單身二十八年之人的可憐小心髒嗎?”


    顧寒竹斂正神色說,“我記得是前年十月份,有一場g家品牌的20年春季新品發布會。我是那一場的模特,我們家歐巴是品牌代言人。”


    白鹿也驚訝,“那一場壓軸秀的模特是你?”


    顧寒竹裝作很生氣的模樣瞪了他一眼,“我的臉沒有衣服有辨識度嗎?”


    主持人神補刀,“這是一道送命題。”


    白鹿打了個哈哈,“我還以為是國外的模特,當時特別驚豔,隻是擔心打聽無從談起——”


    主持人問,“那鹿哥是什麽時候對寒竹有這種心思的呢?”


    白鹿故意不答,“我能賣個關子嗎?”


    “嗯?”


    “想讓現場的觀眾朋友們來猜一猜。”


    主持人來活躍氣氛,“猜對了有獎勵嗎?”


    ……


    就是這個時候,江圖南看到了鹿子初看自己的眼神,他錯開,還嘟囔了一句,“什麽亂七八糟的節目,看了浪費時間。”


    說著他拿起遙控器把頻道調了。


    鹿子初奪過來,又調了回去,“我還想看呢。”


    “看什麽看?”


    鹿子初坐下,看著他問,“怎麽了?吃醋了?”


    江圖南心裏有些不舒服,像是透不過來氣,聽到鹿子初這麽來了一句,冷不提防咬到了舌頭,“我為什麽要吃醋?我就是一個路人甲。”


    鹿子初不置可否,“寒竹說你們在談戀愛。”


    “多謝她抬愛。顧家的千金大小姐我一個鳳凰男可高攀不起。”


    “你們吵架了?”


    “對吵架沒興趣。浪費口水不說,贏了也沒人給代理費。”


    鹿子初一笑,“那你這是和誰在生氣?寒竹和白鹿隻是在炒cp,這是合力共贏的機會。”


    江圖南並不滿意鹿子初的說辭,更或者他隻是不滿意說這話的人。他心裏忍不住想,他一個外人有什麽立場來朝自己解釋?不該是當事人顧寒竹來向自己說明一切?


    而顧寒竹呢?她竟然一個字都不說!江圖南下意識摸了一下手機,他瞬間有打電話過去的衝動。可是當著鹿子初的麵兒,他是有些抵觸提及顧寒竹的。


    可說到底,他心裏還是在等她的解釋。江圖南憤憤不平摔了手機,並且後悔自己怎麽會產生這樣一個不理智的念頭。


    鹿子初看他神色有異,也不知道他有了什麽心事,“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和誰生氣呢?”


    江圖南說不上來。原本是生顧寒竹的氣。可是又想到自己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還有情人節次日顧湘泉見自己說的那一番話,他生氣的就隻有自己了。


    他覺得自己有些口不對心。尤其是那一次和顧湘泉相見的那一天的說辭和眼下的反應,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他眼下看到顧寒竹沒了他也能歲月靜好,難道不該鬆了一口氣那嗎?


    可他為什麽心裏這麽——惱火?


    那一日,與顧湘泉相見的每一幕都刻在了他的腦海裏,並且時不時就要紮他一下。


    江圖南赴約之前就想到了顧湘泉要見自己的目的。


    可是剛坐下,顧湘泉連客套一番都沒有就扔了過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江圖南一愣,很快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顧先生這是什麽意思,替顧小姐給的分手費?”


    顧湘泉沒有想到江圖南太上道了,並且還這般直言不諱。不過也正是太過直接,這種直接轉變了兩個人之間的地位,讓高高在上的顧湘泉的地位不穩,有崩塌之勢,這種感覺讓他如鯁在喉。


    想他顧湘泉可是燕京裏麵萬人巴結的主兒,誰不看他的臉色行事?而且他的做派也因了心態的優越感而霸道起來。


    看江圖南這個後輩,尤其還是追求自家千金的愣頭青這麽沒教養,不把自己當回事,立刻怒不可遏。


    “小子,你才多大,我吃的米比你吃的鹽都多,現在還輪不到你一個愣頭青這樣對我說話!”


    江圖南根本不把對方當一回事,若說他真的有和顧寒竹走下去的心,自然會把未來的老丈人奉為上賓,小心翼翼對待。


    可是他既然知道顧湘泉的目的是什麽,如何肯對著他這樣一個人搖尾乞憐?這根本不是他的為人處世之道。


    “顧先生,說句不好聽的,不是我上趕著非要巴著顧大千金非她不娶的,而是她在死纏爛打,非我不可。您現在來找我是找錯了對象,該回家教訓自己的寶貝女兒才是。”


    顧湘泉原本根本不相信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剛想言語頂回去,突然想到顧寒竹對江圖南的態度,立刻有些吃不準了。


    不過他顧湘泉什麽人沒見過?什麽浪沒經曆過?這個時候怎麽會被一個自己根本看不上的小年輕殺得片甲不留?


    然而,還沒等顧湘泉開口,給自己反敗為勝,那裏江圖南就繼續說,“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顧家的財產什麽的我一點兒都不稀罕,畢竟我可沒那麽厚的臉皮去你們家裏吃一輩子軟飯。


    “這男人嘛,還是自己賺來的錢花著更舒坦。您要是能夠解決了顧大小姐這個後顧之憂,我還能省點力氣,畢竟她的存在可是讓我無法自由自在去女人堆裏逍遙快活。”


    “你——”顧湘泉當然聽出了他話裏話外對顧寒竹的輕視。他隻是不喜歡有人惦記著他的寶貝女兒,還覬覦著他的億萬家產。但現在,他不知道這個情況是不是更糟。因為這個混小子根本就是在玩弄他的女兒。


    這分手的結果是一定的,可自己說了是抬高身價的。而對方先提到底是讓他臉上無光。


    顧湘泉心裏憋了一口惡氣,氣得臉色鐵青,卻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我就是個浪子。鮮花一朵再好,哪裏比得上整個花園?再說這一段時間顧大小姐又是送錢送房子送人的,我也玩夠本了,該是時候選擇功成身退。”


    江圖南朝那張支票看了一眼,曲起手指彈了彈,“一千萬,這顧大小姐的身價這麽低啊。還是說您女兒的終身幸福隻值那麽一星半點兒?我一年賺的代理訴訟費都比這多,顧先生這麽摳門?”


    顧湘泉拍了一下桌子,怒吼一聲,“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王八羔子!”


    他這樣一吼,整個咖啡廳的人都來看他,不約而同心裏一驚。


    江圖南卻心裏更加得意,似乎正中下懷一樣,“不過蝦米肉再小也是肉。憑自己本事賺的,又不偷不搶的,既然顧先生給了,我也不能不識抬舉不是?如此就卻之不恭了。”


    顧湘泉鼻孔朝天,哼了一聲。他並不意外江圖南這個決定。


    江圖南起身,“既然如此,鄙人這就告辭了。咖啡還沒有買單,顧先生可千萬別忘了。”


    然後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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