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芬奇,【比如,趙小棠。你說,她給你上的這堂人生課程是不是比你教她的一個月的課程更好?足夠讓你受用一生,刻骨銘心。】


    鹿子初也不可否認。趙小棠真的是自己的老師,她不愧是來給自己上課的。每一次接觸,都給他一些人生的道理。


    寧微半信半疑,“看起來不像。”


    “那像什麽?”


    “始亂終棄?”


    “我可沒這個本事。”


    “我也沒說是你。”寧微意味深長開口,“有一個人想要吃回頭草?”


    “回頭草可不是想吃就能吃的。畢竟這草以前是不起眼的小草,現在是參天大樹也不說定。”


    寧微若有若無歎氣,“我以為你會把持不住,舊情複燃的。”


    “感情上我的確有些優柔寡斷。可一旦是我拉到黑名單的人,就絕對不會有翻身之日了。”


    “我白擔心了。”


    鹿子初一笑,“現在我的正牌女友可是你,我可不會三心二意的。”


    “那好吧,darling,我前男友的婚禮在八號,到時候我請假回來,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到時候我肯定讓你扳回一局。”


    寧微擺手,“晚安吧。”


    “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這次來的太及時了。”


    “不是你給我發信息了嗎?我當然要來看一場好戲。”


    reborn係統,【我發的。】


    鹿子初有劫後餘生之感,將寧微送到了門口。


    此夜睡的輾轉反側。


    次日晚上回到燕雲華庭的時候,費明澤不在。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忙,還是在躲自己。


    鹿子初無所事事,拿了肖凱因送來的《當荷爾蒙遇上了多巴胺》看了起來。


    不可否認,寫這本書的作者很有功底,且有一股傲氣。文筆綺麗詭異,行文流暢。故事特立獨行,毫不從眾。


    往往都是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


    很多情節能夠將人性剖析的一幹二淨。可那筆鋒太過尖銳,總是紮的人渾身不舒服的。就像是那個皇帝的新裝裏麵的小孩兒,掀開了男女之間甚至是社會常態的遮羞布。


    和那種為了虐而虐,為了狗血而狗血的文章完全不一樣。真是改編成劇本,拍成電視劇,無疑是亮眼吸睛的,隻是風險太大。


    喜歡的會特別喜歡,因為就是社會上的百態,引起人的共鳴。不喜歡的會特別不喜歡,因為容易對號入座,讓人心怯。


    一本書看了一半,已經八點了,費明澤還是沒有回來。


    鹿子初肚子餓的咕咕叫,在腹誹了三次以後,還是給他打了電話,“你怎麽還不回來?”


    費明澤沉默片刻才說,“晚上有應酬。”


    “你在哪兒呢?”


    “在東區。”


    “我都餓死了。”


    “你自己叫個外賣吧。想吃什麽我給你點也行。”


    “我不吃外賣。”


    “那你想怎麽樣?”


    “我等你回來做飯。”


    “我今天不回去了。”


    “有什麽娛樂活動是需要大晚上不睡覺進行的嗎?”


    “結束的太晚了。我就不來回折騰了,住我伯父這裏。”


    “哈。我看是有特殊節目,不舍的回來吧。”


    費明澤不答反問,“你呢?昨天晚上沒有被人安排上?”


    鹿子初心裏突突跳了起來,不知道費明澤到底知道了多少,於是虛張聲勢開口,“我可不像你,是個斯文敗類。”


    “我聽出來了,你在生氣。”


    “我為什麽要生氣?”


    “那我怎麽知道?”


    “最後再問你一句,你今天到底回不回來?”


    “都十二點了,你還要等一頓飯嗎?”


    鹿子初想了想,“我……我哪怕不等飯,等你不行嗎?”


    費明澤笑了,聽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討厭夜不歸宿的人。”


    “好。我回去。”


    “那我給你做宵夜吃吧,你留點兒肚子。”


    “是嗎?鹿少爺這是準備改邪歸正了?以前可是隻負責吃,不負責做的。”


    “想吃什麽?”鹿子初說著打開冰箱,看看裏麵都有什麽。


    裏麵還有很多牛肉、羊肉、牛羊骨頭,羊排。都是上一次關山嶽他們去內蒙拉回來的。


    “突然想吃羊湯燴麵。”


    “英雄所見略同。”鹿子初說,“我先把羊骨湯燉上,等你回來再下麵。”


    “嗯。”


    鹿子初掛了電話,然後就開始燉湯。


    元寶看到生的骨頭已經迫不及待,非要叼回去一根藏在窩裏。鹿子初不同意,可拗不過它,隻好給它一根。


    要說他們三個居住在一起還是很和諧的,至少口味相同,都不喜歡太油膩和辛辣的。


    然後鹿子初就一邊守著火,一邊將那本書看完。可是書看完了,費明澤人還是沒有回來。


    看了看表,已經是十二點零八分。他有些擔心,於是就下樓去尋。


    銀色的保時捷停在樓下。費明澤搖搖晃晃下了車。關山月和杜若飛立刻左右扶著他,往樓上送去。


    兩方就這樣迎麵而來。


    鹿子初一看到費明澤的模樣先皺了眉,“你們家少爺怎麽喝這麽醉?你們也不攔著他點兒。”


    關山月說,“少爺今天心情不好。”


    杜若飛也說,“平日裏都是我們擋酒的。可今日他第一次見幾位大老板,對方非要喝,少爺也想借酒消愁。就這麽一拍即合,喝的有點多了。”


    鹿子初將人接過來,“行了,你們回吧。把他給我就行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似乎大喜過望。然後就幹脆利落和鹿子初告了辭。


    費明澤整個人都是靠在鹿子初身上。他比鹿子初重十多斤。把他弄回家著實費功夫。


    鹿子初有些後悔讓兩個人提前走了,最起碼也要將這個醉漢一起弄回來再走。


    費明澤睜不開眼睛,不過隱約能夠感覺到自己被人弄回了家。對方用腳踢上了門,抱著自己的手四平八穩。


    然後他就被送回了房間,並且安全在床上著陸。


    費明澤沉重的眼皮抬了抬,身體被鹿子初翻了過來。他三下五除二解開他西裝的扣子,接著是皮帶。


    不到三分鍾,就把他脫得隻剩下內褲。


    費明澤被塞進了被窩裏,鹿子初剛想起身,他就從後麵湊上來,唇貼在他後頸輕輕摩挲了兩下,“一起睡……”


    鹿子初一愣,“你認錯人了。”


    費明澤輕笑,一手穿過他的腋下,一手撫摸著他的胸口。


    鹿子初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如雷似鼓,昨天和趙小棠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不僅心跳加速,渾身熱汗。就是身體也蠢蠢欲動。


    費明澤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下,那顆心在亂跳。隻是他不知道那種跳躍的節奏是因為局促不安,還是因為情不自禁。


    “沒有……”


    鹿子初掙紮一下,“讓我起來。”


    “我不。”


    “多大的人還撒嬌嗎?”鹿子初說這話絲毫不臉紅,因為很多時候都是他在撒嬌,不,撒潑。他在用自己的無賴去折磨費明澤。


    “那要看對象是誰。”費明澤抬眼看他,“你在害怕?”


    “害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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