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剛才說順嘴了,“那個——給我們boss買的。”


    “我就是很久沒回來了,想著趁機逛一下街也好。”


    鹿子初於是準備換鞋,然後就一起出門。


    費明澤看了看他身上穿著的粉紅色衛衣和破洞牛仔褲,忍不住提醒他,“衣服呢?”


    鹿子初不樂意了,“嫌我穿成這樣給你丟人嗎?”


    他的固執脾氣又上來了,費明澤若是不提醒,他自己發現了,該換也就換了。


    他知道有一些地方有一些人,總是喜歡用行頭來衡量人的,他已經領教過多次了。本來他對那些人的態度是無所謂的,隻是不想讓那些人破壞自己的好心情。


    可被費明澤這麽一說,他一點兒想換的心思都沒有了。甚至連腳上的毛絨拖鞋都沒有換,直接拉著他出了門。


    這樣一個組合搭配起來,回頭率百分之二百五。


    鹿子初完全不care其他人的眼神,哪怕他們把他當做了費明澤包養的金絲雀,他也走的雄赳赳氣昂昂。


    而那些吃瓜群眾絲毫不自知他們的話已經無孔不入,鑽進了當事人的耳朵。


    達·芬奇,【我覺得可以再給你配一個炸藥包。你就能夠去把那一個又一個多嘴多舌的碉堡給炸掉。】


    鹿子初頗覺玩味開口,【謝了,在愛情這場戰役裏,我隻想成為常勝將軍,而不是一個屍骨無存的烈士。】


    【愛情?你和費明澤之間?】


    【請在前麵加上‘類似’。】


    【有區別嗎?】


    鹿子初一臉從容不迫,【一日之差。】


    達·芬奇,【我覺得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


    【身為一個華鼎人,我真佩服中文的博大精深。】


    【我也是。】


    【你隻是一個老外。】


    【我是說後半句。】


    費明澤把他帶到的地方,第一個就是高奢的男裝店,翻了一下畫冊,然後指著幾個款式,要櫃姐拿給鹿子初。


    鹿子初連門都不進,“這裏的東西我買不起。”


    “我有流露出要你買單的意思嗎?”


    鹿子初眼睛亮了,立刻指著架子上的風衣、襯衣、西裝,“那個、那個,還有那個,再加上這位先生剛才說的那九件,一起打包。快,趁著這個人傻錢多的富二代沒改主意,立刻打包!刷卡!”


    櫃姐的速度比鹿子初要求的還要快,費明澤剛刷過卡回來,東西已經裝好了。


    費明澤看著鹿子初,“你都不試一試嗎?”


    “像我這麽完美的身材比例,用不著試。”


    “若是尺碼不合適呢?”


    “那肯定是他們的衣服有問題。我可不會再來這裏第二次。”


    一群櫃姐汗顏。


    費明澤不想把話說的太直白,可見他故意不開竅,還是說了出來,“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我訂了左岸的飯店。你穿成這樣不太合適。”


    鹿子初看他這麽大方,也不好再與他置氣,於是幹脆利落換上了剛才買的衣服。


    果然是人靠衣裝,他身材清瘦有型,比費明澤纖細一些,屬於美少年的身形,再加上一張俊美非凡的五官和清冷疏離的神色,像是——


    達·芬奇,【掉落人間的納西塞斯。】


    納西塞斯,希臘神話裏的美少年,同時也是自戀者的第一代表。


    鹿子初,【你的讚美,我聽一半,丟一半。】


    他接受了他讚美自己的美貌,但是拒絕他挖苦他的自戀。


    黃金周可是商家的戰場,已經被打造成了購物嘉年華。買東西似乎能夠上癮,買了衣服,還想買領帶、皮帶、錢夾、領針、皮鞋。若是再加上有一個冤大頭買單,這感覺更加妙不可言。


    “啊,還有神仙水、前男友麵膜,黑繃帶。竟然折扣這麽低——”


    費明澤一臉無奈,“這你也要買嗎?你用的上嗎?”


    “我怎麽用不上啊?當一個用能力賺錢的人多辛苦,所以當一個靠顏值吃飯的人多自在。我當然要好好保養自己。”


    達·芬奇,【天地良心,你平日裏別說用麵膜了,連臉都懶得洗。】


    費明澤去拉他,“你非要買這麽多嗎?”


    “今天才多少錢?你的可是黑卡,我記得是一千萬的額度吧?”


    “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麽的問題?”


    “我不是聖誕樹,哪裏都能掛。你再買東西,我沒有手去提了。”


    鹿子初一看,果然!兩個人手上都是七八個袋子,真的騰不出手再拿其他東西了。


    鹿子初不想承認他說的對,於是在門口坐下,看起來不是在撒嬌,而是在撒潑,為了配合他的行為舉止,還切換到了嗲聲嗲氣的模式,“我不。我就不。你不買我不走。”


    費明澤的眉心皺在了一起,他每次不悅的時候都是這副模樣。這一次還加了幾分局促,他左右看了一眼,有幾分無可奈何。


    鹿子初無比佩服自己的演技,今天不僅讓費明澤大出血,還能給他添堵,他覺得這種快感真是不可言表。


    “你要是不盡興,明天讓若飛陪著你,來這裏買一天。”


    “誰要他陪?我隻要你陪我。”鹿子初看他態度誠懇,於是退步,“最後一家。我保證。”


    費明澤走了進去,鹿子初無比優雅從地上站了起來,曲起蘭花指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仿佛剛才那個撒潑的人根本不是他。


    一陣風卷雲殘的洗劫,再出來的時候,他又是生龍活虎。剛準備回去的時候,費明澤卻帶著他來到了珠寶的櫃台,看了一圈,最後看中一款藍寶石的手鏈,於是就要櫃姐開單。


    鹿子初問,“女式的,你準備買給誰?”


    “你不是要回去參加趙小棠的生日會嗎?總不至於空手去吧?”


    “至於。”鹿子初的臉色立刻變了,“她的生日你倒是怪上心的。還這麽大方,十幾萬的珠寶。”


    “替你準備的。”


    “謝了。隻是大可不必。”鹿子初怎麽可能再給趙小棠身上花錢?他上一世給她身上花的快一個億了,這一次,別說一萬了,他連半毛錢都不想讓她占便宜的。


    這種不忿裏麵,似乎還有幾分氣憤,“你買什麽手鏈啊?還是該換成鑽戒,然後藏在蛋糕裏,到時候不僅生日過了,求婚也一起策劃了。多驚喜,多浪漫,她就吃這一套。不過給你個善意的忠告,此舉有風險,當心鑽戒藏不好,把她的門牙給磕掉。”


    “你放心好了,我對她沒意思。”費明澤冷冷扔下一句,就要櫃姐領著去刷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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