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銀白色鎧甲,被隱藏不貞的頭盔遮蓋下的臉有些緊張。


    莫德雷德之所以能戰勝阿爾托莉雅,原因是阿爾托莉雅出征歸來時,路上疲於奔波,加上又大戰連連。


    回來後已經精疲力盡,但仍然能跟莫德雷德鬥個五五開。


    可想而知,阿爾托莉雅到底是有多強大了。


    明知這一點的莫德雷德,此刻遇到巔峰時期的阿爾托莉雅,莫德雷德壓根就不敢托大。


    林淵一手扶額,自己由於興奮過頭,忘記了這一茬。


    自己應該一個一個的召喚的。


    “那邊的,禦主,你最好躲得遠遠的,她很強,我不一定打得過全盛狀態的她”。


    此刻,莫德雷德感覺到了權限,畢竟阿爾托莉雅遵守騎士準則。


    不會濫殺無辜,不然的話,自己剛被召喚過來,自己還沒大展拳腳,就又要回去那個地方了。


    莫德雷德咬著牙,雙眼四處掃視著,試圖找出阿爾托莉雅的禦主。


    將對方禦主幹掉的同時,莫德雷德又有些亢奮,有些激動。


    能再次遇到自己的父王,並且向自己的父王揮劍。


    這就是莫德雷德參與聖杯之戰的目的。


    看著擺出防禦架勢的莫德雷德,阿爾托莉雅看向林淵。


    那股領袖氣勢襯托的阿爾托莉雅就好似一個無上王者。


    哪怕前方是千軍萬馬亦或是刀山火海,現如今全盛時期的阿爾托莉雅巋然不懼。


    阿爾托莉雅之所以不出手,情況很複雜。


    畢竟莫德雷德也是因為自己,才被製造出來的,生命由其短暫。


    莫德雷德造反的原因,無非就是自己不承認對方是自己的兒子罷了。


    加上那時候的不列顛已然腐敗不堪,但凡自己承認了莫德雷德,那些個吃裏扒外的貴族就會搞事情。


    加速不列顛的敗亡。


    “那啥,你們倆聽我一言,可好?”。


    林淵終於還是開口了,畢竟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


    莫德雷德看向林淵,隱藏不貞的頭盔發出哢嚓哢嚓的作響聲,隨後開始解體,朝著鎧甲下劃去。


    露出她那跟阿爾托莉雅相似的麵容,以及那金發碧眼的特征。


    “禦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


    沒有搭理莫德雷德,林淵自顧自說下去。


    “首選,這不是聖杯之戰,其次,你沒感覺到你身體的變化嗎?”。


    “身體的變化?”。


    莫德雷德臉上浮現出一個問號,隨後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所發生的變化。


    這一感受不要緊,直接讓莫德雷德目瞪口呆,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來。


    “禦主,你到底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麽?,我的身體...我的身體...”。


    莫德雷德瞪著林淵,而林淵則是攤了攤手。


    “你不是很向往正常人的身體嗎,現在你得到了,不至於讓生命變得那麽短暫”。


    莫德雷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收回防禦的架勢,就直直的站在原地看著林淵。


    而林淵則是看向英雄祭壇上,那宛如高高在上,顯露出王者之姿的阿爾托莉雅。


    “亞瑟王,阿爾托莉雅,你參加聖杯戰爭,無非就是想回到選王之日,將王位拱手相讓,讓更加優秀之人加冕為王,而你,則是想默默退出舞台,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


    林淵此話一出,阿爾托莉雅微微皺眉。


    剛準備開口,想說什麽時,林淵話鋒一轉。


    “試問,你對待你的親兒子,莫德雷德,真就沒有親情嗎,要是沒有,你會在出征後,安心將守衛王國的兵權交給小莫?”。


    林淵這話很肯定,也很確定。


    當然了,林淵也沒有傻到說出阿爾托莉雅還留下了後手,開跟高文就是了。


    一旁的莫德雷德聽了,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愕然。


    看向阿爾托莉雅時,莫德雷德臉上浮現出一個問號。


    似乎是在求證阿爾托莉雅,林淵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莫,其實阿爾托莉雅很在意你,你回想一下你毀滅整個不列顛後,與你父王在卡姆蘭之丘上對峙時,你父王可有對你產生敵意,亦或是憤怒跟怨恨”。


    林淵表麵淡定,實則心裏慌的一批。


    自己穿越前就特別喜歡阿爾托莉雅跟莫德雷德這兩個動漫角色。


    為此也稍微去了解過他們的過往。


    但是真實情況是不是這樣,林淵就不確定了。


    見到莫德雷德陷入沉思,仔細回憶了一番。


    隨後看向林淵時,腦袋瓜子搖了搖。


    隨後抬起頭看向英雄祭壇上的阿爾托莉雅。


    看著此刻阿爾托莉雅那平靜且淡然的目光,其中透露出一絲絲無奈與愧疚。


    但是長期處在上位者的位置上,阿爾托莉雅還是習慣性的將這份愧疚與無奈隱藏起來。


    【就是這個眼神,就是這個表情,跟父王決戰前或決戰後,父王就是這個表情...】。


    腦海中回響著林淵方才的話語,莫德雷德深埋在腦海中的回憶漸漸浮上心頭。


    頓時間,莫德雷德隻感覺無比的愧疚,看向阿爾托莉雅時,眼神也開始躲閃了起來。


    什麽要跟阿爾托莉雅再次一戰,什麽要讓自己父王承認自己這些,通通拋之腦後。


    現在莫德雷德隻感覺無比的愧疚,拿著劍的手都在顫抖。


    “小莫,你對你父王的崇拜與愛太過執著,太過深刻,導致物極必反,像個熊孩子一樣,不去思考你父王為什麽不承認你,為什麽不對外宣布你是她唯一的孩子,更加不去思考你父王的難處...”。


    “別說了,別再說了...”。


    此刻,莫德雷德眼冒淚花,隻感覺自己很傻,也很天真。


    林淵將話語挑明後,莫德雷德恍然大悟。


    直接嗚咽了起來,直至阿爾托莉雅邁出腳步,下了祭壇。


    莫德雷德直接哇哇大哭,眼淚止也止不住。


    “父...王...嗚嗚嗚...父王,我...”。


    阿爾托莉雅來到莫德雷德麵前,臉上依舊露出一抹淡然且溫和的笑容。


    但其表情卻顯得很輕鬆,沒有一開始那麽壓抑跟糾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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