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顧汐汐過的渾渾噩噩,甚至認賊作母。老天爺憐惜,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就一直想要調查母親真正的死亡原因。


    所以,她就托王闊海幫她尋找當年和藺鳳儀關係親密的人,想要從他們的身上尋找一些線索。


    誰知道這一查竟然發現當年和她關係最好的胡美麗竟然因為嫁人從製藥廠離開了。


    一個連鐵飯碗都不要的人,一個自從嫁人就沒有再出現在這座城市的人。


    這裏麵或許有巧合,但顧汐汐卻覺得一定和母親的死有關。


    回去的路上,顧汐汐的情緒有些不高。


    才剛進家屬區老遠就聽見好像有誰家在吵架的聲音。


    “我沒有偷。”顧大寶哭喊著,“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會打我。”


    “大寶,”張養琴急忙嗬斥住兒子,又對顧田山說道,“老顧,兒子已經說了他沒有拿你的錢。”


    “還有,你說你工資全交給我了,誰知道你竟然還藏私房錢?”張養琴委屈的說道。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顧田山很生氣,“我辛辛苦苦攢了那麽多錢 ,都被這個小子拿去揮霍了。”


    哦豁?有戲看了?


    所以,顧田山隔了這麽久的時間才發現自己的小金庫不見了嗎?


    顧汐汐覺得有些搞笑。


    “那你的錢最後還不都是兒子的?”張養琴說道,“怎麽?莫非你還想給你那個女兒不成?”


    那個女兒?


    顧汐汐站在外麵想了想,估計是在說自己。


    “你瞎說什麽呢?”顧田山的聲音明顯有些弱下去,“我的錢怎麽可能給她,一分錢都別想。”


    “那個賤貨,我看到她就恨不得弄死她。”顧田山說道,“和她媽一樣的下賤。”


    顧汐汐的眸子冷了。


    上前一腳把門踢開,可把屋子裏的人給嚇了一跳。


    “你……你怎麽回來了?”顧田山冷著臉說道。


    “我要是不回來,還不知道原來在你的眼裏是這樣形容我和我媽的。”顧汐汐冰冷的眸子看著顧田山。


    顧田山有一瞬間的尷尬,不過礙於做父親的尊嚴,又生氣的說道,“你不好好在婆家孝敬公婆,跑回來幹什麽?”


    “算算賬。”顧汐汐冷冷的一笑,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人,然後坐在沙發上。


    “什麽賬?”顧田山黑著臉問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走那天錢也給你了。”


    “就先算算我媽給我留的每個月的養育金。”顧汐汐笑了笑說道,“雖然每個月錢不多,但是這麽多年了,是吧,應該算下來也蠻多了。”


    “什麽養育金,我不知道。”顧田山說道。


    “你不知道?”顧汐汐看向張養琴,“那這錢就是被你給吞了?”


    “汐汐,你可不能冤枉人啊,”張養琴說道,“我……我也不知道什麽養育金。”


    “這事情你們倆也不用急著否認,隻要我去廠裏問問就知道,”顧汐汐說道,“我媽因為立功上麵每個月會有單獨的一筆錢獎勵給她。”


    “她可能是覺察到什麽了吧,那筆錢沒有領存在財務那裏,每個月可以領一次,”顧汐汐一眨不眨的看著顧田山二人,“希望我能平安長大。”


    “從前的事情我就不說了,”顧汐汐說道,“畢竟雖然我在這個家裏當丫鬟,可你們也給了我的吃的。”


    “我也不多算,就算算我從下鄉到現在每個月的錢,”顧汐汐說道,“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你想得美。”顧田山說道,“那錢是我的。”


    “那你的臉可真夠大的。”顧汐汐淡淡的回了一句,“男人做到你這樣,也是無敵了。”


    “顧汐汐,你放肆,”顧田山嗬斥道,“我是你爸。”


    “也可以不是。”顧汐汐說道,“畢竟,你不是早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嗎?”


    顧田山差點被氣的仰倒,想要衝上去教訓顧汐汐,但又想到前幾天見到劉誌航的樣子。


    劉誌航說,就是他的手是被顧汐汐用針給紮的,“她現在厲害的很,隨身攜帶著針,枕頭上還有她秘製的藥。”


    “誰都沒有解藥,隻有她自己。”


    劉誌航運氣好,被紮了隻是胳膊變腫的疼。


    萬一那銀針上麵是一劍封喉的毒藥,那他的小命可就沒了。


    所以,顧田山高高揚起的手在想到這些的時候又放下來,假裝是在摸自己的頭,生氣的說道,“你當然是我女兒,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要你?”


    “這些年家裏是少你吃了還是斷你喝的了?”他開始苦口婆心,“你嫁了人怎麽變的六親不認了?”


    “是啊,汐汐,”張養琴見顧田山軟下來,也跟著說道,“我和你爸就那麽點工資,要養活一家五口人,每個月還要給你奶奶寄生活費。”


    她說到這裏,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你沒有當父母所以不知道當父母的不容易。”


    “我媽是挺不容易的,到她死之前都擔心她的女兒被虐待。”顧汐汐嘲諷的看了一眼張養琴說道,“所以我不能讓我媽在泉下還不安生。”


    她說到這裏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朝著顧田山走去。


    “你……你要幹什麽?”顧田山有些結巴的問道。


    心有些虛,還有些膽怯。


    “還有,之前我媽留給我的東西,我都要拿走。”她說道。


    “你媽能有什麽東西?”顧田山還沒說話呢,張養琴先開始激動了,“顧汐汐,你不能這麽白眼狼吧。”


    顧汐汐淡笑著看了她一眼,“要論白眼狼,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人比得過你?”


    當年藺鳳儀是怎麽對她的?


    結果她卻爬了藺鳳儀男人的床!


    要說最忘恩負義,最白眼狼的人,就是她張養琴。


    “這裏,你不配說話。”顧汐汐冷冷的說道。


    “你才不配。”顧大寶生氣的吼道,“這家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你不許動。”


    這是從小張養琴給他灌輸的,你是顧家的寶貝大孫子,家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過來是通知你們的,”她淡淡一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


    “當然,你們也可以不給,那我就報警。”她笑了笑,“讓警察來好好的調查一下。”


    她說完並沒有走,而是直接去了張養琴的房間。


    “你……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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