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山吃了口飯,思緒慢慢飄遠。


    郭君月無心的一句話,讓郭君山發現,公園碎屍案的受害者正是徐東英。徐東英是文藝兵,腿受了傷無法再繼續跳舞,隻能轉業。


    可她死在了京市,沒有去新單位報到。奇怪的是,她的家人和接收單位都沒有報警。


    郭君山打電話到徐東英的接收單位,那裏也有一位“徐東英”。聯係徐東英的家人,她們說不久前收到過徐東英的信件,說一切安好,讓家人勿念。


    人早就死了,怎麽可能寫信回家?郭君山仔細詢問過後,才知道徐東英的家人都不識字,信是拜托別人念的。


    郭君山聯係了高市的刑警隊,對方迅速將“徐東英”緝拿歸案。


    經過審訊,“徐東英”交待,她的證件是一個叫狗哥的人送的,據說是京市的大人物。


    順藤摸瓜,郭君山找到了狗哥。他確實是二世祖,成日追求漂亮的女同誌,經常出現在文工團附近。


    “隊長,你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君月姐就是隨口一說,你怎麽會想到徐東英身上去?”


    郭君山放下飯盒,擦幹淨嘴巴,平靜的說:“你別管我腦子怎麽長的,能找到凶手就行。”


    孫衛國豎起大拇指,用敬佩的語氣說:“隊長,這也就是你!換成我,當個新聞聽兩耳朵,扭頭就忘了。”


    “宋詞運氣挺好的,要不是你出現的及時,她恐怕已經遭了毒手了。隊長,你說那個狗哥怎麽那麽變態啊?”


    郭君山回憶起審訊時,狗哥說的話,低聲說道:“童年時受過心理創傷,痛恨會跳舞的年輕女性。說起來,根源在他爸爸身上。”


    升官之後,拋棄農村的發妻,娶了文工團的台柱子。縱容第二任妻子毆打虐待孩子,對孩子的求救視而不見。最終造成孩子心理畸形,仇視社會。


    狗哥長大後,虐殺繼母,他父親依舊視而不見。稱妻子死於意外,包庇兒子的犯罪行為。


    這個父親太失職了。


    最可憐的是那三個受害者,她們都是舞者,身形高挑體型偏瘦,就因為符合這幾個條件,就被狗哥盯上了。


    徐東英被分屍;崔麗被虐殺之後,綁在石頭上沉入河底;狗哥尾隨苗紅蘭回家,殘忍的殺害了她。如果不是有人路過,驚跑了狗哥,他會將苗紅蘭的屍體帶回去喂狗。


    還有宋詞,郭君山帶著人衝進狗哥家裏的時候,刀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了。再晚一步,不知道狗哥會怎麽處理她的屍體。


    郭君山躺到臥鋪上,沉聲說道:“我再睡會兒,到站記得喊我。”


    案子破了,可郭君山卻高興不起來。那些受害者花一樣的人生,就這樣戛然而止了。如果可以換回她們的命,他寧可不立這個功。


    太陽還未落山,天邊已經出現淺淺的月牙。


    陳書寧撥開一顆鹹鴨蛋,放進季雪碗裏,催促道:“大嫂你快嚐嚐,這是鹹鴨蛋,咬一口流油。”


    陳家旺扣出鴨蛋黃,放進陳書寧的碗裏,說道:“蛋黃給你吃,我吃蛋青。”


    陳書寧拒絕道:“二哥你吃吧!口袋裏還有,我自己拿。”


    “這是君山給你買的。”陳家旺嘴角噙著笑,故意調侃道:“我嚐嚐味兒就行了。”


    陳書寧翻了個白眼,不悅的說:“二哥你真討厭,我不理你了。”


    陳家旺憨笑了幾聲,喝了口稀飯,說道:“大哥大嫂,明天考完我和書寧就直接回家了。出來兩天了,爺爺奶奶不放心。”


    季雪停住筷子,熱情的說道:“你們也不常過來,這次就多住幾天吧!”


    陳家旺搖了搖頭,城裏不比農村,吃喝拉撒都要錢。他們兄妹住了兩天,季雪的錢跟水一樣往外流。


    陳書寧指了指牆角的箱子,說:“大嫂,那個箱子裏的東西,是我們給大伯買的,你幫我們拿過去吧!”


    “來之前我們想過去看看大伯,但是現在我想早點回去。”陳家旺解釋道:“回去打聽一下,看看曹繼英和曹煥財,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查清楚這件事,陳家旺心裏不踏實。


    “書寧,這些東西你們還是帶回去,給爺爺奶奶吃吧!”季雪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不是嫌棄你們,我父母那邊有我呢!”


    陳家興開口打斷了季雪的話:“小雪,這也是我爸媽的意思,明天咱們倆給爸媽送過去。”


    這次季雪沒有拒絕,將婆家人的好默默記在了心裏。


    昨天下雨,今天則是個豔陽天。


    陳書寧踏著燦爛的陽光走進考場,目光落在曹煥財的座位上,那裏空蕩蕩的,他依舊沒有出現。


    放好紙筆,陳書寧抬頭向外看去。幾位身穿製服的民警急匆匆的進了學校,衝進隔壁教室,幾分鍾後,押著幾個人走了出來。


    “哎?隔壁教室幹什麽呢?”


    “誰知道啊……我看警察過來,抓走了幾個人。”


    “犯什麽法了?”


    “……”


    鍾聲響起,監考老師抱著一遝試卷走了進來。敲了敲桌子,朗聲說道:“安靜!請大家坐好,不要說話。”


    陳書寧將心裏的疑惑拋諸腦後,接過試卷,專心答題。


    時間悄悄流逝,陳書寧放下筆,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交卷。她吐出一口濁氣,開始檢查答案。


    陳家旺做完最後一道大題,鈴聲剛好響起。他歎了口氣,拿起試卷放到講台上。


    教室裏亂哄哄的,陳書寧穿過人群,坐到陳家旺身邊,關切的問道:“二哥,剛剛的試卷,你做的怎麽樣?”


    “這次的題有難度,我勉強答完,鈴聲就響了。也不知道做對了多少。”


    “雖然有難度,但是你應該能做對。”陳書寧篤定的說:“我們做過類似的題,二哥你忘了?”


    陳家旺笑著說:“忘不了,我記性……”


    “我聽說,有人作弊。”


    陳家旺被這句話吸引,止住了話頭,側耳傾聽。


    “你別亂說……”


    “我騙你幹什麽?剛才我去廁所,聽別人說,早上抓走的那幾個人,都是作弊的。聽說跟咱們考場,昨天作弊的那個女同誌有關係……”


    陳家旺和陳書寧對視了一眼,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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