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快準狠,楚清河沒想到思墨出招會是如此地狠厲,且絲毫不留情麵。


    楚清河在剛開始便落了下風,隨著對麵之人步步緊逼,越發感受到難以抵抗。


    楚清河得空,立馬轉身,朝武台另一側躲去。


    可隨後,那木劍卻又如影隨形般,朝著楚清河就是一揮。


    比武點到為止,方才那一招,饒是木劍,要是躲得慢一點,也能削了他半層皮!


    楚清河抬手而上,力氣卻絲毫不敵,隻能握著木柄雙手抬著。勉強在思墨的壓力下,維持著現有的狀態。


    楚清河知道,再不做點什麽,他馬上就會輸。


    而也就失去了拜內門的機會。往後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再次重新獲得機會!


    “抱歉,比武台上的規矩,我不會傷你。”


    全然不聽思墨如何說道。楚清河牙關,雖然丹田被封住,可驚人的求生欲迫使他全力一擊。


    思墨一瞬間的震驚,手上的木劍在被製住的人手中,竟然出現了破綻。


    也正是這小小的破綻,讓楚清河拚盡全力,徹底將形勢逆轉一番。


    “唔!”


    “你瘋了?!”在極迅的劍招下,楚清河竟然放棄了以劍對招。


    而是在思墨的木劍快要點到楚清河的心髒處之時。


    以手抵劍。霎時間,那手掌上,便出現了一大塊的淤青,顏色極深。


    在思墨驚訝之時,形勢又將將逆轉過來,二人呈現平局之勢。


    “我沒瘋。你說得對。比武場上就是勝者為王。”楚清河咬牙道。


    “可你還是會輸。”


    思墨似乎是帶了點憐憫之意,看向楚清河的眼神也帶了些可憐。


    “可我不信,凡事都事在人為,難道不是嗎?”


    這句話之後,楚清河便沒再理會思墨一絲一毫。


    專心致誌地應付對局。二人一時之間,竟然難舍難分。


    思墨劍鋒鋒利,楚清河便以柔克剛,將思墨的劍招全部都化解。


    思墨看到情況不妙便也改變了招式,半是鋒利,半是柔順。


    “還算有本事。”


    “可惜……”


    思墨將木劍尖端對準了楚清河,楚清河自知失敗,直到最後才將木劍放下。


    台下各路弟子沉靜片刻,便小聲地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看來總這思墨是真的厲害啊,我看啊,我們這邊不知道會是哪位長老,會收了他當內門呢!”


    “那本書其實就是個噱頭罷了,最重要的就是有提拔。”


    “是啊,依我看啊……”


    “不要再討論了,肅靜!”相雅拍下桌子,場麵頓時安靜如雞。


    思墨擺手,便下了台。楚清河看著思墨離去的背影,靜默了片刻。


    而在隊伍後端的蘇長風,朝楚清河揮了揮手。


    楚清河歸還了牌子後便過去了。


    “整個隊伍,就看到你跟個傻大個似的,在那兒揮手。”


    楚清河收拾了心情,便略帶調笑地對蘇長風道。


    “這還有人看著呢,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兄弟?明明我是擔心你好不?”蘇長風對楚清河的態度頗為不滿。


    連連哼了幾聲。


    “明明我是如此地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好好好,我們蘇長風最好了行吧?”楚清河被他逗笑了。


    “哈,那是自然了。”


    “你手,沒事吧?”蘇長風不等楚清河回答,便伸手去碰楚清河隱藏在袖子裏的手。


    “嘶……”楚清河皺了皺眉頭。


    “很疼嗎?那個該死的家夥,下次我倆一起找個沒人角落,狠狠揍他一頓才好。”


    “他武功高著呢,還是別招惹了。來幫我看看傷。”


    蘇長風小心翼翼地將楚清河的手拿出來,看著那手掌上幾道被木劍擊打出來的傷痕。


    還有那之前最重的一劍。原本算是細膩的皮肉,此刻一道淤青深得如墨般,呈現烏黑狀勢。


    “你也是傻啊,幹嘛非要用手去擋。算了,還是怪那人下手不知輕重。”


    這種事情,楚清河又怎麽可能說出來,哪怕蘇長風是他麵上最好的好友。


    隨即說了個善意的謊言:“那本書是個噱頭,我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能獲得更好資源,更好的生活嗎?”


    “我自然也要同那些人一般了,去爭取機會。就像你也想爭取機會那般。”


    “可惜這內門弟子,我可能是難做成了。”


    楚清河有些低落,這種任務,要是完不成的話,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懲罰。


    突然感受到肩頭被輕輕地拍了拍。


    “別擔心,以後總還是會有機會的。之後不是在比武大會之後,還有個三個月一曆練的幻境嗎?”


    對了,最近在為了比武大會和其他的事情頭疼,楚清河倒是忘了有這回事情了。


    而這次比武大會,也是為了讓弟子們練練手而已。


    這隻是一個開胃菜,重要的還在後麵,那就是——幻境曆練。


    楚清河方覺得豁然開朗般,也不是沒有機會了,隻要自己在曆練中表現優良,也還是會有機會的。


    眉頭驟然舒展開來。


    “那你加油。”


    “那是自然咯。”蘇長風笑笑。


    蘇長風拿出一瓶膏藥來,遞到楚清河手中。


    “拿著吧,剛好有的,金瘡藥能用就用下吧。”


    楚清河接過了蘇長風給的藥,卻沒敷,等到了天色逐漸變暗。


    比武大會也漸漸地進行到了末尾。


    蘇長風贏了兩局後,也衛台失敗了。這家夥卻跟個兔子似的,從武台上竄出來。


    倒是麵上也不見苦惱。想必也隻是來練手。


    而那與楚清河交過手的思墨,在武台上麵,卻是越戰越勇。


    饒是楚清河不想承認這迅猛的招式。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樣的招式,是吃得極開的。


    又快又準,又帶著狠勁。


    而在最後,蘇長風和楚清河看著那武台正中央對峙的二人。


    道:“這家夥,我總覺得他不簡單。”


    楚清河笑道:“是啊,明明是沒什麽名頭的弟子,卻能在比武大會上嶄露頭角。”


    “從身手來看,堪比內門弟子了。”


    但是為什麽思墨之前也不曾嶄露頭角,像他這種有實力的人來說,拋頭露麵的機會該是有很多才對。


    為什麽就在這次大會上,選擇拋頭露麵不隱藏實力了呢。


    楚清河總感覺很奇怪,況且思墨也生得一副溫潤樣,下手卻是如此地狠毒。


    他的各種地方,種種矛盾,都注定了他不是個簡單的弟子。


    難道就是為了那內門弟子一位嗎?


    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地方給遺漏掉了。


    而如眾人所想,思墨確實是成為了比武大會的第一名。


    隨即,掌聲轟轟烈烈,仿佛都在是慶賀般。


    相雅招手讓思墨過去,麵上笑顏相待。


    “叫思墨是嗎?”相雅道。


    “這是此次比武大會頭籌的獎賞。也是你應得的。”


    思墨恭敬地接過來那本厚厚一遝的書,道謝。


    “多謝長老。”


    “不知道長老是否能答應弟子一個小小的請求?”思墨繼續道。


    “哦?說吧。”相雅看了眼思墨,道。


    “弟子私有個不情之請,那就是,能否讓弟子自行選擇拜師之人?”


    相雅道:“你想選擇誰?”


    拔得頭籌之人,便是可以拜師成為內門弟子,但向來是長老自行挑選,沒有弟子自行選擇之說。


    要真應了,那便是破例了。


    楚清河聽到思墨如此說,道:“長風,你覺得呢,他會選誰?”


    畢竟拜師可不是一件小事,這幾位長老也都是不錯人選,除了沈馳。


    “弟子想拜入沈馳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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