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中，一位白須老者握著竹筒式通訊器，身形驟然一頓，耳畔響起了奇異的合聲，如同陰陽交鳴。
“將軍大人？”
“是我，此刻身處幻境之中，無恙，勿憂。”
“太……太好了！你安然無恙，真是天佑我軍！”
老者欣慰地輕拍胸膛，心中石頭落地。
無人知曉，孫顯允消失之際，這位長者心中何等懊悔——若非他提議孫顯允在溝通幻境時攜帶斬艦刀，也許就不會出現這場意外變故。假使孫顯允因此遭遇不測，這位為國鞠躬盡瘁的老人將抱憾終生。
環視四周，雖不見孫顯允蹤影，老者仍說道：“對了，將軍大人，能否聯係上伊卡洛斯、尼姆芙和阿斯特蕾亞三位姑娘？剛剛收到消息，將軍您消失後，她們因斷開了與您的聯係，已離開太空要塞，朝此地疾馳而來。”
“雖已被勸阻，但……”
“我明白了。”
虛境中的孫顯允點頭示意，心念一動，眼前景象切換至太空要塞之內。
映入眼簾，貝爾法斯特、朝歌及留守的金陵陪伴張莉莉，凝望著三位少女。未待孫顯允開口，雙瞳恒久赤紅的伊卡洛斯抬頭望向房梁，紅眸漸變為幽藍。
“主人……？”
身後粉翼微顫。
“伊卡洛斯，無需懼怕，我平安無事。”
“主人……我……我闖大禍了，對不起。”
“伊卡洛斯，你怎麽了？”張莉莉見狀，眉頭緊鎖，心中疑慮：難道是孫顯允之事令這孩子心智受損？
“無妨，她感應到了主人的存在。”
尼姆芙適時解釋道。
“我也有感應，Δ呢？”
“感覺強大極了！”阿斯特蕾亞左顧右盼，驚歎不已，“明明還未恢複與主人的聯係，卻仿佛主人就在四周……”
孫顯允立刻講述了自己的狀況。
“高維觀感之法。”
尼姆芙的機械尖耳閃爍微光，顯然在進行高強度計算。
“猶如三維世界的凡人觀照二維畫卷，主人此刻應在更高維度，以三維無法理解的方式審視我們，故而使人感覺主人的目光無處不在，從各方各麵同時降臨……唔……有點害羞……”
尼姆芙雙腿緊閉，透明的精靈羽翼急促扇動，室內的少女們眼神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主人，你僅能觀照？可否幹預？”
“試試看。”
孫顯允的話語在所有人腦海回蕩。
不多時——
“朝歌，你試著走兩步。”
“為何是我？”
朝歌嘟囔一句，仍依言邁步。
刹那間，眾人震驚發現，朝歌身影瞬間出現在數米外的牆壁邊，緊接著一頭撞上。
……！！！！”
捂額跺腳的朝歌淚光閃爍。
“顯允哥哥你做了什麽！？”
“唔……沒什麽……”
孫顯允雖如此說，但接下來的話語卻讓眾人震驚。
“我將朝歌所處的空間與剛才她出現的空間重疊，猶如將畫卷對折，將相隔遙遠的兩端貼在一起。”
曾幾何時，人類幻想過超越光速的手段——
畫上的兩點a與b，理論上最短路徑是直線，若將畫卷折疊，兩點重合，便能瞬間由a點抵達b點。
本質是利用高維對低維的無理幹預。
在尼姆芙的提醒下，孫顯允意識到，如今自己或許能進行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物質宇宙操作。
剛才，他僅是嚐試將朝歌所在位置與牆邊空間疊加，未曾料竟真成功了。
“這……也太過驚人了！”
聽完孫顯允的解釋和尼姆芙的補充，張莉莉瞳孔驟縮。
“將軍，你現在還是人嗎？”
“暫且算吧？”
尼姆芙開始運算，片刻後問：“主人，您現在能做到何種程度的幹預？”
“？”
“換種說法，您……能幹預‘天體’級別存在嗎？”
“比如，讓地球停止轉動？”
“不——！！！！”
張莉莉瞪大雙眼，驚恐萬分。
“我不想突然以每秒上百公裏的速度飛出去！”
一旦地球停轉，地表萬物都將因原本隨地球自轉的慣性飛離。
前所未有的風暴橫掃全球，海嘯將吞噬所有陸地。
“理論上沒有問題。”
尼姆芙冷靜分析。
“高維幹預低維理論上不受‘大小、質量、範圍’等限製，因其超脫這些概念，就像人可在畫上任意描繪。甚至……撕毀畫卷亦無妨。”
“這種實驗還是不要做啊……”張莉莉揪著頭發，“不如用小行星試試？火星和木星間那麽多廢棄小行星，哪個不行？”
“我隻是啟發思考而已。”
尼姆芙雙目熠熠生輝。
智能的電子戰萬能天使對神奇情景毫無抵抗力。
張莉莉扯了扯嘴角，掏出通訊器聯係高層。
收到張莉莉的報告，見識過無數世麵的楊老將軍也不禁冒冷汗。
不久，一道道指令自中樞下達。
半小時後。
星際港。
中央指揮廳。
今日在此值守的長安俯瞰下方的巨大全息投影，其上正是作為實驗目標的孤獨小行星。
“將軍，一切準備就緒，您可自由行動。”
“我明白。”
虛境中吹泡泡的孫顯允瞬間聚精會神。
剛才在現實世界做準備時，他試圖觀測整個宇宙，結果可想而知，失敗了。
不知何故，他發現自己的觀測極限僅限太陽係，連最近的比鄰星係都無法看見。
但神奇的是，他能觀測到自己曾
“將軍大人？”
“是我，此刻身處幻境之中，無恙，勿憂。”
“太……太好了！你安然無恙，真是天佑我軍！”
老者欣慰地輕拍胸膛，心中石頭落地。
無人知曉，孫顯允消失之際，這位長者心中何等懊悔——若非他提議孫顯允在溝通幻境時攜帶斬艦刀，也許就不會出現這場意外變故。假使孫顯允因此遭遇不測，這位為國鞠躬盡瘁的老人將抱憾終生。
環視四周，雖不見孫顯允蹤影，老者仍說道：“對了，將軍大人，能否聯係上伊卡洛斯、尼姆芙和阿斯特蕾亞三位姑娘？剛剛收到消息，將軍您消失後，她們因斷開了與您的聯係，已離開太空要塞，朝此地疾馳而來。”
“雖已被勸阻，但……”
“我明白了。”
虛境中的孫顯允點頭示意，心念一動，眼前景象切換至太空要塞之內。
映入眼簾，貝爾法斯特、朝歌及留守的金陵陪伴張莉莉，凝望著三位少女。未待孫顯允開口，雙瞳恒久赤紅的伊卡洛斯抬頭望向房梁，紅眸漸變為幽藍。
“主人……？”
身後粉翼微顫。
“伊卡洛斯，無需懼怕，我平安無事。”
“主人……我……我闖大禍了，對不起。”
“伊卡洛斯，你怎麽了？”張莉莉見狀，眉頭緊鎖，心中疑慮：難道是孫顯允之事令這孩子心智受損？
“無妨，她感應到了主人的存在。”
尼姆芙適時解釋道。
“我也有感應，Δ呢？”
“感覺強大極了！”阿斯特蕾亞左顧右盼，驚歎不已，“明明還未恢複與主人的聯係，卻仿佛主人就在四周……”
孫顯允立刻講述了自己的狀況。
“高維觀感之法。”
尼姆芙的機械尖耳閃爍微光，顯然在進行高強度計算。
“猶如三維世界的凡人觀照二維畫卷，主人此刻應在更高維度，以三維無法理解的方式審視我們，故而使人感覺主人的目光無處不在，從各方各麵同時降臨……唔……有點害羞……”
尼姆芙雙腿緊閉，透明的精靈羽翼急促扇動，室內的少女們眼神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主人，你僅能觀照？可否幹預？”
“試試看。”
孫顯允的話語在所有人腦海回蕩。
不多時——
“朝歌，你試著走兩步。”
“為何是我？”
朝歌嘟囔一句，仍依言邁步。
刹那間，眾人震驚發現，朝歌身影瞬間出現在數米外的牆壁邊，緊接著一頭撞上。
……！！！！”
捂額跺腳的朝歌淚光閃爍。
“顯允哥哥你做了什麽！？”
“唔……沒什麽……”
孫顯允雖如此說，但接下來的話語卻讓眾人震驚。
“我將朝歌所處的空間與剛才她出現的空間重疊，猶如將畫卷對折，將相隔遙遠的兩端貼在一起。”
曾幾何時，人類幻想過超越光速的手段——
畫上的兩點a與b，理論上最短路徑是直線，若將畫卷折疊，兩點重合，便能瞬間由a點抵達b點。
本質是利用高維對低維的無理幹預。
在尼姆芙的提醒下，孫顯允意識到，如今自己或許能進行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物質宇宙操作。
剛才，他僅是嚐試將朝歌所在位置與牆邊空間疊加，未曾料竟真成功了。
“這……也太過驚人了！”
聽完孫顯允的解釋和尼姆芙的補充，張莉莉瞳孔驟縮。
“將軍，你現在還是人嗎？”
“暫且算吧？”
尼姆芙開始運算，片刻後問：“主人，您現在能做到何種程度的幹預？”
“？”
“換種說法，您……能幹預‘天體’級別存在嗎？”
“比如，讓地球停止轉動？”
“不——！！！！”
張莉莉瞪大雙眼，驚恐萬分。
“我不想突然以每秒上百公裏的速度飛出去！”
一旦地球停轉，地表萬物都將因原本隨地球自轉的慣性飛離。
前所未有的風暴橫掃全球，海嘯將吞噬所有陸地。
“理論上沒有問題。”
尼姆芙冷靜分析。
“高維幹預低維理論上不受‘大小、質量、範圍’等限製，因其超脫這些概念，就像人可在畫上任意描繪。甚至……撕毀畫卷亦無妨。”
“這種實驗還是不要做啊……”張莉莉揪著頭發，“不如用小行星試試？火星和木星間那麽多廢棄小行星，哪個不行？”
“我隻是啟發思考而已。”
尼姆芙雙目熠熠生輝。
智能的電子戰萬能天使對神奇情景毫無抵抗力。
張莉莉扯了扯嘴角，掏出通訊器聯係高層。
收到張莉莉的報告，見識過無數世麵的楊老將軍也不禁冒冷汗。
不久，一道道指令自中樞下達。
半小時後。
星際港。
中央指揮廳。
今日在此值守的長安俯瞰下方的巨大全息投影，其上正是作為實驗目標的孤獨小行星。
“將軍，一切準備就緒，您可自由行動。”
“我明白。”
虛境中吹泡泡的孫顯允瞬間聚精會神。
剛才在現實世界做準備時，他試圖觀測整個宇宙，結果可想而知，失敗了。
不知何故，他發現自己的觀測極限僅限太陽係，連最近的比鄰星係都無法看見。
但神奇的是，他能觀測到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