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後,李嘉慧與張子安一道兒出了門。


    路過藥店,車停了,李嘉慧照著鄭舒程寫的單子,買了一些中成藥。


    街道兩旁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隱約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鑼鼓聲,這喜慶的氣氛渲染了每一個人,來來往往的人群,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兩人在餐廳裏吃了午飯,來到老北京胡同,老北京的胡同裏還真個是熱鬧非凡。


    蜈蚣巷,曆史悠久,具有老北京風情的胡同之一。胡同內,保留了元代時期的民居風格,古樸厚重,煥發著古香古色的韻味。


    如今穿梭在這條彎曲的胡同裏,邁著寧靜的步伐,看著院落古巷,以及過往的路人,依然能讓人感受到那股夕日時光的回蕩之音。


    兩人都被這裏的氣息所感染,此刻心裏感慨萬千。


    “表哥,你經常逛胡同的嗎?”李嘉慧隨意問道。


    “小時候常來,逛著八大胡同。”


    “那時候,三五成群的,每天與同學結伴而來,這些胡同裏,盡是我們對童年時光的回憶。”張子安打開了記憶的閥門,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胡同的魅力,大概是歲月的青磚古瓦,還有迷人的老北京煙火氣,這種韻味,豈是幾句話能夠闡述的。李嘉慧沒有再問,她靜閉會眼睛,用心感受著這古樸的氣息。


    逛了許久,吃著地道的北京小吃,買了不少手工藝品。


    “表哥,該回去了,逛太久了!”


    李嘉慧有些無語,隻是來逛個胡同,居然逛了這麽久。表哥該不會是故意拖延時間的吧?


    張子安這才發覺,的確是逛了許久。他默了默,說道:“是該回去了。”


    半小時車程,李嘉慧率先下了車,張子安隨後。


    待到屋裏,張子安環顧四周,心情似乎平靜了不少。


    舅媽見他這副樣子,沒好氣的說道:“周馨彤已經回去了,你不用再躲了!”


    “啊,表哥在躲人啊?”李嘉慧不加思索,隨口一句。


    張子安朝她睨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李嘉慧覺察到氣氛,轉身朝書房走去,“我先去樓上看看舅舅,馬上就下來的。”


    張建軍在書房裏寫書法,那剛勁有力的筆墨運用得很暢快,酣暢渾厚,雄健灑脫。


    李嘉慧朝著窗戶,看到舅舅已然落筆,她輕敲了門,含笑道:“舅舅,我來看你了!”


    “嘉慧來了,進來吧。”張建軍收好幾副已經幹透的字畫,渾厚有磁性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際。


    李嘉慧輕緩的步伐,走近張建軍,“舅舅又在練書法啊,我要好好看看,向舅舅學習書法。”


    張建軍嗬嗬一笑,“即然來了,那就寫幾個字,讓我瞧瞧。”


    李嘉慧拿起桌上還未幹透的毛筆,沾上墨,流暢的書寫了幾個漢字,


    張建軍看了一眼,“你這個字,寫的行書體,字體剛柔相濟,清新飄逸,也算可以,但要勤加練習,字跡才會更佳。”


    “哦,好的,謹遵舅舅教誨,我定要勤加練習。”李嘉慧誠懇道。


    張建軍的手機響起,他立即接聽,“好,好,好,老夥計,你退休了,什麽時候來北京啊……”


    李嘉慧見狀,輕聲道,“舅舅,我先下去了。”


    張建軍揮手示意,接著與戰友聊起來。


    走下樓梯,聽到舅媽的聲音,“不想相親,那你自個兒找啊,過了年,你都三十二歲了,該成家立業了。”


    張子安有些鬱鬱:“三十二怎麽了,咱北京城三十多沒成家的,多了去了,又不隻我一個,我的事,您就不用管了,順其自然就好了。”


    舅舅走下樓梯,正好聽到,他的神氣微凝,令人不怒自威!直言正色道:“怎麽與你母親說話的?三十多的人了,不想成家,說好聽點喜歡自由、怕束縛,說難聽點是怕沒擔當吧?”


    麵對父親的威嚴,張子安沒敢說話。


    他在大學時有一個女朋友,兩人都同居了,那可是他的初戀,他很珍惜這份感情,可母親嫌女孩子出身地位不好,最終分手。


    後來,他每次找女朋友,都是按初戀的標準找的,可新談的,畢竟不是初戀的那個!無倫怎麽認真,他都無法真正投入到新的感情裏!這成了他心裏揮之不去的陰影!


    氣氛有點沉悶,李嘉慧正想緩和來著,孫姨從廚房裏端出了兩個菜,忙道:“大少爺,幫我到廚房裏端菜。”


    李嘉慧見此,拉著張子安一道進入廚房,“走,我們去廚房端菜。今兒個過年,孫姨肯定做了很多好吃的。”


    滿桌的美味佳肴,李嘉慧從酒櫃中取來了一瓶紅酒;打開酒蓋,先給舅舅倒了一杯,接著給舅媽、表哥、孫姨和自己一杯;


    她給舅舅、舅媽敬了一杯酒,說了吉祥的祝福語,幾杯下肚,再沒了剛才沉悶的氣氛。轉而是歡聲笑語,喜氣洋洋。


    窗外的煙花絢爛!年味,彌漫在夜空,彌漫在街巷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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