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擎默不作聲,慢慢向白依兒走去,白依兒邊往後退邊說:“軒轅擎,我可是有字據為證,當時你是答應把玉扳指給我的,就算你想反悔,但也不至於殺人滅口吧,大不了我把玉扳指還給你就是了。”


    此時的白依兒被軒轅擎逼到一棵樹下,已經退無可退,白依兒繼續說著:“軒轅擎,人人都說你是煞神,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我還不信,虧我還想把你當成朋友,你卻因為這麽一點小事要殺我,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


    軒轅擎單手撐在樹上,將白依兒半包圍起來,他就這樣靜靜地、近距離的聽著白依兒說話,他覺得白依兒的聲音如天籟之音般令他沉醉。當他聽到白依兒說不想跟他做朋友時,他眉頭一皺,說:“我何時說過要殺你了?”


    “哈?你不是要殺我?那你把我堵在這裏幹什麽?”白依問道。


    軒轅擎又不說話了,白依兒怕會惹惱了他,也閉上了自己喋喋不休的小嘴。倆人四目相對,仿佛歲月靜好,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令人心跳加速。白依兒伸手推了推軒轅擎,道:“你站遠點,我覺得熱。”


    當女孩兒柔軟的雙手抵住自己的胸膛時,軒轅擎竟也覺得熱了,但他卻紋絲未動,隨後,又將另一隻手也靠在樹上,將白依兒完全包圍起來,從遠處看,就好像兩個人在擁抱。


    白依兒心想:“特喵的,怎麽感覺軒轅擎像是要壁咚自己?這樣一直盯著她看她也會害羞的好不好。”這樣想著,白依兒就真的臉紅了。


    軒轅擎看著臉上漸漸泛紅的白依兒,他覺得白裏透紅的女孩兒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看著更誘人了。他克製著自己莫名的衝動,抬起右手,將白依兒頭上戴著的一枚彩色琉璃發簪取了下來,滿頭的秀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將眼前的女孩兒襯托得更加媚態十足。


    軒轅擎覺得口幹舌燥,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那枚玉扳指很適合你,我也不缺錢,這枚發簪就當作是回禮了。”他揚了揚手中的發簪。說完,還沒等白依兒反應過來他就走了。


    莫可站在不遠處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待軒轅擎走遠後他才反應過來,他邊去追軒轅擎邊想:主子嘢,你想要拿人家姑娘的東西就直接說呀,你這樣會把人家給嚇跑的。


    軒轅擎走後許久,蘇蘇才悠悠轉醒。白依兒無語望天:“我說蘇蘇,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一個軒轅擎嗎?你至於嚇成這樣?我還指望有危險的時候你能保護我呢,我看呐,你不拖後腿就不錯了。”


    蘇蘇尷尬地笑了笑說:“嘻嘻,小姐,我還是第一次隔得這麽近看見那個煞神,所以才……呀?小姐,你的頭發怎麽散下來了?你頭上插著的彩色琉璃發簪呢?”


    白依兒道:“被軒轅擎拿走了,他說是作為他給我玉扳指的回禮。”


    蘇蘇焦急地說道:“小姐,那是女子的貼身飾品,你怎麽能隨便讓人拿走了呢?”


    白依兒道:“我能有什麽辦法?我又打不過他,還不都怪你,要是你不暈倒,我就可以逃跑了,我總不能丟下你不管吧。”


    蘇蘇:……


    白依兒不知道的是,她被拿走的那枚琉璃發簪直接決定了她的婚嫁問題……


    尚書府。


    離京半月有餘的賀岡剛回到尚書府,茶都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程峰就帶著酒樓裏的夥計跟賬單和字據找上門來。


    賀岡看完字據跟賬單,臉色比吃了蒼蠅屎還難看:“三千七百三十四萬兩黃金?程峰,你好大的膽子,訛錢都敢訛到尚書府來了。”


    程峰道:“尚書大人,白紙黑字在這寫得清清楚楚,您怎麽能說我訛錢呢?這錢雖然多了點,但我也沒有辦法呀,那些人一聽說在恩客酒樓吃飯不用自己掏錢,點菜的時候個個都是往貴的點,我也不可能說有錢不賺呀,您說是不是?”


    賀岡道:“小姑娘家家的,說的話怎可當真?”


    程峰道:“尚書大人有所不知,當時賀二小姐說要打賭的時候,人家白依兒是不答應的,而且大家也都紛紛勸說,是您的女兒灼灼逼人,非要打賭,還揚言要人家自毀容貌。現在輸了也是她活該,這筆錢,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鬧大了對你沒好處。”


    賀岡有氣撒不出,一張老臉被憋得通紅,他可以不把程峰這個恩客酒樓的掌櫃放在眼裏,但恩客酒樓背後的那位神秘主人是他惹不起的,他現在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程峰見目的達到後,喜滋滋地走了。


    “來人,去把那個逆女給我帶上來。”賀岡火冒三丈。


    不一會兒,賀欣堯就被下人帶到了前廳,她小心翼翼地向前福了福身,喚道:“爹爹。”


    賀岡端起桌上滾燙的茶水就朝她砸了過去,賀欣堯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嚇得連忙跪下:“爹爹息怒,女兒知錯了。”


    賀岡憤怒地一拍桌子,道:“我不過離京半月,你就給我惹出這麽大的事來,你真當以為我現在不敢對你怎麽樣是嗎?”說著,賀岡將程峰帶來的那份賬單扔到賀欣堯麵前。


    賀欣堯拿起賬單一看,臉色頓時慘白無比,她道:“怎麽會要這麽多錢?爹爹,定是那白依兒與那恩客酒樓合起夥來算計我。”


    “哼,你不主動去招惹人家,人家怎麽可能算計得了你?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不知道嗎?我用命攢下來的家底就這樣被你這個蠢貨給作沒了,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狠心掐死你。”


    賀岡將客廳裏的東西砸了個遍,“管家,將二小姐帶下去,杖責五十,以後給二小姐的月錢減掉三分之二,院裏的丫鬟隻給她留下十人伺候,另外,派幾個人去將翠林院裏值錢的東西全部找出來,拿到外麵去變賣。”


    賀欣堯聽後哭得梨花帶雨,她踉踉蹌蹌來到賀岡跟前,拉著他的褲腳說:“爹爹,我錯了,真的知錯了,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嗚嗚……”


    賀岡餘怒未消,一腳將賀欣堯踢向一旁,賀欣堯頓時就吐出一口鮮血來,賀岡道:“就因為你鬧這麽一出,卻將我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若想成大事,沒有銀錢怎麽行?你怎麽就不能像你姐姐一樣有出息呢?”


    賀欣堯氣急反笑,“為什麽你們所有的人都隻看到大姐的好?我又算什麽?我是撿來的嗎?我低聲下氣的討好你們,你們又是怎麽對我的?”


    賀岡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給我拖下去打,狠狠地打……”


    每年的詩詞大會如期而至,賀欣堯因為被打了五十大板後臥床不起,又因賀岡下令不許請大夫看診,導致詩詞大會那天她無法參加比賽。


    而白依兒則大大方方的對外承認自己腦部受創,無法過度用腦,以後都不會再參加詩詞大會等各種才藝比賽,並宣稱自己不再是京城第一才女。白家父子四人也都紛紛表示,隻要白依兒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就好,其它的他們並不在乎。百姓們也都誇讚白依兒不驕縱、不做作,是大家閨秀的典範,稱讚將軍府的人做事坦坦蕩蕩、有大將之風。


    最後聽說奪得今年詩詞大會第一名的是一位平時不怎麽起眼的商賈小姐。


    白依兒終於可以長長地鬆了口氣,她再也不用被‘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壓得喘不過氣來了,雖然會覺得有愧於原主,但她確實不是那塊料,她也隻能從其它方麵彌補了。


    外麵的事情傳到賀欣堯的耳朵裏,她氣得將房裏唯一剩下的幾個不值錢的花瓶都給打碎了。她衝著一旁的小蘿吼道:“都怪你這個賤婢,要不是你給我出的餿主意,我也不會混得這般慘,你是不是誰派到我身邊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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