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沈懷信強勢的牽著流光越過屏風,走進裏間。


    裏間,春興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流光下意識看向窗戶,窗戶也已經關嚴,看來春興是成功逃出去了。


    流光鬆了口氣,被沈懷信牽引著走到了床邊。


    她冷臉開口,“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沈懷信不答,拉著流光坐下,側身,手撫上流光的臉頰。


    “我不想放手。”


    他這是意有所指。


    流光掙紮著想要退後,卻發現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你的香...!”


    沈懷信的手指順著流光臉側緩緩滑落,停留到了她的頸側。


    “好聞嗎?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安神香。”


    沈懷信的手在流光頸側曖昧的摩挲。


    “在你剛剛沐浴時我為你特意點上的。


    這樣的香,隻需要燃上半個時辰,便能讓人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你若在半個時辰內出來,便不必受這樣的罪了。”


    沈懷信的臉湊近流光的臉,麵頰輕輕貼上她麵頰,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你剛剛,為什麽在這裏麵待了這麽久?”


    一柄劍從沈懷信身後刺來,架在了沈懷信脖頸上。


    “放開她。”


    原來春興一直都沒有離開這個房間,而是隱於梁上。


    他看到沈懷信如此言行輕薄,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沈懷信從容不迫的開口,仿佛那個脖子上架著一把劍的人不是他。


    “你說什麽?”


    “我說放開她!把你的髒手從她身上挪開!”


    “我若不放你想如何?殺了我嗎?你敢殺了我嗎?”


    沈懷信的手攬著流光的肩,不退不讓。


    “我有什麽不敢的,大不了今夜大家一起死在這裏,反倒幹淨!”


    “春興!你發什麽瘋!把劍放下好好說話。”


    明明頸上架劍的人是沈懷信,三人之中最緊張的那個卻是流光。


    珍惜生命是一種優良品德,流光堅信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


    如果活著不好,為什麽世上那麽多亡國之君,寧願棄城而逃都不願以死殉國呢?


    是他們當真有氣節嗎?


    那些棄國而逃的有幾個能夠殺回來成功複國的?這不過是他們苟活於世的借口罷了。


    隻可惜她現在手腳不能移動,隻能靠一張嘴了。


    春興沒有鬆手,反而把劍又向沈懷信咽喉移近了一寸,血絲順著沈懷信的脖頸流下,如一串美麗而妖豔的血色珍珠。


    “與流光同穴而死是我的願望,我沒什麽不敢做的。反倒是你,你舍得拋棄唾手可得的富貴榮華與儲君之位嗎?”


    “春興!”


    沈懷信還未出聲,流光便已低聲叫了起來。


    “你把劍放下,咱們可以好好談。”


    什麽死同穴?流光從來沒有過和某個人一起死的打算。她隻喜歡活著。


    春興沒有理會流光,接著開口。


    “如果你要侮辱她,我就殺了你。”


    “我不打算考慮一下流光的想法嗎?也許她寧願和我一起,也不願讓我被你殺死。”


    “現在你的命在我手上,不在她手上。”


    春興又將劍逼近一寸。


    “我做的出什麽樣的事情,你心知肚明。我對自己都狠得下心,更遑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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