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舒月被大隊長叫去看曬場的穀子。


    終於可以擺脫彎腰的罪,沈舒月高興的往曬場跑。


    其實她都想下午找大隊長說她挑穀子。


    她早上看過,一擔穀子兩百斤,不用彎腰,對大力士的她來說挑穀子還是比較適合她的。


    挑穀子累是累點,但好過彎腰割穀子,腳疼手疼臉疼腰疼。


    到曬場沈舒月就看到大娘們拿著木耙子翻地上的稻穀,一旁還有一堆厚厚的稻葉渣。


    沈舒月腳步頓了下,畫麵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她走過去,“大娘們好,我也是來曬場上工的。”


    王大娘聽到熟悉的聲音忙喊到:“沈知青,你也來曬場曬穀子。”


    見著熟人,沈舒月更高興了,她大步走到王大娘身邊,點點頭:“王大娘,你也在這啊!真好,我有不懂的可以問大娘了。”


    王大娘笑容可掬:“行,有不懂問我這老太婆。”


    “謝謝大娘,那我現在做什麽?”沈舒月看著忙碌是大家,每個人手都不停,這和她想象中一點都不一樣。


    她以為曬場就是看看鳥,翻翻穀子,其他時間都很清閑。


    沒想到曬穀子還有那麽多繁瑣的後續事。


    “你跟著我耙穀子上的穀草吧。先耙一邊,在用掃帚輕輕的掃上麵的葉子。”


    “好,”沈舒月接過王大娘遞過來的耙子開始學著曬場大娘們的姿勢耙稻葉。


    一下午,沈舒月都跟在王大娘身後忙,直到銅鑼聲響起。


    她長吐一口氣以為終於可以下工了,剛直起腰卻發現周圍的大娘都沒動,還在繼續手上的工作。


    王大娘見她疑惑解釋道:“這遍敲鑼是告訴割穀子的人今天不割穀子了,但地裏的穀子肯定要收到曬場大家才會下工的。”


    “哦!”沈舒月點點頭,繼續彎腰扒拉著稻穀種的稻草。


    天麻麻黑的時候,地裏的社員們開始陸陸續續的交工具,沈舒月看看手表上的時間,都已經六點半了。


    “鐺鐺鐺鐺”敲鑼聲再次響起,曬場的人才停下手邊的活開始把稻穀圍在中間,然後用穀草墊子圍起來。


    “大娘,穀子不收進去嗎?”


    “今天不收,晚上會有人來守的。”


    等都弄好沈舒月才隨大流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走,半道上,她見到一起的其他幾個知青。


    “貝貝,路知青……”


    見到沈舒月,林貝貝連笑的力氣都沒有,她垂著胳膊有氣無力的說道:“舒月,下午聽顧大娘說你去曬場了,怎麽樣,是不是很輕鬆。


    我今天下午在地裏差點割到腳,拿了一天的鐮刀我兩個手臂都抬不起來了,晚上吃飯肯定筷子都抓不穩。


    天啊!這樣的日子還要過一個月。”


    林貝貝越說越傷心,眼淚都流出來了。


    沈舒月:“哎,別提了,曬場的事更多,和割穀子一樣都是彎腰,一直耙穀子中的草,聽王大娘說曬三四個太陽,還要用風車吹。”


    “啊!我還以為曬場很輕鬆呢!”


    一旁精神萎靡的路揚歎息:“秋收哪有輕鬆的。


    農民伯伯真不容易。”


    幾人同時點點頭,太累了,大家也沒心情在聊天。


    回到家,沈舒月有氣無力的坐在凳子上,半點都不想動一下。


    幸虧她提前提前做好了飯菜,休息一下就可以吃。


    要像別家一樣回家還要馬不停蹄的進廚房做一家人的飯菜,想想沈舒月就想發瘋。


    女人結婚是為什麽呢?


    她們得到了什麽?


    休息好,顧佑安還沒回來,沈舒月也不打算等他,直接進廚房洗手開始吃飯。


    吃完飯,她放出空間的熱水,倒入生機水在泡進去,“哈!真舒服。”


    泡個熱水澡,裏麵還有生機水,沈舒月感覺全身的疲憊都消失不見了。


    秋天的夜晚微風習習,帶來了陣陣清涼。


    沈舒月坐在院子大樹下,吃著新鮮的水果,聽著田裏傳來的蛙鳴和蟲鳴聲,愜意十足。


    要是不下地上工,在鄉下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搖椅搖著沈舒月昏昏沉沉。


    這時,顧佑安從外麵走進來,沈舒月隻看了他一眼,就閉上眼睛,她沒興趣知道這個男人的行蹤。


    顧佑安進門:“媳婦我回來了。”


    說完他也知道女人不會理他直接進廚房洗澡。


    十分鍾過後,男人光著上身從廚房走出來坐在女人身邊。


    沈舒月打個哈欠起身直接進房間睡覺,半點理他的意思都沒。


    時間在每天忙碌的中流逝,很快二十幾天過去,秋收已經接近尾聲中。


    二十幾天,沈舒月也適應了秋收的勞動力,沒有剛開始那麽難受了。


    曬場,幾個大娘難得輕鬆的坐在一起聊天,幾人都對沈舒月好奇,紛紛圍著她問:“沈知青,你和佑安不辦婚禮嗎?”


    他們從顧母口中知道兩人已經在縣城領取結婚證了,那是國家承認的婚姻法。


    什麽婚姻法她們也不懂,隻知道沈舒月和顧佑安其實領結婚證了,住在一個合法的。


    沈舒月:“辦,等我小舅任務回來就辦,大娘到時候請你吃糖。”


    “沈知青,你是怎麽看上顧佑安的。”一個大娘問出在場人都想問的問題。


    “就剛好遇見覺得有緣分就在一起了,哈哈……”


    她怎麽可能看上強迫她的男人,這輩子都不可能。


    而且狗男人明顯目的不純,現在兩人隻是搭夥過日子,他看上她身上的某種東西,她看上他的木係異能。


    是同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幾人吃的米比她吃的飯還多,兩隻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沈舒月沒有說真話。


    不過人家不想說,大家也就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轉移了話題。


    “大隊也不知道哪天交糧。”


    這個話題沈舒月也很有興趣,問道:“大娘,交糧後就可以分糧嗎?”


    “對,交完糧就可以分糧了,分完糧大隊種白菜蘿卜,就會放假。”


    聽到放假,沈舒月很高興,來東北就是好,可以貓冬,“大娘,下雪可以出來玩嗎?有哪些好玩的項目。


    我長這麽大就見過兩次下雪,下的還特別小。”


    “你們南方真的不下雪嗎?


    那你們那裏冬天是不是很暖和,那麽暖和的地方你怎麽跑到我們這地方來了。


    東北別看冬天不上工,可老冷了,新來的知青好些都受不住。”


    “我小舅和二哥在這邊,我就來了。”


    “沈知青,你小舅真的沒結婚嗎?


    那你二哥結婚了嗎?


    你是不是還有個大哥,你家兄妹幾個。”


    “沒,兩個人單身漢,我外婆和我媽記得不行,可兩人就是不結婚,我還有個大哥,兩個弟弟。”


    沈舒月想到兩個弟弟應該也要下鄉一個,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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