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看著林海麵無表情,對待他也不是那麽熱情,心裏下意識一緊。


    他在軋鋼廠混了這麽長時間,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很出眾的。


    把酒放在桌子上後,許大茂跟林海東拉西扯的閑聊起來。


    林海都有些不耐煩了。


    從坐在椅子上許大茂就開始跟他拉關係,臉上那諂媚的笑容也更加濃鬱,這讓他很不適應。


    雖然馬屁拍的很舒服。


    “你要有什麽事就說吧。”


    林海忍不住打斷許大茂拍馬屁的話。


    “咳,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我現在不是在放映員的位置幹了好幾年了嘛,想往上麵走走,畢竟傻柱都當上後廚的廚師長了,我還是一個放映員,所以......”


    許大茂看著林海語氣嚴肅的說道:


    心裏卻對林海不是很感冒。


    要不是有事要求他,誰願意看他?


    林海通過些微表情能看的出許大茂對自己冷淡的態度很是不滿。


    “我能有什麽辦法?你找錯人了。”


    林海對於許大茂的態度更加冷淡起來。


    許大茂滿臉蒙圈的看著林海,不知道自己又怎麽得罪他了。


    但這次的機會他不想放棄。


    他也給他上麵的領導送了不少禮,但都是收錢不辦事的,也讓他沒了往上爬的興趣。


    但誰願意一輩子當底層呢。


    知道林海能跟楊廠長說上話,這不拿著酒就過來了。


    當然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


    “您是院裏的一大爺,我現在有困難了,您一定要幫我啊,您放心隻要能辦成,好處少不了您的。”


    許大茂還是想最後掙紮一下。


    他實在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這酒你拿回去吧,我不喜歡喝。”


    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多說一句話。


    拿起桌子上的書看了起來。


    不想在搭理許大茂這個傻子一樣。


    又坐了十多分鍾後,許大茂拿起桌子上酒,氣衝衝的往外麵走去。


    心裏對林海的怨念暴漲了幾倍。


    人就是這麽神奇的東西。


    要是林海幫他,他也不會感恩戴德,而是心安理得。


    不幫他那就是記恨他。


    聾老太太坐在門口凳子上,靠在牆上看著怨念十足的許大茂,心裏又打起了小算盤。


    ......


    回到家裏的許大茂把酒放在桌子,看著躺在床上的婁曉蛾衝了上去發泄起來。


    他現在滿肚子的怒火需要發泄出來。


    片刻後。


    許大茂坐在床邊嘴裏叼著煙無欲無求的發起呆來。


    婁曉蛾滿臉嫌棄的用毛巾擦著身上的口水,看著許大茂道:


    “下次,能不能別總弄我一身口水了,浪費時間。”


    看著許大茂那滿臉舒爽的表情後,心裏更加難受起來。


    穿好衣服後看著坐在床上的許大茂強壓內心的怒火說道:


    “我這兩天回娘家,這兩天先不回來了。”


    說完轉身往外麵走去。


    她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聾老太太跟他說過許大茂幹過的事,也可能是潛移默化的影響。


    她現在心裏很煩躁。


    不發泄不痛快的那種。


    聾老太太看到滿臉怒氣的婁曉蛾往外麵走去,她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


    許大茂抽完煙煩躁的抓了抓腦袋。


    對於婁曉蛾的舉動,讓他更加厭煩,不會洗衣做飯就算了,還總跟他耍大小姐脾氣,結婚這麽多年,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廢物。


    想著心情更加煩躁起來。


    穿好衣服準備去鄉下找新認識的寡婦玩去。


    一想到寡婦,許大茂一掃之前鬱悶的表情,穿好衣服後,對著鏡子抹點發蠟開始扒拉他的頭發。


    打扮的人模狗樣後,推上自行車哼著小曲往外麵走去。


    拎著兩大兜子菜的傻柱用肩膀把門推開,哼著小曲滿麵紅光的走了進來。


    看大門的閻埠貴看著傻柱手裏的兩大兜子的菜跟魚,頓時眼睛就挪不開了。


    放下手裏的工具三兩步擋在傻柱麵前,疑惑的問道:“柱子,你家裏有喜事?”


    傻柱看著麵前的閻埠貴心裏高興,也懶得跟他計較之前的錢,得瑟的說道:


    “嘿,那是,咱爺們兒今兒要相親,女方過來那能跟你一樣摳摳搜搜的嗎,走了啊。”


    損完閻埠貴後笑得更加放肆。


    “嘿,傻柱你會不會說話,我那是勤儉持家,誰摳摳搜搜的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閻埠貴氣呼呼的看著傻柱背影罵罵咧咧起來。


    越想越生氣的閻埠貴嘴裏絮絮叨叨起來,他怕這火要是不發泄出來,整個人容易起不來


    “就你這個大傻子聰明,真是有叫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說的真沒錯,不光人傻,嘴還臭了吧唧的,就你這樣的,誰嫁給你誰倒黴。”


    閻埠貴邊擦車嘴裏邊嘀嘀咕咕。


    許大茂推著自行車看到閻埠貴滿臉怒氣的嘀咕著傻柱,相親,臭嘴什麽的......


    聽的不太清楚,本來他不想知道這事,但聽到有關傻柱的事,那他必須要攪和兩下。


    “咳咳,三大爺擦車呐。”


    閻埠貴扭過頭一看許大茂跟自己打招呼呢,這可不能冷落人家,哪次許大茂不給他送東西啊,雖然不多,但架不住頻繁呐。


    “是大茂啊,這不今兒休息擦擦車,你這是要出去啊?去哪放電影啊?”


    閻埠貴眼睛冒起綠光。


    就連剛才被傻柱損了幾句的壞心情也消散幾分。


    “哎,三大爺,您今兒臉色咋這麽難看啊,是誰惹你生氣了不成?”


    許大茂假裝關心的問道:


    “是嗎,還不是傻柱那個大傻子嘛,剛才我看到他拎著兩大兜子菜還有兩條魚,我這不想幫他拿東西嘛,就是我摳什麽的,你說說哪有這樣說話辦事的。”


    閻埠貴憤憤不平的說道:


    “可不是嘛,傻柱這辦的叫什麽事啊,這也太不應該了,對了三大爺,傻柱買這麽多菜跟魚幹嘛啊?也沒聽說誰家有什麽喜事啊。”


    許大茂慢慢引導著閻埠貴。


    “聽說是有人給他介紹對象,說什麽女方過來相親,就他那樣的,誰能看得上他這樣的,不光嘴臭辦事還不動腦子。”


    閻埠貴把這些話說出去後,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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