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大小夥子本來就餓了,麵沒上多長時間呢就前前後後都禿嚕完了。


    王忠漢喝完汽水兒拿眼掃了一圈兒,隨後便起身陰陽怪氣兒地道:“吃完了就都回地裏吧,別耽誤人海棠姐跟鐵哥調情。”


    秀才剛咽下最後一口好懸沒噎住,趕緊端起汽水瓶往下送。


    勉強緩過來以後才起身,“走走走。”


    “把上午弄來那水泥拌了去。”


    鐵哥聞此卻穩重如山,微微頷首道:“不用非趕嘍著中午幹,這會兒日頭太辣,你們回去歇會兒再幹。”


    “不行把東西搬陰涼地界兒去。”


    秀才隻剩點頭,薅住王忠漢脖子就往外帶,臊著張臉跟他擰眉瞪眼的,“你吃錯藥兒了?”


    “之前不還說你自己純情的很麽,今兒咋還突然變騷氣了,嘴上沒個把門兒的。”


    “切,”王忠漢一臉嗤之以鼻,“我純情有用麽,誰跟他們兩口子待時間長了都純情不了。”


    “... ...誒呀我跟你說不清,”王忠漢掙紮道:“趕明兒你多跟他倆一起湊合湊合就明白了。”


    秀才想想追上王忠漢,“你要這麽說倒也是,鐵哥頭一次跟我開玩笑的時候我也差不點兒沒反應過來。”


    “我心想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鐵哥還挺幽默。”


    王忠漢嗬嗬一笑,“幽默?”


    “那你對鐵哥理解的還不是很透徹... ...你對他們兩口子無敵配這件事兒也不是懂得很透徹。”


    王忠漢長籲短歎道:“鐵哥真要騷起來,能把你騷迷糊兒嘍!”


    秀才:“... ...”


    對不起,實在是不太能想象的到。


    超出大腦思考範圍了。


    ……


    被評價為騷起來能把人整迷糊兒的鐵哥,


    直到跟姚老板一起吃完麵結賬走出麵館兒的時候,都還是那副禁欲又冷冽的模樣。


    臉上也沒個笑,瞅著賊嚴肅,從頭到腳都邦邦硬。


    再看旁邊兒挎著他的姚老板,那就是天差地別。


    想到鐵哥法外開恩準她吃冰棍兒,姚海棠已經不忍覺得口舌生津。


    她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說:“咱就道上找個食雜店買吧。”


    “我要求不高,是冰棍兒就行。”


    “嗯。”遲鐵沉聲回應,“行。”


    倆人就慢慢悠悠地往來福賓館的方向走,拐過個小路口的時候左手有個旮旯胡同兒。


    胡同兒口就有家食雜店。


    姚海棠瞬間眼冒精光,拽著遲鐵就走,“有了有了,就這兒買吧等不及了。”


    遲鐵沒說話,就任由姚海棠拽著他。


    可到了食雜店門口,姚海棠剛想進去就冷不丁地被他從身後拽了一把——


    “誒!”姚海棠一愣,扭臉兒想問。


    他卻一言不發直接把她拖進胡同兒。


    那這會兒再覺不出來不對勁就不是姚老板了。


    姚海棠眯縫起濃豔雙眸哼哼,“行啊鐵哥,跟我玩兒文字遊戲呢是麽?”


    遲鐵仍然沒作聲,直到拉著她走到無人的角落。


    他背抵圍牆終於停下,若隱若現的笑意也浮現出來。


    遲鐵牽唇,裹著她的小手兒使了把勁,猛地把她扽懷裏,“你以前少跟我玩兒了?”


    “原先我說吃冰棍兒,你說你想吃的不是那個冰棍兒。”


    姚海棠癟嘴兒,“我這回真想吃那個冰棍兒。”


    遲鐵濃眉微挑,大掌扶在她後腰把她往自己身上貼,


    悶熱賁張的胸膛徐徐起伏,“哪個?”


    他嘶啞著嗓子俯低頭顱湊近。


    姚海棠一哆嗦,顫顫巍巍地閉上眼,


    當即投降,“這個這個。”


    他低笑著吻住她,粗悍的呼吸聲又沙又重。


    旖旎的濕意在呼吸置換中變得愈發滾燙,姚海棠急喘著拍他,“誒,甭勾我啊,注意點兒尺度。”


    “別逼我犯罪。”


    遲鐵笑著暫時退開,“啥罪,吃冰棍兒罪?”


    姚海棠嘖了一聲,“有傷風化罪。”


    他又來親她,力道更凶。


    驟然抬起手,粗糙炙熱的指腹揉住她幾乎快要滴血的耳垂。


    姚海棠腳底下一軟,仿若骨頭連著筋都被這一揉給抽走了。


    小手兒扒著他勁壯的腰身驀地咬住唇。


    鐵哥卻還沒收手,在她唇間深沉又溫柔地哄,“就吃這個吧,”


    “聽話。”


    “等你下回來不咋疼了我就叫你吃那個。”


    “也得少吃。”


    “嗯、嗯。”姚海棠不敢鬆開唇,她覺得這回她再開口指定得真是有傷風化的聲音。


    可這麽個地點實在沒轍,她被他勾得心裏燒著了似的,眼尾高高翹起,也漫出紅意。


    姚海棠終於後知後覺,“合著你剛叫我多喝水,”


    “是因為這個吃冰棍兒完全不解渴,反而會叫人更渴。”


    他更深地埋頭,不由分說地救下已經被她印出齒痕的下唇。


    嘶聲笑道:“嗯,要不我剛才也一直喝水呢。”


    “... ...你敢這麽著跟我騷,肯定是要做好心理準備的。”


    姚海棠小手往他身後一塞。


    順著水泥圍牆跟鐵哥堅實的後丘兒之間緩緩遊動。


    遲鐵猝然身軀緊繃,毫不猶豫地點頭,“嗯。”


    “今兒晚上喝出去倆腰子也得把姚老板伺候好。”


    “行,行。”姚海棠笑著湊得更近,踮腳咬他耳朵,“我高低得讓你真正見識下我的理論知識... ...”


    “到底能把你碾壓成啥樣兒。”


    遲鐵一愣,頂著破碎的嗓子笑眯起狹長深眸。


    他烙鐵一般的掌心扣著她細腰撚了一把,


    “成,”


    “你還在上頭。”


    姚海棠聽得實在是遭不住了,恨不能給這個火辣黑皮男妖精就地正法。


    她可使勁地拍他一把,“嗯,我叫你知道知道,”


    “我這嘴唇子的形狀跟你腰後那倆窩兒到底吻不吻合。”


    “解散,趕緊。”


    “甭送我了,不然今兒我必得推掉所有政務。”姚老板先一步推開他,頂著紅透了的臉兒平複呼吸。


    她瀟灑邁步,用有些顫抖綿軟的雙腿愣是走出了無比颯爽的步伐。


    畢竟輸人不輸陣,甭管最後是誰腰子疼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姚海棠擺手兒,“晚上見啊人夫。”


    “回去你真得接著多喝點兒水。”


    “別給你整幹巴了。”


    遲鐵回:“嗯,你也多喝點兒。”


    “橫豎最後得是咱倆一塊兒幹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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