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元家,攪得天翻地覆的。還去皇後宮裏鬧,被皇帝訓斥後幽禁在府上。”


    胡焱一臉的不屑,他打從心裏就對榮弗憎惡,就這樣還敢覬覦自己喜歡的人。


    元沉月則坐不住了,她不解的問他,“是你讓人慫恿他的?他不是那麽沉不住氣的人。”


    眼見心思被戳穿,胡焱索性直言。


    他看著她,凝聲說:“是我。”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無聲。


    胡焱還是忍不住先開口,有些慍怒帶著吃醋的樣子。


    “我討厭他,也恨不得殺了他。有時我真希望,皇帝一把把他廢了,該多好。”


    這下,元沉月皺起眉,看著這個說話突然孩子氣的人。


    歎了一口氣。


    “莫不是他這麽做,你反而對他?”


    胡焱試探的問道,眼神流露出一絲慌亂。


    元沉月在他的注視下,輕輕點了點頭。


    “我現在就去要他命。”


    “等等。”


    “...”


    最後在元沉月好言相勸,再三發誓對榮弗並無此意後,胡焱才將信將疑的收了劍。


    “現在二姐姐的事要緊,康王爺那邊你也安排好了?”


    胡焱逼著元沉月喝下一碗雞湯,才肯消氣再論事。


    看著她喝完了,臉色也稍微緩過來,心裏才鬆快。


    “事情都能成的,這兩日你就好好養著。”


    元沉月點了點頭,閉上眼又睡下了,一連休息了兩日。


    她也和俞神醫混熟了。


    這兩日胡焱都沒有來這裏,俞神醫一日六餐的送各種調配的滋補湯藥來。


    每次她都會對元沉月喝的那一碗,講解裏麵的所用到的珍貴藥材,什麽絕無僅有的金龍草,數量稀缺的珀決根,還有東胡國才有的塔山須。


    “這些都是你從東胡帶來的?”


    入了夜,元沉月一勺一勺的喝著湯,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她。


    俞神醫摸了摸鼻子,神秘兮兮的說,“這些都是給胡焱備著的,難得的好東西。我帶來的都讓他給我搜羅出來,我其實舍不得給你用。但他威脅我,我鬥不過他。”


    “威脅?神醫你有什麽可以讓他威脅的?”


    元沉月又喝了一勺,感覺味道並不苦,也沒有藥味。


    她知道俞神醫這個人性子豪爽,說話也不扭捏,也十分喜歡聽她嘀咕兩句。


    “還不是我那點心思被他看透了,他要到他老子麵前戳破我。這我不得防著點,別說出來給我添堵。”


    俞神醫又摸了摸鼻子,臉上隱隱透出一絲嬌羞,連同耳朵尖也紅了。


    元沉月一想,她這話說的有些明白,難道??


    “神醫你對攝政王,是不是有心?”


    “噓。”俞神醫紅了臉,慌忙製止她,“別被這裏的人聽去,這裏可也有他的人在。”


    說完她好像泄氣的感歎起來,帶自嘲的笑了笑,“我這點心思又能瞞得了誰,不過是我自欺欺人。但沒人戳破就好,我也能多在他身邊幫幫他。”


    俞神醫低了低頭,默默看著腰間的玉佩,她捧在手裏,撫摸無數遍。


    原來表麵不羈的女子,竟也有這般柔情。


    “或許這個攝政王,並非對你無意。或許,是他有問題。”


    元沉月鬼使神差的說出這番見解,說完她就後悔了。


    她看見俞神醫的眼睛瞪得老大,毫不客氣的打量自己,有些審視的看著自己。


    最後隻聽見俞神醫,遲疑的問:“胡焱連這都跟你說了?”


    元沉月嚇得手裏的勺子跌落碗裏,忙解釋:“沒,我自己胡說的。”


    “哈哈哈,哈哈哈。”


    俞神醫盯了元沉月好一會,最後朗聲大笑。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攝政王可是有三千侍妾,夜夜有人侍寢。他的身體,我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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