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恍恍惚惚的的回了凝芳殿,腦子裏隻剩下了兩個字:變強。


    成功把賢妃勸服,以雞窩頭回到宣德帝身邊,一臉驕傲。


    孟勝剛把殊星在外麵說的話重複給宣德帝。


    “老周我告訴你,你以後別想拿母妃威脅我,現在母妃已經回去變強了。還有小翠和小紫,我再想想把它倆馴服一番,讓它們站在你頭上拉屎,你也無可奈何。”


    宣德帝對於殊星終於想起來要改造她的軟肋一事行動起來,欣慰了一秒。


    和煦一笑,招招手,“過來。”


    殊星臭屁的走過去,一臉準備接受彩虹屁的表情,“說吧,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宣德帝揪住她的耳朵,在她的痛呼聲中把人拉過來,說道,“朕再教你一招,在事情沒有成功之前,泄露消息是蠢人的做法,你把消息大大咧咧告訴別人,豈不是會提高別人的警惕心。


    要想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就得學會蟄伏。”


    【可惡,又給你裝到了,活得久就喜歡教訓人。給你個杆子你就往上爬,真當自己是猴了,切!】


    “說話就說話,不要揪耳朵,我不要麵子的嗎?”殊星把宣德帝的手拍開,溜達達的進了內室,“桂嬤嬤,給本宮梳頭!”


    “是!”


    ……


    殊星受了影響,恢複過來之後,宣德帝的腦子也好了不少。


    經過此事,宣德帝對數星的約束越發嚴了許多,之前最多能讓她離開四個時辰,如今減少了兩個時辰。


    眼看著四國大比近在眼前,事務繁多,沒空和殊星在這鬥嘴,等待夠了時辰,迫不及待的把她轟走了。


    坐在旁邊就跟屁股長蛆了似的,一點都安分不下來,還在那裏搗亂,煩人!


    “需要我了是你的寶寶,不需要我了就把我轟走,你這樣的人怎麽會是我的爹!”殊星一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捂住眼睛,表示自己眼瞎了,走了。


    “有你真是朕的福氣!”宣德帝冷哼一聲,抄起手邊的折子就扔了過去,打了個正著,殊星跑的更快了。


    “我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再打我,福氣就溜走了。”


    孟勝彎腰把折子撿起來,擦幹淨放回龍案上,“皇上,公主這是要去國師府了,可是國師那邊…”


    紫陽自從進宮向皇帝說明緣由,自請責罰,宣德帝念及國師在眾人心中的威信,再加上這事確實是意外,不宜聲張,雖間接死了很多人,畢竟不是出自本意。


    於是讓國師閉門三日,去給那些死了的人做點好事,給他們積點陰德。


    紫陽自覺這處罰委實過輕,但皇帝的旨意他還是答應了,背地裏怎麽做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這幾日忙著反省自身,殊星也被攔著不讓去國師府,這會兒得了空正想去看看。


    至於太後喪禮一事,宣德帝第二日上朝的時候,禦史哆嗦著站出來,準備為太後說幾句,大意就是,雖說一國太後犯了錯,但好歹是皇帝的生母,天下表率,不宜從簡,還是要大辦的。


    宣德帝當時笑了一下,聲音冰冷而諷刺,“當年太後聯合逆賊想要朕的命,謀奪大周江山,這樣的人你還想辦喪禮,既然你這麽有孝心,那這喪禮就交給你了。”


    陳禦史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懵逼的下了朝之後,被孟勝叫去,說是讓他把太後的棺槨帶回去。


    要辦喪禮,讓他自己去辦,用自己的俸祿,在自己的府邸。


    陳禦史當場傻了眼。


    皇帝的話不能不聽,但他又不想聽,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天之後,看宣德帝沒有要改變想法的意思。


    行事就是個瘋子,和瘋子講什麽道理呢。


    不得已他隻好帶著個棺材回了府邸。


    不能扔,不能敷衍,捏著鼻子忍下了這個倒黴的差事。


    背後裏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讓他多嘴!


    可皇上喪禮之後,宣德帝也沒有把太後的屍首給要回去的意思,也沒有說葬入皇陵。


    不得已他去找了太後的娘家人,好說歹說想要把太後的屍首送還回去。


    可太後娘家人活的戰戰兢兢,本就是得了皇帝的厭棄,偏偏皇帝還不對他們出手,不上不下的就這樣吊著。


    他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如何敢接受這個燙手山芋,直接把陳禦史給轟了出去。


    氣得陳禦史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正想要破罐子破摔,草草埋了了事。


    孟勝帶著皇帝的旨意找到他,又塞給了他一個屍首,草草的用白布蓋著。


    然後又拿了兩個罐子給他,說是太後的親人,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的,一起埋了吧。


    陳禦史差點當場瘋給孟勝看,他是大周禦史,不是收屍的,也不是辦喪葬的小廝。自己不過是盡自己的職責,大殿上說了幾句,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嘛,何至於這麽對他!


    開口一句話, 內向一輩子,以後他在大殿上當個啞巴還不成嘛!


    孟勝回去的時候,還給宣德帝在旁邊表演了一下,當時陳禦史的神情,逗得殊星在那哈哈大笑。


    那兩個罐子裏裝的,是遠昌王和東平郡王的骨灰,另一個是廢後的屍體,全都給了陳禦史處理,是丟在亂葬崗,還是扔到深山野林,全憑他自己安排。


    以後那些禦史估計是再也不敢在大殿上猖狂了。


    朝內的人知道了陳禦史的遭遇,紛紛感歎,以後禦史一職,怕是要形同虛設了啊。


    不過他們這麽想,宣德帝可是第一個不答應,給他們發了俸祿的,白吃飯不幹活可不行!


    於是上朝的時候,宣德帝每次說完,都要把那些禦史給喊出來問問,不回答,就被奚落一番。


    回答了又不得皇上的意,過的苦不堪言!


    殊星在宣德帝在朝上刁難臣子的時候,由桂嬤嬤陪著出宮去見了自己那哭唧唧的徒弟。


    然後被守株待兔的白閑給逮住,正想著帶人去找個酒樓吃點好的安慰安慰她。


    這是殊星昏迷之後第一次出宮,白閑身份不方便,不能進宮,巴巴的等了幾日,可沒過一會兒,那些個礙眼的都來了。


    三個人變成了八個人,個個扒著不肯走,氣得白閑想打人!


    感覺以前好像也出現了這種情況,總有那麽幾個煩人的家夥打擾他和星星獨處。


    殊星本想帶著莫問去國師府一趟,卻被告知國師在閉門思過,她隻好歇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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