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那是在替先皇清理門戶,除了你這個妖孽,方能…”


    宣德帝打斷她,聲音清冽了幾分,“方能什麽?朕這個皇位是遵從先帝旨意,順應天命,豈是你一個後宮婦人三言兩語就能評判的!難不成你以為,比先皇還聰明幾分嗎?果真如此放話,當年先帝還在的時候,你怎麽不和他說你要當女皇呢?”


    皇帝下旨傳位給宣德帝,宣德帝這意思是在質問太後是否在打先皇的臉麵!


    當女皇?


    “你…你個混賬東西!哀家再怎麽…那也是你的母後,你豈可這樣對待哀家!”道理講不過了,企圖以血脈來壓人。


    這是惱羞成怒了。


    “大周沒有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太後,你為母不仁,為妻不賢,更是大周的罪人,朕讓你們活的夠久了,再活下去,豈不是要亂了大周的江山!”


    太後想過皇帝把她幽禁在此,節衣縮食,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從沒想過皇帝會要了她的命!


    “你不能!哀家是太後,你的生母,難道你想讓文武百官給你戴上了不孝的帽子!”


    太後激動的想要上前打宣德帝,忘了腳下的白骨,鞋子直接踩了上去,嘎嘣一響,激的在場的人汗毛都立起來了。


    驚慌失措中,跌倒在地。


    “哈哈哈哈!”


    宣德帝像是看到了一場鬧劇,語氣涼薄又嘲諷,“哎呀,母後不知道你踩到的是你弟弟的屍骨呢,還是你兒子的大腿,這白骨之上可是不斷往外冒著怨氣,想要找你這個驚了死人的你算賬呢,瞧,那黑氣都往你大腿鑽!”


    刺激的還不夠!


    “至於母後剛說的不孝的帽子,朕都有暴君這個帽子了,區區一個不孝,朕還不放在眼裏。


    不過,朕看來,今晚,不過明天,太後怕是要在驚懼之中去見先皇了,記得不要忘記給先皇請罪!”


    殊星想睜開眼睛看看那個老婆子在那哀嚎成什麽樣子了,偏偏宣德帝牢牢扣住她,不讓動彈,笑的跟個反派似的。


    宣德帝瘋夠了,起身準備往外走,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天哪!”


    “皇上…”


    孟勝叫了一聲皇上,欲言又止。


    宣德帝轉頭,皇後正發了瘋,手裏握著一根白骨當武器,指著太後,滿是不甘心嘶吼掙紮,眼角通紅,“是不是你弄死了我的孩子?是不是你?”


    “我的孩子好好的怎麽會死?我對皇上癡情一片,可他卻棄我如敝履,最後我連自己唯一的孩子都沒保住,姑姑,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太後躺在地上,眼神也盯著皇後,瀕死掙紮般,似乎是要做個了解,“是哀家做的又怎麽樣?讓你進宮是給皇帝吹枕頭風,好叫他對自己的弟弟好一點,反正也是要死了,到時候傳位給遠昌王,豈不更好!”


    短短幾句話,太後說的上氣不接下氣,出氣多進氣少。


    “可你個蠢貨,還愛上了他,有了孩子豈不是變本加厲。隻有流了他,你才會清醒幾分,還能攪亂後宮,一舉兩得!”


    “咳咳咳…”


    皇後氣得一骨頭打在太後的腹部,屍骨上還沾著泥土和蟲蟻,前麵是尖的,戳進了太後的皮肉裏,痛的當場哀嚎。


    嬤嬤在後麵死勁拉著她。


    可皇後心裏隻剩下這一件事了,皇帝不愛她,她早都看清了,唯獨孩子是屬於她的,唯一的念想。


    最後也沒了。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皇後屈膝在地上爬了幾步,把屍骨往太後的腹部又加了幾道力。


    太後滿臉痛苦,嘴角流血的,雙眼俱裂的盯著大殿頂子,“你…”


    已經吐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了。


    “噢喲,母後,你分辨一下,她拿的那根手骨到底是誰的?”


    宣德帝漫不經心的嘲諷道,“看來朕還真是做了件好事,你們團聚的很是親密嘛。”


    殊星……


    【落井下石你真的很擅長啊,氣死人不償命我是不及你的,以後我還需要更努力才是。】


    宣德帝抱著殊星走了,出了慈寧宮才讓她睜開眼睛,劈頭蓋臉的訓斥道,“你一天能不能學點有用的?朕明日就送你去國子監!”


    她還什麽都沒說呢,正要為自己辯駁,這人又開口了。


    “讓你睡覺,你眼睛還睜著。看來你晚上也不困,既然如此,晚上你就去刷恭桶吧!”


    殊星……


    真想把恭桶扣你頭上,開口閉口都是這個。


    “你老是提恭桶,難不成你沾龍袍上了?”


    殊星把他袖子揪起來看了兩眼,還準備聞上一聞,被皇帝拍開,“朕忽然想吃鸚鵡肉,孟勝,吩咐禦膳房,把那隻碎嘴子給燉了,朕要喝鸚鵡湯!”


    “你敢!孟勝,不準動我的鸚鵡。”


    宣德帝眼神催促孟勝,“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


    殊星大聲阻止,“不準去!”


    孟勝…他夾在中間,好為難!


    得罪哪個都是死,隻能一臉擔憂、忐忑的看著兩人。


    宣德帝反問道,“孟勝是朕的人,你用什麽命令他?”


    談判要有個籌碼,難道僅憑空口就想要套白狼?


    殊星眼珠子轉了轉,試圖再次轉移話題,被皇帝識破。


    “一招不能來回使用,你剛才已經用過了,還有何辦法來阻止朕?”


    還捏了捏她的胳膊和小腿,如此勢弱怎麽才能護住自己想要的?


    【這麽小個東西還要我求他,心眼比針還小,就是欺負我勢單力薄!】


    不過她有殺手鐧,嘿嘿一笑,指著烈日晴空,“父皇你說這天氣會不會打雷啊?”


    威脅他?


    宣德帝笑的諷刺,“你想用這一招用到死?”


    殊星毫不在意,“招數不在多,好用就行,父皇難道不覺的嗎?”


    “你這招在朕這已經失去了談判的資格,就算你現在擋的了朕,等到你睡了朕照樣能把那隻肉鳥也弄死,到時候你又能威脅的了誰?”


    殊星不可置信,“你不是吧,我還是個孩子呢,你這麽多心眼用在一個孩子身上合適嗎?”


    宣德帝不置可否,“談判麵前不分年齡大小,也不分男女之別,朕又教了你一招。”


    殊星癟癟嘴,可以打,可以罵,就是不能受人威脅!她的臉麵要守住,鬥了這麽久,咋能敗在這裏。


    “朕早就告訴過你了,沒有自保之力時,有了弱點,就等於把自己的把柄送入敵人手中。”


    “你忘記當初你帶回那隻鳥,朕說過什麽了?”


    孟勝在一旁聽得發寒,皇上在教小公主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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