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瞬間心裏不平衡了,怎麽他每次被劈都是灰頭土臉,而且衣服都爛了,頭發也炸了。


    這小子卻安然無恙!


    皇帝審視著殊星,陰惻惻的發問,“你是不是放水了?”


    殊星……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整天讓我背鍋。】


    白閑剛喘口氣,正準備說話,轉眼三道雷又接連不斷的當頭劈下。


    這下子整個人都黑了,衣服也爛了,頭發也炸了。


    皇帝還是不滿意,“你能力退化了啊,當心…”


    轟隆一聲,皇帝也變成了黑炭。


    孟渠左看看右看看,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這不是大周皇宮,快送他離開啊啊啊!


    “現在還敢聯姻嗎?”殊星吃人的目光瞪向白閑。


    白閑咳嗽了一聲,擺擺手,“暫時不敢了。”


    “咳咳咳咳,周殊星,朕給你臉了是吧,你劈他就劈他,對朕動手作甚!”


    “我不是聽你的話檢驗一下是我退化了還是父皇你變弱了,現在事實擺在這裏,你信哪個?”


    “你搞的爛攤子,你收拾。”


    皇帝拂袖而去,急匆匆去沐浴洗漱了。


    【那是他活該,收拾什麽收拾,就這樣出宮吧】


    【讓你幫我當說客,你跑到皇宮裏來挑老婆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那個…公主,要不要帶太子殿下去洗漱一番?”


    “洗什麽洗,這不是幹淨著嗎?”


    白閑用手摸了一下袖子,那上好的綢緞變成了一塊破布,手指漆黑。


    “公主說的是,在下幹淨著呢,不用洗漱,是天生膚色如此,公主可還喜歡在下的新裝扮?”


    【那嘴是開過光了的了是吧,一閉嘴發光嗎,就你會叭叭叭】


    白閑…


    今天又是失敗的一天呢。


    孟渠看了一眼太子,又瞅了一眼殊星,猶豫的說道,“公主,太子這副樣子要是被外人看到了,不太好吧,不如…”


    殊星擺擺手,讓人送太子去洗漱了。


    孟渠也想跟著去,卻被殊星叫住,“走什麽走,坐下喝杯茶,不然進趟宮連水都沒喝到,你又該編排本宮了。”


    莫問在一旁眥著大牙直樂,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師傅大顯神威呢,真是厲害!


    不愧是他師父。


    “你笑什麽?”


    孟渠看到莫問,準備找個軟柿子捏捏,皇帝不在這,公主他又惹不起,這小屁孩還能欺負欺負,那南詔豈不是麵上無光。


    他得把麵子掙回來。


    “你們大周就是這麽待客的嗎?我們太子殿下隻是想要和大周聯姻,怎麽一言不合就要遭雷劈呢?”


    莫問白了他一眼,“你們想要和誰聯姻不好,非要和定國長公主聯姻,也不看看,定國長公主在大周的地位。更何況那是我師傅,是天下第一最好的人,你們太子殿下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娶我們大周的定國長公主。”


    孟渠被他氣死了, “我們太子殿下天姿國色,龍鳳樂章,將來還是南詔國的儲君,怎麽配不上你們的定國長公主了?竟然敢說我們南詔的太子殿下是癩蛤蟆,真是豈有此理,看小爺我今天不打爛你的嘴!”


    莫問直往後退, “我乃英國公府世子,才不是和你一般粗魯莽撞的人,這裏是皇宮,不是你們南詔國的彈丸之地,你竟然敢在皇宮對我動手,待會讓公主劈死你。”


    孟渠大喝一聲,擼起袖子就要往莫問身上撲。


    相比之下,莫問沒有孟渠長得高壯,要是被他撲倒,肯定會重重的磕在地上。


    於是趕忙往旁邊躲閃。


    周圍的宮人看兩人馬上就要打起來了,神色焦急,想要讓公主勸一勸,卻發現公主麵帶微笑手撐著下巴,像是在看猴耍戲一般。


    孟渠一個猛撲,沒有碰到人,急忙起身穩住身形,叫住莫問大喊一聲,“你不要躲。”


    莫問在前麵跑得飛快,嘴裏還不忘詞兒的說道, “你不撲我我能躲嗎?你要撲我,我當然要躲了,我又不是傻子。”


    “有本事你和我一較高下,躲躲閃閃像是什麽樣子?豈非君子所為?”


    莫問回過頭來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一頓飯吃一桶,長得又高又壯,你這當麵行凶,又豈是君子所為?”


    孟渠又是一個猛撲,摸到了莫問的衣角,卻被他溜走了,氣急敗壞的吼道, “總比你這個矮冬瓜強,你看看你自己,有缸粗,沒缸高,除了屁股就是腰,全身上下,你除了那雙眼睛能看之外,還有別的什麽能入眼的嗎?”


    莫問長了一雙可憐巴巴的狗狗眼,又大又圓,看起來特別的無辜。


    莫問腿短,沒有孟渠跑得快,但勝在靈活敏捷,而且運氣特別得好,每次孟渠內心狂喜抓到人的時候,這小子就像是一條滑溜溜的魚一樣,一下子就從他手中溜走了。


    幾次三番,孟渠累得氣喘籲籲,依然隻能碰到他的衣角。


    氣得他坐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喘氣。


    莫問跑累了,走到殊星旁邊可憐巴巴地說道, “師傅我這麽慘,你也不來幫幫我,就看著他欺負你徒弟。”


    殊星遞給他一杯水, “看你們玩耍的特別開心,為師甚是欣慰。孟渠,多謝你陪本宮的徒弟玩耍,為了表示感謝,本宮親自給你倒一杯水。來來來,不要客氣。”


    孟渠氣得連話都不想說了,眼睛直愣愣地瞪著他們兩個。


    等到白閑終於洗漱完畢,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出來之後。


    殊星冷笑一聲,“來人,送太子出宮。”


    孟渠還等著白太子給他報仇呢,結果就看到太子殿下麵帶微笑,還客氣的和長公主告辭。


    合著他好心當成驢肝肺唄!


    終究是錯付了!


    …


    等到出了宮外,孟渠仍覺得氣不過,“太子殿下,你咽得下這口氣嗎?”


    太子老氣橫秋的歎了一口氣,用手拍了拍孟渠的肩膀, “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要早些習慣為好。”


    孟渠聽的是一頭霧水,咋的你還想以後這麽受欺負?今天就這麽算了?


    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可是您是太子殿下,他們打得可是我們南詔國的臉麵,不能輕易就這麽算了。”


    “本就是我提的要求,有些過分唐突了,冒昧了佳人。此事到此為止,莫要再提。”


    孟渠還是第一次聽到太子說這種話,他不是才和太子分離沒幾天,怎麽太子變化如此之大,他一時有些適應不了。


    小小年紀怎麽一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模樣,在長大了,以後不會是個昏君吧?


    孟渠陷入了深深的擔憂。


    南昭要亡啊!


    …


    莊妃宮裏。


    周鴻正小心翼翼地看著母妃的臉色,憂鬱的問道, “母妃,你想說什麽?”。


    莊妃臉色淡然,“本宮沒有什麽想說的,皇上既然交給你了差事,你把它辦好就成,母妃對你很放心。”


    周鴻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母妃,你是不打算管我了嗎?


    最近你見到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句,對我很放心,無論父皇交給我什麽差事,你都一副莫不關己的樣子。我寧可你打我罵我,關我禁閉,總好過現在這樣,母妃,你真的放棄兒臣了嗎?”


    莊妃依然波瀾不驚的樣子,猶如一灘死水,“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你是本宮的親生兒子,當然不會不管你。你長大了,辦事穩妥,母妃對你很放心。


    好了,不要說了,繼續用膳吧。”


    周鴻不相信她說的。


    她以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對自己不放心,每一件小事都要仔細過問,不放過任何細節,要是父皇讓他辦事,母妃一定要自己回憶當時父皇的一舉一動,包括神態動作,說話語調,然後分析父皇的用意。


    要是這句話在三年前聽到,他定然會很開心,但是現在這句話好像在時時刻刻的提醒他,母妃已經放棄了他。


    是母妃覺得自己不堪大任,辜負了母妃對自己的期望嗎?


    周鴻內心極難平靜的吃完了這頓飯,臨走前眼神祈求的看向莊妃,“母妃,你真的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莊妃頭也不回, “母妃對你放心,去吧。”


    等人走後,張嬤嬤欲言又止看向娘娘,“娘娘,您何必這樣呢?再怎麽說,大皇子也是您的親生兒子,您這樣做,大皇子心裏有多難過呀。”


    “資質平庸,爛泥扶不上牆,讓他去和定國長公主打好關係,三年過去了,一點長進也沒有,本宮如何再對他寄予厚望。


    這次使臣來訪,接見使臣這麽簡單的任務,皇上都派了兩個皇子跟著他,這說明在皇上心底,他根本不能委以重任。”


    “可是大皇子今年才十六呀,正是需要您的關懷和教導,你可以慢慢教的呀,怎麽會如此就放棄了呢,十六歲,他還有很多可以改正的機會,有無限可能。”


    莊妃冷笑一聲,“再無限,也不會落到到他的身上,本宮已經對他徹底失望,以後就這樣吧。”


    宮女正要出去倒茶漬,轉角和人相撞,抬頭驚呼一聲,“大…”


    周鴻一把捂住她的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搖搖頭。


    宮女忙不迭點頭,片刻後鬆開,看到大皇子倉皇離去的背影,她仿佛覺得那個背影下一秒就要碎了。


    張摸嬤嬤聽到動靜,出來查看,“怎麽了?”


    宮女低下頭,小聲回答,“奴婢一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


    張嬤嬤喝斥道,“做事怎麽毛毛躁躁的,把你的皮勒緊,驚擾了娘娘,十條命都不夠你死的。”


    “奴婢知錯。”


    …


    自從那日,殊星單方麵和白閑不歡而散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麵。


    直至東陵和北夷使臣到來,兩人才再次碰麵。


    禮部官員把所有的使臣安排在驛站之後,隔天皇帝就在宮中設宴,給各位使臣接風。


    殊星作為定國長公主,雖然年紀尚小,但地位擺在那,自己一個人占了一桌,就挨著皇帝的桌子,位列所有皇子公主的前方。


    百官按照排列依次落座。


    文武百官在左,使臣在右,中間空出來,或欣賞歌舞表演,或上美酒佳肴,或是猜拳比試,絲毫不耽誤各國之間交流。


    待到眾人落座,皇帝牽著殊星,落座。


    “各位,”皇帝舉起酒杯,“歡迎各國使臣的到來,大周願意與諸國友好往來,永無紛爭,給江山黎民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殊星哦豁一聲,這不像是一個暴君該說的話。


    往下一看,原來不止她一個是這反應,大家麵上都有些驚訝,隻是掩飾的好。


    被眼尖的殊星給瞟到了。


    白閑坐在距離皇帝不遠的地方,孟渠落後他一步坐著。


    看到太子老是把頭偏向上方。


    孟渠往那裏一瞧,發現又是那個定國長公主,撇了撇嘴。


    一直歪著腦袋瞅一個地方,就不怕脖子轉不回來了。


    殊星感受到對方的視線,瞪了他一眼。


    對方回了她一個微笑。


    ……


    東陵來的是六皇子東方丞,年僅十五,後麵坐著一對雙胞胎那那和那得,還有雙胞胎的爹那介。


    北夷使臣旁邊坐著的是五皇子霍清,六皇子霍如。


    此時四國人坐在那裏,能清晰的看出各國之間的不同之處。


    殊星漫不經心的打量著。


    北夷多草原牛羊,人長的也是比較高大威猛,一頭長發裏總是會紮幾根小辮子,服飾上也是有許多圖騰,顏色豔麗奪目,給人一種張揚似火的感覺。


    東陵是依水建立,雨水發達,多洪澇,但也是物種最為豐富的地方,人也是長的斯文秀氣,給人一種江南煙雨之感。


    大周和南詔,一個在西,一個最南邊,大周人多半是豪爽俠氣,穿著打扮不拘小節,南詔那邊多迷霧和沼澤,充滿了神秘色彩。


    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南詔皇室會禦靈之術,可掌控一切的花草樹木,山川河流為自己所用。但也因為這能力太過強大,容易引起其他人的覬覦,過去,曾多次遭到戰爭的破壞。


    禦靈之術也逐漸的衰弱下去。


    直至白閑的出現,南詔太子的出生,出生時天生異象,引來百鳥朝賀,這一消息也被各國迅速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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