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可的話音剛落,冷湛緩緩走到了舒溪染的麵前。


    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銳利的視線從她臉上仔細掃過。


    在確認舒溪染臉上沒有傷痕之後,目光如箭一般射向了一旁的冷清清。


    冷清清站在原地,身子已經快抖成篩子。


    她抬著顫抖的眸子,有些絕望的開口。


    “堂哥,我不是故意的?”


    冷湛犀利的眼神在掃過她臉上的青紫時,有了微微緩和。


    心裏積壓的怒氣瞬間消了一大半,看來舒溪染並沒有在肉體上吃虧。


    “你要搶你堂嫂的珠寶?”


    冷湛挑了挑眉,低沉陰冷的聲線從男人薄唇中吐出,臉上帶著陰鬱。


    “沒。。沒有,我怎麽敢跟堂嫂搶東西呢。”


    冷清清聲音顫抖,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鳥在樹枝上顫栗。


    冷湛邪魅的勾唇,臉上浮現一抹看不懂的笑意。


    “看來堂妹的身子還是太弱了,應該扔去基地好好鍛煉鍛煉。”


    冷湛的話音剛落,冷清清直接失控地跌坐在地上。


    地基,冷清清早有耳聞,那裏是軍事化訓練的地方。


    她一個細皮嫩肉的千金大小姐哪裏受得住。


    “堂哥,我知道錯了,我不想去那裏。”


    冷清清用盡全身的力氣爬到了冷湛的麵前,伸手拉著她的褲腿,極力哀求。


    見冷湛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冷清清轉移了目標,快速爬到了舒溪染的麵前。


    “堂嫂,求求你幫我說句話啊堂嫂,我再也不敢搶你的東西了。”


    舒溪染微微躬身,垂下了眸子,長睫不由的顫動。


    一旁的林悠可立馬伸手挽住了舒溪染的胳膊,握著她的力道微微收緊。


    舒溪染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隻是用很沉穩的目光看著冷清清。


    良久,秦凱匆忙地趕了過來。


    聽從了冷湛的命令將冷清清送往了基地,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訓練。


    耳邊終於清靜,冷湛的目光定格在了一旁的那串珠寶上。


    “還有什麽喜歡的,一起帶了。”


    冷湛不知不覺來到了舒溪染的麵前,聲音裏帶上了寵溺。


    舒溪染眨了眨眼睛,聲音帶著明顯疏離。


    “我就要那一串。”


    話落,舒溪染走到了店員麵前,柔聲吩咐。


    “包起來吧,我付尾款。”


    就在舒溪染將自己的銀行卡從包包裏拿出來之際,手腕被冷湛猛地握住。


    “我幫你買。”


    “不用了,我買得起。”


    冷湛的手被舒溪染無情的拿掉,隻能站在一旁看著她刷卡。


    接過了店員手裏的包裝袋,舒溪染伸手挽住了一旁的林悠可。


    “我們走吧。”


    舒溪染眼神直視前方,連一個眼風都沒給冷湛。


    冷湛有些失落地站在原地,望著那抹遠去的嬌小身影,嘴角微微勾起。


    “你開心就好!”


    從商場裏出來,林悠可坐在了帕拉梅拉的副駕駛。


    借著車內的後視鏡照著自己被抓傷的臉蛋,嘴裏忍不住對舒溪染一頓誇讚。


    “染寶,你剛才對冷湛的態度真是太讚了,讓他也感受一下被冷落的滋味。”


    舒溪染扭頭,手裏拿著一支藥膏遞到了林悠可的麵前,微微勾起了唇角。


    什麽冷落不冷落的,她隻是想徹底遠離冷湛而已。


    林悠可接過了藥膏,擠在手上往臉蛋輕輕塗抹。


    “對了,談小姐怎麽樣了?”


    舒溪染坐正了身子,緩緩啟動了汽車。


    “我們現在去看看她?”


    林悠可扭頭看著舒溪染,微微點著頭。


    *


    到了談沁一的住處,舒溪染和林悠可被熱情地請進了門。


    談沁一平時是工作狂,難得借此機會好好休息幾天。


    三個女孩坐在沙發上愉快地吃著水果,聊著天。


    突然談沁一伸手拿過了自己的包包,從包裏利索的翻出了一張名片遞到了舒溪染麵前。


    “染染,你不是說你的工作室正在擴大業務嗎?這裏有一個劇組需要設計戲服的,而且是大製作,對戲服的要求也很嚴格,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去試試。”


    舒溪染伸手接過,臉上浮現了一抹欣喜。


    “是嗎?謝謝談小姐,我一定去爭取。”


    談沁一伸手端起了麵前的一杯咖啡,目光一直盯在舒溪染欣喜的臉上。


    舒溪染如此熱愛這份事業,談沁一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舒溪染不好意思再打擾談沁一為數不多的休息時光,兩人聊了一會兒後便起身離開。


    林悠可接到了商延舟的電話,準備帶著她去藍紫的禮服店試穿禮服。


    舒溪染將林悠可送到了禮服店,剛剛解開安全帶的瞬間,便接到了療養院護工的電話。


    她匆匆趕到療養院,病房內的情景讓她頓時升起了一股怒火。


    魏清華躬身站在魏洪群的病床邊,雙手抓著他的肩膀。


    試圖將老爺子扶著坐起來,嘴裏還振振有詞。


    “爸,你倒是把房產證件給我啊,反正房子以後都是留給我的,我隻是提前擁有它而已。”


    躺在床上的魏洪群瞪著一雙蒼老的眼睛,瘦枯的雙手死死地抓著床邊的防護欄,渾身的毛孔都透露出抗拒。


    “舅舅,你放手,外公現在身體不好。”


    舒溪染大步跨進了病房,走到了魏洪群的病床前,用力扒拉著魏清華的雙手。


    魏清華抬起了一雙渾濁的眸子,見到了舒溪染,眼裏瞬間有了一層光。


    “染染,你來得正好,你跟老爺子說,叫他把老宅的相關證件都給我,現在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


    “你要賣外公的房子?”


    舒溪染眉頭蹙起,心裏頓時升起了一抹警惕,這是又賭輸了要賣祖宅了吧。


    魏清華瞥了床上病懨懨的魏洪群一眼,將舒溪染拉到了邊,壓低了聲音。


    “你看老爺子現在的狀況,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現在有人出高價,就把它賣了吧。”


    舒溪染手臂微微一甩,掙脫了魏清華的觸碰,聲音冷冷。


    “那個房子是外公一輩子的心血,他不肯賣我也沒辦法。”


    舒溪染冷漠的看了魏清華一眼,重新走到了魏洪群的床邊,幫他重新蓋好了被子。


    魏清華眼裏閃過了一抹邪惡,大步走到病床邊掀開了老爺子的被子,大聲嗬斥。


    “老頭兒,你今天就是不賣也得賣,說,證件在哪兒?”


    舒溪染無奈的歎了口氣,示意站在一旁的護工大姐去護士站尋求幫助。


    “你過分了!”


    舒溪染朝著魏清華怒吼道,伸手將他拉到了一邊。


    “我過分,舒溪染,你把嫻雅送進了監獄,你說我過分,你這個六親不認的女人,我沒你這個外甥女。”


    魏清華用力甩掉了舒溪染拉著他手臂的雙手,朝著魏洪群撲過去。


    正在這時病房外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幾個穿著製服的保安走進來。


    他們走到床邊,直接將趴在病床上的魏清華架了起來。


    魏清華雙手被禁錮,無法再作妖。


    舒溪染毫不留情地吩咐了保安將魏清華驅逐出去,做完一切後坐在了魏洪群的病床邊。


    也許是因為病痛,也許是因為傷心,魏洪群一直閉著眼睛,沒有開口跟舒溪染說一句話。


    舒溪染微微歎了一口氣,伸手掖好了被角,緩緩起身。


    “外公,您先好好休息,再過一個月您就可以做手術了,做了手術就會好的。”


    回應舒溪染的依舊是一陣沉默,一顆淚水從魏洪群的眼角微微滑落。


    叮囑了護工大姐一番之後,舒溪染緩緩走出了病房。


    垂著眼眸走到了電梯口,抬頭一看電梯故障中。


    舒溪染隻好走到了樓梯口,到樓下去坐電梯。


    剛一跨出安全通道的大門,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宋熠的母親蘇麗華正在走廊上慢走,鍛煉身體。


    這一層設得都是vip病房,平時除了家屬,自然很少人上來。


    “阿姨。”


    舒溪染忍不住走上前,聲音清脆。


    蘇麗華緩緩轉過了身子,見到舒溪染的那一刻臉上浮現了一抹欣喜。


    “是染染啊,你今天來看外公?”


    “是的阿姨。”


    舒溪染走到了蘇麗華的旁邊,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怎麽隻有您一個人啊?”


    “我最近的狀態很好,傭人被我打發去買水果去了,染染,你陪我進去坐坐。”


    蘇麗華依舊白皙的手掌覆蓋著舒溪染的小手,看著舒溪染的目光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女兒。


    舒溪染將蘇麗華扶著坐到了病房的沙發上,還貼心地將一個抱枕放到了蘇麗華的腰部。


    這一個細微的動作,讓蘇麗華樂的合不攏嘴,這個丫頭真細心。


    陪著蘇麗華聊了一個小時後,舒溪染起身離開。


    望著舒溪染離去的背影,蘇麗華覺得為自己兒子提親的事情,是時候應該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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