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湛走到了一邊,抬手接起了電話。


    聽筒對麵的女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舒溪染下意識抱緊了自己的身子。


    “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的冷湛轉過了身子,看了一眼床上的舒溪染。


    腳步頓了頓,還是抬腿走了過去。


    冷湛伸手打算撫摸舒溪染的腦袋,但是被她利落的躲開了。


    寬厚的手掌落了空,在空中僵持了幾秒,微微握成了拳頭慢慢放下。


    “我要出去一下,明天早上回來接你。”


    舒溪染沒有出聲,隻是雙手抱著膝蓋不去看他。


    這種感覺她太過熟悉,隻是每一次她還是會心裏悶悶地。


    冷湛離開之後,舒溪染跳下了床,伸手扯開了厚厚的窗簾。


    月光潑灑了進來,舒溪染重新回到了床上。


    伴著銀白的月光,舒溪染在心裏呢喃。


    【冷湛,今晚你不用睡沙發了,祝你愉快!】


    *


    a市富人區一裝修豪華的公寓內,簡雲煙坐在了酒紅色的真皮沙發上,抬眸望了望空曠的房間。


    這裏是冷湛特意為她買的,一百三十平的大平層,裝修風格全是簡雲煙喜歡的。


    不得不說對於錢方麵,冷湛對她是足夠大方。


    簡雲煙放下了手裏的手機,眼裏的有一種陰謀得逞的笑意。


    從大一開始,簡雲煙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冷湛,隻是那時的冷湛似乎對她沒有絲毫的興趣。


    也許是好勝心作祟,簡雲煙買通了一個街上的混混,讓他幫忙製造一場車禍。


    在她的計劃裏,自己隻需要在冷湛即將遇險的那一刻將他推開。


    而她自己不會有任何閃失,這樣還會引起冷湛對自己的注意。


    隻是計劃得越完美,漏洞造成的傷害就越殘忍。


    買通的司機操作失誤,車禍造成了簡雲煙腿部受傷。


    直接導致她不得不放棄她熱愛的舞蹈,現在的她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隻能依附冷湛生活的女人。


    不過此刻的簡雲煙似乎對自己因為腿受傷,不能跳舞這件事情並不在意。


    反而覺得那次陰錯陽差的事故,給了她拿捏冷湛的機會。


    因為她的腿是救冷湛受傷的,所以後來的冷湛對她有求必應。


    無論什麽日子,她一個電話就可以將他從他的妻子身邊叫出來。


    甚至不用費什麽力氣,隻需要示弱加上裝可憐,冷湛就會毫無招架力。


    所以每一個對於舒溪染來講重要的日子,幾乎都有簡雲煙的摻和。


    簡雲煙對男人愧疚和無力的拿捏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哢嚓~


    開門聲響起,冷湛一身金貴走了進來。


    “雲煙,現在感覺怎麽樣?我送你去醫院。”


    冷湛渾厚的聲音飄蕩在空曠的房間內,顯得更加有磁性。


    簡雲煙一雙水眸望著他,這個男人的英俊長相長在了她的心尖上。


    “不用,去醫院也一下緩解不了。”


    簡雲煙溫婉的聲音響起,還不忘朝著冷湛嬌媚地伸出了一隻手。


    冷湛走到了她的麵前,並沒有握住她伸過來的手,而是躬身坐在了她的旁邊。


    對於冷湛的無視,簡雲煙有片刻的心慌,但是很快便恢複過來。


    她伸手挽住冷湛的手臂,聲線裏帶著特有的嬌媚。


    “我就想你過來陪陪我,我一個人在這個大房子裏太孤獨了。”


    今天是冷家的家宴,她簡雲煙就是故意的,故意給舒溪染添堵。


    冷湛垂眸瞥了她一眼,隨後開口。


    “要不再給你找幾個傭人過來。”


    “我不要,我要你多過來陪陪我。”


    簡雲煙嬌滴滴的說著,順便將頭枕在冷湛的肩膀上。


    冷湛的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寬厚的大掌將她的腦袋扶正。


    “今晚我在這裏休息。”


    簡雲煙薄唇微微勾起,臉上的喜悅掩飾不住。


    夜深人靜,冷湛坐在簡雲煙的床邊的沙發上。


    腦海裏浮現的卻是舒溪染那張清麗的小臉。


    她現在睡著了嗎?一個人會不會孤單怕黑?


    冷湛伸手捏了捏眉心,煩躁占滿了整個心房。


    他起身走到床邊,在確認簡雲煙睡著之後,轉身輕輕地走出了臥室。


    就在臥室門輕輕關上那一刻,簡雲煙卻慢慢睜開了眼睛。


    雖然多年來,冷湛對她有求必應,但是卻從來沒有對她做過越軌的事情。


    就算是經常留宿在這裏,但是也都是像今晚這樣,等自己睡著之後出去睡客房。


    簡雲煙的眼睛裏滿是深深的失落與不甘,之前的她是很享受冷湛的這種細心的嗬護的。


    但是現在,她想要的似乎更多了。


    *


    次日清晨


    舒溪染洗漱完走下了樓,大廳裏隻有自己的婆婆。


    冷韋雄有早上練養生拳的習慣,估計此時應該是在後院。


    薑淑芬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燕窩,修長的手指捏著勺子一下一下的攪拌。


    薑淑芬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但是平時養尊處優,歲月好像從來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痕跡。


    食指上的那顆祖母綠足以顯示她身份的尊貴。


    “媽,早上好。”


    舒溪染下了樓,禮貌性的出口問候。


    薑淑芬瞥了她一眼,又開始陰陽怪氣。


    “阿湛昨天晚上又沒回來?”


    舒溪染走到了沙發旁坐下,並沒有出聲回應,伸手接過了傭人遞來的一碗燕窩。


    “這女人啊,連老公都管不住,你說我應該說你什麽好呢?”


    舒溪染捏著勺子的手指逐漸收緊,情緒在內心翻湧,但是還是努力壓製,仿佛已經習慣了。


    “這沒有媽媽教,也確實沒辦法。”


    從薑淑芬的口中蹦出的這一句徹底讓舒溪染破了防。


    舒溪染的母親在她十四歲的那年染病去世,媽媽一直是她內心的禁忌。


    今天被薑淑芬以這樣的方式提起,舒溪染瞬間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她立馬站起了身子,將手裏的碗重重地放在了矮桌上,表情沒有平日的溫順。


    “媽,作為了一個結了婚的男人還經常夜不歸宿,這本來就是他冷湛的問題,您應該多教教自己的兒子怎麽做一個合格的丈夫,而不是一味指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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